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20
作者/[美]马修·麦康纳
朗读/金郁矿
想要拥有秩序,我们需要极限、边界、重力、界线、形状和阻力。秩序,产生了责任.责任制造出判断.判断延伸出选择.自由存在于这选择之中。认为自由意味着摆脱周围的束缚,才是愚弄了我们自己。
指挥是干什么的?大部分不了解古典音乐的人都有这样的疑惑。金郁矿用乐器来形容,“如果把乐团当作乐器,指挥操纵的是全世界最大的乐器,要让100多个人共同发声”。
金郁矿对指挥的了解始于小学时加入的合唱团。在合唱团排练的过程中,他了解到音乐怎么具体形成,合唱指挥又是如何发挥作用。从合唱团出发,金郁矿怀着对音乐的向往走上指挥之路。2015年,他考入上海音乐学院附中指挥专业——一个对音乐学子而言极为神圣的“充满了天才”的地方。“我当时是倒数着考进去的,而且从小到大都没被认为过是拔尖的人,所以我觉得这次一定要抓住机会,不要放过。”
面对从小就接受专业音乐训练的同学,面对竞争压力和自我怀疑,附中三年,金郁矿开启了自己一个人的长跑。他把自己封闭起来,每天起早贪黑,6点起床去琴房练习,晚上9点半回宿舍,那段生活在他的记忆里凝结成一个统一的点,“在一个固定的窗口.看太阳一次次升起,窗外的树从绿变黄,叶子掉了又长出来。
年轻,是金郁矿不得不面对的课题。
在他身上,我们能看到年轻的某些具体体现。因为“觉得这个书读不下去了”这种赌气式的想法,他召集成立了“人均00后”的新古典室内乐团。了解到指挥大师余隆在上海音乐学院对面的上海交响乐团排练,他迅速把乐团的资料制作成小册子,递给排练出来的余隆——最终余隆对他们很感兴趣,他也成为余隆的第一个本科学生。
意气风发,年少有为。但指挥是一个“经验至上”的领域,对于年轻指挥,面对争議与批评是第一项功课。金郁矿崇敬的指挥家郑明勋说过,到了60岁,才能称自己为指挥。“无论你多想弯道超车,说我20岁的时候就干了你40岁的事,本质上是不可能的。每一年积累的东西都很重要,每一个弯路都很重要。”
“这一年,一些声音经常在我脑子里蹦出来,告诉我说,你得做回学生。”他正在经历建设、推翻和重塑。
“我现在就像在和指挥谈一段艰难的恋爱,有时候我会不喜欢指挥,觉得和她交流有困难,但有时候一场音乐会办完,我又会觉得一辈子都要干这个。”
现在的金郁矿,有机会和世界一流的乐团合作,能够和曾经崇敬的大师交流。但他同样回忆起,高二的时候,柏林爱乐乐团来上海演出,这么好的乐团,他觉得“我一定要去”。还是学生,生活费有限,为了买到80元的学生票,他去售票处通宵排队。
“那个时候你什么都不知道,不会去想音乐以外的东西,你只是喜欢,只是想去,我还记得有人带着被子来打地铺……”只有对音乐最真挚的爱,回荡在那个平淡无奇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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