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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义飞×东方艺术大家: 一碗海

时间:2024-05-20

王宗亮

有时,城市和我们的关系就像是一对走过半生的恋人,无论喜乐忧愁,彼此都不再有新鲜感、不闻不问,到此,城市和为其运转所需的各式“角色”间,仅存的一些“瓜葛”,可能就只有分工、职业,和赖以生存的工具及由此衍生的任何形式的“物”、“质”。但寻求未知的感观刺激还是有很多途径,只要你愿意,甚至是最平庸不过的事物,也能填补一些因为直接经验的缺少所带来的空白。比如吃一次陌生的食物,接触一些陌生的人群。

杨义飞及他的工作室,为角色不等式带来了一整套方案。作品中,他们选择了以走访调研的形式,以“水”为整个事件的“诱因”,为我们呈现了现今密布于广东省的渔村以及渔民和相关产业的现状,也许本已熟悉这一切的你会会心一笑抑或反之。艺术家所带来的作品,旨在

将水作“假想”媒介

并将水所能联系起来的尽可能多的“物——事——人”,并把他们放置在同一维度;而城市中的水与乡村中的水,无论从“形态”到“用途”都有着无数的相同和不同,在此,水不仅表现出了常见的属性,也将它的流动中所“养育”的芸芸众生,不仅把不同职业有可能“扮演”的不同角色联系了起来,还对他们做出了细致的“归类”。

一方水,养几方人?

所有的水最终流向海,这是我们自幼就知道的事情。而海的最远、最深处却是多数人的遥不可及。而就在我们身边伸手可得的,最平凡的水,比如一碗粥所用到的水,我们不清楚它的具体到位置,但从宏观角度看,水经过大气升腾循环,终究来自同一个源头,这么说来,“一方水”之所养,可能就会涵盖到更多。世人皆需饮水、用水。

水将人们联系了起来

我们各自平凡或不平凡的“角色”在“一碗海”中成为“一致”。水介质将人们外在的不同化解为“相同”。当以城市眼光定位角色时,角色无论如何不等,却会被一些“相同点”强行重置到的分工或职业属性之中;对于以物理距离来衡量的地域差距,显然有很多生活方式与人群离我们远去亦或对其知之甚少,通常来说,我们可能会因为各种原因而踏上一段旅程,前往陌生的地域,而旅行往往都伴有某种程度的虚妄幻想,并以放松身心、扩展眼目为“帮凶”,佐以真实存在的物理距离和位移,升华成一次极致膨胀的个人信仰壮举——“心灵的出走”。精神荷尔蒙会把眼前所见的残酷、周而复始的蹉跎岁月,狼吞虎咽般的分泌成温柔惬意的“风景”。所以说,

故事是糖果化的现实”,而“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的业障却真的存在于任何令你心醉的“风景”之中

但不同社会角色、不同出发目的人们同时出现在同一列火车、轮渡或是航班,他们都会被亲昵的广播声统一称呼为“亲爱的旅客”。无论这样的称谓对于处在焦虑工作的人来说是否太过调侃,或对于真正前去游玩的人又太过无趣。

“角色不等式”在某种程度上,可能也需要基于其外在逻辑的“相等”

异城非城,陌路客

我是北方人,且多数时间都处于内陆地区生活工作。传统的南方式生活对我来说:在意识层面,是来自刻板印象的不屑,在直接经验上,又是无底的陌生和知所措;我虽然不是旱鸭子,但我知道,游泳和“游泳”般的生活绝对是两码事儿,我曾经对那些赤着脚,趟水来、趟水去褐色汉子形象感到极为诧异,而这种感觉也同样作用于那些看起来破败、腐朽不堪的、冒着潮气的渔船,却真的承载着一个个家庭甚至是产业。

传统的渔业,既没有因为现代的隔膜而消失,也没在现代改造下完全“同化”(事实上也不可能同化),它们和“正统”的现代社会、城市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当下那些看似在夹缝中求生存、保持着一定程度的古老生产方式的地区,并不是现代的弃儿,而是现代的一块儿飞地。

不同职业间、地域间的各路异同,成就了城市与“非城市”;城市人与“非城市人”的“角色不等式”

什么是城市?

城市或许可以看作一个容器的概念,城市的特点就在于容器中所填充的内容。对于城市的形成有两个不同的向度,分别为圆形城市与方形城市。圆形城市先有城再建墙,方形城市先有墙再建城。圆形城市与方形城市类似西方与东方城市的基本模型。

什么是角色?

角色换句话说就是身份,身份的形成具有两面性,一方面来自外部的认同,另一方面来自自我的认知,两方的结合最终使得个体身份得以确立。

什么是不等式?

不等式并非一个确定的符号,而是一个相对的概念。不同的内容介入不等式会使之产生不同的结果,这种不确定性与模糊性正是不等式概念有趣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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