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20
本文将从哲学角度分析《朗读者》与德国文化精神问题,揭示文学作品中蕴含的哲学力量。
德意志人民是一个非常善于进行哲学思考的民族,哲学像他们的信仰一般指引着思考与人生。德国这片土地养育了许多哲学界的大腕儿——康德、黑格尔、马克思、尼采、恩格斯、狄尔泰、胡塞尔、海德格尔、卡尔·施密特、汉娜·阿伦特、哈贝马斯,等等。在我国的西方哲学研究中,德国哲学研究占据了绝大的比重。当然,这和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官方哲学是有关系的。但也从某种层面证明了国人对德国哲学的浓厚兴趣。海涅曾说:“德国哲学是一项重大的、关系到全人类的事件。”的确,德国是一个盛产思想的国度。康德曾经对哲学做出了“世界概念”的哲学和“学院概念”的哲学的区分。在我国,哲学研究主要局限在了学院职业之中,而这个最哲学的民族产生的哲学却是隶属于“世界概念”哲学的。
《朗读者》的作者——施林克作为一位法律工作者,对于人学也做出了他的判断与理解,并将其付诸于其小说之中。
所以在《朗读者》中,米夏经常可以跳出自己的身体,俯视自己和其它人,然后进行思考。小说中,米夏父亲也作为一个哲学教授的形象出现。
小说对于“身体”与“精神”关联的描写,也体现着德国人的哲学思考。世俗之身在社会中行走,与周边的一切,尤其是人,发生着相互作用的关系。也许卢梭所倡导那种本初纯真的灵魂只是一种美好的期愿。但本质的发现的确能够帮助世人在有限的生命中感知更多、更深。生命的体验对于每个独立的个体来说,都是不一样的,但共性却是必然存在的。我们在试图搞清楚他人的生命体验时,也是对自我思想的再次审核和深化。
《朗读者》中,米夏以回忆的方式叙述曾经过去的往事,用一种反观自我的视角重新体味着当时自己的思想动态和如烟往事。文中曾经出现过两次《奥德赛》的朗读,一次是在米夏15岁时,一次是在他年至中年时。“回归”与“出发”,在小说和电影中都有一定的体现。基于这种哲学性的溯源思考,米夏再次与汉娜产生联系时,选择了这部作品作为多年后他再次为她朗读的文本。米夏在多年后再次阅读《奥德赛》这个故事,与他在中学时代所感受到的已经不再相同。人不可能两次掉进同一条河流,有怎么能够返回曾经的那个故乡呢?所以成年的米夏认为,“奥德赛回来,不是为了留下,而是为了重新出发。”而海德格尔也曾经说过,他的著作不是著作 (Werke),而是路(Wege)。至于是一条通向何方的路,只能听者自己意会了。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条路,每个个体的生命体验也是一种独特的轨迹,有的宽些,有的窄些。无数条路错综复杂,构成了奇妙的哲学世界。对自我视线范围内所看到的路进行观照、思考,就是一种沉思、思辨的文化哲学。
错误,每个人、每个民族、每个国家都无法完全避免。“纳粹”并不是只有在德国的土地上才能成长,任何国家和民族都有发生这样悲剧的可能性。我们能做的就是在错误发生之后可以摒弃傲慢的自以为是的态度,站在公共理性、公共情怀的角度上对其进行反思。而德国的严谨、反思是世界人民都有目共睹的。作为曾经犯过类似错误的日本从未表现出德国对于二战的反思态度。德国政府在战后多次表示出忏悔之意,向受害国家赔款。1970年,勃兰特访问波兰双膝跪拜犹太人纪念碑,并不仅仅一场政治秀。德国能够做到真正的自我审视、正视过去,是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才得以实现的。在这里,笔者并不想把这些当做历史学、社会学,或者有关政治的案例,笔者更愿意将其归为哲学范畴。个体能够实现脱离“愚蠢的见识”,对事件进行深思已然是难得的品质,而德国则是作为一个民族不断实践着这种关乎整个人类和每个个体的终极思考,这不能不让我们感到一种让人无法不为之动容的哲学力量。
(江西南昌工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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