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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自然对话——赵开坤先生油画作品回顾展

时间:2024-05-20

通讯: 2017年4月8日,由中国美术家协会、中国油画学会、吉林艺术学院主办,吉林艺术学院美术学院及美术馆承办的“与自然对话——赵开坤先生油画作品回顾展”在中国美术馆举行隆重的开幕仪式。赵开坤是一位优秀的油画家,他的写意油画以生动而豪放的用笔,以浓郁而强烈的颜色,别开生面,在全国有很大的影响。他一生亲近自然,以自然为师,形成了朴实厚重、气魄纵横的个人风格。

《天池 》81 cm×100 cm布面油画1991年

附:画展前言/许江(中国油画学会主席、中国美术学院院长)

天地应合 盘谷默契——写给赵开坤的绘画

“太行之阳有盘谷。盘谷之间,泉甘而土肥,草木丛茂……”这是唐代散文大家韩愈所撰《送李愿归盘谷序》的篇首。韩愈以如椽之笔,赞美这个环山之间的盘谷,泉水甘美,草木繁盛,“坐茂树以终日,濯清泉以自洁。”数十年前,我看过赵开坤先生的画作,他的长白冬雪、密树虬林,就让我想到此类盘谷景象,逾冬夏而不衰,任黜陟而独立。

赵开坤的画,四季分明,春有柳树梨花,夏有溪山幽谷,秋有孤葵兀立,冬有长白老林。他仿佛将天下的景色拧成一片天际下的盘谷。在那里,茂林生长,生物有情,留给我们最深印象的是春柳与冬林。那春柳往往一枝独放,千点万叶,婀娜飘洒,引来春风无数召唤。那长白老林又总是苍茫茫一片,密枝托着烟云,满眼荒天古木。春柳的疏放,老林的浓郁,在赵开坤笔下,如诗一般沉吟。

东方的民族,崇尚山与云的歌咏,无论“北宋三家”的雄厚宏阔,或是“南宋李刘马夏”的恬淡裁取,在最让人们向往的景致中,总是那烟树在幽壑深谷里的辗转和清旷。那山、树、雾被东方的线笔生动地描绘着,沉浸在一种千古静寂的醉意之中。现在,这种千古气象回来了,活在赵开坤等一代不懈描摹自然生物的写手笔下。赵开坤的长白山林沉郁地耸立着,黑黢黢的林子灰茫茫的天,那利刃一般的黑松挑拨着云气,黑枝杆从浓阴中横发出来,如虬如蛟,天与地在这里会合。我们不仅有亲临的如涉之感,还分明感到阴阳晨昏的力量在这里集聚,感到缥缥缈缈的冲融在这里生发。在林天交合的际线之下,最是墨色浓郁之处。那浓墨粗笔让山与树浑然一体,如若黑云,并向着深处蜿蜒而去。那天际的精微与根处的粗放呼应着,长空的流风与山谷的起伏呼应着。这种呼应常存突兀,常涵重晦,并拧成一片清旷无际的整体。正是这烟树深谷里,蕴蓄着自然的生机,蕴蓄着宋代山水诗人们笔下用以亲近历史观画者的超凡感觉。

赵开坤的绘画受长白山的滋养尤深。长白老林的高树将他的笔磨炼得风姿信然。那长杆挺拔,向空中的高处攀缘;尽梢处,细枝婆娑。油画的用笔囿于材料的迟滞,难以水墨般自由挥洒。但开坤的笔却不尽自由,挥洒横出,既见树形,又现风神。那空中常有流云,在其极白处,枝丫惊蛇般穿梭。枝丫之下,浓重的松影却似波涛,在长林中抚掠,似有雷声滚过。他的柳树梨花却又是另一番景象,那柳一缕一叶都乘着风,飘在拂面的绿息之中。接地处,往往有一条长路或一围篱墙向纵深延展,更显惠风之象。一杆笔该硬处如钢,该柔时若风,如此天地万物一例相看,却又风姿信然,心亦吐纳,是开坤绘画最令众人羡羡然之处。

赵开坤在他的创作手记中有言:“绘画是一门手艺。所谓手艺,不单单是一种技术的娴熟,更重要的是一种投入的精神,一种与生命、生存融化为一体的那么一种默契。”话语淡然,却掷地铿锵,内里透着一份自信。能让生命与自然达成一份默然的契合,这是古往今来多少艺者的追求。赵开坤笔下的风景多是日常山林的景致,但他却能展露宋画中烟树盘谷的清旷,展露春风一夜梨花开的灿然,这其中不唯他的用笔用色,更在他沉浸于自然之中的深深的专情与沉醉。《文心雕龙》有言:“情往似赠,兴来如答。”我看开坤诸多的写生现场照片中,在大草帽或毡帽的浓影之下,一双眼闪着光,射向远方。这是真正的绘者之眸,多少生命的感情如飞矢般射出,多少天人的兴发在这里洞然相契。这正是“独与天地精神相往来”的伟大的默契,也正是我一再援引韩昌黎的“盘谷序”言,而就赵开坤的绘画在心中为之歌咏的。我想,这样的盘谷默契,必将垂范后世,令多少同代与后生终生以为榜样。

《窗》140 cm×115 cm布面油画1987年

《老式缝纫机 》100cm×90cm布面油画2005年

《秋天的季节》100 cm×81 cm布面油画1993年

《唐贵儿收藏的老式机械助力车》175 cm×150 cm布面油画2010年

《拿草靶的农夫》195 cm×70 cm布面油画199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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