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21
李俊功
黄昏的石亩山
李俊功
石亩山上闲静的松林,悄然描画夏日黄昏,更远的夕阳,静穆,沉醉,怀恋。
枯干的松果隐于开花的草间。
我不辨芳名,只识得花香。据说,寂寞的石道勾画了整座山的龙脉。最高处的望亭上清风悠悠,宛若昂然的龙头,吞吐着天地灵气。
其上,横贯着天空的辽远和幽静。
我登临佳境,极目瞭望,左边远山逶迤,右边大河缥缈,前边大道宽广,满眼是绿色染遍,歌声翛然而至。黄昏的石亩山山坡,大雨犁开泥道,多少老去的岁月渐远,遗留年年生长的寂寞。
我和苍老的松树并肩站立,我信我是绿色的。蝉声稀疏。不久,星光依然在枝端闪烁,并将望穿浩瀚。
谁能慢慢讲述淡远的话语?树与花,会轻轻揭开平静的秘密!
(选自《伊犁晚报·天马散文诗》2013年第6期)
[陈志泽 赏析]
读过发表在伊犁晚报的一些优秀散文诗佳作,李俊功先生的一组获得该报天马散文诗奖的作品中,有一首《黄昏的石亩山》诚如他自己对于散文诗创作追求的表述:“耽于对句子的精密构思”,这首作品语言优美、内涵深广、意味深长,给人留下美好印象。
他写黄昏的石亩山,扣紧一个“静”。
一座山的静不好写,作者撇开方方面面,只写“松林,悄然描画夏日黄昏,更远的夕阳,静穆,沉醉,怀恋。”只写一极寻常的细物“枯干的松果”,松果已经枯干,够“静”的了,还让它“隐于开花的草间”。静且美,静得有意境,静得有点神秘。他用“寂寞的石道勾画了整座山的龙脉”。石道勾画山的龙脉,有点神而又有迹可寻。“望亭宛若龙头,且吞吐着天地灵气”,同样绝妙。想象因实景的生发而真实而传神,形象具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
紧接着写山的美景,导入自我人生思考的寄托,思想哲理的升华。
寂寞的石道勾画了整座山的龙脉是个暗示,闲静的山其实不同寻常,隐匿着深邃、丰富的东西,没有点出而已。最高处的望亭上清风悠悠,宛若昂然的龙头,吞吐着天地灵气已不是“据说”的问题了,而是渐远的岁月,遗留年年生长的寂寞中“真龙”的存在了。变迁的沧桑、厚重的历史仍左边远山逶迤,右边大河缥缈,前边大道宽广,满眼是绿色染遍,歌声翛然而至,还有充满生气的“大雨犁开泥道”蓄含着人类不断的耕耘与开拓,象征着时代的行进。
我和苍老的松树并肩站立,我是山的一分子,在山的感染下“我信我是绿色的”(新颖自然,诗美动人!)。蝉声稀疏。不久,星光依然在枝端闪烁,并将望穿浩瀚。诗的形象、意境的创造感人至深。
“谁能慢慢讲述淡远的话语?树与花,会轻轻揭开平静的秘密!”作者以自问自答的方式让树与花揭开平静的秘密与微妙。
选取、借助自然界山水的形态特点与发掘内心对应的思考与哲理判断高度吻合,创造了一个静的大意象,深刻象征时代和社会的一种崇高、宏大的思想境界。作者的立意,可谓“不着一字尽得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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