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文明行为

教师在开始谈话之前，先叫一个学生宣读了“学生守则”第十四条：“不说骂人和粗暴的话，不吸烟，不用金钱或物品做赌博性的游戏。”

教师：你们可以看到这条“守则”里面所包含的要求不止一个。但是你们好好想一下，就会发现这些要求的总的精神只有一个。这就是我们今天要谈的一个学生所应有的文明行为。现在，我们来把每个要求分别研究一下吧。

我想，你们应该明白，为什么不准学生说粗暴和骂人的话。一个爱说粗暴和骂人的话的人，从样子上看来，就非常不文明。但是，我想问问你们：为什么有些少年在彼此谈话时，却爱使用这样的话，并且认为很“得意”呢？

男生：他们不明白这些话不好。不过，也许是他们不知道有这条“守则”吧？

女生：不，他们全都懂得很清楚，不过他们就爱叫骂。

教师：那是为什么呢？

男生：他们以为这样一来就像个大人了，他们想用这些来表现自己的力量和勇敢。

教师：是的，有些少年就是这样想的。然而，实际上呢，，力量和粗暴之间却有着很大的区别。也许你们自己也看见过，采用骂人的话，不过表现一个人的软弱无力罢了。他不能心平气和地、理智地克服摆在他面前的困难。他不把自己的力量集中起来，却把宜们消耗在徒劳无益的叫骂中。这是懦弱的标志，决不是有力量的表现，更不是什么“大人气概”。

男生：但是，为什么有些大人也爱说骂人的括呢？我们可以学出这样的例子来。

教师：这个问题提得对，我来给你们解答。你们是苏维埃国家年轻的一代，当然很难想像革命前沙俄时代的生活是个什么样儿。而大人的许多不好的习惯也正是在旧社会里养成的。这就是我们常说的“人们意识中的资本主义思想残余”。可是，难道这些“思想残余”我们需要它吗？难道值得我们学习吗？

女生：为什么在旧社会里会有这些坏习惯呢？

教师：你们都读过果戈理、涅克拉索夫和高尔基的著作了。现在就请你们想一想，这些伟大的作家是怎样描写旧俄资产阶级和地主统治时受压迫的老百姓的生活吧。由于无知、贫困和无权，使许多人在它们的暴力压榨之下，产生了软弱的感情。他们把自己的失望浸沉在强烈的“杯中物”里，在叫骂中给自己的感情找寻发泄的地方。农民咒骂着，在贫瘠的小块土地上驱赶着自己的瘦弱的小马；工人一边咒骂，一边把做苦工挣来的一点点钱，拿到酒馆去花掉。最不堪入耳的骂人话，是从过去的“上流社会”里流传下来的。巡警和愚笨的官吏用骂人的话来表现他们对老百姓的鄙视。

现在请你们想想，值得去学习旧社会这些侮辱人的习惯呢？有的少年，当他拿骂人的话来“出风头”时，他根本没有想到这是旧时代的残余呢。

我们苏联人，首先就是拥有丰富的社会主义文化的人。他永远尊重别人，尊重同志，他的人格很高尚。他在别人面前决不卑躬屈节，也不许自己去侮辱别人。任何一种辱骂，无论对于骂人的人，还是被骂的人，都是不好的。

我们社会主义社会胜利地克服了旧的剥削制度所产生的“粗野的”感情，使人与人之间建立了真正的人类关系。斯大林同志屡次强调说：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本质，决定了我们要尊重别人的人格，关心别人。我们应该永远记住这一点。

现在，我们来谈“学生守则”第十四条里的另外一个要求：“不吸烟”。吸烟是有害的。特别是对于少年和青年，你们对这一点认识得够不够呢？

男生：烟草含有一种毒素，叫做烟草精，它毒害人的肺部，缩短人的寿命。

女生：可是，我的爷爷吸烟，还活了八十岁呢。

男生：但是，如果他不吸烟，就会活得更久些！

女生：喂，干吗要活得久些？年纪大了会生很重的病。

教师：你以为在老年时一定要生病吗？

男生：我读过“星火”杂志，那里面说：我国有许多人活了一百多岁，他们感觉很舒适，并且，有的人甚至还在继续工作着。

教师：伟大俄国学者梅奇尼科夫（注一）证明：如果一个人没有活到一百岁的话，那么，应该认为他的寿命是缩短了的。梅奇尼科夫和我国其他许多学者判断：人的正常寿命，应该是一百五十岁。他们还认为，正常的老年时间，应该是没有病痛地度过的，它像宁静而明朗的日落一样。我们苏维埃科学家正在从事一种研究，以便阐明使所有的人享受正常的长寿的各种条件。其中最重要的条件之一，这就是正常的新陈代谢，烟草精破坏新陈代谢，它

不仅损害肺部，而且还随着血液散布到全身。机体虚弱了，就是过早衰老。现在，让尝过烟草滋味的孩子们坦白地说说，他们最初吸烟的感觉是怎样的？

男生：最初，我感到恶心、作呕，后来，感到头非常痛。

教师：这是中毒的一般现象。虽说人的机体可以逐渐地习惯烟草精，但是整个机体的慢性中毒，会随着抽烟的多少而继续加深。

男生：别嘉，你既然觉得这样不好，那你干吗还要吸烟呢？

男生：别的孩子教会我的……

教师：也许你和别的孩子都想装“大人”吧？然而，你们不要忘记，大人的机体，对于烟草精的抵抗力要强些，虽然它对大人也有害，但是，对你们，它简直就是致命的。

男生：人家说，戒烟很困难。

教师：虽然困难，但是，却办得到。你们可以回忆一下这个出色的例子：列宁同志在小时候吸过烟。可是，当他的妈妈为了他的健康，要他戒烟时，他便答应了妈妈的要求，再也不吸烟了。为了戒烟需要什么呢？只要有坚强的意志就得了——别的什么东西都不需要。不过，谁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有了这样的意志的，它是一个人在克服困难中、在训练控制自己的愿望中、在为达到既定目标的斗争中锻炼出来的。我现在把别林斯基写给他的朋友、作家巴纳耶夫的一封信，读一段给你们听吧。别林斯基热情地批评巴纳耶夫，因为他有一种倾向，认为一切东西，会从天而降，不要斗争。别林斯基写道：“巴纳耶夫，如果希望有朝一日，早晨一起床就成了一个真正的人，并且认为，无需努力，毫不费劲就可以做到这个，这还是算不了功绩的。垂手而得的东西是靠不住的，而且是不可能的，骗人的，……应当对自己说：我想这样，但这是不好的，所以我就不去想它。纵然它很吸引您，您也不要去理它，尽管您将因此陷于怏怏不乐和忧愁，但也总比满足于自己的空忙和空洞无物要好得多。”

至于谈到过早地希望像“大人”一样行事，我可以告诉你们：人身上一切发育得过早的东西，都是畸形的。不但是这样，它还使人未老先衰。

童年、少年和青年时代，各有宜们特殊的优良的特点。朝气勃勃、系着红领巾、愉快活泼、用功读书的苏联学生，会使我们成年人为这正在成长的一代，感到高兴，使我们不得不爱他们，不得不想到：我们这一辈子没有白活。可是，有些少年，总想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儿”，嘴上叨着一支烟卷，样子难看得无法形容，真是叫人又好笑又难过。

现在，我们来谈“学生守则”第十四条最后的一个要求，不用金钱或物品做赌博性的游戏，你们想一想为什么禁止学生这样做呢？好，柯尼亚，你来说说，你过去不是想赢别的孩子的五个卢布吗？

男生：没有……去它的！有一次我赢了一个卢布，拿回家去，可是爸爸对我说：“哦，你真是我的‘好儿子呀，我还不知道呢！去你的吧，赶快把钱拿去还给别人。”我只好把钱带去分还给孩子们了。

（全体学生都笑了起来）

女生：我们的邻居依果尔，输过五个卢布，而这些钱是他从妈妈那里偷偷地拿来的，妈妈知道了，把他狠狠地责备了一顿，

教师：宁娜，你可以做一个结论，为什么要禁止学生做带有赌博性的游戏呢？

女生：也许是：因为一个人如果迷于这种游戏，就会逐渐成为一个真正的小偷。

男生：干吗要玩得那样大呢？可以用戈比玩，玩得小，也用不着去偷钱了。反正也一样可以突然成为一个幸运儿。

女生：我不知道这种游戏有什么好处，不过有许多游戏比它更有意思。

男生：是的，跳绳的游戏很有意思。

女生：打排球和下象棋呢？

教师：在“学生守则”中，禁止用金钱或物品做游戏，并不是偶然的。因为这样的游戏可以使人发展某些低级的天性，如贪心啦，从别人手里夺取“战利品”啦。当游戏的一方，突然获得胜利，就会使他燃烧起侥幸的欲望，也就是贪婪地希望获得新的、更多的胜利。因此，他不会停留在小小的一笔数目上，他要增加它，就越来越醉心于这种游戏了。如果他输了，他就会渴望捞本回来，这就会越来越沉溺于这样的游戏中。这样的人，会逐渐迷于这种游戏。他不想劳动，他对什么也不感到兴趣，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赢钱。既然赢钱是偶然的机会，于是他就开始相信各种兆头，变成个迷信鬼了。他的意志变得薄弱，他失去了控制自己的行为的能力，只要能得到做这种游戏所需要的本钱，他连骗子也做。

不过，这一类的游戏，也许总还是有益处吧？也许，它们对身体或脑的发育有什么帮助吧？

学生们：不，没有帮助。

教师：那么，别的游戏呢？例如打排球啦、下象棋啦、玩击木啦？

男生：这样的游戏，才是非常有益的。去年夏天，我们在院子里，最初，用球来做游戏，然后，把排球网挂起来打排球。一个夏天，我的身体就练得这样结实，以致有一天爸爸对我说：嘿，你的肌肉多棒呀！……

教师：象棋呢？季玛，你喜欢下象棋，你说说，这种游戏给了你什么？

男生：这种游戏可迷人啦，我和朋友玩得连饭也忘了吃呢，可是妈妈硬把我们的棋盘夺过去，好让我们去吃午饭。下象棋可以发展人的思考力。

教师：你们当中有谁玩过击木呢？

男生：我到住在伏尔加河岸的叔叔那儿去的时候，玩过击木。叔叔说，这是古代俄国著名的游

戏。到秋天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臂部和肩部都非常强壮起来了。此外，这种游戏对于视力的发达也有帮助。

教师：这样看来，你们已经知道这些游戏的益处，而且也非常有兴趣。但是，这种兴趣在什么地方呢？它和赌钱的游戏的兴趣有什么区别呢？

男生：当你打球或者玩别一种类似的游戏的时候，你会感到很有意思，因为你可以考查自己的身体，也可以让别人看看你多么灵巧、机敏和强壮。随着一次一次的运动，你自己可以看得出，你在怎样长大着，前进着。可是，赌钱的游戏，就不需要敏捷、智慧和气力了。发下来的牌，不论是好还是坏，都是偶然的。一切兴趣都集中在金钱上。这样的玩了一阵之后，脑袋和口袋里都会感到空虚。哪怕你赢了钱，也一样不会感到高兴，因为这就好像是抢了同学的钱。

教师：你们现在已经很好地分析并且懂得了哪些游戏是有益和有意义的，哪些是没有益和没有意义的。那么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就谈到这里为止。

我现在还想详细谈谈“幸运儿”这个词儿，因为你们当中有个同学在前面提到它了。在我们苏维埃时代，对“幸福”这个词儿，决不能像过去那样理解成偶然的成功，命中法定，或者像那时的说法：碰运气。奥尼亚你来说说，你的父亲在工厂里是一个优秀的斯大哈诺夫式工作者，不久前得了奖，相片上了报。他为什么这样“走运”呢？

女生：决不能说他“走运”。老实说，爸爸很爱工厂，他老是一股劲儿的想，如何改进生产工作。

因此，他受了表扬 。

教师：对的。他是因自己的劳动得到荣誉的。你们每年都可以在报上看到斯大林奖金获得者的相片，一读到描写她们的文章。我认为做一个斯大林奖金获得者，这就是最大的幸福。看得出来，你们已经同意我的意见了。为什么幸福恰恰“落”在这些人身上呢？按照过去的说法，也许，他们是命中注定了的吧？

男生：斯大林奖金获得者的称号，是授予做出了卓越的发现、发明，创作了优秀的著作、音乐和电影的人的。必须在这些方面有贡献才行。

女生：要做一个斯大林奖金获得者，必需多多地工作、思考和创造发明。

教师：对的。这些人都经过巨大的努力，通过了顽强的探求道路，才在自己从容的工作中，获得了特别有价值的成绩。也因为这样，全国的人民都知道他们，尊重他们。最大的幸福，就是获得奖金的表扬，因为这种奖金同伟大的斯大林的英名连在一起，它是对那些为祖国福利作出了卓越劳动的人的光荣奖励。

在我们苏维埃国家里，每一个人都是自己幸福的创造者。哪怕他在生活中遇到了不幸，他也可以和它战斗，并且战胜它。你们听过著名收割机手普罗克菲的故事吗？他从军队里回来，成了一个没有脚的残废人。但是，他像密烈西叶夫（注二）一样，没有丧失勇气。他学会驾驶收割机了，在工作中创造了新纪录。你们自己可不可以给我举一个例子，说明我们这儿的人们，不希望得到偶然的幸福，而相信用自己的手去创造宜？

男生：我就从共产主义伟大建筑工程中，来举个例子吧。在伙尔加河流域，由于气候干燥，常常闹旱灾，危害庄稼。从前，对于农民来说，得到丰收是一种偶然的幸福，“老天爷的恩赐”。而现在，当伏尔加河流域的草原地带都得到了充分的水量后，集体农庄庄员们就将永远相信自己可以获得丰收了。

教师：苏联人不能把自己的生活建立在偶然的幸福上。我们正建设着共产主义，而共产主义，这就是全体劳动者、全体人民的真正可靠的幸福。这样说来，你们每一个人在自己的全部生活中，都应该抛掉一切期望“碰运气”的念头，抛掉“侥幸成功”的念头。

你们要知道，同学们当中还有这样的一些孩子，他们不肯顽强地、有系统地学习，却盘算着得到偶然的成功，他们说：也许老师不会问我，也许“幸福的”考验会被我抽中（注三）。这都是可耻的思想残余，很丢苏联学生的脸。学习并不是游戏，它是一种严肃认真的劳动，不经过这种劳动，就不能获得真正的知识，不能成为有文化教养的人和够格的共产主义建设者。

你们看，我们好像是从一些小事情：不骂人、不吸烟和不用金钱做游戏开始谈话的，但是，我们却得出了开放苏联学生文明行为的非常重要的结论。这是很自然的事。“学生守则”第十四条要求你们执行的东西，这是构成苏联人的文化的必需部分。而文化，正是我们争取共产主义胜利的强有力的工具之一啊！

（摘译自一九五二年第七期苏联“家庭与学校”杂志）

（注一）梅奇尼科夫（一八四五年——一九一五年）是俄国的一位优秀医学理论家，又是长命理论家的创始者。——译者

（注二）密烈西叶夫是“真正的人”和电影“无脚飞行将军”（又名“钢铁意志”）中的主人翁。——译者

（注三）苏联学校考试是用考签来进行的，教师出好题，由学生抽签，抽到第几题，就做第几题，这个办法可以使学生在考试前全面温习功课，考试时防止传递。这里说的有些学生希望抽到“幸福的”题目，有些像我们一部分同学希望碰到老师出的题很容易做，或者碰到正是自己晓得的题。——都是一种侥幸的心理。——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