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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生崇死”与“隐忍忠孝”————日本电影《入殓师》的主题分析

时间:2024-05-20

杨永强

(韩山师范学院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广东 潮州 521041)

“惜生崇死”与“隐忍忠孝”
————日本电影《入殓师》的主题分析

杨永强

(韩山师范学院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广东 潮州 521041)

电影的价值在于它能引发人的思考,引起思想和情感上的共鸣。日本电影《入殓师》的成功在于其立足于东方文化和本民族特色,将国人的“生死观”与“职业观”渗透进影片。影片所展示的主题为“惜生崇死”的生死观及“隐忍忠孝”的职业观。

《入殓师》;死亡;佛教;心理;职业

电影《入殓师》根据日本作家百濑忍的同名小说改编而成,影片的主人公小林大悟从小学习大提琴,留学归来之后与妻子美香一起在东京生活,在一个不知名的管弦乐队当大提琴手。但由于管弦乐队解散,他不得不跟妻子回到老家山形。在老家找工作的时候,他误打误撞地成为一名入殓师。当妻子、朋友知道这件事之后,他们的不理解给小林大悟带来了很大的打击和困扰,直至最后,朋友的妈妈以及小林大悟的父亲的逝去终于让他得到了妻子和朋友的理解、支持。《入殓师》获得过第81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外语片奖、第32届加拿大蒙特利尔国际电影节最高大奖、日本电影学院奖等多个奖项。这部电影的成功在于其主题的独特性,它通过主人公的入殓师经历向人们展示了日本民族的“生死观”与“职业观”,即“惜生崇死”与“隐忍忠孝”。

一、对死亡的理解:死亡是另一种形式的存在

日本是个多宗教信仰的国家,6世纪中期,佛教传入日本。日本本土的神道教和经由中国传入的佛教构成了日本两大并存的主要宗教。尤其是7世纪初的时候,日本的圣德太子大力倡导佛教文化,让佛教通过宪法政令的方式快速普及开来。而基督教则主要是在明治维新之后,其人道主义、人人平等的精神影响了很多日本年轻人。虽然中国也是佛教、道教、儒教、祖先崇拜长期同时存在,但是比起日本,其融合度却少了,日本人将多种宗教融于一体,并且形成了有本民族特色的宗教体系,几种宗教并不排斥,形成了一国多教、一家多神的特点。比如,在日本,刚出生时可能参拜的是神社的神道教神明,结婚时参拜的是基督教的神灵,到了命终时又是佛教的仪式。各种教派没有清晰的界限。这与中国的儒家排斥性的思想是截然不同的。因此,日本的武士道精神也深受这几个教派的影响,形成了文化主义倾向的儒教武士道和佛教武士道,以及军国主义倾向的神道教武士道。摒弃“二战”时期为日本发动侵略战争而起了巨大作用的神道教武士道不谈,日本的民族精神和价值观至今深受佛教、儒教、神道教、基督教的影响。通过影片的叙事和对日本丧葬礼仪、入殓仪式的细致的刻画,可以看出这也直接影响了他们日常节庆婚丧的仪式。

(一)佛教对日本人生死观的影响

1.净

在日常生活中,日本人以洁净为荣,家庭中的摆设、衣物都要保持整洁。在思想上,“日本人把阳间视为‘秽土’,而把阴间看做‘净土’;有一种不在乎‘今生今世’,而期待‘来生转世’的心理期待,以为不‘洁’比死还可怕”[1](P37)。这样一种价值观影响到他们对待死者的方式。电影《入殓师》当中,死者入殓时,要去净死者身上的污秽,帮死者擦拭身体,不仅是入殓师要帮助死者擦拭,死者家属也要形式化地帮助死者擦拭,送别死者。就连送别时的器皿摆设也要讲究洁净。这从物质形态上,认可了入殓师的工作:这并不是一项肮脏的工作,另外一方面从精神上认可了入殓师的高尚:这是帮助死者启程,走向另外一段旅程的工作。这表达的是导演或者著述者的主观态度。从更高的层次上看,颇有“质本洁来还洁去”的意味。佛教认为人的精神分为“魂”和“魄”,人死之后“魂归苍天,魄归尘土”,既然当世为污,来世为净,那死亡就是从一个污秽的世界到往另一个洁净的世界的过程,所以人死后,灵魂需要接受洗礼,体魄也要保持洁净。灵魂上通过念经诵佛超度亡者,体魄上通过入殓师的清洁化妆来完成。

2.寂

佛家子弟无论做什么事情,对自己的要求都离不开“寂”字,这个字时刻约束着他们,无论是念经、打坐、参禅、饮食、休憩都要安静,不能大声吵闹耳语,从外在行为规范自己,达到内心的寂静平和的修行。这也在日本人送葬时的表现中体现出来:影片中,那些死者的家属看着亲人入殓时,很少有嚎啕大哭的,在他们看来,死亡是一个严肃的事情,送别亲属时保持安静也是对亲属的一种尊重,这是死者的新的旅程。这样的场面在中国很少出现,可以说根本不可能,因为在中国,为了表现出自己的孝道,必须哀嚎,也期望通过这种方式唤回亡故者的魂灵,期望见上一面。另外,中国要请很多僧侣为亡者超度。而日本亡者超度时只有一位僧人。毕竟中日两国对佛教教义的取舍是不同的,所以,在风俗上同受佛教影响,却采取了相反的方式。日本倾向于安静地送走亲人,也与国民教育有关。日本人对子女的教育上总会强调“有泪不轻弹”,武士道精神强调人要学会隐忍,“忍”字一直影响着日本人的性格,也造成了其丧葬中“寂”的倾向。

(3)空

佛教中,“按照十八空的空观,从空间到时间,从有为到无为,从世间到出世间,从事物到概念,从广度到深度,从各种视角去观,一切皆空,一切都不可得”[2](P184)。即人类本就两手空空而来,也将空空而去。这是佛教对“人类从何而来,到哪里去”这个所有哲学的终极问题的解答。电影的开端那个画面就很好地诠释了日本民族的“空”的生死观念:大雪纷飞,渺渺茫茫地一大片,就像佛经里所说的人类亡故之后的另一个世界,人们从混沌的世界而来,死后也会回到那个混沌的世界当中去。这样的环境描写也是工作了两个月之后,小林大悟对死亡的理解:死亡就是一种回归到“空”的境界的过程。因此,电影中可以看到送别时没有大操大办,都是几位亲友相送,一切遵循着简洁的形式,不注重器物的贵重,这也是和日本的茶道相通的。

(二)儒学的影响

孔子虽然强调“不语怪力乱神”,但是不排斥拜神,而是排斥祭拜邪教神灵。因此这和他的“祭神如神在”的观点是不冲突的,这里的“神”不是邪教的神灵。“孔子强调‘祭神如神在’,但其主要重点,乃在追求精神之至诚、礼仪之庄重。”再加上日本在吸收佛教文化时摒除了来世世界观,只有现世,所以,在日本人的眼中,亡故的亲人无论生前如何,死后都会升往极乐净土,从此保佑全家人平安。而家人亡故后就成了他们的神灵。所以,他们在送走亡者时更多的是以对神灵的尊敬的方式来对待的。入殓师的眼中要满怀对亡者的尊重,动作轻柔地像一种艺术,整个氛围显得庄重不失礼仪。

(三)神道教的影响

神道教虽然让武士道落入一种极端的民族主义深渊,但是在美学观念上确实对日本本土的文化影响深远,让日本民族在不断吸收外来文化的同时没有丧失本土的文化根基,有了自己的文化辨识标志。比如菊花。日本人认为一切自然物都是有神灵的,包括菊花。这与其独特的地理环境有关。地震频发,四季多变,对大自然的依赖造就了崇尚自然的民族文化。电影中,入殓的时候,死者的旁边总是有一朵白色的菊花插在花瓶中,期待花神庇佑。另外,菊花也是以前日本皇室的标志,就像中国的龙图案,只有皇室才能拥有使用这个图案的权力。因此,菊花又是高贵的象征,代表着庄重和圣洁。

那么为什么日本人不是用黄菊而用白菊呢?这与日本人对颜色的理解有关。日本文化崇尚白色。“神道认为,色彩皆污,唯白纯洁,可表神仪,神与人相通,系于此色。故雪、月、花等,均以白为美,以白为高贵”[3](P152),即使是戏子的装扮也以涂上厚重的白色为美。古代日本人用白色来表示美的理想,“白色是象征清明、纯洁的,同时又代表生命的力量。他们以白表示洁白的善,表示和平与神圣,它与黑表示恶形成强烈的对比”[4](P49)。而日本人认为自己的国民都是善的,无须像崇拜儒学的中国人,一样通过内省发现自己心中的恶念和不足。所以,日本民族常用白色来表示自己的高贵,也就以白菊表示对死者的尊重。

(四)武士道的影响

樱花是日本的国花,是其民族性的象征。日本人认为,“花当樱花,人当武士”,是说“樱花初开即盛,盛则随风而逝,因没有缠绵,没有眷恋,自始至终始终保持了美的形态。这也被认为是武士对待死亡的态度,而这种态度中又隐隐透出了禅的精神”[5](P260)。武士道这种死亡观影响着日本民族对死亡的审视,使之既不同于西方,也不同于东亚其他国家,显示出独特的死亡美学。日本人他们认为,人没能控制自己的出生,但是可以控制自己的死亡,死亡要死得其所,死得有意义,为“忠孝”而死也要寻求一种高贵的方式。日本人对美的渴望胜过许多国家,即使是充满杀戮的武士,每次出征也要仔细装扮自己,出战之前总要在头盔盔甲上插一支芦苇或者花朵,以迎接随时随地可能出现的死神,保证自己在美丽中死去,这是死亡的终极追求、终极目标。电影中,小林大悟在河边看着为了繁殖后代奋力而上的鲑鱼,感叹道:“为了死而努力,终归是一死,不那么辛苦也可以吧。”老人回答:“这是自然定理吧,他们天生就是这样。”这正表现出一种视死如归的价值观,人终究要经历死亡。而现代,日本武士的死亡观以另外一种方式呈现:死时要死得高贵和美丽。于是就有了替亡故者化妆的入殓师的存在。虽然电影中也道出了人们对出生和死亡无法由自己掌控的无奈,上村百合子在向小林大悟介绍公司的棺木时就说:“人一辈子买的最后一样东西也是由他人决定的”。但这样一种无奈也吐露出对把握自己人生的最后一点渴求:人死后,终究要别人替自己完成“美丽的死亡”这样一种追求。因而,日本人的死亡离不开鲜花,棺木中的花簇、尸体旁边的鲜花,都是这个民族对死亡的要求:要像樱花那样,死在盛极之时。美丽的鲜花也代表一种新生的力量,死亡也是新生。

小林大悟在影片当中可以看作是一个从凡间的纷扰中脱离开来,进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得到修行机会的顿悟者。小林大悟开着汽车行走在茫茫大雪中的镜头出现了两次,此时他的内心独白是:从东京回到山形乡下快两个月了,回想起来,每天都过得平淡无奇。但是,在一般人看来,每天的工作就是帮人入殓,这样的生活何来平淡无奇呢?况且,从他一开始接受这份工作的情况看,过程是很坎坷的。“平淡无奇”这几个字其实是他这两个月来对生死的顿悟,参透了死亡和生存,看淡了生死别离。

总之,日本人以“‘寂灭为乐’,即欣喜于死,否定了生,而欣求净土。净土不离现世主义,日本人的现世主义,其实是一种生的理想,即在明朗朗的大太阳下生存的国民性”[6](P59)。也就是说,死亡是另一种形式的存在,这是这部影片最明显的主题,通过在火葬场工作的老人之口已经明显地说明了:死可能是一道门,逝去并不是终结,而是超越,走向下一程。通过一个外化的故事——小林大悟的入殓师这份工作,从被周围的人嘲弄、看不起,到后来得到周围人的理解,得到逝者亲属的认同——诠释了主题。

二、隐忍的民族性格和职业观

这部影片的第二个主题是对人性和人的心理的剖析,不仅是对日本民族心理的剖析,也包含了对现代人心理的剖析。

首先,它从每个角色身上展现出了日本民族隐忍的性格,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都体现出这样一种隐忍。女性角色当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小林大悟的妻子美香以及澡堂的老太太。美香一直在扮演着一个贤惠妻子的角色,无论大悟做出什么决定,她都默默地点头赞成,默默跟随;澡堂老太太独自承担自己内心的孤独。男性角色中,小林大悟和佐佐木在内心也承担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痛苦。从东京到乡下,大悟在做出重大决定的时候都是独自承担压力。为了生活,他作为一个男人,为这个家付出很多,但是他从来不会在妻子面前表露出他的困扰和痛苦;佐佐木一直以幽默刚强的形象出现,可是他内心一直思念着他的妻子。他们极不善于沟通和表达自己的情感。在小林大悟和妻子美香之间,在澡堂老太太和他的儿子之间,小林大悟和他的父亲或者母亲之间,都存在一种因各自隐忍而互不相知的现象。小林大悟不知道美香其实很痛苦,美香也不知道大悟在接受入殓师这份工作的过程当中经历过哪些痛苦。

这样的沟通障碍源于日本的教育。他们的人生发展曲线是呈U字型,幼年和老年期的个体自由度最大,而中年时期的自由度最小,这时候他们对自己的克制力最强,做事往往要考虑很多的因素。这与美国人的自由度呈倒U型的人生发展轨迹恰好相反。在一个日本人的受教育过程中,“家长和老师会用越来越苛刻的条件约束他们,使他们逐渐走向社会化的道路”[7](P17)。这让他们即使面对很多困难,也不太愿意与别人倾诉,即使对方是自己的至亲。

日本人把报恩和忠孝看得很重,提倡对自我的约束,把日常生活的许多事情都当作人生的修行,从而铲除内心的私欲,这颇有苦行僧的意味。这跟传统古典的佛教教义是不谋而合的。“但是,日本人却对感官享乐持宽容态度”,“他们追求享乐,尊重享乐,但又认为享乐要适可而止,不能干扰到人生重大事务”[8](P113)。影片当中,小林大悟想跟佐佐木谈辞职的事情的时候,佐佐木一边吃着海豚的鱼白边说:“吃的话,好吃的才行”;在圣诞夜里,入殓公司的这三个人大口地咀嚼食物的镜头持续了很长时间,并且用了几个特写镜头。纵情享受人世间的美好,这是现世的欲望的释放。另外,这一点是对日本文化中颇受争议的饮食习惯的正面描写,比如猎杀海豚。佐佐木的一句话很能代表日本人支持猎杀它们的理由——“动物吃着其他动物生存下去”。在日本人的眼里,这是正常的,是符合自然规律的。

其实这也是对现代人心理的描摹,为了生活,很多人跑到大城市去拼搏,他们成了城市化的牺牲品,为了“理想”失去了人生真正的意义,人和人之间缺乏沟通,因为他们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着,从没有停下来说出自己的想法或者理解别人的想法。澡堂老太太和儿子的争吵也是因为他们相互不理解,这也是现代社会常见的一个问题:老人们愿意留在乡下过生活,而子女们却想把他们接到城里享福,这是两代人观念的冲突。这在现代社会中具有普遍性。因为“在欣赏的接受过程中,通常有‘同化’和‘顺应’两种心理方式”[9]。所以,当这种具有普遍性的现象出现在银幕上时,就会引起受众的心理共鸣。从传播学上说,这是认同所起的作用。这也是影片被认可的重要原因。

这部影片当然也是对日本丧葬文化的展示。通过每次入殓时必然出现的一朵菊花和艾草、女儿节娃娃饼加以呈现。同一形象的聚类是某一文化符号的表征,这些物品的组合就代表了日本民族的传统文化在影片中的显影。并且,这些物品在数量上都是单数:一支菊花、一枝香,女儿节娃娃也都是单数的。他们注重物质的意向性、代表性,而不注重器物的实体性,体现了日本文化倾向于内在精神的追求,不在乎外在事物的贵重与否,又是目“空”万物的体现。

这部影片同时也表现出日本人专注认真的职业观。入殓时,每一个动作都那么专注、唯美,这是日本人对职业本身的热爱、对人本的尊重的体现,也是日本人职业观的第一个层次。小林大悟一开始的职业是大提琴手,外表风光,但是内心压力很大,高额的房租和一把昂贵的大提琴已经让他在经济上吃不消了,最初的那些无关金钱的理想都随着生存的压力而渐行渐远。在这种状态下,工作只是为了生存,所以,尽管他很努力、很专注地完成自己的工作,还是没有得到应有的快乐和满足,时间长了,会忘了自己到底为何工作。这也映射出日本人普遍的职业观念,工作就是为了不断地获取更多的金钱,过更好的生活。

日本人职业观的第二个层次是上升到个人内心的满足的,这也是影片倡导的一种对待职业的态度。日本人总是乐于奉献,奉献给家庭、集体,却往往忽视了自己的存在。他们工作的时候并不会首先考虑到自己是否能从工作中获得精神上的满足。就像小林大悟的入殓师的工作被朋友和妻子发现之后,他犹疑不迟,最终深陷痛苦之中。

著名影评人Mark Schilling曾说:“《入殓师》是一部非常棒的电影,影片里包含了喜剧因素和各种情感,它所反映的问题是每个人都会遇到的,然而《入殓师》用一种不同寻常的而且很有趣的方式来表现它。” Mark Schilling的评价很中肯。《入殓师》不像它的名字那样令人生畏,相反,尽管影片中不可避免地涉及到了死亡、葬礼与遗体,但是导演却在很多地方用一种轻喜剧的方式,来展现入殓师的工作以及他与周围人的情感故事,使得影片温馨而感人。但是,另一方面,影片以“入殓”为主要故事情节线给观众造成的情感基调,并没有被影片中的那些喜剧成分破坏掉,这正是影片最难能可贵的地方。以喜剧的方式来表现葬礼与死亡,最终却没有止于笑声中,而是依然让观众感悟到死亡的悲痛,乃至于由此产生的对生存寄予的深沉冥思。在这一点上,导演泷田洋二郎对喜剧和悲剧的界线以及观众的情绪拿捏得非常的准,幽默处令人忍俊不禁,感人处却又令人动容不已。 以喜剧的方式来表现死亡,显然是为了让人们不要畏惧死亡,正如影片中对于死亡的理解:“这是很普通的事。入殓师给予已经冰冷的尸体重新焕发生机的机会,给予了他们永生的容貌。以大悟为代表的职业入殓师,懂得了在逆境中如何面对世俗的目光生活,从在乎别人的眼光,到最后在工作中找到自己的价值,高度认同它,与世界沟通,还有宽恕他人,从而找到自我的新生。从某个方面讲,它也是一部励志的电影,给人心灵的洗礼。

[1][3][6]李冬君.落花一瞬——日本人的精神底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

[2]方立天.佛教哲学[M].长春:长春出版社,2006.

[4]叶渭渠.樱花之国[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2002.

[5]陆扬.死亡美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

[7][8][9][日]新渡户稻造等.日本人四书[M].张铭一,李建萍译.武汉:武汉出版社,2009.

(责任编辑:景虹梅)

10.3969/j.issn.1002-2236.2017.01.022

2016-11-20

杨永强,男,韩山师范学院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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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2-2236(2017)01-01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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