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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州行诗草(七章)

时间:2024-05-21

北京 黄长江

胶州行诗草(七章)

北京 黄长江

由兰晋梅主编的《青海湖•人文胶州》2016年出刊十周年之际,举办了全国知名作家、书画家赴胶州采风并书画笔会活动,应邀参加而作。

小青海湖

这里的天,是青海的蓝。蓝蓝的天上那朵朵的白云呢?像那成群的绵羊一样慢悠悠地吃着草。

这里的山,就像那样地半卧着,你总会感觉到她有一双勾魂的眼睛正盯着你。光洁华润的肌肤,起起伏伏地展现着那般迷人的线条和丰满。

更迷人的哟,是那一湖清澈的水,在那山与山最迷人部位的中间,静静地仰卧着,睁着明亮亮的眼睛对视着蓝天。

“这湖有名字吗?”人们正痴迷迷地欣赏着山与水的美与迷人时,我问。没人回答。

“这湖有名字吗?”我提高嗓音,岸巅山上仅供雅聚用餐餐馆的主人闻声出来,回答说:“没有。”

“那就叫小青湖吧。”我说。

大家兀地醒过神来,欣然赞许认可。

这水就有了名字,我给她取的。她很喜欢。我见她像小姑娘一样向我漾起了笑脸。甜甜的,淡淡的,青海湖一样的。

胶州规划馆

一个一个的沙盘,把胶州缩小;一个一个的沙盘,把胶州长高。一个一个的沙盘让你俯瞰,你却会瞰出胶州的伟岸;那沙盘闪烁、动感,让你畅想未来,你却会把胶州的未来真切地想到眼前。

你看那是什么?4条飞机的跑道,这里是4F及胶东国际空港。那不是地铁吗?那不是火车吗?那不是大巴吗?对,是地铁、火车、大巴,你看到那些不同形状的线条了吗?那是地铁线,那是火车轨道,那是高铁轨道,那是高速路的脑袋,它们到这里与胶东国际机场约会,奏起交响乐,欢呼胶州人民生活的日益提高、幸福美好。

从讲解员的话音里,有一股力量传入我的大脑,往历史深处穿越,穿至大汶口文化层,我似乎看到了新石器时代的文明和原始氏族人们的幸福指数。那是4500多年前的辉煌啊!中间呢?曾经历过九死一生、生生灭灭的挣扎……

沉思着凝重的历史,随着人群走到门口,工作人员让留下几个字,我接过笔写下:涅槃胶州。

一片喝彩,一阵掌声。当然是留给胶州规划馆的,是留给胶州的明天的。

胶州三里河公园

一座公园,一座城市的公园,城市的一座公园,免费的,市民的一个休闲娱乐养生地,你咋就恁喜欢拿荣誉呢?

你梳妆,你打扮。头发梳得飘飘的柔柔的,妆得靓靓的;眉毛画得淡淡的,弯弯的,秀秀的。就连那身服饰,也格外的讲究,该绿的绿,该红的红,该明的地方不暗,该暗的地方也不明,那般赏心悦目。

和谐的布局,悦然的景致,展示出一心两桥、三园多丘,眼睛水灵灵的,腰肢那般华丽,十八景犹如十八个天仙,美丽动人而不妖媚。再怎么有邪念的妖魔见了也会平心静气地想到“高洁”二字。

因此那晨走和晚遛的人们便围着它一圈一圈地转,生怕谁喊走了似的。那晨练和晚舞的人们天乍明还暗即把音乐响起,扭动起腰姿;傍晚翩翩而起的曼舞,亦待临睡才停下乐音散去。

那五颜六色的夜灯,每天不约而同地约好来到河岸,以水为镜,各自向里面张望自己的倩影,路人来了,变眯起眼睛微微地朝之静笑,绝不发出丝毫的声音。

大家闺秀般动人妩媚,而又保持着那般的高雅圣洁。

南辛庄和北辛庄

就像两兄弟或者姐妹俩,在建设路的两侧,赛跑,比靓,越比越鲜活,越比越有激情。

云海镇看得乐,把远远近近的朋友都邀来看,看他们修建的球场和健康设施,看他们种植的花果蔬菜。

请朋友们来观赏采摘。一群作家艺术家来了,没有赶上采摘,给花们照了几张相,觉得不过瘾,近近地挤到一起合影留恋。

各自心里装着一个草莓一样的小九九:回去我每每看到这张照片,我就想到明年来采摘。

有几个画家朋友心里想:明年春暖花开时,我来写生画画。有几个诗人朋友心里想:我为你写一首赏花之诗;我为你写一首采摘之诗;我为你写一首健康之诗;我为你写一首欢乐之诗。有几个作家朋友在心里说:我为你们写一篇礼赞的赋文;我为你们写一篇小说……

他们哪里知道,北辛庄和南辛庄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他们在作登记准备,要搭乘胶东国际机场的航班。

少海新城

少海少海,你是少年之海。尽管你已是一座城市,你还特年轻。

人们来这里吸氧休闲、旅游度假,总会把自己跻身于桑田沧海间,逛逛东埠头,游游淮子口,看看那淮浙和福建来来往往的商船:装载的是否自己需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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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了,就去茶馆小坐品茗;傍晚去海边沙滩上散步踩沙。留久了,待那高丽或扶桑的客轮一来,买张票就上去,任其航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少海,昨天叫少海,今天还叫少海;古代叫少海,你难道是一个永远长不大、永远成长着的海吗?

“那是什么?”有人问。

“少海连樯。”有人答。

“那不是千帆竞发的景象吗?”是的,那时这里作为江北唯一通商口岸的历史辉煌。

少还是一个孩子,一个正在青春期疯长着的孩子。

胶北玉皇庙村

一座水磨、几墩箩玉米棒子和一座苍老得满身都是皱纹的巨石在村门口迎客。巨石乐得像一只鹰,身上乐出了“玉皇庙村”四个大字,来客们纷纷去找它合影。

大路的两边,一片一片地晾晒着玉米或花生、大豆。路旁的枣树弯着腰让人们品尝它辛勤出来的果实。

一位老奶奶见我和几位朋友一起看她晾晒的花生,弯下腰去捧起一大捧非要我接住。我欲给她钱,她朝我嚷了一声,做出很不高兴的样子。我接过她捧起定格在眼前的花生,她孩童般乐了起来。

一位年轻些的村人告诉我:这位老人一百多岁了,104岁了。得到她赠送的花生等于得到了长生果。几个文友忙跑过去欲让她赠送自己花生,她却已上到了自家厅口上。文友们只好用相机给她照上幸福乐淘的照片离去。

高凤翰纪念馆

这么大的一个院子,斯人住的哪一间屋?他此刻在吗?我千里迢迢地来拜谒他,每天都有人像我一样千里迢迢地来拜谒他。

来睹他作为扬州八怪之一,右左手书画的风采。

来睹他9岁能作诗词,15岁开始致力于绘画,20岁开始远游的开阔的视野和胸襟,以及他结识的那些能诗善画的书画高手。

你看,那不是济南的朱岷吗?那不是安丘的张在辛和曹贞吉吗?那不是长山的王启磊吗?那不是南昌的沈宗敬吗?他们正在与高凤翰相互砥砺,切磋技艺。

一幅未创作完的《甘菊图》深深地印记住了1737年5月25日未时这个特殊的时刻:一位大艺术家的创作之手从右切换到左。

有人说:从斯人的左手书法中可看到破败了院墙的古庙,四面来风,庙中的山石、草木、神鬼,在狂风中东倒西歪,肆意零落,后世至今各左书家无法企及。

书法之外,诗、画、印、砚,斯人无所不工,无所不精,且均名垂青史。

今天,他在吗?他刚刚喝了碗野菜汤,给好友卢见曾写了一封信寄去,可待卢的鸿雁飞来时,他却留下了空无凄凉。

“高凤翰,您快来。”这是好友郑板桥在喊。

“郑板桥,我不去。”这是他的回应声,我也仿佛听到了。这声音远远的传来,是从往返于潍县郑板桥家路上的驴背上传来的,传了两三百年了,还将世世代代地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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