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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的美妙世界

时间:2024-05-21

卢山

1983年岁末,一位远方邮友给我寄来两枚T83《天鹅》纪念封,说定一枚送我,另一枚请设计者签名留念。此前,我虽收集邮票却有很大盲目性,也不知道收集什么封。今天,经他一提醒,我怦然心动,忙仔细观察这枚《天鹅》封。设计者将大部分信封设计成云空,在封的左上方给两只遨游天空的天鹅留出位置,气魄甚大,弥补了在邮票中难以表现的雄伟之势。在首日戳的刻制上,设计者也费尽心机,以丑小鸭为图,真让人拍手叫绝!因为丑小鸭是天鹅的童年。这个首日封集封、票、戳三者为一体,既将美丽的天鹅表现得淋漓尽致,又充满了诗情画意。从此,我便萌生了收集签名封的愿望。以后,每逢国家发行新邮票,我都买上几枚首日封,然后查看封背面所印设计者的名字,再千方百计请他们签名盖章留念。这签的名与盖的章,决不是可有可无的陪衬,而是组成了一幅更加和谐美丽而有特殊意义的图画。

逐渐在我的首日封上签名的设计家名字中有了吴建坤、刘硕仁、卢天骄、许彦博、邓锡清、李印清……以及经他们帮助联系的设计者周峰、田黎明、吕胜中、汪钟放、李跃义、张磊……孙使哲老先生设计了100余套邮票,占新中国邮票发行总数的1/4,可谓多产的艺术家。当我手里有了一枚他设计的JF2《老龄问题世界大会》的纪念邮资封的时候,一种请他签字的愿望油然而生。但孙老数年前业已离休,于是我专程到他家去求字。那些天,我跑了多少趟,他都不在家。后来,我长时间在门口等待的痴情感动了他的邻居,他愿为我代劳。这样,几经周折,一个多月后,签了字的邮资封终于回到了我的手里。

去年7月,我国听众久已仰慕的“一代歌王”普拉契多·多明戈来华演唱。一位文化部的朋友约我到音乐厅参加多明戈的小型演唱会。之前,我已将几枚《中国艺术节》的首日封带在身上。剧场休息,我凑到西班牙摄像人员中,用手势表达希望他们能帮忙请多明戈先生在首日封上签个名。他们很快理解了我的意思,但最终摇摇头,摊开两手做出无可奈何的表示。这时一个女青年走过来,向我问明来意后,爽快地说:“我是多明戈的翻译,这事交给我好了。不过有一个条件,必须有我一个封,因为我也是个集邮爱好者!”说罢,我们都笑了。不久首日封的左上角出现了多明戈的名字,使得这枚文化节的纪念封更加富有纪念意义。

去年深秋,共青团中央组织赴藏采访慰问团。临行之前,北京市邮票公司的一位朋友给我写了封便信,说有事可找自治区邮票公司经理阿旺丹增联系。阿旺身着汉族服装,讲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他热情而坦诚,与我一见如故。他把我请到家中做客,将他自己积攒的《西藏自治区成立二十周年》的金、银币镶嵌封及《中、日、尼三国联合攀登珠穆朗玛峰》等珍贵纪念封送我,并领我见一位西藏最早的集邮家曾忠义同志,请他用汉藏两种文字签了名。从此,西藏高原上的豪放情谊伴随着纪念封,带到了北京,带到了我的家中。

有人说,邮票设计者,不就是把画缩小,写上“中国人民邮政”,标上面值不就得了么?问题可没那么简单。一天,我拿着JF4《中国南极考察》的纪念邮资封,去找黄里。我问:“您没有去过南极,封是怎样设计出来的呢?”他告诉我,要设计《南极考察》时,就必须对南极有个全面的了解。幸亏黄里不久前看了一部名为《南极斯科特》的故事片,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为了获得对南极的实际感受和印象,黄里几度来到国家南极考察委员会,观看了大量有关南极的录像片,神秘的南极大陆逐渐清晰地展现在他的眼前。于是,在他的笔下,我们才能看到那白雪茫茫的南极大陆。

我请黄里在邮资封上写句话留作纪念,他略加思索,一幅画和几行字跃然纸上。封的右下角画了五只彩色的栩栩如生的阿德利企鹅,工工整整的几行字是这样写的:“南极老住户欢迎来自中国的客人。黄里即兴作‘企鹅欢欢图。”字的末尾是一大、四小他的五枚印章。黄里讲,这一大四小的企鹅和一大四小的印章,正好与我国五星红旗相吻合。此时我深深感到设计者独具匠心的构思,起到了妙趣横生的效果。

这些年来,我在属于自己的集邮小天地里耕耘,收集到了自己感到满意的邮票,特别是积累了一定数量的签名封。值得一提的是,除了设计者的签名外,还存有乌兰夫、乔石、薄一波、宋任穷、习仲勋、班禅、阿沛阿旺晋美、王震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珍贵的字迹。我把集邮中得到的乐趣,分享给更多的人,这几年,我身边有了一批集邮迷。最近,市西区邮票公司准备为我的签名封举办一次微型邮展。

生活需要色彩,生活需要充实。签名封将世上的美浓缩于方寸之中,我拥有一个美妙的浓缩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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