时间:2024-05-20
□ 康书增
龟兹石窟壁画“飞天舞者”
以龟兹石窟壁画为代表的新疆古代绘画曾经创造了辉煌的历史,但十三世纪以后新疆佛教全面走向衰败,绘画也随之在这里进入长久的沉寂期,复兴的曙光直到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才初露端倪。
抗战时期鲁少飞、沈逸千、司徒乔、韩乐然、黎雄才、赵望云等画家先后来到新疆,加上谭国斌、王苇、陈克训、阿不都克里木·买买提力、阿不都哈里克、王增元等少量当地画家,当时在新疆写生和工作过的画家总数也就二十来位,美术力量极其薄弱,处于新疆现代美术的萌芽阶段。解放后,中国人民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全国上下对新中国建设充满了憧憬,每个人都为能够献身于这场伟大事业而倍感自豪与光荣。于是上世纪五十年代党和政府倡导的“到艰苦的地方去、到祖国需要的地方去”的口号,也自然成为了那段岁月热血青年的崇高理想。
正是在这样一个时代背景的鼓舞下以当时严格的人事管理制度作保障,全国美术院校的毕业生源源不断来到新疆,加上其他渠道来疆的美术家,在短短十几年里总数就达到了一百多名,使这块现代美术的蛮荒之地,在短时间内集合起了大量的美术专业人才,以青年美术家的数量与实力而言,当时基本接近了内地省份水平。其中在绘画方面后来成就比较突出的美术院校毕业生,有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的列阳、马维、张威、龚建新、艾尼、刘开基、刘开业、阿曼、聂文华、高桂林、蒋振华、龙清廉;毕业于浙江美术学院的张一弓、李山、李锡武、刘南生、吴奇峰、苏杰夫、谢家道;毕业于中央工艺美术学院的谷守山;毕业于中央民族学院的阿不都克里木·纳斯尔丁、买买提·阿尤夫、阿不都西库尔·亚森;毕业于鲁迅美术学院的饶书贵、白汝强、王惠仪;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的叶毓中、李灼、武漫宜;毕业于西安美术学院的牧歌、张怀、潘丁丁、谢凯;毕业于湖北艺术学院的薛立柱;毕业于广州美术学院的熊其雄;毕业于西北师范学院的吕旋、王健武、王垠生、杨鸣山、关维晓、于然(1962年因反右派运动下放来疆)、周殿鳌、李安宁、舒春光;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的石泓、吴玉英;毕业于厦门工艺美术学院的林峰;毕业于郑州艺术学院的董振堂;毕业于贵州大学的邹光霖、徐亮;毕业于山东艺术专科学校的邹强、刘曦林、马绍先、李其煜等。以上毕业生除了个别人是文革期间毕业分配来疆外,其他人都是文革前十七年进疆的。
《木卡姆》 哈孜·艾买提
正是凭借这批美术人才的到来,新疆现代美术事业的框架被迅速搭建起来,再加上由这批美术家进疆后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培养起来的人才,如哈孜·艾买提、买买提·艾依提、王国玲、崔谷平、李尧天、廉敏等。同时,还有从其他途径进疆的部分美术家,如袁湘帆、黄戈捷、毛德慧、徐庶之、熊新野、葛德夫、关夫生、王钰元等。能够在短短十几年时间里组建起新疆美术的强大阵容,这充分发挥了社会主义制度集中力量干大事的优越性。一时间无论是国画、油画、版画,还是水彩粉画,各画种都可以说得上是人才济济、蔚为壮观,尤其是他们创作高水准的艺术作品在全国频频亮相,如列阳的油画作品《哑巴说出了心里话》、李山的国画《我跟爸爸进天山》、黄戈捷的版画《瀚海新歌》、哈孜·艾买提的油画《罪恶的审判》、徐庶之的国画《保畜》和他的天山山水画、龚建新的水墨人物头像,以及杨鸣山的油画肖像等众多优秀作品,在全国美术家的心目中留下了深刻印象,初步奠定了新疆现代美术的坚实基础。这支队伍也一举成为了连全国美术界都不容小觑的有生力量,使刚刚开创的新疆现代美术事业,快速上升为新中国美术的重要组成部分。
只可惜正值这批美术家开始步入创作盛期的时候,他们就与全国人民一样不可避免地遭遇到了“十年浩劫”,其中不幸的画家被迫搁下了画笔,甚至从此再也没能捡起来,而相对幸运一些的画家当时唯一能画的内容就是领袖像和政治宣传画,也一样冲击到了正常的艺术创作,给他们的艺术生命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也给新疆现代美术事业带来了难以估量的损失。
文革结束,新疆美术的发展与新疆美术家的命运都发生了重大改变。一方面画家们从事美术创作的权利与自由得以恢复,在催生大量优秀作品的同时也涌现出了众多优秀的美术家。另一方面由于社会的变革和市场的繁荣,又给各画种的发展带来了明显的不平衡性。再有就是文革后人事制度放宽和出于个人发展的需要,部分画家先后离开新疆,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一些专业人才的流失。
新疆现代美术的艺术创造力在改革开放春风的吹拂下得以尽情释放,特别是欣逢盛世又正值盛年的新疆现代美术的第一代创业者们,在艺术生命得以焕发出灿烂光辉的同时,新疆现代美术也收获了丰硕的成果。这批老一代美术家中,中国画专业实力雄厚、名家辈出、佳作纷呈,此时显现一片繁荣景象,而且他们中的大部分至今仍活跃在画坛上。这支队伍中具有代表性的作者及其作品有:徐庶之《春风送暖塞外花》(1982年)《夜宿帕米尔》(1984年)《迁徙图》《帕米尔集市图》(1989年)、《山中无甲子 牧牛不计年》(1997年)、《古丝路赞歌》(2000年),吴奇峰《卖花帽的老汉》(1996年)、《大漠女儿》(2001年),龚建新《葡萄熟了》(1985年)、《林则徐在新疆》(1994年)和他的水墨舞蹈人物,谢家道《天山雪满巅》(1983年)、《穿越天山》(1984年)、《天山颂》(1994年),舒春光《野驼图》(1984)、《龟兹访胜》(1986)、《丝路风尘》(1990),叶毓中《帕米尔人》(1983年)、《帕米尔》(1991年)、《李白与杜甫》(连环画,1980年),牧歌《古道明珠》(1984年)、《山雨欲来》(1995年)、《芳草天涯春常在》(2005年),龙清廉《金秋夜话》(1984年)、《人间一曲醉人心》(1997年),董振堂《沧桑情》(1985年)、《古道沧桑》(1989年)、《老兵歌》(1998年),李灼《仲秋社鼓》(1984年)、《边陲十月》(1989年)、《大山女》(1995年),武漫宜《尼勒克姑娘》(1983年)、《帕米尔之春》(1984年),申西岚《乐园》(1983年),林峰《珠果累累》(1984年),崔谷平《烂漫稼华别有天》(1979年)、《维吾尔农学家鲁明善》(1984年),雷中峋《考古天山路》(1983年)、《四喜图》(1994年)、《赶巴扎》(2001年),王钧兵《西域古道驼铃声》(2004年)、《寒冬银花满树开》(2005年)、《天山幽深处》(2003年),李尧天《尼雅引水人》(1998年),马泉艺《所向无空间》(1994年)和《东归图》(1999年)等。
《丝路幽情》 徐庶之
新时期伊始,新疆老一代油画家流失较多,仅我所知就有杨鸣山、列阳、刘开基、刘开业、张威、李锡武、刘南生等,但大多数还是留了下来,他们借助改革开放的春风结出了累累果实。其中代表性的作者与作品有:哈孜·艾买提《木卡姆》(1984年),阿曼·穆罕诺夫《刁羊》(1979年)、《北疆秋色》(1994年)、《重归故里之二》(2004年),阿不都克里木·纳斯尔丁《麦西来甫》(1981年)、《摇篮曲》(1982年)、《哈密麦西来甫》(1984年)、《演员夏提古丽》(1985年),买买提·艾依提《初春》(1984年)、《故土·亲人》(1999年)、《热土》(2001年)、《杏子》(2008年),剡鸿魁《王与后》(1999年)马绍先《吐鲁番印象·古屋待客》(2003年),王洪彬的《响土》(2002年),黄大来的《为了下一代》(1983年)等。
与全国的情况相同,尽管从解放后一直到文革结束,版画始终都是新疆美术界最为活跃与繁荣的画种,但改革开放的大好形势仍然在新时期之初将新疆版画再一次推进到了一个全盛时期。而美中不足的是,当其他画种在新时期里拥抱春天的时候,版画进入新时期后迎来的却是秋天,虽然收获颇丰,但却难以为继,不是发展动力不足,就是人才队伍后继乏人,逐步陷入了衰退期。这一时期新疆版画具有代表性的作者与作品有:熊新野《穿越天山》(1985年),黄戈捷《天山夕照》(1989年),周殿鳌《边镇秋色》(1982年),关维晓《晚风》(1983年)、《峡谷晨风》(1984年)、《戈壁之路》(1984年)、《火焰山下吐峪沟》(1993年)、《落日昏蒙》(1996年),蒋振华《刁羊》(1978年)、《果园里的笑声》(1987年)、《春潮》(1999年),于文雅《天山初春时》(1983年)、《多浪河边》(1986年)、《秋到阿尔泰》(1998年),王惠仪和方向合作的《织》(1977年)、《心爱的冬不拉》(1982年)、《老农垦》(1983年),薛立柱《巴扎天》(1988年),高桂林《火洲吐峪沟》(1991年),陈文进《流动的房屋》(1990年)、《暖风》(1999年)等。
由于水彩粉画专业材质与语言的特殊性限制,因而长期以来水彩粉画主要是作为院校美术专业的写生课程存在的,导致的结果就是画家的习作多、创作少,小画多、大画少,小品多、力作少,严重制约了该画种表现力的提高。该现象自上世纪九十年代以来在内地画坛取得显著改观,新疆的部分年轻画家也在尝试着做出改变,但成效不如内地显著。这一时期新疆水彩粉画方面的老一代著名画家有:潘丁丁、饶书贵、于然、邹强、王建武、王垠生、万世勤、石泓、吴义英、吴烈勇等,其中除了潘丁丁的《和田集市》《移动的城堡》《遥远的丝路》《龟兹乐舞》《西域葡萄》和吴烈勇的《泉》《帕米尔的阳光》等少部分画家的作品具备显著创作特征外,其他画家的作品基本上都属于写生性质,难以对社会发展和人民生活产生重大影响。这种情况其他画种也有,以油画家李锡武、杨鸣山和国画家龚建新三位老前辈为例,他们笔下的新疆人物头像的艺术水平之高,在全国美术界都堪称楷模,只可惜其优势没能完全反映在他们的创作上,尤其在强调主题先行的年代里,这一类的画家与作品难免显得很无奈。
其实,将一生的艺术才华都投入到写生性的习作上,数十年如一日心甘情愿充当蜡烛、默默无闻地在教学岗位上为教书育人做出奉献与牺牲,虽然多少造成了个人艺术事业的缺憾,但却成就了一种为人师表的高尚美德,作为教师或者是曾经作为教师的他们,这种品格尤其显得弥足珍贵。
新疆美术作为新中国美术的组成部分,从一开始建立就与党和国家的文艺方针、边疆建设的需要、民族团结政策以及政治宣传任务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不折不扣地发挥着一个为党、为国和为工农兵群众提供美术服务的文艺工作者的作用。这从1950年代关夫生创作的《劈雪前进》、徐庶之创作的《保畜》、张怀创作的《天山深处亲人来》、列阳创作的《行军途中》、刘南生创作的《荒地上的午餐》、袁湘帆创作的《骆驼兵》、熊新野创作的《进疆第一年》,1960年代苏杰夫创作的《欢跃的牧场》、李山创作的《我跟爸爸进天山》、哈孜·艾买提创作的《罪恶的审判》、吴奇峰和哈孜·艾买提合作的《向毛主席汇报》、刘淇创作的《横穿塔里木》、葛德夫创作的《午》、孙宗礼创作的《金皇后》、牧歌创作的《我们都是神枪手》,1970年代哈孜·艾买提创作的《清算》、魏谦创作的《军民同练》、刘曦林创作的《塔吉克族女医生》、舒春光创作的《又是一个丰收年》、吴奇峰与谢家道合作的《任重道远》、列阳创作的《哑巴说出了心里话》、龙清廉创作的《女支书》、武漫宜与叶毓中创作的《天山南北 红灯闪耀》、龚建新创作的《重重高山处处情》、刘开业创作的《前哨》、李全淼创作的《军垦第一犁》、黄戈捷与王惠仪创作的《阿姨好》这些反映新疆解放、边疆新貌、发展生产、建设家园、军民团结、民族和睦、军民联防、屯垦戍边生活的作品中就可以得到充分体现。
《劈雪前进》 关夫生
从全国政治形势的大局来看,文革前十七年新疆美术创作的状况与全国完全一致,起到的作用仅仅是党和政府相关政策的宣传员和美容师。文革期间新疆画家受到的影响也与内地画家没有什么区别,尽管也有少量比较好的作品出现,都一样陷入到了倒退与停滞的状态。也就是说文革前与文革中的新疆美术,一直与内地美术保持着同步发展的态势,在艺术观念、创作思想、风格样式和形式技巧上都没有太大的差别,都是全国美术格局中的一员,执行与贯彻的都是一样的方针政策,遵循与追求的都是同样的审美理想。那时候,新疆画家与内地画家的心理距离,远不像地理上的距离相隔那么遥远。这种与全国美术同呼吸共进退的历史伴随着文革的结束而终止,继之而来的是新疆美术在全国美术格局中的前沿地位被迅速改变,在上世纪的最后二十年里,新疆美术无可奈何地沦为了中国国家美术的边缘部落。造成这个局面的原因是一方面改革开放以后西方现代艺术思潮大规模涌入沿海发达地区,作为远离东部的新疆自然就处于了极其不利的劣势地位。另一方面随着艺术表现手法多样化与创作观念多元化时期的来临,新疆画家赖于在全国画坛取胜的资源优势——少数民族题材的含金量锐减,不仅难以继续获得政策性与猎奇心的惠顾,甚至在一些学术性较强的展览活动中,还会由于这类题材自身难以克服的局限性,而制约了作品的外延度与降低了作品的竞争力。面对这样一种前锋变后队式的巨大变化,新疆画家当时心理上的困惑之大是可以想见的,心态调整的难度也是不言而喻的,所以直到新世纪之初才逐渐恢复了自信,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发展道路,品尝到了改革开放果实的甜蜜味道。同时,新疆丰富多彩的风土人情、魅力独具的民族文化、神奇莫测的原始生态,既是艺术家搜集素材、吸取营养、激发灵感的资源宝库,也是富有开拓精神和创新能力的艺术家施展才华与梦想的理想天地。尤其在画家的眼里,以人物形象的入画程度而言,全国五十六个民族中当属新疆的维吾尔、塔吉克等少数民族吸引力最大,是全国众多人物画家理想的描绘对象,其魅力与热度历经七十余年而不衰。正是由于新疆的美术创作资源质优量大,从建国到现在绝大多数新疆画家的画笔始终没有离开过新疆题材,从不为其他地区的绘画题材和时尚潮流所动摇,坚定不移地充当着新疆美的歌颂者与代言人,这份情感与执着一直是新疆现代美术创作的动力源泉。
《葡萄架下》 黄建新
另一方面,从党和国家创建新疆现代美术事业的初衷来说,就是为了通过对新疆现实题材的描绘,宣传党和国家的治国方针与民族政策,歌颂边疆建设的新成就、新气象,维护新疆社会稳定、民族团结的大好局面,增强人们对新疆美与新疆好的自豪感。从七十年来绝大多数新疆画家走过的艺术道路来看,大家是拥护和执行了这一政策方针的,是自觉把这一指导思想转化为了自己的抱负与理想的。同时,在这一因素的影响下,新疆画家自然也获得了政策上的支持,在历届全国美术作品展览活动中,此类既是来自于边疆的作者又是反映少数民族题材的作品,往往都受到了活动组织者的特殊关照。这也是少数民族题材美术创作在新疆长盛不衰的重要因素之一。
在拓荒者们开始收获劳动果实的同时,由他们培育与影响下成长起来的新疆新一代画坛骄子也走向了成熟,并逐渐从他们手里接过了发展新疆美术的旗帜与重担,且不负众望地把前辈开创的事业又推上了一个新的高度。现在新疆画坛上的中坚力量可以分为两大部分,第一部分是1949年至1960年代出生的,他们步入画坛时适逢改革开放的新时期,可谓是时代的幸运儿和政策的受益者,目前又正处于年富力强的最佳状态,担负着新疆现代美术事业承上启下的历史性使命。另一部分是1970年代以后出生的画坛新秀,他们的成长环境与学习条件更加优越,所以这一群体的特点是学历高、功底硬、眼界宽、观念新,构成了新疆美术最具活力与潜力的前沿阵容,代表着新疆美术未来发展的动向与希望。
这些中青年画家中的代表性作者及其作品有:黄建新(1949-)《葡萄架下》(油画,1989年)、《库车农家》(油画,1999年),于云涛(1950-)《童年》(国画,1991年)和《草原盛宴》(国画,2004年),吐尔地·伊明(1951-)《古城友情》(国画,1979年)、《织艾德莱丝绸》(国画,1989年)和《塔吉克人的婚礼》(国画,1999年),徐英武(1953-)《土陶》(水彩,1999年),姜伟玲(1954-)《祥云》(国画,2005年),王光新(1954-)《被白雪覆盖的绿原》(油画,1994年)、《太阳·月亮》(油画,1999年)、《黎明-无语》(油画,2004年)、《等风来》(油画,2014年),邓维东(1955-)的《翠谷》(国画,2002年)、《火焰山下是故乡》(国画,2004年)、《岁月·胡杨》(国画,2008年),孙黎明(1955-)的《在原野上》(油画,1984年)、《原野》(油画,2004年)、《幸福的天山》(油画,2005年),陈浩(1955-)《涌动的节奏·飘》(版画,2001年)、《故乡的河》(版画,2002年),康书增(1956-)《集》(国画,1989年)、《红柳滩》(国画,1999年)、《高原刁羊图》(国画,2011年)、《葱岭雪韵》(国画,2014年),芙列娜(1956-)《奶香》(国画,1984年),吕剑利(1957-)《深秋的喀纳斯》(版画,2004年),亚力坤·哈孜(1958-)《村落》(油画,1998年)、《百花》(油画,2002年),卓然木·亚森(1958-)《于田人系列二》(油画,2005年)、《玉田人系列六》(油画,2009年)、《萨塔尔》(油画,2014年),刘建新(1958-)《甜蜜的季节》(油画,1996年)、《刀郎舞》(油画,1996年),王少平(1959-)《热土》(国画,1999年)、《塞上花开》(国画,2014年),白钢(1960-)《花毡》(油画,1991年)、《吐峪沟》(油画,2000年)、《古老的歌》(油画,2004年),柴新春(1960-)《生息的热土》(油画,1999年)、《和平的阳光》(油画,2000年)、《神往》(油画,2014年),刘麦收(1960-)《红谷幽居》(国画,2002年),付剑锋(1961-)《祥云》(油画,2008年)、《中国石油系列组画之二》(油画,2011年),张文平(1962-)《河》(油画,2005年),万景(1963-)《奔腾的生活》(油画,2014年),王铁(1963-)《军垦岁月》(油画,2014年),波力亚(1964-)《投票之后》(油画,2009年)、《杏儿熟了》(油画,2014年),陈少林(1964-)《西部女特警》(国画,2014年),尤山(1964-)《石头城的传说》(连环画,2014年),莫合德尔·亚森(1965-)《故城》(油画,2003年)、《英阿瓦提的人们》(油画,2004年)、《吐峪沟遗韵》(油画,2014年),叶华(1965-)《煦日》(国画,1999年),郐振明(1966-)的《1876年左宗棠在新疆》(国画,1999年)、《风过塔里木》(国画,2004年)、《刁羊》(国画,2009年)、《新红》(国画,2014年)、《玛纳斯》(国画,2017年),伊力夏提·吐尔逊(1967-)《丝路绿洲》(油画,2014年),程林新(1968-)《1994年的一次陈述》(油画,1994年)、《生命启示》(油画,1999年)、《大河厚土》(2009年)、《甫田初实》(油画,2014年),陈建华(1968-)《杏熟时节》(国画,2004年),李冬(1968-)《新晨》(国画,1999年),努尔买买提·阿布力孜(1968-)《祥日》(油画,2009年)、《西域盛世》(油画,2014年),艾孜买提·阿布都克里木(1968-)《苏醒的大地》(油画,2014年),艾力·伊斯马伊力(1969-)《祖宝》(油画,2014年),褚晓莉(1970-)《沙棘》(国画,1997年)、《古道霓裳》(国画,2004年)、《云过高原》(国画,2009年)、《帕米尔·春》(国画,2014年),周静(1970-)《晴窗一日几回看》(国画,2014年),隋立民(1970-)《春歌·高原红》(水彩,2014年),萨迪尼江·买买提(1970-)《手艺人》(油画,2014年),彭卡宁(1970-)《乐手·等待新娘的姑娘》(水彩,2004年),赵培智(1971-)《希望—山村小学》(油画,1999年)、《无花果之一》(油画,2007年)、《来自高原的祈福—5·19 国家记忆》(油画,2009年),胡西丹·阿不都克里木(1971-)《鸽子家园》(油画,2010年),王征(1971-)《龟兹乐舞》(壁画,2014年),欧阳松柏(1971-)《喀尔曲尕》(水彩,2009年),张大力(1971-)《土城》(版画,1990年代末),彭韶军(1972-)《流传百年的味道》(插图,2014年),刘锐(1973-)《塔吉克葬礼上的女人们》(水彩,2014年),巴欣盛(1973-)《丝路交河古城》(油画,1999年),韩志强(1973-)《为高原儿女带来吉祥》(国画,2014年),张玉峰(1975-)《春消息》(油画,2014年),努尔买买提·俄力马洪(1976-)《情系故土》(油画,2004年)、《故乡净土》(油画,2009年)、《守望净土》(油画,2014年),苏涛(1976-)《居宛托依》(国画,2009年)、《风起昆仑之巅》(国画,2014年),高江(1976年)《盛装的舞步》(油画,2008年),涂少辉(1977-)《云卷云舒》(综合材料绘画,2014年),亚尔买买提·尼亚孜(1978-)《白石峰》(油画,2014年),库尔班塔伊·图尔荪(1978-)《围观》(油画,2014年),于海燕(1980-)《阿娜尔古丽》(版画,2010年),张浩森(1983-)《玩偶记-辛卯推背图》(版画,2011年),徐迪刚(1984-)《舞语》(版画,2009年),冯瑜(1985-)《民心》(油画,2014年),阿布都如苏力·阿不都热依木(1985-)《生生不息》(油画,2014年)等。从这些作者及其作品的画种分布情况来看,油画家的数量、实力与成果明显领先于其他画种,这与第一代创业者中国画力量略占上风相比,正呈现出一种你追我赶、此消彼长的竞争态势;而对于曾经辉煌了近半个世纪的新疆版画来说,新一代版画家的实力与老一辈版画家的成就形成了强烈反差,其现状与前途已引起业内人士的思考与担忧;水彩粉画专业的中青年作者虽然不多,但发展势头可喜,并且有近年来内地同行成功范例的激励与引领,我们尽可以对该画种的未来抱以乐观态度。
无论是老一辈的创业者,还是新一代的接班人,新疆画家的形式语言总体上都是写实性的,作品的情趣格调基本上都是优美型的,社会贡献主要反映在对地域文化和民族风情的赞美,艺术价值大多体现于对装饰性艺术手法的运用,这是新疆现代美术的主流样式与基本特征。与此同时,侧重于形式探索与观念创新之类的当代艺术在新疆中青年画家中也不乏尝试者,虽然参与的人数和形成的影响在新疆美术界极其有限,但在全国取得的成就却不容小觑,其中成绩最为突出者当数杨克勤与孙葛,杨克勤的管子系列与孙葛的黑色抽象都曾经在京城名噪一时,为新疆美术增添了光彩的一笔。其他还有剡鸿魁、李峻、严立、牛军、刘贵、秦天星、刘剑琨等艺术家也在这方面做出了探索,他们的努力不可或缺地活跃与丰富了新疆画坛。
《来自高原的祈福——5·19 国家记忆》 赵培智
新疆美术的荣光出现在2009年第十一届全国美展的油画展区,展览与作品集的序言里都分别写道:“重视艺术表现的真实,尽力回避过分理想化的模式。在形式语言等艺术手段方面,重视写意性和表现性。从获得金、银、铜奖提名的作品中,我们可明显看到当代油画这一新趋势。本届展览作品,有描写少数民族群众为汶川大地震死难同袍祈祷的场面,场面肃穆,人物质朴,其间融入了作者的真挚感情,让观者为之动容。”“这次参展的作品,不仅艺术水准比上届有明显提高,地域分布也较均匀,西部省份和各自治区均有作品入选。使人高兴的是,新疆和内蒙地区作品的入选和获奖率很高,20 件获奖提名作品中便有4 件来自于新疆地区。”前一段称赞的是在这一届展览中获金奖的赵培智的作品《来自高原的祈福——5·19 国家记忆》。后一段叹服的是新疆画家竟然占据了本次展览获奖提名作品总数的四分之一。在这样一个国家最高级别的重大美展前言里,如此大篇幅且毫不避讳地对一个省区大加赞扬,这是此类活动中极其罕见和令人震惊的举动。如果不是新疆画家的作品真正打动了评委,如果是仅仅为了对来自遥远边疆的画家给予照顾,如果仅仅是哪一个画家或哪一件作品很突出,组织者是绝不会这般毫不吝啬且敢于把如此高的评价写进历史文献的。
当2006年美术理论家王仲在新疆举行的一次美术理论研讨会上提出“新疆是油画大省”时,新疆画家无不认为这是客人给予东道主的溢美之词,可短短三五年之后不仅新疆人欣然领受了这一荣誉,就是国内其他省区的同行也都普遍承认了这一现实。还有,赵培智的油画作品在2009年夺取了第十一届全国美展金奖时,不少人在心里对这个年轻的油画家是不太服气的,但五年后赵培智的油画作品,再一次在第十二届全国美展上夺得银奖时,大家对赵培智以及新疆油画的实力便不再怀疑了。再说,建国后的六十年里,新疆的美术人才队伍建设,一直是依靠着中央和内地省区的大力支援,才一步步发展壮大起来的,但这种情形在近十年内开始发生了可喜的逆转,如油画家赵培智和胡西丹分别调入了中国国家画院与中央美术学院,壁画家王征调入了中央音乐学院。这三位青年画家都是在新疆出生、在本土成长起来的,又都是作为拔尖人才被国家级的学术机构引进的,标明新疆新一代美术家已经羽翼丰满,开始走向国家美术的最高殿堂。这些事实雄辩地说明了:新疆现代美术历经七十年的艰苦创业,终于取得了令人刮目相看的非凡成就。
新疆现代美术事业从无到有,从创立到健全,仅仅用了十几年时间;从小到大,从落后到领先,也只用了七十年,这不能不说是奇迹。面对这一骄人成绩,我们有理由相信,新疆美术的明天一定会更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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