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20
发黄的书页中,一片叶子,承载着历史的厚重和岁月的沧桑,在手中熊熊地燃烧。故乡的眼睛,浑浊又光亮,并始终温暖。
那架破旧的老水车,和着碾子与石磨的节奏,沿着栅栏与那条不规则的石板路的方向,与远处的梵音,交相辉映,禅意绵绵。
就如左脚与右脚的偎依,那刀痕累累的木门槛与垭口相互守望成一道亮丽的风景。梦想与希望,深情的呼唤与悲壮的吆喝,在迎来送往中,把故乡的日子,浇灌得庄稼般饱满圆润。
庄稼地里有爱情。爱情和庄稼一起拔节。收获的季节,那一声声清脆的啼哭,那一声声稚嫩的呐喊,如夏日的朝霞,喷发而出,如流淌的河流,没有尽头。这金黄的日子,眉头和枝头,挂的尽是笑。
蒲公英式的汉子们,被改革的春风,吹得东南西北四处散落。长夜难眠的半个月亮,一头挑着大山,一头挑着牵挂。倒是那装着云彩和阳光的小书包,鲜活又灿烂。
茅草花尖的记忆里,故乡老屋泥墙里的,尽是童谣和故事。一些沿着土墙爬出来,长得青春又茂盛,长成一首首幽远又温情的歌。
故乡啊,故乡,我就是你一头永恒的老黄牛,
既咀嚼你的欢乐,
又咀嚼你的忧伤。
声音倾泻玻璃,油菜花异常活跃。
洒满梧桐的土酒,有一张张清秀的女人脸谱,飞窜!
没有歌谣。没有文字。
在那未刈的麦地上空,有飞翔的鹰,死亡的鸟,有一个名字呼唤另一个名字。
油菜花与玻璃对话。那话语,带着金属的质地,撞翻了一只醉眼惺忪的酒盅。
在这山寨,在这石头堆砌温馨、木板铺成美梦的山寨,那美丽的少女,那纯净如诗歌的少女,隔着那块带着火焰的玻璃,读着油菜花,读着那条崎岖蜿蜒的山路,读着天边那些油菜花般的云彩。
春天的使者,那只轻盈的燕子,飞越麦地,飞越金黄,沿着天空的逻辑和轨迹,尽情地穿越少女的梦。却撞碎了那块从山外驮回的玻璃。
油菜花溢了进来,酒歌流了出来。那少女,一眼装着火焰,一眼盛满忧伤。
古朴与苍黄,生与死,期望与梦想,在玻璃碎裂的一刹那,被山风高高掀起。有眼睛无数,有嘴巴无数。
山风中,山岗那高高飘扬的经幡,给古老的山寨和苦旅上的灵魂,无限慰籍。
山风中,那少女和油菜花正在开放。
也许是永久的开放!
即使有忧伤,
也是圣洁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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