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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杂技之花在非洲绽放——武汉杂技团致力非洲杂技创建发展纪实

时间:2024-05-20

文|何忠杰

图|作者提供

说到中非关系,人们大都知道中国援建坦赞铁路和援非医疗队的项目,但还有一个中国帮助非洲国家创建和发展杂技的文化项目鲜为人知:从20 世纪60 年代起,武汉杂技团开始致力于中非文化交流合作项目——先后为坦桑尼亚和苏丹培训、建立了两个杂技团(含伴奏乐队),并多次派出杂技教练组为苏丹培训杂技学员,辅导杂技老师和服装、道具、设计制作人员,为他们的杂技发展做出了贡献。

协助坦桑尼亚建立杂技团

1965 年,坦桑尼亚总统尼雷尔访华期间,提出了请中国帮助培养杂技演员的要求。随后,国务院将这一培训外国杂技学生的任务交给了武汉杂技团。

接到这一任务后,当时的武汉杂技团领导十分重视,专门成立了外训队,由一名副团长负责,并组织了优秀的教师队伍,配备了专职生活老师和厨师,还在当年物质条件并不宽裕的情况下,腾出了最好的办公楼、住宿和练功房,把位于洞庭小路3号的大院作为外训基地,供坦桑尼亚杂技学员和他们的领队使用。

1965 年10 月,30 多名经过坦桑尼亚文化部精心挑选的学生来到位于武汉市江岸区洞庭小路3 号大院的武汉杂技团外训基地,开始了为期4 年的“杂技留学”生活。他们当中,最大的15 岁,最小的7 岁。一年以后,又补充了10 名稍大一点的音乐学员,学习中国的民乐伴奏。

为了选配优秀的杂技教学师资力量,武汉杂技团将优秀老师转入外训队的同时,还从舞台队、马戏队选调有丰富经验的演员从事外训教学。外训队为培训这批非洲杂技学员,制订了从基本功训练到节目发展全方位的教学计划。老师们从“腰、腿、顶、跟斗”等基本功入手,耐心引导这些不知“杂技”从何练起的孩子:语言不通,他们就用手势交流;技巧不会,他们就亲身示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手把手、心交心的教导和关爱,使这批视杂技为“神秘之功”的非洲小学员学成了《椅子顶》《钻圈》《停车》《扛梯》《杂耍》《钢叉》《大武术》《车技》《滚杯》《顶碗》《蹬技》《晃板》《单车》《高车踢碗》《幻术》等杂技节目。

1969 年8 月,坦桑尼亚总统尼雷尔再次访华。这批在武汉杂技团培训的杂技学员带着他们学会的一台杂技晚会节目前往北京作汇报演出。尼雷尔总统对中国政府的无私帮助表示衷心的感谢,对这批杂技学生在中国学习期间受到的精心培养和热情关怀向武汉杂技团表示了诚挚的谢意。

1969 年10 月,这批坦桑尼亚杂技、音乐学员完成4 年学业回国后,组建了坦桑尼亚国家杂技团,这不仅是坦桑尼亚的首个杂技团,也是第一个成建制的非洲国家杂技团。

这个有史以来完全由坦桑尼亚人组成的非洲杂技团,不仅拥有一台完整的杂技晚会节目,还拥有一支有特色的民族乐队,一时间成为坦桑尼亚颇具魅力、广受欢迎的艺术团。他们巡演于坦桑尼亚和非洲各地。当记者们探询这些非洲杂技演员的“神秘功夫”来自何处时,这些演员表示,他们毕业于中国武汉的杂技学校。一时间,培养了这批非洲杂技演员的武汉杂技团也在坦桑尼亚和非洲国家间声名鹊起。

合作组建苏丹杂技团

苏丹是较早和中国建交的非洲国家之一,在坦桑尼亚杂技团“誉满非洲”之后,1970 年,苏丹民主共和国总统尼迈里首次访华,与中国签署了一系列合作协定,其中一项就是双方合作组建苏丹杂技团。

1971 年10 月,经国务院批准,武汉杂技团又接到了培训苏丹杂技学生的外训任务。这批杂技和音乐学生共51 名,最小的学生8岁,最大的学生15 岁。

虽然武汉杂技团在此前一年也招收了40余名杂技和音乐学生,内训任务相当繁重,但为培训这批苏丹学生,团里倾注了极大的人力、财力和物力资源。尤其在师资方面,从演员队中选调了一批有实践经验的演员充当老师,加上原培训坦桑尼亚的外训老师,形成了老、中、青结合的外训教学队伍。

为了让这些非洲孩子在中国生活得愉快,武汉杂技团还组建了40 多人的教学和后勤团队,其中有体育、音乐、文化课老师,有专做奶茶、糕点的厨师,有负责调配生活物资的财政局干部,还有生活老师。老师们形象地把这称为做好“五员”:教练员、炊事员、服务员、保育员、安全员。休息的时候,老师们经常带他们到东湖风景区、中山公园等处游玩,炎热的夏天还带他们到江西庐山避暑。

由于有了培训坦桑尼亚杂技学生的经验,苏丹杂技学生的学习期定为3 年,后又遵照国务院指示,提前半年完成培训任务。1974 年5 月,这批苏丹杂技学生圆满结束学业,带着一台完整的杂技晚会节目和音乐伴奏曲目回国,成为苏丹历史上第一个杂技艺术团体。他们频频出访非洲和阿拉伯国家,很快成了苏丹一张闪亮的文化名片。武汉杂技团为其无偿提供了全套道具、彩衣和乐器,并为非洲学生们配制了训练服和生活服装,而团里自己的学员则克服困难,因陋就简,艰苦训练。武汉杂技团这种无私援外的作风广受好评。

1975 年12 月,应苏丹政府邀请,文化部指示武汉杂技团派出杂技教练组赴苏丹帮助苏丹杂技团训练节目和培训演(学)员。

1977 年,苏丹政府又向中国政府提出为苏丹培训第二批杂技学生的请求。经文化部同意,1977 年10 月,第二批25 名苏丹杂技学员来到武汉,经过3 年多的培训,于1981年1 月结业。应苏丹政府要求,外训队组成专家组陪送苏丹杂技学员回国,以帮助苏丹杂技团巩固节目、辅导苏丹老师及继续教学。

让友谊之花开得更加鲜艳

1982 年,苏丹政府又提出培训第三批杂技学生的请求。接到文化部下达的任务后,1982 年6 月,以副团长周象珉为领队的中国杂技教练组再次前往喀土穆,为苏丹培训第三批杂技学员。这次外训任务采用轮换派出教练组的方式进行,极大方便了非洲学生的学习和生活,也节省了两国政府的教学经费。中国教练组在此行任务中,不仅要完成从选苗到教功的大量教学工作,还要兼顾培训老师的辅导工作,每位老师都肩负着双重教学任务。中国教练组严谨的专业知识和技能,被苏丹师生誉为“中国杂技专家”。

老师们虽然是从号称“火炉之城”的武汉过去的,却也领教了非洲“炎酷的烤验”。老师毛必武对这段教学经历印象深刻,他如此描述中国杂技教练组在苏丹教功的情形:苏丹杂技团的练功场地条件一般,而且大部分空调失修,不起作用,教起功来那叫名副其实的“热气腾腾”。遇上刮风沙,整个练功场沙雾弥漫。但中国老师们仍一丝不苟地对待每一个动作,往往是学生练得满头大汗,教练教得汗流浃背。苏丹杂技团的负责人感动地说:“中国教练们对工作的热情比苏丹的气温还高。”

在培训教学活动中,苏丹杂技团团长穆罕默德·谢赫与周象珉成为了老相识、老朋友。谢赫曾十分高兴地对周象珉表示:“苏丹的杂技是武汉杂技团一手培训出来的,可以说没有中国专家的培养,就没有苏丹的杂技,我们把自己看成是武汉杂技团在苏丹的一个分团,我们为此而感到骄傲。”谢赫还介绍说,苏丹政府和总统十分重视、支持苏丹杂技团的发展,把他们视为苏丹的艺术名片,经常让杂技团在中国援建的友谊厅剧场为苏丹重要会议和外国嘉宾演出。苏丹杂技团也经常代表国家出访非洲各国和世界各地,他们的演出在非洲和国际上享有很高的声誉。

周象珉祝贺了苏丹杂技团取得的成绩和进步,并表示:“武汉杂技团和苏丹杂技团的关系是兄弟团之间的友好关系。我们来苏丹既是关心支持苏丹杂技的发展和成长,也是来相互学习的,更主要的是为了增进两国人民间的友谊。”

中国杂技教练组的工作也受到苏丹政府和尼迈里总统的充分肯定和热情称赞,尼迈里总统经常关心中国专家的工作和生活,还曾特地邀请中国大使和中国杂技教练组专家们进行了一次野外郊游。此外,为了表彰中国教练组为苏丹文化事业作出的突出贡献,尼迈里总统以苏丹政府的名义授予每位中国杂技教练一枚“苏丹民主共和国勋章”。中国杂技教练组表示,苏丹杂技团是中国苏丹两国人民共同浇灌的艺术之花、友谊之花,我们会同苏丹杂技演员一道继续关心她、爱护她,使这朵友谊之花开放得更加鲜艳。

武汉与喀土穆“美美与共”的文化纽带

由于杂技的结缘,武汉与喀土穆结为了友好城市。1994 年10 月,苏丹驻华大使阿里·尤素福·艾哈迈德访问武汉时表示:“在苏丹与中国的友好交流史中,武汉市是作出了特殊贡献和有着特殊地位的城市。这是因为武汉杂技团为苏丹培训了享誉非洲的杂技团。”他还说,武汉是由伟大的长江及其支流汉水分成三镇的华中重镇,喀土穆也是由雄伟的尼罗河及其支流青尼河隔为三区的苏丹首府,两市地理特征酷似一对孪生姐妹。为了扩大两国之间的友好往来,苏丹政府提议武汉市与苏丹首都喀土穆结为友好城市。此后,武汉市政府代表团应苏丹政府邀请访问了苏丹喀土穆等城市,就武汉与喀土穆之间的城市交流与合作达成共识,从而进一步扩大了武汉与喀土穆在经济贸易、文化、科技等领域全方位的交流与合作。

1995 年,来华访问的苏丹总统巴希尔专程访问武汉,并授予著名杂技表演艺术家夏菊花一枚“苏丹共和国勋章”,感谢她和武汉杂技团为苏丹培养了杂技演员,为苏丹杂技艺术的发展作出了贡献。

中国与苏丹的杂技艺术交流持续了半个多世纪。外交部网站刊载的《中国同苏丹的关系》一文中有这样一段话:“两国文化交往历史悠久。上世纪70 年代,中国武汉杂技团帮助苏丹培养出一大批杂技艺术人才,并协助组建苏丹杂技团。该艺术团被苏丹人民称为‘苏中友谊之花’,在非洲具有较大影响。”

2016 年,武汉市有关单位帮助苏丹杂技团改善了练功房环境,更新了空调设备,并特邀了10 名苏丹杂技演员观摩武汉国际杂技节。2017 年,文化部邀请苏丹杂技团部分团员来华访问,并重访武汉杂技团原培训基地,探望当年的老师。2018 年,武汉杂技团随文化部组团赴苏丹举行“欢乐春节”杂技专场演出。2019 年,苏丹杂技团团长穆达维走进中央广播电视总台《等着我》寻亲节目,深情讲述他们“中国的爸爸妈妈”的感人故事。

第一批苏丹杂技学生正在进行基本功训练

如今,由中国和苏丹两国政府和人民共同培育的杂技之花,成为连接武汉与喀土穆友好城市的一座桥梁,成为“一带一路”上一条美美与共的文化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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