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20
陈娟
(安徽艺术学院 美术设计系,安徽 合肥 230000)
《洛阳伽蓝记 》是一部集历史、地理、佛教、文学于一身的名著,又称《伽蓝记》,为北魏人杨炫之所撰,成书于东魏孝静帝时。北魏时期,日益加剧的社会矛盾和民族矛盾孕育着各种宗教的盛行,宗教建筑的大量出现,围绕宗教建筑而相应出现的佛寺园林应运而生。从洛阳寺院发展记载中可知,西晋永嘉末年只有42处,到北魏末年增加至1367处。北魏的洛阳既是帝王之都又是佛教中心,双重繁荣与兴盛催使佛寺园林迅速发展,洛阳有“佛寺园林满洛城 ”之称。此外,北魏的僧尼具有免除役税的特权,生活比较有保障,在繁重的赋税徭役面前,许多穷困的人甘愿以宅为寺,出家为僧[1]27。任城王澄在奏文中曾经写到:“自迁都已来,年逾二纪,寺夺民居,三分且一。”[2]1773这些因素为佛寺园林造园活动的兴起和繁荣创造了必要的条件。随着统治阶级的扶持,佛教的信徒走向多元化,佛寺园林也由早期建塔为寺、殿布局朝着向舍宅寺院、山林寺院等多种布局发展。
社会动荡、战乱频繁的复杂的社会环境给佛教的传播提供了有利的条件,佛教不仅在民间广为流行,各阶层也竞相效仿,官员与贵族愈渐支持和利用佛教。在全民追佛的风气下,上到统治阶级下到士民百姓都积极参加佛寺的兴建和改造活动,形成多类型的造园活动的交织(图1)。正如《洛阳伽蓝记》中描述:“自项日感梦,满月流光,阳门饰豪眉之像,夜台图绀发之形。尔来奔竞,其风遂广……王侯贵臣,弃象马如脱屣;庶士豪家,舍资财若遗迹。”[3]1由此可以窥见佛寺建设之繁荣。根据《伽蓝记》记载,各种佛寺的建造阶级来源不尽相同,归纳如下:首先是皇家所立佛寺,共记载了8座。如胡太后建造永宁寺:“雕梁画栋,装饰精美。僧房楼观,一千馀间,雕梁粉壁,青琐绮疏,难得而言。”[3]22再次是王侯贵臣所立的佛寺,共记载了12座。如建中寺描述:“普泰元年尚书令乐平王尔朱世隆所立也……屋宇奢侈,梁栋逾制。一里之间,廊庑充溢。堂比宣光殿,门匹乾明门,博敞弘丽,诸王莫及也。”[3]53以上佛寺的营造由以塔、宫、殿、楼阁建筑为主体,延续宫廷园林的造园手法,规模壮观,烜赫一时,凸显出帝王的权威。第三是阉官所立佛寺,如昭仪尼寺:“太后临朝,阊寺专宠,宦者之家,积金满堂。”[3]72-73第四是来华西域胡人兴建的部分佛寺,如菩提寺、法云寺等都是西域胡人所立。此外,一批富裕的商人,他们的雄厚财力给立寺建立了物质基础,如卷四城西法云寺描述:“凡此十里,多诸工商货殖之民。千金比屋,层楼对出,重门启扇,阁道交通,迭相临望。”[3]298-299以上描述可见当时各种不同阶层的立寺造园活动交织互动,和谐发展,不同的建造由来反映佛寺园林多元的文化色彩,建造寺庙各有因缘。
图1 北魏孝文帝礼佛图石刻
图2 画像石中的宅院
图3 北魏宁懋石室石刻
王公贵族大规模进行佛寺园林建设的同时,另一种“舍宅为寺”的佛寺园林逐渐兴起,宅园则变成寺院的附园。在《洛阳伽蓝记》记载的69所佛寺中,舍宅为寺就有17所,可见风气之盛极。早在汉代官绅豪富就大兴私家宅院,从画像砖就充分反映这一风气(图2),给“舍宅为寺”创造空间上的条件。《洛阳伽蓝记》数次记载“舍宅佛寺”之前的住宅庭院绿化情景。如在冲觉寺中描述:“……势倾人主,第宅丰大,逾於高阳。‘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者也。楼下有儒林馆、延宾堂,形制并如清暑殿,土山钓池,冠于当世。”[3]260-261再如法云寺:“寺北有侍中尚书令临淮王彧宅……至於春风扇扬,花树如锦,晨食南馆,夜游后园……”[3]287-288这些文献记载意味着宗教建筑的世俗化,反映着随着宗教的深入发展,佛寺园林由宫廷园林向私家园林化方向的发展,足以见证住宅转化为寺院的情景。
综上所述,北魏的佛寺既有气势恢弘宫廷园林的烙印,也具有精美幽致私家园林的氛围,集封闭性与公共性、供佛及礼佛与园居一体。多元化的宗教活动氛围交织导致佛寺园林朝着多样化的造园活动发展,并相互融摄,和谐共处。
早期佛寺建筑规模非常有限,建塔为寺以“浮屠”代称佛寺,一般为皇家所立,建造时有充足的财力支持。如胡太后所建的永宁寺、宣武皇帝所建的太上君寺、孝文帝建造的报德寺等塔院形式的布局方式。随着佛教的快速发展,僧侣增多,更多的民宅改为寺院。此外,佛教教理与中国本土文化思想相互渗透,士大夫和与名德高僧密切接触和交流,隐逸世外是文人及僧侣的重要的生活方式,历代高僧认为“泉石致美息心胜地”风景秀美,也是“澄神入慧”的佳处。佛寺园林虽承载着宗教的功能,但亦如世俗园林一样,满足人们舒畅世俗情怀,以及精神活动的需求。
佛教的发展促进佛教艺术表现形式日益增多,尤其佛教造像的出现,使人们不再满足于对佛塔的崇拜,转而崇拜更加生动直观的佛像[4]34-35。信徒意识领域微妙的改变加上舍宅为寺的狂潮,佛教寺院从规模到分布迅速扩张,僧众行经修道需要增加讲堂类建筑,佛殿在此背景下逐渐成为寺院的主题。从现存资料来看,早期的佛殿应该是皇家园林或官僚贵族的官邸,北魏石刻所显示建筑中的庑殿顶和鸱尾,当时只用于宫殿,对于住宅来说,不是特许不可使用[5]87,这从宁懋石室石刻可窥见一斑(图3)。如北魏太保司徒公杨椿所立景林寺:“在开阳门内御道东。讲殿叠起,房庑连属。丹楹炫日,绣桷迎风,实为胜地”[3]85;尚书令朱世隆所立的建中寺:“建义元年,尚书令乐平王尔朱世隆为荣追福……以前厅为佛殿,后堂为讲室”[3]57;景乐寺:“有佛殿一所,像辇在焉,雕刻巧妙,冠绝一时。 堂庑周环,曲房连接,轻条拂户,花蕊被庭。”[3]69-70寺院的发展和建筑数量的增加,殿逐渐成为僧众朝暮集中修持的地方,这些佛殿位于寺院前部,讲堂位于后面逐渐成为后世佛寺的主流,这一时期是我国佛教寺庙建筑布局以塔为核心的布局结构向佛殿为中心过度的重要阶段[4]29-39。从记载中看,此阶段还难以界定完全意义上的佛寺园林,只是佛寺开始注重寺院内部及外围的园林化环境,这时佛殿由若干大型厅堂和庭院回廊等组成廊院制式的传统格局,和北魏石刻的庭院布局高度吻合,这些都对后来佛寺园林产生深远的影响。
佛教早期传教并没有固定的场所,佛寺规模非常有限,有“营立茅茨,设像行道”之谓,随着佛教的广泛传播及汉化,教徒增多,需要固定的场所集中修持说法。一些笃信佛教的王公贵族将自己的宅邸捐献出来以表达虔诚以图功德,以满足佛教说法行经和僧人用房之需,这些宅邸保留了原本风景园林,成为佛寺中现成的园林,从而诞生了庭院式佛寺,奠定了寺园一体的佛寺园林基本特色。此外,该时期的“里坊制”限制了居民的行为活动,这也为“舍宅为寺”的城市园林创造了环境和条件。如《洛阳伽蓝记》中描述的:“经河阴之役,诸元歼尽,王侯第宅,多题为寺”[3]312;“景林寺西有一园,园内有禅房一所,内置祗洹精舍……隐室凝邃,嘉树夹牖,芳杜匝阶,虽云朝市,想同岩谷净行之僧绳坐其内, 飧风服道结跏数息。”[3]85-86北魏洛阳的张伦宅,或重岩复岭,石路崎岖,或深溪洞壑,有若自然,佛寺园林多草木扶疏,环境清幽秀美,建筑与园林融合在一起,可居可游。这些显著的例证可以看出,园林布局开始依照自然地势高下起伏布置楼阁、居所于其中,形成空间格局新的联系形式,城市佛寺园林的呈现不仅在佛寺内部庭院的园林美化,佛寺外部空间的园林化也得以注重。此时佛寺园林的形制分为“寺园分置式”与“寺园结合式”两大类,这两种形制在魏晋时期形成并传承下来,成为后世佛寺园林的固有形式[6]46。
佛教修行之场所需有静修和思悟之境,寺院环境以园林化为佳,从北魏时期的壁画可以看出,佛国世界也是园林化的。魏晋时期,佛寺中营造园林化景观环境不仅是修行和讲经之所用,而且强调美的欣赏、娱乐及休闲表达和对自然界的本体领悟,同时兼顾它的生产性。佛寺园林和山水自然界融为一体,既反映天人和谐的的审美境界,又显示佛国境界的氛围,从而奠定了风景式园林发展的基础及美学思想。
伴随着佛教逐渐汉化和发展,玄学作为一种新的思想出现,修行和讲经处静修以园林景观环境为佳。魏晋时期美学崛起,审美意趣提升,文人士大夫兼习佛理,寺院的清幽常成为其陶冶情操和安顿心灵的精神居所。如北魏的景乐寺“堂庑周环,曲房连接,轻条拂户,花蕊被庭”[3]69;冲觉寺“土山钓池,冠于当世。斜峰入牖,曲沼环堂,树响飞嘤,阶丛花药”[3]261;宝光寺“园池甚美,京邑士子,至于良辰美日,休沐告归,徵友命朋,来游此寺……或置酒林泉,题诗花圃,折藕浮瓜,以为兴”[3]281-282;正始寺“众僧房前,高林对牖,青松绿柽,连枝交映。多有枳树,而不中食”[3]141-142;景明寺“房檐之外,皆是山城池,竹松兰芷,垂列阶墀,含风团露,流香吐馥……寺有三池,萑蒲菱藕”[3]192-195;凝玄寺:“下临城阙,房庑精丽,竹柏成林,实是净行息心之所也”[3]343。这些记述表明,动荡的社会环境和审美意趣提升的人文气氛,促进了寺庙建筑和自然园林环境的结合,园林作为精神居所的内在本质,从物质向精神层面转捩和升华,城市里的佛寺逐渐演变为舍院建筑群与山树园池相结合的模式,形成了佛寺结合自然山水的独具特色的园林形态。证明当时佛寺园林已从重视花木的植物配置逐渐转向与自然山水的结合,表现园林庭院的山池之美、花木之胜、环境之优美的艺术景观的自然审美倾向。魏晋时期是中国山水诗、画的发展成熟时代,士人对自然山水美感倾注了更多的情感,古人们对自然山水审美和热爱对北魏佛寺园林的发展起到一定的推动作用。
北魏是禅宗的孕育和发祥时间,禅宗在中国佛教诸宗中富有强烈的民族特色,佛学的“澄怀观道”,儒家“尽性知天”,道家“涤除玄鉴”,三者均十分重视通过内心修养而实现物我沟通的认知方式[7]69。士大夫们创造了外在的理想追求和内在的欲望满足,当战祸连绵、动乱不断,士大夫阶层在外在理想被社会现实无情打击时,往往选择静思隐退、寄情于山水的高尚、逍遥悠游的隐士生活方式。在造园方面,通过名僧和名士的阐发和实践,他们聚石引泉,植林开涧,企图创造一种比较朴素自然的意境。佛寺与山水风景的亲和交融,山林佛寺因为直接在风景秀美之处修建,显示出佛国仙界的氛围。如明悬尼寺,“在建春门外石桥南,谷水周围,绕城至建春门外,东入阳渠石桥”[3]95。再如景明寺,“其寺东西南北方五百步,前望嵩山少室,却负帝城,青林垂影,绿水为文,形胜之地,爽垲独美”[3]192。其建筑就是在充分利用了周围环境的基础上,再与水景相结合。这些湖山相接、山水优美的地理环境成为构建佛寺园林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天下名山僧占多”。佛寺园林选择在环境静谧、风景秀丽的山林中,让处在动荡不安的社会环境中崇尚玄谈的士大夫们走上了雅好自然、寄情山水之路[8]3。江南道家师法自然的思想也对北魏佛寺环境产生了一定影响,高僧惯游名山大川,领悟自然,避居山林、兴建佛寺。此外,部分石窟寺也兴造于环境清幽的山水之间。《洛阳伽蓝记·卷五·城北》有“京南阙口有石窟寺、灵岩寺”的记载。洛阳龙门石窟位于洛阳市南郊伊河两岸的龙门山与香山上,龙门山清水秀,环境清幽,引人人胜(图4)。以上可以证明,僧舍殿宇往往因山就水、架崖跨涧,呈现天人和谐的人居环境,其审美意趣亦走上了山水审美体认和观照方式。这种风尚无疑对当时园林和苑囿的建筑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图4 洛阳龙门石窟景观
图5 龙门石窟雕刻(北魏)
随着寺院规模扩大,寺院的活动随之日益增多。北魏时期,佛寺会定期在宗教节日举办各种各样的法会、斋会(图5),大量信徒及群众也参与其中,寺院不仅是举行宗教活动的主要场所,也成了居民公共活动的中心[9]157-166。在封闭的里坊制度中,群众缺少公共活动场所,这种情况下佛寺引进了一系列世俗活动,这样佛寺园林不仅是宗教活动的场所,也是民众观光游览、休闲娱乐和士子文人享受清净、凭吊题诗的世俗乐园。如永明寺“房房连亘,一千余间。庭列修竹,檐拂高松,奇花异草,骄闻阶砌。百国沙门,三千余人”[3]329;长秋寺“四月四日。此像常出。辟邪狮子,导引其前,吞刀吐火,腾骧一面。彩幢上索,诡谲不常奇伎异服,冠于都市。像停之处,观者如堵,迭相践跃”[3]60; 景明寺“于时金花映日,宝盖浮雲,幡幢若林,香烟似雾……百戏腾骧,所在骈比”[3]192;景乐寺“常设女乐,歌声绕梁,舞袖徐转,丝管廖亮,谐妙入神,以是尼寺,丈夫不得入,得往观者,以为至天堂。及文献王薨,寺禁稍宽,百姓出入,无复限碍”[3]69-70,描述着斋日举行各种戏法活动表演,场景盛大空前,可以窥见北魏佛教的弥盛。在一些重大的礼佛活动中,官方势力甚至皇帝下诏予以支持。如景兴尼寺条中记载:“像出之日,常诏羽林一百人举此像,丝竹杂伎,皆由旨给。”[3]118佛像巡游盛大的场景和散乐杂技融为一体。这些记述魏晋时期在全民礼佛的时代,佛寺园林中的世俗化表现,以及各类信徒的层次和数量。佛寺园林的功能不仅是举办宗教活动的空间场所,同时也是各阶级平等交往的场所。佛寺园林的开放性又兼顾园林公共性的功能,佛教提倡“是法平等,无有高下”,各种社会活动促进各阶级的交往并得以流传。如戏法表演及游览、各种娱乐集会等,这些风俗活动一直延及很久,直到今天的各种庙会还可见魏晋时期庙会活动的痕迹。
寺院的经济发展为该时期的佛教文化的发展提供物质基础[10]2。寺院的经济水平增强,也直接提高了佛寺的建设水平。魏晋时期佛寺虽然依靠社会的布施供养,但是在动荡的社会环境下生存也十分艰难,园林不能仅仅以观赏为目的,而且还是要有生产目的,增加经济收入。从文献记载来看,果树类的种植相当广泛。如京师寺“皆种杂果,而此三寺园林茂盛,莫之与争”;灵应寺“时园中果菜丰蔚,树木扶疏”[3]120;华林园“景阳山南,有百果园。果列作林,林各有堂......霜降乃熟,食之甚美”[3]90-91;白马寺“浮图前荼林蒲萄异于余处,枝叶繁衍,子实甚大。荼林实重七斤,蒲萄实伟于枣,味并殊美,冠于中京。有大谷含消梨,重十斤,从树着地,尽化为水,世人云报德之梨”[3]278-279;报德寺“内有大觉、三宝、宁远三寺,周回有圆珍果出焉”[3]216;法云寺“伽蓝之内,花果蔚茂,芳草蔓合,嘉木被庭”[3]286。此外,寺院的租场是寺院新的经济形式,从历史记载中看有数座寺院附近设置租场。如《洛阳伽蓝记》卷二中记载的明悬尼:“寺东有中朝时常满仓,高祖令为租场,天下贡赋所聚蓄也”[3]97;龙华寺:“在建春门外阳渠南。寺南有租场……至于营求汲汲,无暂宁息。或垦殖田亩,与农夫齐流,或商旅博易,与众人竞利,……或机巧异端,以济生业”[3]98-99;还有北魏的景明寺:“石辇硙舂簸,皆用水功,伽蓝之妙,最得称首”[3]195。描述寺内的僧人以池水流动为动力推动石磨舂米的生产方式。这些佛寺多进行农副业的经济活动,园子里不但景色优美,而且还有种植业、加工业等生产活动。特别重要的是,寺院附近的租场出现,是北魏寺院经济发展一种新的经济形式,具有更多的经济和社会功能,以满足僧侣们的生活资料的需求。
魏晋时期,园林发生了审美内涵的凸显和造园审美追求的自觉等转折性变化,这些突出价值己被学术界普遍认同和充分强调[11]145。北魏佛寺园林的发展,开拓了我国造园活动朝多元化发展的方向。同时佛教受儒、道的影响,逐步适应汉文化,在造园形式上和汉文化世俗情理相融合。从文献记载描述中我们可以看出,佛寺园林复杂多变,从建筑富丽堂皇到后来的雅好自然、寄情山水,不难看出北魏时期造园艺术风格从神秘化到世俗化,从都城到郊外,从相对封闭的塔、殿到表现自然美的为目标的佛寺园林。同时造园空间布局灵活多样,佛寺建筑融入街坊及自然地形并巧妙结合,在造园活动的同时兼顾经济活动和社会功能于一体等。该时期的造园对中国造园史具有突出的贡献,促使我国园林艺术发展出现历史性的转折,这些造园思想对加深我们对古代佛寺园林精髓的理解,为今后我国佛寺园林建设传承和发展提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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