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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不会辜负你的期待

时间:2024-05-21

卡罗·伯娜蒂

我从小长得皮包骨头,瘦长难看。妈妈和外婆都叫我“可怜的伯娜蒂。”我不仅身材瘦削,而且长着一张难看的瘪嘴唇,没有下巴。丑陋阴沉、寡言,就是我在洛杉矶度过的童年时代给人的印象。我一直在心中问自己,难道在我身上真的没有一点可用于创造自己美好人生的某些天才素质了吗?

心底的自信

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我的心底轻轻说着:“有的,有的,”虽然我并不知道这究竟会是什么天才,但我仍去U·C·L·A报了名。读大学在当时是件并不容易的事。我们家从来没有很多钱。爸爸和妈妈离了婚,他经常来看我,每次来就给一,二美元。他经常喜欢喝点酒,但他一直是温文尔雅的。自爸爸离家后,妈妈与外婆之间老是不和,他们经常为了钱,为了我们少这缺那而发生争吵。最后,妈妈也象爸爸一样开始喝酒。

在我少年时代,我经常去电影院看电影,几乎平均每周要看三场。有许多电影我反复看了二、三遍。到周末我就与一些好朋友一起去看电影,回家后,就一起排演刚看过的电影片段。有时当我一人在家时,我就打开收音机在房内跳舞,我常常从沙发上跳到床上,从床上跳到桌子上,一直跳到有人来为止。只有在这时,我才感到自己是一个有生气的人。

当U·C·L·A接纳我后,我才发现,他们并没按我的愿望让我读新闻专业。当我打开课程表时,我发现自己被分在“T”班——戏剧艺术系。天哪,我简直要疯了,他们一见我那不雅观的面容不要笑我吗?虽然我清楚,我不能将这件事告诉妈妈和外婆,但我还是办了入学手续。那一年,我努力试演每一个供学习用的独幕剧,最后我在一个26分钟的喜剧中得到了一个乡下妇女的角色。此时,我仍然无勇气将我正在追求的事业告诉妈妈和外婆,所以,我也没叫他们来看我的演出。

开演的那个晚上,我很紧张。但是,一出场满堂笑声一下子就使我感到不紧张了。心中充满激动和受欢迎感,我感到在我的胸中开始产生一种好的感觉,一种温暖感,这种感觉传到我的心中、传到我的脚尖,我成了一只氦气球,在台上飘浮。我一直沉浸在兴奋与激动中,没有任何人在意我是否漂亮、是否可爱、是否富有,这些都成了无关紧要的事情。

百老汇之梦

在我进入U·C·L·A的第三年,在一起演出和导演中,我与一个叫多恩·塞劳扬的同学恋爱了。我们在一起谈论的所有打算就是怎么去纽约,去百老汇。我的理想是能在乔奇·阿伯特导演的音乐喜剧中担任角色。就在这时,我们一些人被邀请参加一次豪华的社交聚会,我们表演了节目。节目完了后,我来到餐品柜台前,正当我急匆匆叉起几块诱人的小甜饼放入我的手提包,准备带回家给妈妈、外婆和妹妹查莉赛吃时,一只大手从背后搭到我肩上,啊!天哪,我被抓住了!

我转过身来,看到了一位矮胖的、大约50开外、穿着黑色夜礼服的男子,在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妇人,两人都向我微笑着。当我悄悄拉上手提包时,多恩也过来了。有人把我俩介绍给了C先生和C夫人。

“我们很欣赏你们的演出”,C先生说:“这是不是你们喜欢终身从事的事业呢?”

“是的,我是这样想的。”我回答道。

“很好,然而,你们为什么还不是一个职业演员呢?”

多恩抢着回答说:“所有的歌剧院都在纽约。”

“那么,就到纽约去吗!”

“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去的。”我说。

“现在就去!为什么你们现在不去呢?”

我盯着他说:“钱!没钱!”

他指着自己的胸脯说:“看我,当我踏上社会时身无分文,现在我已拥有大量财产!去纽约你们需要多少钱?”

“噢,起码要1000元钱。”这时我已有些疲倦了,正打算回家。“好,我给你们”,C先生说,“下星期来看我,我给你们钱。”

起跑线

在回家路上,多恩和我一直在猜想C先生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他喝多了香槟?下星期一他约我们去。所以我们向朋友借了旧车来到C先生住处。当我进入C先生的办公室时,他正坐在一个巨大的办公桌后面。

屋内很静,我坐立不安地坐在椅子里。最后,C先生问我们,是什么使你们认为在纽约能成功。

“我不是认为我能成功,而是知道我定能成功。”说完这句话,我对自己会这么胆大妄为地说出这句话也感到惊异。

“好,这是一个艰苦的职业。但是,我相信你们能成功,”他说“我打算借给你们每人1000元。你们可以在五年内还我,不计利息。”

他给我们每人一张支票。在我的生活中,我从没见到过这么多的钱。当我们起身告辞时,一再向他道谢。

“等一等”,他叫住我们,“有一规定要告诉你们,你们不能将我的名字告诉别人。”我点头表示同意。“此外,当你们取得成功后你们必须向我许诺,你们也将象我一样,帮助其他需要获得帮助得以脱颖而出的人,不一定是搞你们那一行的,只要是那些象你们那样需要获得帮助的人都行。懂吗?”

冬天过后是春天

与父亲告别使我感到非常痛苦。那时,父亲患肺病住在医院里,我去探望他,告知他关于C先生的事情,关于他借给我钱,以及我准备动身去百老汇的计划。没谈多久,虚弱的父亲就感到疲倦不支了。因此,我与他匆匆拥抱告别,当我转身离开时,他突然叫住我,他痛苦地对我说:“孩子,我多想能给你这笔钱啊!”我说:“我知道,爸爸!我爱你。”

1954年,我来到纽约。被选任排演俱乐部总管。于是我就召开了一次俱乐部成员会议,我一下成了一个惊人的人物。

我们决定自己举办演出。我们俱乐部的富有的倡办者对我们的这个决定产生很好的印象,他们决定为我偿付150美元的剧院租金。另外,还资助了100美元以供他用。

崭露头角

1955年3月3日,是我们公演的日子。那晚,剧院里坐满了许多大人物,我们俱乐部的倡办者都有不少社会名流的朋友。当开演即将开始,剧场灯光渐渐暗下去时,我感到自己快要停止呼吸了。心想:就这次机会了,如果我的演出不能赢得他们的喜爱,我将就此退出舞台。上帝,请帮助我!我演唱的是一首性感的、有趣的通俗歌曲,它是由埃赛·凯蒂在百老汇唱红的,描述一个困倦奢侈而热烈向往新生活的少妇心态的歌。那年,凯蒂演唱时身穿紧身半长女运动裤,声情并茂,大受欢迎。

纽约的观众非常熟悉这首歌。那天我脚穿一双邋遢的平底鞋,头戴一顶卷发头套,身穿一身从旧货店买来的那种不修边幅的女人穿的旧衣服。演出非常成功,赢得全场的喝采声,我一连几次出台谢幕。我本来就不会退出舞台,谢谢,我的上帝。

演出结束,全剧场的人几乎全来到了后台,使你没法转身。我沉浸在激动与兴奋之中。

那次演出后,事情进展十分迅速,纽约北部地区与我签订了歌唱喜剧的演出合同,波尔·威查尔电视台给我一个演员职位,格雷·摩电视台聘请我担任客串演员。接着1959年5月,我来百老汇的梦想终于实现——我成了乔奇·阿伯特导演的一个歌唱喜剧的主角。这出戏成了百老汇最引人注目的一出戏。

重逢与吻别

我与C先生重逢是数年后的事了。17年后的一天,C先生接通了我在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的办公室电话。我与他重逢真是百感交集。我们在17年前使我们相遇的那家饭店共进午餐。

我们拥抱着、欢呼着。C先生显得很健康。头发白了、人也胖了,席间他一直滔滔不绝地与我说着话。他很文静,甚至有些腼腆。我问他,是否收到了我于1959年给他寄去的支票。他笑着说:“收到了,你很守约。”

午餐后,C夫人把我拉到一边说:“他为你感到非常自豪。只是由于太窘迫了,所以未能向你表达这种感情。他之所以从未回信给你是因为他不想被看作因你的成功而居功自傲。在这些年里,他从来没有向人只字提起曾经帮助过你的事。”

我是多么感激C先生,这不仅是对他的无私贷款,而且也是为了我与他订立的合约——这使我永远不会忘记我是怎么获得人生转机的。同时,他也使我永远不忘记那些与我当年那样正在为人生的转机而奋斗的人们,“答应我,你们必须帮助他们,”他说,“那些需要得到帮助得以脱颖而出的人们。”

“我永远不会忘记您的话”我对他说。我的确也没有忘记他的话。

我与他们拥抱吻别,我在他的耳边轻声对他说:“谢谢你,C先生,是你把我送上人生成功的旅途!”

(小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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