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亮眼睛，清查敌人

胡耀邦

全国解放以后，我们的国家在各个战线上都取得了伟大胜利。两年以来，我们的国家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所进行的社会主义建设和社会主义改造事业。又获得重大的成就。所有这些斗争的进展和工作的成就，都是同我们对国内外敌人进行斗争所取得的胜利分不开的，也是同镇压反革命所取得的胜利分不开的。经过几年来对反革命活动的镇压和其他方面的斗争，国内的残余反革命势力是被大大削弱了，人民民主专政是更加巩固了，社会秩序是更加安定了，我们的国家机关的力量是更加加强了，人民的觉悟性和组织性是大大提高了。所有迫些都是伟大的成绩，都是有利于保卫我们的国家的安全，有利于保卫我国人民的社会主义的建设事业的。

但是，随着美帝国主义对新战争的准备的加紧和对我国的侵略颠覆活动的发展，随着我国社会主义建设和社会主义改造事业的日益进展，我们同反革命分子之间的斗争，不仅没有缓和没有减弱，而是更加紧张更加复杂了。道理十分明显，只要国内还存在着反革命残余势力，只要国外还存在着帝国主义，也就是说：只要世界上还存在着阶级和阶级斗争，我们的敌人是一刻也不合忘记我们，因而就一刻也不会放松对于我们的破坏的。而且事实巳充分证明，我们革命事业的每一步前进。都引起了国内外敌人的无比仇视和疯狂破坏，他们不惜采取一切阴险、恶毒的卑鄙手段，力图阻挠我国的社会主义建设。在最近一个时期以来，残余的、暗藏下来的反革命分子的破坏活动，又有重新抬头的趋势。例如：煽动骚乱，散布谣言，抢劫放火，破坏社会主义改造，破坏工农业生产，杀害干部和人民的罪恶事件，曾在若干工作较为薄弱的地方一再发生。这表明了一切反革命分子和反动分子并不甘心于自己的灭亡，相反的，正是由于他们已经感到了就要灭亡的威胁，因而也就更加要拚命地实行抵抗和破坏。这种情况，正是过渡时期阶级斗争日益剧烈的反映。

的确，暗藏下来的反革命分子针对我国社会主义建设和社会主义改造事业所进行的各种破坏活动，还是相当猖獗的，敌人的破坏给国家和人民所造成的损失是极其惊人的。但是，问题的严重性不仅仅在于我们面前还存在敌人和敌人的破坏活动，特别还在于我们中间有不少人其中包括一部分共产党员和干部，正在滋长着一种极端危险的太平麻痹情绪。迫种太平麻痹情绪，蒙蔽了这些人的政治警惕性，使他们对于目前尖锐的阶级斗争，对于敌人所进行的猖獗的破坏活动熟视无睹。不少的人满足于我们过去斗争中所取得的胜利，认为经过各项社会改革和镇压反革命运动，国内已经没有什么反革命分子了，即使还有也为数无几，不足为患了，因而眼睛看不到敌人，即使看到了，也觉得没有什么了不起。他们说：“几条小鱼翻不起大浪。”“写几条反动标语还能把蒋介石写回来？”“既然政权在我们手里，让几个反革命分子存在一时，是不要紧的。”“既然资产阶级不敢公开造反，不敢同我们进行武装斗争，即使有几个暗藏的反革命分子，我们也可以高枕无忧。”甚至有的人因为迷惑于当前的所谓“太平景象”，主张我们也应该“马放南山，刀枪入库”。这在实质上就是主张我们不依该继续加强我们的国家政权，加强我们的国防，加强我们的人民民主专政。很显然，这种陶醉于过去取得的胜利、盲目乐观的轻敌麻痹情绪是极端有害的、危险的。人们之所以如此，是由于忘记了阶级斗争的这样一条规律，这条规律就是：革命的事业愈前进，愈胜利，而革命的敌人的报复破坏就必然会愈凶狠，愈加剧。太平麻痹思想的另一个突出表现，是在不少同志乃至某些负责干部中埋头业务不问政治的倾向极为严重。他们说：“既然业务那么重要，业务已经忙不过来，哪还有时间关心政治呢？”他们以为全国都在生产建设，而且生产建设突飞猛进，广大人民欢欣鼓舞，哪里还有什么阶级斗争？或者口头上承认还有阶级斗争，并且也承认阶级斗争日益尖锐，但在对待反革命分子的问题上，却采取了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因而使自己逐渐丧失了政治嗅觉，往往对混入内部

的反革命分子毫无察觉，同老虎睡在一起还自以为高枕无忧。一部分领导人员中这种漫不经心的庸俗态度，就使他们所领导的单位政治工作薄弱，原则空气稀薄，纪律废弛，制度松懈，给反革命分子混入内部进行破坏活动造成了便利条件。人们之所以如此，是由于他们忘记了这样一条真理，这条真理就是：建设社会主义社会就是要彻底消灭剥削和消灭阶级，而彻底消灭剥削和消灭阶级必然是一场极残酷、极剧烈的你死我活的阶级斗争。社会主义建设与破坏社会主义建设，社会主义改造与破坏社会主义改造，正是当前敌我斗争的主要内容。

目前阶级斗争的特点之一是敌人的破坏活动的更加狡猾和更加隐蔽。许多人对于这一特点认识不足和警惕不够，乃是太平麻痹情绪的又一个较为普遍的表现。我们的不少干部容易被反革命分子的花言巧语和伪善面貌所欺骗，容易被他们的各种伪装和外衣所蒙蔽。例如：在工矿、企业中所发生的各种事故，有人往往一律把它们看成是自然事故和责任事故，对于反革命分子、特务间谍分子利用职权，利用技术，藉口所谓“自然事故”或“责任事故”所进行的政治破坏活动，因为缺乏警惕性，就很少能够辨别和识破。又如对于农村中所发生的某些骚乱，一些同志由于缺乏警惕性，也往往只看到我们工作中的某些缺点和少数农民群众的某些不满的表面现象，而看不到或忽略了残余反革命分子或阶级敌对分子隐藏在群众中乘机进行煽惑的实质。尤其是对于那些钻入或混入我们组织内部，穿上国家工作人员的制服，甚至骗取得共产党员、青年团员的称号，披着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外衣，以两面派的手法进行破坏活动的反革命分子或反动分子，我们的不少同志更缺乏鉴别识破的能力。胡风反革命集团能够混入革命阵营，隐藏二十余年，使许多人受欺骗，胡风集团的某些骨干分子竟混入共产党内，长期不被发觉，这个事件就是很严重的教训。人们之所以缺乏识别伪装的反革命分子的能力，是由于他们把复杂的阶级斗争看得简单化了的缘故。正是由于斗争的日益尖锐和复杂，敌人也就愈加知道，为了既能保存他们自己，又能打中我们的要害，他们就不得不把自己伪装得更加巧妙，并力求深入我们的内部躲藏起来。否则敌人就将无法进行破坏，甚至无法生存下去。而我们如果麻痹轻敌，嗅觉不灵，警惕不高，不善于透过敌人的外衣，不善于辨别反革命分子，并揭露他们的一切阴谋，我们就必然要上反革命分子的当，使革命事业遭受损害。

由此可见，对待暗藏的反革命分子的麻痹情绪是极端错误和极端危险的。在国际国内阶级斗争正趋于紧张化、复杂化的时期内，任何麻痹轻敌，政治上的漫不经心，或者对敌人的破坏活动采取容忍姑息的态度，都只能纵容甚至助长反革命分子的破坏活动。我们应该严格地系统地批判各种麻痹情绪，并认真加以克服。我们的任务是要大大地提高我们的政治觉悟和革命警惕性，有效地加强我们的革命斗争，坚决地将一切反革命分子的破坏活动镇压下去，彻底肃清一切暗藏在革命组织内部的反革命分子，更加巩固我们的革命专政，保卫社会主义建设和社会主义改造事业的顺利完成，以达到把我们的国家建设成为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的目的。

我们怎样来提高政治觉悟和革命警惕，实际加强镇压反革命分子的斗争呢？

首先，要大大加强防奸反特的宣传教育工作。镇压反革命运动，使公开的暴露的反革命分子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因而现在的反革命分子很多是用像胡风集团这样的两面派的手法进行活动的，而且愈往后，敌人就会愈加隐蔽，伪装和活动的方式也会愈加巧妙。因此，我们决不要轻视敌人，必须要用阶级斗争的现实和历史的教训来武装我们自己。这项宣传教育工作我们应该做得很充分很经常。苏联建国已经三十八年了，他们一贯注意，并且到现在还十分法意提高全党和全体人民警惕性的宣传教育工作，这个事实和经验对我们是有重要意义的。有人以为既然敌人愈加隐蔽，一般人不易识别，因此只要加强国家公安机关的工作，不必做什么宣传教育工作了。这种看法是有害的。正是因为敌人愈加隐蔽，就愈加需要提高广大群众的警惕性，就愈加需要有千百万双眼睛来注意和监视敌人。没有一切共产党人、民主党派和广大群众的革命警觉，仅有国家公安机关的努力，要发现和战胜隐蔽的反革命分子是很困难的。有人说，既然愈往后反革命分子伪装得愈巧妙，那末我们能否识别他们呢？我们肯定地回答，是可以识别的。因为任何隐蔽的狡猾的敌人，他们总是有漏洞的，他们总是要进行活动的，因此，他们总是要暴露的。胡风集团的被褐露就是一个证据。人民的觉悟和警惕性提高了，同国家机关的专门工作结合起来，任何暗藏的敌人总是要被揭露出来的。那末，加强防奸反特的宣传教育工作，是否会警觉敌人，使他们有可能从已经揭发的材料中，找到有利于反革命活动的教训呢？当然。这是可能的。但是我们的宣传教育工作的结果首先是使广大人民的觉悟和警惕性提高了，同暗藏反革命分子斗争的经验增加了，觉悟了的人民发挥出来的力量，是任何反革命分子也难于抵抗的。

其次，要严格革命组织和国家机关的制度，特别是用人制度，严防反革命分子和其他坏分子钻入或混入到革命队伍的内部来。一切暗藏的反革命分子，他们认为要长期地隐藏自己，不要“碰上一些意想不到的打击”，最好的办法就是钻入到我们的“肝脏里”来。由于我们的机关、部队、企业或团体的警惕不高、嗅觉不灵、眼睛不亮，特别是制度不严、空隙甚多，已经有一批反革命分子以各种方式钻到我们内部来了，有的甚至窃据了我们相当重要的或机要的岗位。虽然他们为数甚少，但情况是十分严重、十分危险的。我们应该在彻底粉碎胡风反革命集团的同时，也要把类似胡风集团的一切暗藏在我们队伍中的反革命分子，坚决地彻底地清除出去，并从中得出教训，严格用人及人事审查的制度，切实防止反革命分子钻进来。在这里我们碰到一种奇怪的现点，那就是认为

只要工作需要或生产需要，只要是有技术、有文化，就是反革命分子也要用。而且事实上，有些反革命分子已经在这种观点和做法下钻进了我们的某些机关、工厂、学校。这种观点是一种“饮鸩止渴”的自杀做法，是完全丧失了对国家和人民的责任心的做法。可惜，这种现象竟是事实，并且到现在在一些单位中仍在继续发生，有时这种现象，简直达到惊人的不能容忍的程度。毫无疑义，这种现象只是为反革命所欢迎，而对国家和人民是极端有害的，因此是应该坚决克服的。

再次，要在革命队伍中提倡忠诚老实，反对在政治上说假话。这是堵塞反革命活动的空隙，从而限制和打击反革命活动的有重要意义的一件事。一切伪装的反革命分子、两面派分子，他们的基本特点和手法，就是用尽心思进行欺骗，对国家对人民对革命组织都是说假话，只是对他们的反革命主子和反革命集团内部的人才说真话。胡风集团，就是说假话的一个典型。胡风说“追随革命”，交际上是反对革命；胡风说“拥护共产党”，实际上是破坏共产党；胡风说“拥护马克思主义”，实际上是反对马克思主义；胡风分子们说的“最大诚恳”，就是最大的虚伪，所谓“一次比一次详尽而老实”，就是一次比一次不老实。因此，为了使我们能够容易识破伪装的、两面派的反革命分子，我们就要更加提高警惕，提高嗅觉，防止受骗。但是，仅仅这样还不够。伪装的反革命分子要说假话，是否在政治上说假话的都是反革命分子呢？现在还不能这样说。因为旧社会遗留下来的资产阶级和其他剥削阶级的思想毒素，还没有肃清，还在不少人的身上有影响。因而，还有一些人为了自私自利或其他的目的，在政治上有隐瞒，向革命组织在政治问题上说了假话。这种情形有什么害处呢？它的害处就在于在实际上帮助反革命分子搅乱了人民的视线，使人民比较难于迅速地准确地识破反革命的欺骗，从而难于及时地发现和打击反革命分子。同时，在政治上说假话的人，很容易上反革命分子的当，以致被反革命分子抓住把柄，拖入火坑。这早已是反革命分子惯用的手法，也是许多人早已知道的。事实上，只有反革命分子才需要用假话来掩盖自己的政治行为，共产党员、青年团员、革命者和一切正直的公民，是根本没有必要掩盖自己的政治行为的，因此是根本不需要说假话的。而且政治上说假话，是对党、对人民、对国家的不忠诚不老实的表现，是与共产党员、青年团员、革命者的称号不相容的。作为一个国家工作人员，如果对自己的国家在改治问题上实行欺骗，轻则是一种违反国家纪律的行为，重则甚至是一种犯法的行为。因此，我们应该提倡政治上忠诚老实，反对说假话。如果对自己的政治行为说了假话的，应该自觉地加以修正。否则，是不能指望得到党和国家的信任的。而且说假话就如同用纸去包火，终究是包不住的，是要被截穿的。政治上的欺骗行为，一旦被揭露了，当然本人是要负责的。大家都不说假话，那末，靠说假话来欺骗革命组织、欺骗人民的反革命分子，就要孤立起来，他们的活动和生存，就会发生更大的因难。这样就一定会大大有利于我们同反革命分子的斗争。

最后，要严格保守党和国家的机密，坚决反对任何疏忽大意，破坏制度，违反纪律，“小康播”。瞎吹牛。“包打呀”，随便在私人通信中、在发表的文章中谈论或援引国家的机密材料等等恶劣的行为。这些行为有些已经不止是自由主义的表现，而且构成了对国家对人民的犯罪。一切暗藏的反革命分子，正在利用我们在这方面的每一个弱点，每一个空隙，窃取我们党和国家的机密，而且已经窃取了不少的机密。我们一定要采取一切有效措施来保持住党和国家的机密，否则我们就难免要遭到反革命分子所加给我们的意外的严重损失。特别应该指出，革命队伍中的自由主义，是反革命分子窃取党和国家机密的最好的帮手，我们要严格批评和克服自由主义，不给反革命分子以活动的市场。这是我们每一个同志应该注意的。

前面已经说过，我们斗争的目的，不是为了别的，而正是为了加强和完成我国社会主义建设和社会主义改造的事业，为了更有保证地把我们的祖国建设成为一个伟大的先进的社会主义工业国。我们愈是热爱我们祖国的今天和明天，我们就愈要提高警惕，反射麻痹，加强我们同反革命分子的斗争，使我们祖国的伟大建设事业不致受到反革命分子的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