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21
孟然 薛志忠 鲁雪林 王秀萍
摘要:作为一种药食同源植物,蒲公英在我国传统食用和药用方面的应用已有几千年历史。它不但营养价值丰富,含有蛋白质、脂肪酸、氨基酸、维生素等物质,而且药用价值极高,全草可入药,其茎叶、花和根中都含有多种功效成分,如酚酸类、黄酮类、多糖类、萜类及甾醇类化合物等,有抗癌、抗氧化、降血糖、抗血栓、免疫调节等多重药理作用,同时具有清热解毒、健胃消炎、消肿的功效,临床上主要用于治疗咽痛、疔疮肿毒、湿热黄疸和热淋涩痛等症状。随着人工栽培蒲公英的日益增多,其开发利用前景更加广阔,化学成分、活性物质、药用价值不断被发掘与研究。根据近几年国内外研究报道,现综述蒲公英的主要功效成分与药理作用研究进展,为其更深层次的研究和开发提供参考。
关键词:蒲公英;功效成分;药理作用;研究进展
中图分类号: R284.1;R285.5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1002-1302(2021)09-0036-07
蒲公英(Taraxacum mongolicum Hand.-Mazz.)别称婆婆丁,系菊科多年生草本植物,主要产于北半球温带至亚热带地区,在我国华北、东北、西北、西南等地均有分布[1]。蒲公英具有很高的营养价值,不仅富含蛋白质、脂肪酸、氨基酸、维生素及微量元素,同时也包含黄酮类、酚酸类、甾醇类、多糖类等多种功效成分[2]。蒲公英根和茎叶中主要含有萜醇(植物甾醇、倍半萜内酯)、酚类化合物(菊苣酸、绿原酸、咖啡酸等酚酸,类黄酮和香豆素)等功效成分,花中主要包含酚酸及类黄酮物质(木樨草素-7-O-葡萄糖苷等)等酚类化合物,根中特有具益生菌活性的菊粉[3]。很多临床研究表明,蒲公英具有抑菌消炎、调节血糖、抗衰老、增强免疫力、抑制肿瘤等药理功效,其中酚酸具有抗氧化和免疫刺激特性;倍半萜内酯具有抗炎和抗菌活性;三萜类化合物、甾醇可缓解心血管病症;类黄酮具有抗氧化活性;香豆素具有消炎抑菌、抗凝以及抑制肿瘤属性[3-5]。近年来,随着人工栽培蒲公英的日益增多,其开发利用前景更加广阔,化学成分、活性物质、药用价值被不断发掘与研究。因此,本研究就近几年蒲公英的功效成分及药理作用研究进行了总结与讨论,以期为蒲公英功效成分更深层次的研究和功能产品开发提供支撑与参考。
1 蒲公英功效成分
1.1 酚酸类物质
从蒲公英中分离出来的酚酸类物质主要有对羟基苯甲酸、对羟基苯乙酸、原儿茶酸、香荚兰酸、对香豆酸、咖啡酸、阿魏酸,其中在根和叶中已分离出30多种酚酸类化合物[6-7]。Kashiwada等在西洋蒲公英根中分离得到14-O-β-D-葡萄糖基-11、13-二氢蒲公英酸和14-O-β-D-葡萄糖-蒲公英酸[8]。González-Castejón等在根中发现了13种苯类化合物,其中主要为二咖啡酰酒石酸,其他包括羟基肉桂酸和二咖啡酰酒石酸衍生物,特别是咖啡酸酯和咖啡酰奎宁酸异构体[3]。Kenny等发现了来自西洋蒲公英根中的3种酚酸类成分,分别为对甲氧基苯乙醛酸、香兰素和松柏醛[9]。
蒲公英叶中的酚酸含量更高,大约为根中的100倍以上,并且仅在叶中发现了香豆素、菊苣素和七叶素[6]。蒲公英茎叶中羟基肉桂酸衍生物尤为丰富,主要包括原儿茶酸、香豆酸、咖啡酸、甲壳酸、单油酰基酒石酸、二咖啡酰酒石酸等[10]。Xie等研究发现,咖啡酸(86.7 mg/g)是蒲公英茎提取物的主要成分,绿原酸(2.34 mg/g)是蒲公英叶提取物的主要成分[11]。Grauso等采用核磁共振扫描(NMR)从叶中鉴定出奎宁酸、反式单咖啡酰酒石酸及5-O-咖啡酰奎尼酸等咖啡酰奎宁酸和琥珀酸等成分[12]。在花中主要发现了咖啡酸、绿原酸和单油酰基酒石酸3种羟基肉桂酸衍生物[3]。
1.2 黄酮类物质
黄酮类物质被发现于蒲公英全草、根、茎叶和花等部位,地上部成分更为丰富。目前,已经发现的黄酮类物质母核分为4种,分离鉴定出蒲公英黄酮单体达17种,包括水飞蓟素、芸香苷、柚皮苷、青蒿亭、木樨草素及其衍生物、芹菜素及其衍生物、槲皮素及其衍生物等32種黄酮化合物[13]。
蒲公英茎叶和花中的黄酮苷种类丰富,包括木樨草素-7-O-葡萄糖苷,木樨草素-7-O-芸香糖苷、异鼠李素-3-O-葡萄糖苷、槲皮素-7-O-葡萄糖苷、芹菜素-7-O-葡萄糖苷和木樨草素-7-二葡萄糖苷。这些黄酮类化合物可以保护人体免受自由基损害[6,14-17]。木樨草素-7-O-葡萄糖苷、木樨草素-7-O-芸香苷糖苷、异鼠李素3-O-葡萄糖苷、槲皮素-7-O-葡萄糖苷、芹菜素-7-O-葡萄糖苷等黄酮苷仅存在于叶片中[6,14-16]。从蒙古蒲公英茎叶中鉴定出2个新的黄酮苷,分别为异黄酮-7-O-β-D-吡喃葡萄糖基-2′-O-α-L-蒲公英吡喃糖苷和异黄酮-7-O-β-D-吡喃葡萄糖基-2′-O-α-D-吡喃葡萄糖苷[18]。最近,Grauso等采用NMR法从叶中鉴定出木樨草素-7-O-芸香糖苷、木樨草素-7-O-葡萄糖苷和芹菜素-7-O-葡萄糖苷[12]。
从蒲公英花中分离得到木樨草素-7-O-葡萄糖苷和2个木樨草素-7-二葡萄糖苷,并首次从蒲公英中得到金圣草黄素和木樨草素-3′-甲基醚[6]。同时,在蒲公英根茎中检测到黄酮和黄酮醇糖苷、单咖啡酰奎宁酸和双咖啡酰奎宁酸以及酒石酸衍生物,并首次从蒲公英中分离到二糖化和三糖化的黄酮衍生物[7]。
1.3 倍半萜类物质
蒲公英属中存在的倍半萜类化合物主要为倍半萜内酯,通常以糖苷的形式出现。蒲公英根中分离出四氢日登内酯B、桉叶木内酯-β-D-吡喃葡萄糖苷、大根香叶内酯酸、苄基葡萄糖苷、二氢松柏油、丁香苷和二氢丁香苷、11β,13-二氢山莴苣素、Ixerin D、蒲公英内酯O-β-吡喃葡萄糖苷、蒲公英酸β-吡喃葡萄糖苷及其衍生物11,13-二氢蒲公英酸β-D-吡喃葡萄糖苷等倍半萜内酯化合物[19-20]。最近,从根中分离得到2个新的倍半萜内酯,分别为11β,13-二氢蒲公英酸和蒲公英酸-6-O-乙酰基-β-吡喃葡萄糖酯[21]以及从茎叶部分得到新的愈创木内酯(Mongolicumin B)[18]。
从叶中分离得到的主要倍半萜类化合物为倍半萜内酯蒲公英酸β-D-吡喃葡萄糖酯[22],蒲公英的苦味主要是來自蒲公英叶片中蒲公英酸β-D-葡萄糖苷和11,13-二氢蒲公英酸-D-葡萄糖苷2个倍半萜类化合物,以及对羟基苯乙酸[23];Sharifi-Rad等在前人基础上认为,蒲公英的苦味是由于月桂内酯(即四氢日登内酯B、蒲公英内酯-O-β-吡喃葡萄糖苷)、愈创木内酯(即11β,13-二氢山莴苣素、Ixerin D)以及酯化的内酯酸(蒲公英酸β-吡喃葡萄糖酯、11,13-二氢蒲公英酸和ainslioside)的存在而产生[24]。
1.4 甾醇类物质
甾醇类化合物分布于蒲公英各个部分,目前以花粉中种类最多。从花粉中可见花粉烷甾醇、豆甾-7-醇、24-亚甲基甾醇、5-豆甾-7-烯-3β-醇等[25]。叶片中最丰富的游离甾醇是谷甾醇,其次是豆甾醇和菜籽甾醇,除了豆甾醇和菜籽甾醇外,酯含量高于游离形式。在酯类中,4,4-二甲基甾醇酯含量最高,而糖苷类化合物仅有极少量[26],其中β-谷甾醇也是蒲公英产生苦味的原因[23]。
蒲公英根包含蒲公英甾醇和γ-蒲公英甾醇,以及它们的乙酸酯和16-羟基衍生物山金车二醇和花蕾含款冬二醇、α-淀粉糊精和β-淀粉糊精、β-谷甾醇和豆甾醇[27-28]。González-Castejón等得到的 β-谷甾醇、β-香树脂醇、伪蒲公英甾醇、花粉烷甾醇、豆甾醇、菜油甾醇等化合物均来自蒲公英根部[3]。
1.5 多糖类物质
蒲公英中多糖类物质含量丰富,占其干质量的30%~50%。蒲公英根部多糖含量达83.31%,显著高于叶、花等部位[29],其中菊糖含量占根部的45%,并且含量随季节变化,春季含量最小(占次生代谢物总量的2%),秋季含量最大(占次生代谢物总量的40%)[3]。Cai 等从蒲公英根粗提取物中分离出DRP1和DRP2 这2种多糖混合物,其主要由葡萄糖、半乳糖、树胶醛糖以及鼠李糖和葡萄糖醛酸组成,并通过试验证明这2种多糖混合物均具有保肝作用[30]。Cai等从蒲公英根中分离出DRP-2b和DRP-3a这2种新型多糖,研究表明,DRP-3a具有更强的自由基清除能力和对细胞损伤的保护作用[31]。Guo等从蒲公英中分离得到菊粉型多糖PD1-1,具有抗氧化和降血糖作用[32]。Chen等分离纯化出一种由鼠李糖、阿拉伯糖和半乳糖组成的新型杂多糖DPSW-A(80 ku),具有良好的抗凝和免疫调节作用[33]。
2 蒲公英的药理作用
2.1 抗氧化活性
许多研究证明,蒲公英具有良好的体外和体内抗氧化活性[34-35],蒲公英提取物可通过清除自由基、抑制酪氨酸酶活性而减少自身机体损伤[36]。蒲公英叶、花提取物富含丰富的多酚、类黄酮等酚类化合物(类黄酮和香豆酸衍生物),其还原活性相当于抗坏血酸的40%,可作为天然的抗氧化剂[37-38]。叶提取物抗氧化活性强于花提取物,主要因为叶中包含着更丰富的木樨草素等黄酮类化合物和某些多酚中的酚酸物质[39]。Xue等试验证实,蒲公英茎、叶、花和根的提取物含有菊苣酸,叶粗提取物具有最高的总酚和类黄酮含量以及抗氧化活性,而根提取物的抗氧化活性最低[17]。
蒲公英花多酚在一定浓度范围内对1,1-二苯基-2-三硝基苯肼、羟自由基、超氧阴离子自由基的清除率最高可达到89.35%,显示出良好的体外抗氧化能力[40]。富含L-菊苣酸的蒲公英叶和花可降低小鼠脾脏、脑和胸动脉中硫代巴比妥酸反应物质水平。此外,蒲公英提取物显著影响了小鼠体内过氧化应激生物标记物含量,其中叶提取物降低了小鼠血浆中蛋白质羰基化水平,花提取物提高了血浆中蛋白质硫醇集团含量[41]。
蒲公英根黄酮提取物在150、300 mg/kg剂量时可增加动物体内谷胱甘肽过氧化物酶、超氧化物歧化酶的酶活力,降低丙二醛(MDA)含量,具有与芸香苷相似的抗衰老、抗氧化活性[42]。在最近的报道中,对蒲公英根中三大代谢产物的抗氧化活性进行了评价,富含羟基肉桂酸的级分在1,1二苯基-2-三硝基苯肼(DPPH)试验中显示出更强的自由基清除作用。倍半萜内酯(SLS)-氨基酸加合物富集级分和4-羟苯乙酸肌醇酯级分对H2O2/Fe引起的人体血浆氧化应激的整体保护效果最好,显示出更强的抗氧化作用[43]。
2.2 降血糖、抗糖尿病活性
最近研究发现,蒲公英提取物具有潜在的抗糖尿病活性,这要归功于倍半萜类、甾醇类和酚酸类物质[44-46]。作为降血糖效果最为显著的酚酸类物质,咖啡酸更容易在胃里被吸收,并且能更有效地刺激胰腺β细胞分泌胰岛素,从而降低血糖水平。
最近,从蒲公英全株中分离得到3种新型化合物,其中2种化合物可显著抑制α-葡萄糖苷酶活性[半抑制浓度(IC50)分别为61.2、39.8 μmol/L],另一种化合物具有更强的酶抑制活性(IC50 为145.3~1813 μmol/L),可达到与Ⅱ型糖尿病的治疗药物阿卡波糖(IC50为179.9 μmol/L)相似的效果[44]。蒲公英水提物可抑制α-糖苷酶活性,从而抑制小肠内麦芽糖水解和葡萄糖吸收,降低大鼠餐后血糖指数[46]。蒲公英多糖可降低糖尿病模型小鼠血清与肝脏中的MDA含量,提高超氧化物歧化酶(SOD)和谷胱甘肽过氧化物酶(GSH-Px)活性[47],还具有增加机体免疫力的作用[48]。蒲公英萜醇可通过PI3K通路调节磷酸肌醇3-激酶(PI-3K)依赖性激活蛋白激酶B(Akt)和糖原合成酶激酶-3β,调控葡萄糖转运蛋白GLUT4表达[49]。
2.3 抗肿瘤、抗癌活性
肿瘤分为恶性肿瘤和良性肿瘤,恶性肿瘤被称为癌症。目前国外利用蒲公英治疗癌症已经初具模式,而我国尚在研究阶段。蒲公英提取物不仅可以调控细胞周期、破坏肿瘤细胞形态、诱导细胞凋亡,从而抑制肿瘤细胞的增殖和迁移,还可以减轻抗肿瘤药物的副作用和作用于肿瘤微环境[50-51]。有学者认为可能是蒲公英中植物甾醇[52]和以酚酸、黄酮类化合物为特征的酚类化合物发挥了抗癌作用[34]。
目前,蒲公英对乳腺癌的抑制作用表现显著,11,13-二氢-草甘酸、蒲公英酸β-D-葡萄糖苷、皂苷是蒲公英中潜在的抗乳腺癌活性成分[53]。蒲公英萜醇通过mTOR信号通路,下调p-mTOR和 p-4EBP1 蛋白表达水平,诱导MCF-7细胞发生自噬,有效抑制人乳腺癌细胞活性,抑制其增殖能力[54]。Niu等的研究表明,经过浓度高于 100 μg/mL 蒲公英多糖处理后明显上调抑癌基因p53和促凋亡基因bax的表达,下调抑制凋亡基因Bcl-2的表达,抑制人乳腺癌细胞生长;同时,20、40、80 mg/kg剂量的蒲公英多糖均可显著减小BALB/c无胸腺小鼠体内实体肿瘤的体积[55]。
蒲公英提取物可抑制人肝癌SMMC-7721细胞增殖、黏附及运动[56],乙酰蒲公英萜醇在 1.6 mg/mL 浓度下对HepG2细胞的抑制率高达7319%,24 h的IC50为0.69 mg/mL;细胞划痕试验显示,乙酰蒲公英萜醇对肝癌细胞迁移能力有抑制作用[57]。同样,蒲公英多糖通过抑制PI3K-AKT信号通路,下调p-PI3K、p-AKT和p-mTOR蛋白表达水平,抑制肝癌细胞(HCC)增殖,且显著增加体内的脾指数,脾生发中心反应和调节体内的T细胞活化,有助于抑制动物的肿瘤生长[58]。
蒲公英对于肺癌、胃癌、胰腺癌等的抑制活性也有研究,台湾蒲公英乙醇提取物通过调节细胞外调节蛋白激酶(ERK)机制显著抑制非小细胞肺癌(NSCLC)细胞的增殖和迁移,且呈剂量依赖性。这些作用可能是通过调节丝裂原活化蛋白激酶(MAPK)信号通路实现的[59]。蒲公英提取物能明显抑制胃癌SGC-7901细胞增殖,显著下调细胞外信号调节激酶,凋亡抑制基因Survivin和Bcl-2的mRNA表达[60]。蒲公英根提取物通过对AKT/NF-κB/IL-8信号转导通路对细胞活力、凋亡、氧化应激进行调控,减轻体内的炎症状态和氧化损伤,对NCM460结肠细胞有很强的保护作用[61]。蒲公英甾醇能显著抑制人舌鳞癌细胞CAL-27的增殖,其机制与线粒体介导的癌细胞凋亡有关,并且促进细胞色素C释放和促凋亡蛋白Caspase 3表达,并显著抑制抗凋亡蛋白Bcl-2的表达[62]。
除此之外,蒲公英多糖可以有效阻止胰腺癌PANC-1细胞增殖,β-谷甾醇能诱导人宫颈癌Hela细胞凋亡等[63]。蒲公英提取物可作用于肿瘤微环境,抑制干扰素γ的表达,从而抑制新生血管形成,减少对肿瘤细胞的营养供应,延缓肿瘤细胞的生长速度。另一方面,蒲公英提取物具有提高免疫力的作用,能减轻抗肿瘤药物的副作用,使患者处于正常免疫功能状态,提高自身抗癌能力[51]。
2.4 抗炎活性
侯京玲等对蒲公英多糖、酚酸、黄酮和甾醇4种蒲公英提取物进行抗炎效果对比,筛选出蒲公英有效抗炎成分为蒲公英黄酮[38]。蒲公英全株乙醇提取物能抑制小鼠RAW 264.7巨噬细胞内炎症因子NO的分泌,且不产生细胞毒性,同时抑制IL-1β生成,降低iNOS、COX-2、NF-kB等蛋白促炎基因表达,显示较高的抗炎活性,这种作用可能与木樨草素或木樨草素-7-葡萄糖苷的存在有关,木樨草素-7-葡萄糖苷通过降低诱导型一氧化氮合酶和环氧合酶的表达且不伴随酶活性的降低而发挥作用[64-65]。
研究表明,蒲公英中的木樨草素和菊苣酸,可抑制巨噬细胞系中的TNF-α和其他细胞炎症因子的分泌[66]。研究发现海兰氏蒲公英水提物能抑制 TNF-α 和ICAM-1的表达,证明对鼠乳腺微血管内皮细胞具有抗炎作用[67]。蒲公英水提物通过提高应激性肝损伤小鼠肝组织中GSH-Px和SOD的活性,降低炎症反应所致血清炎性因子TNF-α、IL-6、IL-1β、IFN-γ和IL-4的表达量,显示出抗肝炎活性[68];还能够通过抑制 PI3K/Akt/m TOR信号通路,发挥抗肺炎作用[69]。此外,蒲公英水提物通过调控OPG/RANKL/RANK信号通路,抑制炎症因子水平表达,对类风湿性关节炎模型大鼠具有良好的调控作用[70]。
还有研究结果显示,蒲公英糖蛋白通过对 NF-κB 信号通路的调控,高度显著上调了IκB-α蛋白表达,并显著下调了P-IκB-α蛋白表达,有显著的体外抗炎效果且抗炎效果与糖蛋白的质量浓度呈剂量依赖性[71]。蒲公英皂苷通过抑制NF-κB信号通路调节相关蛋白表达,显著抑制了炎症细胞因子白细胞介素(IL)-6和INOS mRNA的表达,发挥抗炎作用[72],蒲公英甾醇通过调控乳腺组织iNOS、COX-2mRNA表达水平对乳腺炎发挥很好的抗炎作用[73],并且0.150 g/mL以上浓度的蒲公英甾醇对小鼠耳肿胀和后肢足趾肿胀模型具有抗炎活性。
2.5 抑菌活性
蒲公英具有广谱抑菌作用,全草、根、茎、叶和花均有抑菌效果,不同部位抑菌能力有所不同,蒲公英根、茎、叶、花和全草醇提物能抑制2种主要致龋菌——变形链球菌和黏性放线菌。蒲公英的茎对变形链球菌的抑制能力最强,而蒲公英的花和全草对黏性放線菌的抑制效果最好[74]。蒲公英中绿原酸和咖啡酸具有较好的抑菌效果[75],主要通过破坏菌体细胞膜,使细胞内容物外溢而有效抑制菌株生长[76]。此外,蒲公英总黄酮也有一定的抑菌活性,其对金黄色葡萄球菌和白色念珠菌的抑制活性最好,最低抑菌浓度(MIC)为8 mg/mL[77]。
在蒲公英抑菌活性研究中,最受关注的是人类致病菌,包括金黄色葡萄球菌、沙门氏菌、粪肠球菌、霍乱弧菌、枯草芽孢杆菌、铜绿假单胞菌、肺炎克雷伯菌和大肠杆菌等[78]。蒲公英的甲醇提取物和三氯甲烷提取物对藤黄微球菌、铜绿假单胞菌、枯草芽孢杆菌、大肠杆菌、金黄色葡萄球菌均具有抑制作用,MIC值为0.3 mg/mL,蒲公英水提物无明显抑菌活性[79]。与上述的研究结果不同,邱志宏等的试验证明,蒲公英水提物对金黄色葡萄球菌、鲍曼不动杆菌、铜绿假单胞菌和大肠杆菌等临床致病菌具有一定程度的抑制作用[80]。
采用不同溶剂提取的蒲公英提取物抑菌活性不同,蒲公英水、醇提物对大肠杆菌、肺炎克雷伯氏菌、金黄色假单胞菌和金黄色葡萄球菌细菌均有抑制活性,且抑菌活性具有浓度依赖性,其中大肠杆菌对被测试的2种提取物最敏感,蒲公英乙醇提取物的抑菌活性高于蒲公英水提物[81]。蒲公英根乙醇提取物(2.0 mg/mL)对金黄色葡萄球菌、耐甲氧西林金黄色葡萄球菌和蜡样芽孢杆菌有较强的抑菌作用,MIC值在0.38~0.50 mg/mL之间,对大肠杆菌和伤寒沙门氏菌无抑制作用。此外,相同浓度的水提物对被测试的菌株都没有显示出抑制活性[9]。
蒲公英极性部分具有较好的抑菌活性,抑菌活性成分主要为中等极性至极性类成分。不同极性溶剂萃取部位的抑菌活性不同,Qiao等的试验结果显示,10 mg/mL乙酸乙酯提取物对所测革兰氏阴性菌和革兰氏阳性菌均有较强的抑制作用,尤以铜绿假单胞菌和枯草芽孢杆菌抑制效果最好(MIC分别为12.5、62.5 μg/mL),乙醇提取物为中等抑菌活性,石油醚层、水层2个部位的抑菌活性最弱[82]。在另一项研究中,蒲公英水提液通过调控大肠杆菌蛋白质表达起到抑制作用,MIC值为 1.95 mg/mL;蒲公英水相酸化后的乙酸乙酯提取部位对大肠杆菌的MIC为0.13 mg/mL,相当于含1923 mg/mL生药;正己烷部位对大肠杆菌没有明显的抑菌活性[83]。
可见,在不同的研究中对同一菌种抑制效果的比较结果有所差别,此时检测结果的敏感性使得抑菌活性高度依赖于正确检测方法的选择。抑菌活性的筛选通常采用纸琼脂片扩散法、琼脂井式扩散生物法、琼脂稀释法、微量稀释法或肉汤稀释法等[84]。通过肉汤稀释法,蒲公英甲醇叶提取物水组分对大肠杆菌和枯草杆菌表现出一定的抑制作用(抑制率分别为10%和14%),但在纸片扩散试验中则显示没有抑制活性[85]。
3 前景展望
综上所述,蒲公英资源分布广泛、品种多样,功能成分丰富,药用价值极高。目前,从蒲公英中可分离得到的主要有效成分有黄酮类、酚酸类、萜类、甾醇类、多糖类等,其药理作用涵盖了抗氧化、抗菌、抗炎、抗癌、抗高血糖等多个方面。作为一种药食同源的中草药,蒲公英除了在保健品、食品、药品等方面的开发应用以外,在工业上也大有可为,如发展蒲公英乳胶等工业产品。
但是在现有条件下,对于蒲公英单体提取技术还未规范化,许多功能成分作用机制不明确;蒲公英属植物各变种之间存在化学成分上的差异,缺乏全面、系统的植物代谢组学研究,以明确不同品种侧重的主要功效。对于人类口服生物利用度和安全性也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应加强人体临床试验,确保其用药安全性以及有效吸收率。今后可对蒲公英功能成分进一步挖掘,结合疾病发生的特点,多层次、多方位深入探讨其作用机制和功效,为其进一步开发利用提供理论支持。
参考文献:
[1]邹世辉. 蒲公英生物活性物质的研究进展[J]. 黑龙江农业科学,2019(8):186-189.
[2]许先猛,董文宾,卢 军,等. 蒲公英的化学成分和功能特性的研究进展[J]. 食品安全质量检测学报,2018,9(7):1623-1627.
[3]González-Castejón M,Visioli F,Rodriguez-Casado A.Diverse biological activities of dandelion[J]. Nutrition Reviews,2012,70(9):534-547.
[4]Schütz K,Carle R,Schieber A.Taraxacum-a review on its phytochemical and pharmacological profile[J]. Journal of Ethnopharmacology,2006,107(3):313-323.
[5]Xu K,Wang J L,Chu M P,et al.Activity of coumarin against Candida albicans biofilms[J]. Journal de Mycologie Medicale,2019,29(1):28-34.
[6]謝沈阳,杨晓源,丁章贵,等. 蒲公英的化学成分及其药理作用[J]. 天然产物研究与开发,2012,24(增刊1):141-151.
[7]Schütz K,Kammerer D R,Carle R,et al. Characterization of phenolic acids and flavonoids in dandelion (Taraxacum officinale WEB.ex WIGG.)root and herb by high-performance liquid chromatography/electrospray ionization mass spectrometry[J]. Rapid Communications in Mass Spectrometry,2005,19(2):179-186.
[8]Kashiwada Y,Takanaka K,Tsukada H,et al. Sesquiterpene glucosides from anti-leukotriene B4 release fraction of Taraxacum officinale[J]. Journal of Asian Natural Products Research,2001,3(3):191-197.
[9]Kenny O,Brunton N P,Walsh D,et al.Characterisation of antimicrobial extracts from dandelion root (Taraxacum officinale) using LC-SPE-NMR[J]. Phytotherapy Research,2015,29(4):526-532.
[10]Jdrejek D,Kontek B,Lis B,et al. Evaluation of antioxidant activity of phenolic fractions from the leaves and petals of dandelion in human plasma treated with H2O2 and H2O2/Fe[J]. Chemico-Biological Interactions,2017,262:29-37.
[11]Xie P J,Huang L X,Zhang C H,et al.Skin-care effects of dandelion leaf extract and stem extract:antioxidant properties,tyrosinase inhibitory and molecular docking simulations[J]. Industrial Crops and Products,2018,111:238-246.
[12]Grauso L,Emrick S,Bonanomi G,et al.Metabolomics of the alimurgic plants Taraxacum officinale,Papaver rhoeas and Urtica dioica by combined NMR and GC-MS analysis[J]. Phytochemical Analysis,2019,30(5):535-546.
[13]楊文志,杜跃中,高 宇,等. 蒲公英总黄酮的研究进展[J]. 人参研究,2017,29(1):52-55.
[14]Wolbis M,Krolikowska M,Bednarek P. Polyphenolic compounds in Taraxacum officinale[J]. Acta Pol Pharm,1993,50:153-159.
[15]Wolbis M,Krolikowska M. Polyphenolic compounds of dandelion (Taraxacum officinale)[J]. Acta Pol Pharm,1985,42:215-221.
[16]Kristó S T,Ganzler K,Apati P,et al. Analysis of antioxidant flavonoids from Asteraceae and Moraceae plants by capillary electrophoresis [J]. Chromatographia,2002,56:121-126.
[17]Xue Y S,Zhang S M,Du M,et al. Dandelion extract suppresses reactive oxidative species and inflammasome in intestinal epithelial cells[J]. Journal of Functional Foods,2017,29:10-18.
[18]Shi S Y,Zhou Q,Peng H,et al.Four new constituents from Taraxacum mongolicum[J]. Chinese Chemical Letters,2007,18(11):1367-1370.
[19]Hnsel R,Kartarahardja M,Huang J T,et al.Sesquiterpenlacton-β-D-glucopyranoside sowie ein neues Eudesmanolid aus Taraxacum officinale[J]. Phytochemistry,1980,19(5):857-861.
[20]Kisiel W,Barszcz B.Further sesquiterpenoids and phenolics from Taraxacum officinale[J]. Fitoterapia,2000,71(3):269-273.
[21]Michalska K,Marciniuk J,Kisiel W.Sesquiterpenoids and phenolics from roots of Taraxacum udum[J]. Fitoterapia,2010,81(5):434-436.
[22]Esatbeyoglu T,Obermair B,Dorn T,et al.Sesquiterpene lactone composition and cellular Nrf2 induction of Taraxacum officinale leaves and roots and taraxinic acid β-d-glucopyranosyl ester[J]. Journal of Medicinal Food,2017,20(1):71-78.
[23]Kuusi T,Pyysalo H,Autio K.The bitterness properties of dandelion. Ⅱ. Chemical investigations[J]. Lebensm Wiss Technol,1985,18:347-349.
[24]Sharifi-Rad M,Roberts T H,Matthews K R,et al.Ethnobotany of the genus Taraxacum-Phytochemicals and antimicrobial activity[J]. Phytotherapy Research,2018,32(11):2131-2145.
[25]王亚茹,李雅萌,杨 娜,等. 蒲公英属植物的化学成分和药理作用研究进展[J]. 特产研究,2017,39(4):67-75.
[26]Grauso L,Emrick S,de Falco B,et al.Common dandelion:a review of its botanical,phytochemical and pharmacological profiles[J]. Phytochemistry Reviews,2019,18(4):1115-1132.
[27]Schütz K,Carle R,Schieber A. Taraxacum-a review on its phytochemical and pharmacological profile[J]. J Ethnopharmacol,2006,107(3):313-323.
[28]Akashi T,Furuno T,Takahashi T,et al.Biosynthesis of triterpenoids in cultured cells,and regenerated and wild plant organs of Taraxacum officinale[J]. Phytochemistry,1994,36(2):303-308.
[29]葛明明,缪月英,孙丽娜,等. 蒲公英根多糖的抗氧化活性研究[J]. 黑龙江医药科学,2014,37(2):39-41.
[30]Cai L L,Wan D W,Yi F L,et al.Purification preliminary characterization and hepatoprotective effects of polysaccharides from dandelion root[J]. Molecules,2017,22(9):1409.
[31]Cai L L,Chen B H,Yi F L,et al.Optimization of extraction of polysaccharide from dandelion root by response surface methodology:structural characterization and antioxidant activity[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Biological Macromolecules,2019,140:907-919.
[32]Guo H J,Zhang W D,Jiang Y,et al.Physicochemical,structural,and biological properties of polysaccharides from dandelion[J]. Molecules,2019,24(8):1485.
[33]Chen M M,Wu J,Shi S,et al.Structure analysis of a heteropolysaccharide from Taraxacum mongolicum Hand.-Mazz.and anticomplementary activity of its sulfated derivatives[J]. Carbohydrate polymers,2016,152:241-252.
[34]Faria T C,Nascimento C,de Vasconcelos S D D,et al. Literature review on the biological effects of Taraxacum officinale plant in therapy[J]. Asian Journal of Pharmaceutical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2019,7(3):94-99.
[35]Fenton-Navarro B,Montes F O,Hernández A V.Active compounds of medicinal plants,mechanism for antioxidant and beneficial effects[J]. Phyton,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Experimental Botany,2019,88(1):1-10.
[36]毛玉霞. 黃酮类化合物抗炎免疫及抗衰老药理研究分析[J]. 中国处方药,2019,17(1):39-40.
[37]Hagymási K,Blázovics A,Fehér J,et al.The in vitro effect of dandelions antioxidants on the microsomal lipid peroxidation[J]. Phytotherapy Res,2000,14(1):43-44.
[38]侯京玲,周霄楠,冯沙沙,等. 蒲公英不同提取物抗炎效果研究[J]. 中国兽医杂志,2017,53(3):64-66.
[39]Miek M,Marcin cˇáková D,Legáth J.Polyphenols content,antioxidant activity,and cytotoxicity assessment of Taraxacum officinale extracts prepared through the micelle-mediated extraction method[J]. Molecules,2019,24(6):1025.
[40]臧延青,何 飞,李执坤,等. 野生蒲公英花多酚的提取和体外抗氧化活性研究[J]. 黑龙江八一农垦大学学报,2017,29(4):62-66,81.
[41]Majewski M,Lis B,Ju s'kiewicz J,et al.Phenolic fractions from dandelion leaves and petals as modulators of the antioxidant status and lipid profile in an in Vivo study[J]. Antioxidants,2020,9(2):131.
[42]刘佳慧,刘 阳,王冬梅. 蒲公英根提取物的体内抗氧化活性[J]. 西北民族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18,39(2):53-56.
[43]Jedrejek D,Lis B,Rolnik A,et al.Comparative phytochemical,cytotoxicity,antioxidant and haemostatic studies of Taraxacum officinale root preparations[J]. Food and Chemical Toxicology,2019,126:233-247.
[44]Choi J,Yoon K D,Kim J.Chemical constituents from Taraxacum officinale and their α-glucosidase inhibitory activities[J]. Bioorganic & Medicinal Chemistry Letters,2018,28(3):476-481.
[45]Wirngo F E,Lambert M N,Jeppesen P B.The physiological effects of dandelion (Taraxacum officinale) in type 2 diabetes[J]. The Review of Diabetic Studies:RDS,2016,13(2/3):113131.
[46]Kim J H,Baik S H.Preparation and characterization of fermented dandelion (Taraxacum officinale) beverage using Lactobacillus acidophilus F46 having cinnamoyl esterase activity[J]. Food Science and Biotechnology,2015,24(2):583-593.
[47]宋晓勇,刘 强,王子华. 蒲公英多糖降糖药理作用研究[J]. 中国药房,2009,20(27):2095-2097.
[48]王秋亚. 蒲公英有效成分的提取及应用研究进展[J]. 江蘇农业科学,2016,44(8):21-24.
[49]姚向阳,许 晖,吕超田,等. 蒲公英萜醇药理作用研究进展[J]. 科技视界,2017(1):62,122.
[50]谭婉燕,肖 蒙. 蒲公英抗肿瘤作用研究进展[J]. 医药导报,2017,36(9):1021-1023.
[51]呼永华. 蒲公英的抗癌机理研究[J]. 西部中医药,2018,31(1):132-134.
[52]Sharma K,Zafar R. Simultaneous estimation of taraxerol and taraxasterol in root callus cultures of Taraxacum officinale Weber[J]. Int J Pharmacogn Phytochem Res,2014,6(3):540-546.
[53]彭章晓.“清热、解毒、散结”类中药抗乳腺癌活性成分的筛选及其药理机制研究[D]. 上海:上海交通大学,2014.
[54]朱 坤,丁米娜,李 月,等. 蒲公英萜醇通过mTOR信号通路诱导乳腺癌细胞自噬[J]. 中国实验方剂学杂志,2019,25(21):32-37.
[55]Niu H,Fan J W,Wang G P,et al.Anti-tumor effect of polysaccharides isolated from Taraxacum mongolicum Hand-Mazz on MCF-7 human breast cancer cells[J]. Trop J Pharm Res,2017,16(1):83-89.
[56]母慧娟,母珍珍,张淑娜,等. 蒲公英含药血清对人肝癌SMMC-7721细胞增殖、黏附和运动的影响[J]. 中国药师,2019,22(9):1583-1586.
[57]蒙 旭. 乙酰蒲公英萜醇影响HepG2细胞增殖、凋亡及迁移的实验研究[D]. 昆明:昆明医科大学,2016:22-29.
[58]Ren F,Li J,Yuan X,et al.Dandelion polysaccharides exert anticancer effect on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 by inhibiting PI3K/AKT/mTOR pathway and enhancing immune response[J]. Journal of Functional Foods,2019,55:263-274.
[59]Chien J T,Chang R H,Hsieh C H,et al.Antioxidant property of Taraxacum formosanum Kitam and its antitumor activity in non-small-cell lung cancer cells[J]. Phytomedicine,2018,49:1-10.
[60]Han H,Chen G Z,Zhou S K,et al. In vitro anti-tumor activity in SGC-7901 human gastric cancer cells treated with dandelion extract[J]. Tropical Journal of Pharmaceutical Research,2018,17(1):65-70.
[61]Ding A,Wen X.Dandelion root extract protects NCM460 colonic cells and relieves experimental mouse colitis[J]. Journal of Natural Medicines,2018,72(4):857-866.
[62]刘学超,关 键,张国梁,等. 蒲公英甾醇对人舌癌CAL-27细胞增殖的影响及机制[J]. 微量元素与健康研究,2020,37(2):39-41.
[63]熊富良,吴珊珊,李心愿,等. 蒲公英抗肿瘤活性的研究进展[J]. 中国药师,2016,19(7):1363-1366.
[64]Lis B,Olas B.Pro-health activity of dandelion (Taraxacum officinale L.) and its food products-history and present[J]. Journal of Functional Foods,2019,59:40-48.
[65]Nan L,Choo B K.Antioxidant and Anti-inflammatory Effects of Taraxacum hallaisanense Nakai extracts[J]. Korean Journal of Organic Agriculture,2018,26(3):501-514.
[66]Park C M,Jin K S,Lee Y W,et al. Luteolin and chicoric acid synergistically inhibited inflammatory responses via inactivation of PI3K-Akt pathway and impairment of NF-kappaB translocation in LPS stimulated RAW 264.7 cells[J]. Eur J Pharmacol,2011,660(2/3):454-9.
[67]Hu G,Wang J J,Hong D,et al. Effects of aqueous extracts of Taraxacum officinale on expression of tumor necrosis factor-alpha and intracellular adhesion molecule 1 in LPS-stimulated RMMVECs[J]. BMC Complementary and Alternative medicine,2017,17(1):38.
[68]王 萌,王帥伟,隋欣儒,等. 蒲公英水提物对小鼠应激性肝损伤的保护作用研究[J]. 延边大学农学学报,2018,40(4):22-25,42.
[69]Ma C H,Zhu L P,Wang J,et al.Antiinflammatory effects of water extract of Taraxacum mongolicum hand. Mazz on lipopolysaccha-rideinduced inflammation in acute lung injury by suppressing PI3K/Akt/m TOR signaling pathway[J]. J Ethnopharmacol,2015,168:349-355.
[70]许卫锋,王子华.蒲公英提取物改善大鼠类风湿性关节炎的作用机制[J]. 现代食品科技,2019,35(7):30-35.
[71]夏 炎,管晓辉,崔艳艳,等. 蒲公英糖蛋白体外抗炎作用及对NF-κB信号通路的调控[J]. 食品科学,2017,38(19):182-188.
[72]权伍荣,夏 炎,管晓辉,等. 蒲公英皂苷体外抗炎作用及对 NF-κB 信号通路的调控[J]. 延边大学农学学报,2019,41(2):41-48.
[73]楚爱景,程旭锋,赵慧朵,等. 蒲公英甾醇对脂多糖诱导乳腺炎大鼠的抗炎作用及其机制[J]. 东南大学学报(医学版),2019,38(2):303-308.
[74]杨 倩,朱思颖,石绍芳,等. 蒲公英全草不同部位醇提物对致龋菌的影响[J]. 大理大学学报,2019,4(4):18-21.
[75]Almajano M P,Carbo R,Delgado M E,et al.Effect of pH on the antimicrobial activity and oxidative stability of oil-in-water emulsions containing caffeic acid[J]. Journal of Food Science,2007,72(5):258-263.
[76]高飞雄,梁引库,李云祥. 蒲公英植酸对沙门氏菌抑制作用及其抑菌机理研究[J]. 天然产物研究与开发,2019,31(6):975-980,985.
[77]延 永,张亦琳,吴永玲,等. 响应面法优化蒲公英总黄酮提取工艺及其抑菌活性[J]. 广西林业科学,2019,48(2):223-228.
[78]Valenzuela M E M,Peralta K D,Martínez L J,et al. Taraxacum genus:potential antibacterial and antifungal activity[M]//Herbal Medicine.IntechOpen,2018,13:247-270.
[79]Sohail Z,Afzal M,Afzal A,et al. In vitro antibacterial study of
Taraxacum officinale leaves extracts against different bacterial pathogenic strains[J]. Journal of Pharmacognosy and Phytochemistry,2014,3:15-17.
[80]邱志宏,张彩虹. 蒲公英水提物对临床耐药菌体外抑菌作用的研究[J]. 临床合理用药杂志,2018,11(35):125-126.
[81]Oseni L A,Yussif I.Screening ethanolic and aqueous leaf extracts of Taraxacum offinale for in vitro bacteria growth inhibition[J]. Journal of Pharmaceutical and Biomedical Sciences,2012,20(6):1-4.
[82]Qiao H,Sun T J.Antibacterial activity of ethanol extract and fractions obtained from Taraxacum mongolicum flower[J]. Research Journal of Pharmacognosy,2014,1(4):35-39.
[83]纪晓宇,彭苑霞,刘 敏,等. 蒲公英不同提取物对大肠杆菌体外抑菌活性的作用[J]. 廣州中医药大学学报,2015,32(1):116-120,184-185.
[84]Valenzuela M E M,Peralta K D,Martínez L J,et al. Taraxacum genus:extract experimental approaches[M]//Herbal Medicine.IntechOpen,2018,14:271-304.
[85]Tettey C,Ocloo A,Nagajyothi P,et al. An in vitro analysis of antiproliferative and antimicrobial activities of solvent fractions of Taraxacum officinale (dandelion) leaf[J]. Journal of Applied Pharmaceutical Science,2014,4(3):41-45.
我们致力于保护作者版权,注重分享,被刊用文章因无法核实真实出处,未能及时与作者取得联系,或有版权异议的,请联系管理员,我们会立即处理! 部分文章是来自各大过期杂志,内容仅供学习参考,不准确地方联系删除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