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21
雨然
每一针都刺痛乡村,支气管炎,和爷爷扶着丝瓜架无助的身影上。
随着金属针尖,一个病人彻底地放下了对这个世界所有美好的看法,还不断地喃喃自语
我知道,这具只剩下骨骼的肉体在凉板床上会被硌痛,这副被包谷梗压弯的脊背,早已放在我童年的相框里,化作一道陰影。
我不敢正面面对。
不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一株秋天就一片叶子都不剩的柿子树。
没有良药可以拯救背井离乡的情绪——
午夜无端地陷入失眠,被路灯光隐去,身体正在被掏空,被哽咽。
永远也吐不出来的心里话。
秒针碰触,早上吃饭洗漱,规律性地作息,一到石桥铺就要把方向盘打死,我们只是一群被逼上单行道的羊群,在一条速途同归的道路上,绕了一个大弯,被时光的拐点卡住。
这些机械动作精准,没有任何误差。
它们不断地敲打午夜的屋顶、窗户和摇摇欲坠的台灯。
和今天的昨天。
我不是第一次踏入这一条河流,但每一次都是心思重重。
逆向,但不行驶
处于某一个无法为自己开脱的午夜,咳嗽声不断地翻越一九八六的瓦片,于是它们伴随着我,走过童年、少年、而立之年,在突然忘记校准的某一年,才失去了乡村的方向。
我来到这个城市就注定了失眠多梦,带着人类的通病,不断地和时间追赶,只是这些脚步太慢,变成了别人的逆向。
我偏执而傲慢地处理着每一件俗事,然后打上时间的标签,用下拉填充的方式,不断地擦亮自己的肉身和头衔。
我不希望自己像童年的玩具一样生锈。
但我找不到任何理由和任何一个新鲜的词语,继续阐述一个无辜者的无辜。
我并不会另辟蹊径,越过六十个刻度的制裁,被限制于朝九晚六,和一个意外就随时可以封堵的城市。
我们只能逆向,但不能行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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