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20
王宗亮
东方艺术 · 大家:关于《小丑》系列作品,除了我们在表面上看到的符号外,你将充满着诙谐、荒诞的小丑形象代入到水墨媒材,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吗?
宗锡涛:我的《小丑》系列作品主要想借助小丑这一符号,寓意当下都市环境下人的生存情境存在状态,以及内心思想。这也是我创作这批作品的初衷。小丑及本身具有化妆演戏等特点,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已经成为当下普通大众生活的普遍行为。画面中出现的绳子,彩球,鲜花都有所指,指向自我、指向当下普通大众;而用水墨表达这些元素可能更符合国人心理状况、更具冲击力,比油画更能令人印象深刻吧。
东方艺术 · 大家:在刚刚过去的“水墨年”,包括到现在“新水墨”的热潮余温尚在时,它们是否对你的创作产了影响?
宗锡涛:我相信在过去的一年,就是你刚刚说的“水墨年”,对很多艺术家来说尤其是年轻艺术家,应该是一种鼓舞,这自然也给我带来了一些信心,但是这种热潮不会对我的创作产生任何影响。因为我的作品创作起点是在乎于反观自我,也就是更多的倾向精神诉求,不会太受制于水墨环境的好坏。
东方艺术 · 大家:那么,如果说有两个定义:一个是当下人们对“新水墨”过度解读;另一个是关注不足,你比较同意哪个?能否结合你的创作经验谈谈?
宗锡涛:我不太关注对这些定义的纷争,我想这些纷争的背后可能会带有某种阴谋,我想对这些定义的纠结也不会给我的创作带来怎样的改变。“传统水墨”如果在唾沫横飞的争论中被消费掉,是很可悲的。因为人们更多的应该注意到的是“传统”的精神,而非其外在表现形式。当然了,完全不在意也是不可能的,但是不能拿这些噱头当饭吃。
东方艺术 · 大家:同样在《小丑》系列中,你并没有将某些知名的人物、或其他特别的身份形象装入“小丑”的躯壳,而是直接描绘了一个小丑的职业形象。对这一点是怎么考虑的?
宗锡涛:进一步讲,我的《小丑》系列作品就是我的自画像,是我个人各种生活、或当下部分群体的现实体验。无需再找别的形象来代言,小丑本身的影射能力对我要表达的东西来说已经足够了。
东方艺术 · 大家:你的创作长于形式与技法的表达,而在对于传统水墨人物中强调“由点到线”的特点定义下,你可能更看重“以线带面”的视觉体验,这样完成的作品虽说是以我们熟悉的水墨媒介,但看起来却有着一种“陌生”的感觉?
宗锡涛:我想,形式、技法、材质,线条以及构成等等,这些都是绘画的条件,而不是目的。我的作品更注重自我的、内心的和精神的再现。外在的变化对我来说反而不是很重要,只要能满足精神的表达就足够了,如果太计较外在的得失,反倒是将手段与目标弄反了。
东方艺术 · 大家:现在谈“当代水墨”更多会涉及到西方经验的影响,对此你抱以什么态度?在创作中会考虑平衡源自西方的当代经验与传统媒介间的关系吗?
宗锡涛:向西方学习,是当下每个艺术家的共同经历,既然我们学习西方、研究西方,就难免不受其影响。对传统和西方的深入研究也是艺术家必须面对的。但无论是“西方的”还是“传统的”,归根结底都是创作的“条件”。因为你就是这个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不必再去强调这些外在的东西,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你用什么方法不要紧,把自己想说的东西说出来就行了,这就是当代艺术。
东方艺术 · 大家:你是怎样学习和借鉴传统人物画的?
宗锡涛:“传统水墨”有一套成熟又完整的体系,我一直花大量时间和精力对中国传统水墨学习研究,这是我一直坚持的事情。对传统的学习和研究不单是传统的魅力对我的吸引,更重要的是这样做会给我带来内心的踏实感。
东方艺术 · 大家:你如何理解水墨对当代精神的表现?
宗锡涛:当代的水墨画应该更多的考虑当下人们的审美和生活需要,这也是艺术家本人的需求。
东方艺术 · 大家:听说你从小在农村长大,为什么选离你从小成长的环境很远的题材而不是熟悉的自然环境?
宗锡涛:我从小在农村长大,但是后来上学进入到城市生活,这种陌生的都市环境,带给我更多思考,所以我更多的纠结于这种都市环境下的生活。
东方艺术·大家:以后的创作路线还会延续目前的模式吗?最近有做新的作品吗?有没有什么新的想法给我们透露一下。
宗锡涛:其实我画画的题材很广泛,人物、花鸟、虫草、静物都有涉猎,《小丑》作品系列只是其中之一,也是我目前主要的创作,我想我还会延续一段时间,因为我通过小丑还有很多要表达的,话还没有说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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