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21
□ 吴明慧
作为“70后”的人,我对自己家腌的咸菜情有独钟。妈妈的咸菜坛子里总有一种耐久保存的菜,我能帮妈妈做的,除了洗菜,腌蒜茄子的时候,我来剥蒜、捣蒜泥;煮熟的茄子凉透之后,我们一起将拌好咸盐的蒜泥夹进破了膛的茄子。若是做我们全家最喜欢吃的糖蒜,那工程可就大了。我在院子里得坐上两个大半天,剥蒜皮。这种腌糖蒜的大蒜很嫩,蒜衣风华正茂,不能剥得太狠,水分很足的蒜皮也好吃。我总是一边剥蒜,一边偷嘴。
妈妈不知从哪里搞来的配方,水、盐、糖、醋,还有酱油,都要按配比来,否则吃口很差。我从来不管这些,接下来等着糖醋入味的日子最难熬。从蒜白还是脆生的时候(偷)吃起,手上拿一个馒头,伸手掏出一头蒜,就吃开了,有时辣得冒汗,却照吃不误。
多少年过去了,我始终无法忘掉糖蒜的美味。如今,住在楼房里的妈妈早已没有了各色咸菜坛子,却多了瓶瓶罐罐。她还会腌咸黄瓜、蒜茄子,腌糖蒜,只是规模已压缩到仅够一个人随时换换口味。也不知是妈妈的手艺退化了,还是现在的生活确实已不需要咸菜来塞牙缝了,腌在玻璃罐头瓶子里的糖蒜不再有儿时曾经的美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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