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20
俸正杰作为中国艳俗艺术的代表,浓烈的色彩、直白的表达、概念化的美人和脆弱的快乐,一直让他的作品令人感到强烈的感官刺激和内在反思。俸正杰被我们知晓的作品自20世纪80年代末期开始,从解剖系列、皮肤的叙述系列、浪漫旅程系列、酷系列,到蝶恋花系列、肖像系列,可以轻易地从那些重叠截取的肌肉组织线条中,从细胞与病态异化的皮肤图像中,从戏剧性的中式结婚照中,从戴墨镜的光头裸体人物和艳发白肤、斜目红唇的美女中,找到当代社会的影子,却又感到无比荒诞和脆弱。这应是在创作中吸取了民间年画艺术的语言,选择了消费时代到来后平俗的大众审美所趋向的关注点与问题上。甚至于与其“美女”肖像的双目相对视,我们感受到强烈的艳俗之美、恐慌、彷徨,以及刺穿消费大时代的犀利与反讽。
回顾之中,对于艺术家俸正杰此次转变反而感到惊喜,或者不能说是转变。《波纹画—无题》系列三幅作品尺幅精小,却有稳实的力量重重砸落在每一位了解这位艺术家的观者心中。画面中的色彩是熟知的“俸正杰风格”,震颤的波纹形笔触细细地蔓延整个画面。粉红、蓝、绿、黄这四种颜色的冷暖明暗,以及看得到笔头游走痕迹的颜料厚度的微妙变化和虚空的白色边界,像快要爆裂而泄光的几何体处于虚拟的空间和虚拟的光线下。主体物几乎充斥满幅的构图略显实在,以及因波纹而震颤的整个画面,使我们一同陷入驻足而庄严的等待与追问中。我们对于艺术家英雄式的期待要求他们不断地去表现、体验、提出矛盾问题、极致地表现时代特征、永远成为这个时代最敏感而勇敢的人。有时会期待一位成熟艺术家一如既往的创作,有时会为在某个艺术创作阶段达到顶峰的艺术家感到忧虑,如何思考和突破成为考验,一成不变的创作可能会渐渐变成生产。
谈到这次的作品,俸正杰说道:“最近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们是否过多地关注艺术的社会学方面的表达,虽然我也非常注重艺术语言本身,但还是觉得更关注对于社会学的感受、体验和表达,会或多或少有点担心陷入一种简单的庸俗的社会反映论的方法论。因此我现阶段希望能回到绘画、视觉本身,回到原初、再重新出发。这三幅作品就是这样一种努力。这种尝试可能是我自我修正的一种需要。”《波纹画—无题》初次在艺术仓库公开时,戏说之后的端详,体会得到单纯的画面背后,艺术家对架上绘画的根本问题的回归和对形式的探讨,以及在艺术的纯粹追求过程中的自我修正与反思。(撰文:雯琇 图片提供:艺术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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