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思维：时尚可持续进程中的一种创新框架

宋 懿

联合国在面向2030年的可持续发展议程中描述了包括产业创新、可持续城市、负责任消费和生产等在内的17个发展目标。中国提出“2030年前实现碳达峰，2060年前实现碳中和”的发展承诺，并计划在“十四五”期间制定一系列的行动方案。可持续作为全球议题，被各个国家、行业广泛关注。时尚产业作为经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需要遵循可持续发展的全球使命，通过不断创新，构建对生态友好的可持续时尚系统。人类社会正在经历信息化技术全面促进传统产业变革的第四次工业革命。在时尚产业新、旧动能转换的历史阶段，先进的数字技术在实现时尚可持续中将发挥重要作用。数字技术使人、环境与发展这三个可持续要素在时尚产业的范畴里越来越具有开放性、分散性、非物质性、互动性、去中介性与社会化意义。互联网、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物联网、电子商务、虚拟仿真、区块链等技术与可持续全面融合。伴随5G时代的到来，数字技术将介入更多的时尚可持续场景，辅助实现产业的可持续意愿。

尽管时尚是一种以物质形式流通的消费文化，但随着数字技术成为新的生产要素，必然引发可持续创新的思维革新。数字技术在成为时尚产业发展动力的同时，较多注重在高效增长上的表现，缺乏从可持续角度关注数字举措中的思维、意识和方法。本文通过现象观察、案例分析、创建思维模型等研究方法，强调数字思维作为一种新的思维方式，驱动数字技术介入时尚可持续举措，支持产出多样化的解决方案。时尚可持续是复杂的系统问题，论文的研究视野从服装、服饰单一的产品范畴，向时尚价值链的各关联节点不断扩展。时尚系统中各角色的利益关系复杂而紧密，论文面向可持续系统的创新者，包括但不限于设计师、技术人员、教育者、管理者、服务者等，其中主要针对设计师提出意识、思维、方法和行动建议。设计师是时尚系统的重要角色，随着计算机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数字技术成为了设计师解决复杂可持续问题的新工具。设计师迫切需要知识框架、行动建议以及有效方法响应知识转型和思维升级，通过跨学科的交叉协同，借助数字技术产生有价值的创新行动。

一、数字思维的概念和内涵

1、工具进化引发思维方式革新

思维是人类认识和理解世界的高级形式，是客观事物在人脑中间接性、概括性的反映，从而提供建议、指导行为、产生价值。“任何思维方式都是社会实践活动在人脑中的内化，由于思维方式以社会实践为基础，任何社会历史的重大变革，都终将引起思维方式的转变”。数字思维本质上是社会实践活动中工具和技术进步引发的思维方式革新。人类依靠发明工具扩展自身能力，以此达到改造自然的目的，同时思维方式又被工具所影响，最终引发观念变化。随着数字技术的迭代，人类的思考框架、思维尺度、边界以及知识来源得到了新的发展，重塑了对社会实践的认识。数字思维成为了数字化时代人类实践活动的重要特点之一。

数字思维指借助计算机工具求解问题的意识、能力和方法，通过抽象化的过程描述，让具体问题可以被计算机自动执行的思维方式（图1）。数字思维不仅包括直接借助算法进行编程的意识，还包括利用成熟的数字工具解决问题的创造性思路。致力于数字思维教育的加拿大韦仕敦大学副教授乔治·加达尼迪斯博士（George Gadanidis）认为：“技术不仅是实现人类意图的工具，还是一种沉浸在某种技术环境中的人类认知状态，支持、破坏和重组了人类的思维方式”。葡萄牙里斯本高等理工学院计算机科学与工程系教授阿林多·奥利维拉(Arlindo Oliveira）认为：“大脑是人类思维的创造者和‘容器’，计算机和大脑一样，在某种程度上，它们都是信息处理设备”。从记忆、存储到推理，机器通过模拟人脑的工作方式解决问题，于是机器思维和人脑思维开始联系密切并相互影响。来自美国的学习与教育学者马克·普伦斯基（Marc Prensky）也指出：“鉴于人们通常认为大脑是高度可塑的,可以不断适应其收到的输入,因此经常与技术交互的大脑可能会因这种交互而重构”。在解决某些具体问题上机器性能表现优异，逐步超越了人类极限，增强和拓展了人类改造自然的能力，以人机协作的新模式影响着社会进程。各学科对通用计算变得依赖，工具的进化影响了创新的过程、方法和行为，在各领域激发出思维方式和创新观念的转型。相反，思维与观念的改变也产生了对工具使用的新需求，彼此之间相互影响（图2）。

图1：数字思维的内涵与问题解决模式

图2：工具、思维、观念之间的相互影响

2、数字思维与计算思维的比较

计算思维属于计算机科学的基础概念，是驱动数字思维的关键技能之一。数字思维的内涵与计算思维一致，但两者有着不同的概念框架。可以借助各学科学者对计算思维的研究结论理解数字思维，同时着重强调两者的区别。美国计算机科学家珍妮特·温（Jeannette M.Wing）指出计算思维是一种解决问题、设计系统和理解人类行为的方法，它利用了计算的基本概念，是一种分析思维。“我们可以用这种方法设计和评估一个在现实世界的约束下运行的大型、复杂的系统，计算思维应该成为每个人都具备的普遍态度和技能”。阿姆斯特丹大学社会与行为科学学院教授乔克·沃格特（Joke Voogt）等认为：“计算思维作为一项重要的能力几乎影响到所有学科，主张通过计算思维增强创造力，在教育中关注计算思维与21世纪其它能力的区别，思考计算思维如何帮助人发展创造力，创建新的表达形式”。

跟计算思维相比，数字思维的概念更具普适性。计算思维侧重从工程角度关注计算本身，数字思维则强调用计算手段解决跨领域问题的意识和能力，同时突出时代属性。印度贝拉理工学院机械工程系副教授考希克·库玛博士（Kaushik Kumar）等认为数字思维过程包含与计算领域相关的概念，但在不同的角度来看，这两个领域并不相似。“数字思维是解决复杂的、大规模的现实世界问题的思维过程，因此可以概括为解决跨不同学科广泛问题的能力”。数字思维不仅关注计算问题，更加关注人与机器的协作问题，关注跨领域的应用问题，超越了机器本身所提供的能力。数字思维受到技术创新和社会需求的推动，是数字时代的特有产物和基础素质，将关注力迁移至计算机科学以外的广泛学科中，主张利用通用计算手段辅助各领域的创新实践。在学习和应用计算机理论、技能的过程中，数字思维成为了可以获得的方法，意在针对现实问题找到数字工具的解决策略。

二、数字思维驱动时尚可持续创新的知识地图

伴随数字时代的来临，数字思维不断激发时尚系统内部的可持续创新。从造物层、传播层、生活方式层和模式层将其进行分类、定位，通过知识地图明确研究范畴的同时，呈现数字思维对时尚可持续系统各层级的影响力（图3）。在造物层中，可持续智能材料通过数字技术改变材料属性，达到与行为或环境交互的智能效果，增加产品的多变性；可持续智能制造让生产资料得到有效的资源配置，在数字管理系统中完成科学的设计、规划、执行、匹配以及管控；可持续数字设计以人机共创的方式加速设计进程，实现敏捷的产品开发。在传播层中，数字化消费成为了传统消费的有益补充，虚拟商店节省物理空间、虚拟试衣促进有效率的购买，大型展会搭建虚拟交易场景，加强跨地域联通；可持续数字营销利用客户数据挖掘和个性化推荐算法，为负责任的消费决策提供支持；可持续数字标签和信息跟踪系统，在循环经济中用于识别、跟踪和管理产品，完成材料追溯、生命周期管理、使用过程监控等关键信息的记录与交换。在生活方式层，通过物联网链接物理世界和数字世界，在人、产品、数字系统的交汇处释放可持续价值；可持续数字共享以数字方式驱动共享机制，通过数字平台支持创意共享许可制度，为开源设计和规模化的协同创造奠定了基础；另外，时尚虚拟产品对真实消费的影响，同样有待进一步塑造与挖掘。在模式层中，将可持续评估服务网络化、工具化，提升开放度的同时降低评估成本，增加中小企业或个人主体的积极性；将数字技术驱动的可持续举措作为核心竞争力整合到商业模式中，影响企业的价值观、组织思维方式和关键业务等等。上述可持续举措按照技术使用场景以及影响效果进行归纳与分类，形成层级化的认知框架，概览数字思维介入时尚可持续创新的全貌。

图3：数字思维驱动时尚可持续创新的知识地图

三、数字思维驱动时尚可持续创新的特征

在知识地图中，数字思维驱动的可持续创新在问题认知、解决路径以及求解过程等方面具有如下特征（图4）。首先，在数字技术的辅助下人们认知问题的能力得以增强，去中介化的同时快速把握趋势，用科学的数据分析手段确保信息的准确性，决策力和判断力得到提升。第二，在解决问题的路径上，鼓励分布式协同，扩大社会化参与程度，支持跨地域、跨空间、跨人群的广泛参与。众多的“触点”和“端口”形成聚集效应，扩大可持续的影响范畴。第三，时尚系统节点众多、角色利益复杂，在数字技术的支持下，系统中各节点、各角色的联动性加强，网络化、数据化、平台化以及注重对隐性价值的挖掘改变了单点突破的思维局限。米兰理工大学设计学院教授保拉·贝尔托拉等（Paola Bertola）这样描述时尚产业4.0的生态框架：“以智能工厂、智能产品和智能网络为内核，提出互操作性、虚拟化、分散、模块化、面向服务和实时功能六种创新原则和设计转变”。第四，在求解过程中数字技术依靠快速迭代，呈现动态进化，支撑各类应用场景。以数字技术为基础的可持续举措，随着技术的进化更新，形成动态求解的过程，以更为灵活的思路适应产业升级的需求。最终，由于数字技术的介入，产生了从“点”到“网”，从“单一”到“多维”、从“线性”到“交叉”、从“独立”到“协作”、从“静止”到“动态”等一系列思维方式的转变。

图4：运用数字思维解决时尚可持续问题的特征

数字思维驱动的解决方案需要将现实问题中可计算的内容抽取出来，回归到提出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思维框架中，从而获得用计算机工具解决问题的方法和步骤。正如跨学科工作的性质一样，获得满足可持续诉求的数字解决方案，需要分别整合设计技术和计算机技术。设计技术用于建立理解和产生知识，计算机技术是生产技能和执行手段。虽然两者的工作方式不同，但仍然能以实现目标为前提协调一致，融合为一系列工作进程。

首先，展开对问题的调查、解释和理解，简洁、清晰地描述问题，定义出明确的工作目标和任务。用具象语言描述的目标不能被计算机执行，所以需要将任务进行抽象化“转译”或将任务拆解为相互关联的逻辑模块，编写成一系列执行步骤和工作路径。同时，将其绘制为可视化的结构流程图，以便更好地跟开发者、工程师沟通。接下来，组织、收集关键性数据，数据将被用于影响和描述关键进程。继续推进设计技术和计算机技术之间的转化与融合，借助硬件、程序、网络或者算法等集成数字化手段，执行工作路径，实现目标任务。可以借助自身的数字能力完成，也鼓励同计算机专家展开跨学科合作。最后，将数据作为检验标准，对执行结果进行验证，如果出现功能偏差和执行效果不理想就需要继续调试，甚至复盘工作逻辑和执行路径的合理性。将任务成果形成易操作、实现度较高的可视化结果，以产品系统、程序或数据平台的形式进行交付。对解决方案的最终成果作出整体性的综合评估，包括用户的综合反馈、市场反响以及迭代优化的计划等。上述步骤描述了数字思维驱动下的思考过程以及工作步骤，呈现出数字解决方案与传统解决方案的差异所在。

数字思维驱动的解决方案对设计师提出了如下新要求：需要密切关注数字科技的进步，善于挖掘数字资源的同时掌握数字工具，积极思考和构建数字化的变革趋势。此外，在问题求解的过程中，设计师需要将算法、数据、程序、自动化等数字技术因素主动运用到解决可持续问题中，将数字技术作为解决问题的媒介和手段；自觉、自发地识别、获取和使用新工具，在跨学科、跨领域的协同融合中获得思维的改造与升级。

四、数字思维对解决具体可持续问题的启发

随着数字工具的迭代和应用场景的拓展，思维方式的转变衍生出各种人机协作的工作思路：如人的意愿数字化、人的兴趣数字化、人的行为数字化、人的属性数字化、人的关系数字化等，成为数字思维驱动可持续创新案例的共识（图5）。

图5：数字化协作的工作思路

1、数字思维驱动时尚系统中的虚拟场域建构

计算机技术的发展建立在网络效应基础上，通过分布在不同地理位置的端口共同协作。借助通信线路和网络设备连结成一张“虚拟网”，实现信息交换和资源共享。“随着世界从‘人——物理’的二元空间发展到‘人——物理——智能机器——虚拟信息世界’的四元空间”。可持续的创新重点，可以从实体的物品转化为广泛的链接关系。大量的信息、知识、行为网络化，实践者可以将网络作为行动和协作的“虚拟场域”，通过发现新的连接点和共生空间完成可持续实践。机机互联、物物互联、物人互联、人人互联的虚拟关系场景，彻底改变了可持续产品实体化的固有属性，拓展了创新者的可持续思路（图6）。

图6：分布式虚拟场域中的信息交换模型

绿地图项目是由温迪·包尔（Wendy Brawer）在1995年创建。项目以环保为主题，通过标示社区的可持续资源，如社区花园、古迹、回收中心等典型的绿色生活地点，以及危害本地社区的毒废物地点，鼓励可持续生活方式，成为了当地社区和环境保护行动主义组织的工具。绿地图项目通过网站开放给社区居民共同绘制，借助开源的地图绘制技术，居民可以使用任何互联网设备进行标记、添加和探索。该网站设计了一种统一的图例标示，提供学习课程、访问交流、新闻资讯和动态日志，供所有绘图者分享、交流经验和知识。绿地图项目涵盖了65个国家和数百个社区，标记了四万余个绿色生活场所，充分展示了数字技术驱动广泛的社会参与。可持续行为网络化后，人与人、人与地域环境的可持续关系在网站式的虚拟创意场所中得以充分互动。

2、数字思维驱动时尚系统中的隐性价值获取

人类的衣、食、住、行转化为庞大而细小的信息微粒在虚拟云中流通，引发了数据的指数级增长，数据成为了新的生产力。大数据环境下，人们使用先进的算法和机器学习应用于庞大的数据集分析，改善产品和服务。从描述过程、数字孪生到预测未来，增强人的洞察力和决策力。预测市场需求后达到产销平衡，避免企业资源浪费是可持续的重点所在。以往依靠人工预测，数据来源以及掌控的参数变量有限，而借助机器学习和算法的深度挖掘，能够提高基于数据决策的准确性。可持续实践者需要改变思路，重视物品和行为中数据的挖掘与获取，从仅产出功能价值，转变为产出数据价值让产品和使用行为成为获取数据的隐性入口，挖掘数据中隐藏的可持续潜力（图7）。

图7：显性价值与隐性价值的识别模型

开展互联和循环业务的EON数字平台，致力于帮助时尚企业向高效的智能化和可持续过度。其中Circular ID业务是一种全球标准和数字系统，在服装、零售领域的循环经济中识别、跟踪和管理产品，获得服装和其它产品的完整生命周期信息。使用Circular ID系统，每个产品都具有数字配置文件，支持连接到应用程序进行管理，以及匹配企业现有资源管理系统进行集成，共享数字化信息。Circular ID的数字配置文件包括三个组成部分：一是产品的“数字出生证明”，包括产品的核心数据，如品牌、款式、颜色、制造地点、材料以及基本描述等；二是产品的“数字护照”，包括产品在整个生命周期的使用和交互记录，从而现实对产品实际用途的监测和洞察，获得产品使用、耐用等动态意见；第三是有形的物理标签，标签置入到产品内部跟随产品移动：如RFID芯片、NFC芯片、UPC条形码等。让产品在循环经济中通信、访问和数据交换，从而挖掘出更具可持续效应的循环业务功能。

3、数字思维驱动时尚系统中的公共关系重塑

在社会化网络环境中，每个人都将成为传播影响力的重要节点，借助社会化软件工具重塑组织和个人的沟通关系。无处不在的互动状态，更容易与公众建立信任和口碑，为可持续举措的传播带来指数级效应（图8）。在新社交模式的驱动下，大众不仅是可持续的参与者，更有机会成为多样内容的生产者与可持续意见领袖，对有价值的可持续内容进行实时分析、总结与管理。具备社会化思维的创新者，掌握了整合公共关系的新方式，充分利用内容关注效应和社群效应，不断制造传播热点，使消费者与可持续创新主体之间保持密切的沟通。

图8：激化传播的社群效应模型

My Wardrobe HQ网站是一家英国时尚租赁平台，基于共享经济提供点对点的名牌服装租借服务。出租方将自己的物品委托My Wardrobe HQ代为管理和租借，平台提供基本的租借规则，如设定租期、收货与退货、货品损坏的处理方式等。网站设置有社交版块，顾客展示可持续购物经历，分享穿着租借的衣服参加各种聚会和典礼的生活照片，通过网络社交媒体推广和宣传共享观念。My Wardrobe HQ在网站中制作了“My World”版块，挖掘可持续意见领袖，发布可持续新闻，集结成网络社区鼓励人们减少拥有，传播节约与共享的生活理念。

4、数字思维驱动平台式创新载体的价值增量

平台是驱动和整合多边资源的一种生态体系。而具有数字属性的平台，是以数字技术为核心串联价值通路，通过快速的信息交换搭建开放式协作体系。时尚系统中各资源角色的利益关系复杂而紧密，平台构建的重点在于多边式的资源链接，混合技术创新、模式创新、服务创新、产品创新等诸多要素，由设计实体产品或者线性服务流程，转变为以数字形式串联资源之间的价值流通（图9）。通过重新定义资源以及资源的交互方式，实现以可持续为前提的价值“数字链”。

图9：平台化的资源交互模型

全球时尚软件公司Unmade致力于通过按需生产技术响应可持续诉求。Unmade与全球多家时尚品牌合作，结合不同品牌特色提供数字平台所需的技术服务，如服装、鞋的个性化定制、短期运行和资源协作等。Unmade软件系统提供了定制编辑器和各类设计工具选项，支持消费者自己动手设计个性化服装、鞋品，并提供即时浏览。设计完成后，Unmade的订单管理系统直接与工厂关联，计算最佳的生产安排，将设计转换为生产数据，并提供整个过程的完整监督。同时与零售渠道无缝集成，软件可嵌入店内屏幕、平板电脑、网站等媒介。自动化和高度集成是Unmade软件系统的最大特点，需求与生产之间通过虚拟的数字介质形成无缝联动。消费者、零售渠道、品牌以及生产商等角色在数字平台中得以充分联通，提升产品的个性化程度和敏捷的生产供应。

五、结论

综上所述，数字思维扩展了时尚可持续进程中的创新思路，丰富了创新的手段，提高了解决问题的效能。数字思维重新定义了时尚可持续创新者的工作范畴、工作逻辑以及使用工具，对面向未来能动地展开实践具有一定的意义。倡导将数字思维作为新时代背景下创新者应具备的一种关键能力，认识到从传统思维向数字思维转型的必要性。通过不断地跟数字技术“交互”，让可持续诉求与数字技术有效适配，引发创新要素的重新整合，进一步加速时尚产业的系统转型。

注释：

① 桑业明：《数字化时代的思维方式》，《湖南师范学院学报》，2004年第6卷第26期，第69-71页。

② George Gadanidis..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Information and Learning Technology. 2017, vol.34, no.2,pp.133-139.

③（葡萄牙）阿林多·奥利维拉著，胡小锐译:《数字思维》，北京：中信出版社，2019年，第3页。

④ Marc Prensky. H.. Innovate:Journal of Online Education.2009, vol.5, issue3, article1.

⑤ Jeannette M.Wing.. Philosophical Transactions of the Royal Society A Mathematical, Physical and Engineering Sciences. 2008, no.366, pp.3717-3725.

⑥ Voogt, J., Fisser, P., Good, J. et al..Education and Information Technologies.2015,no.20,pp.715-728.

⑦ Kaushik Kumar, Divya Zindani and J. Paulo Davim..Switzerland:Springer Press, 2019, p.74.

⑧ Paola Bertola, Jose Teunissen.. Research Journal of Textile and Apparel.2018, vol.22, no.4, pp.352-369.

⑨ 梁存收、罗仕鉴、房聪：《群智创新驱动的信息产品设计8D模型研究》，《艺术设计研究》，2021年第6期，第24-2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