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比较视角下我国服务贸易发展策略思考

王　拓



中美比较视角下我国服务贸易发展策略思考

王拓

根据世界银行经济预测，2016年世界经济增长可能由2015年的2.4%略增长到2.9%，但整体经济发展形势因新兴经济体增长放缓将持续低迷；2016年，推动世界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将来源于发达国家经济增长、大宗商品价格稳定以及中国消费和服务增长模式的转变三个方面。“十三五”时期，大力发展服务产业和服务贸易将成为我国新的经济增长动力。直面我国服务贸易发展现实，借鉴美国服务贸易发展成功经验，对于推进我国服务经济转型和促进服务贸易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一、我国服务贸易发展现状分析

(一)服务贸易渐成经济增长新动力

根据商务部统计数据，2015年1-10月份，我国服务贸易进出口总额为5442.2亿美元，超过了2013年全年的5396.4亿美元。增长速度来看，从2012年到2014年，服务贸易总额增速一直保持在10%以上。从2015年1-10月份数据来看，同比增长14.2%，超过了2014年12.6%的增长速度。其中出口额达到1877.2亿美元，同比增长8.5%；电信、计算机和信息服务出口202.8亿美元，同比增长18.6%；广告服务、文化和娱乐服务、知识产权使用费出口分别增长20.7%、51.6%、74.9%。同期，服务进口3565亿美元，同比增长17.4%；旅行、建筑服务进口同比分别增长62.8%、116.3%。从我国整体贸易结构来看，我国服务贸易总额占对外贸易总额比重不断加大，从2011年的10.32%持续增长至2014年的12.31%。2015年1-10月，我国服务贸易进出口额占对外贸易总额的比重为14.4%，较上年同期提升2.5个百分点。目前，服务贸易由于其快速发展已逐渐成为我国新的经济增长点。

(二)服务贸易逆差保持不断增加态势

从2011年到现在，我国在服务贸易总额不断扩大的同时，服务贸易逆差也逐渐加大。2015年1-10月份，我国服务贸易逆差为1687.8亿美元，超过了2014年全年的1599.3亿美元和2013年的1184.6亿美元。从服务贸易结构来看，最大的服务贸易逆差来源是旅游业。2014年旅游业逆差额达到1078.9亿美元，占逆差总额的67.5%。其次是运输服务、专有权使用费和特许费服务，这些服务产业近几年服务贸易逆差均不断增长。服务贸易逆差不断扩大成为制约我国服务贸易健康发展的重大问题。

(三)贸易结构仍以传统服务贸易为主

在我国的服务贸易中，一直是以传统服务贸易的旅游服务、运输服务和建筑服务为主要内容。2014年，这三项进出口总额达到3765.5亿美元，占全部服务贸易的62.6%。其中旅游服务出口增长10.2%，而进口增长则达到28.2%；运输服务出口略微增加1.7%；建筑服务出口大幅增长44.6%，进口增长也达到26.7%。

其他高附加值服务行业虽然进出口均较快发展，但是整体规模仍有待提升。金融服务、计算机和信息服务以及通讯服务进出口增速均超过20%，分别达到59.5%、25.4%和24.6%。其中金融服务进出口增速最为显著，进口增长61%，出口增长57.8%；计算机和信息服务出口增长19%，达到183.6亿美元，进口增长42%；咨询服务出口增长5.8%，达429亿美元，是我国服务贸易中顺差最大的服务产业。这些高附加值服务贸易均呈现较快增长势头，但从整体规模看，占比仍相对较小，远低于发达国家水平。

(四)跨境电子商务成为对外贸易新亮点

跨境电子商务融合货物贸易和服务贸易，成为我国外贸升级的重要模式。近几年，我国跨境电子商务每年以30%以上的速度增长，2014年我国跨境电子商务进出口总额高达4.2万亿元，相当于2012年2万亿元的2倍多。同时，我国电商平台企业超过5000家，通过平台开展跨境电商的外贸企业超过20万家；在近年来新注册的电子商务经营主体中，90%以上为中小企业或个人。

二、我国服务贸易发展滞后原因分析

当前，我国服务贸易增长迅速，已经成为中国经济新的增长动力，但是依然存在传统服务贸易逆差严重、新型服务贸易发展动力不足等问题。总体来看，制约我国服务贸易进一步发展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几点：

(一)服务产业整体开放度不足限制了市场竞争和传统服务产业升级

我国服务贸易整体存在着开放度不足的问题。无论是传统服务产业还是新型服务产业，均设有较高的准入壁垒和国内管制。依据2015年OECD组织服务贸易限制性指数(STRI)，对我国和美国服务行业限制性程度进行衡量对比。

数值越大则意味着该行业限制性越强，开放程度越低。通过中美各产业对比(见图1)可以看出，我国在服务行业整体上存在明显的限制，无论是在优势产业还是劣势产业上，限制均较为明显。虽然我国在建筑服务、计算机和信息服务以及电信服务方面具有竞争优势，但从服务产业限制性角度来说，我国在电信、计算机和建筑等服务贸易的限制性均明显高于美国，只有在航空运输业方面与美国相近。从国际对比来看，在OECD所统计的约40个国家中，我国的电信产业限制性排第2位，仅次于印度尼西亚；建筑业限制性排第13位；计算机服务限制排第4位。开放度不足问题制约着我国服务贸易的健康发展，造成许多外国企业不能进入，或者在竞争中难以发挥优势，导致产业缺乏充分的竞争机制。同时，由于管制透明度等原因使得外资企业营业成本较高，虽然这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了国内的企业成长，但是也造成了对外资企业技术外溢的阻碍。缺乏竞争机制的市场致使市场整体缺乏效率，传统产业无法得到有益的竞争刺激，造成我国传统服务产业服务质量较低，服务出口逆差明显。

(二)知识产权保护和高级人力资本不足制约了新型服务贸易深入发展

我国的知识密集型服务贸易，如金融、咨询、电信、专有权使用服务等在我国整体服务贸易额中所占比重不足一半。近年来，得益于我国构建和完善开放型经济新体制，这些服务贸易得到了高速增长，但知识产权保护和高级人力资本不足限制了新型服务贸易的进一步发展。

一方面，我国知识产权保护不足，企业缺乏创新创业动力。在知识密集型服务产业，企业主要根据自身的知识水平提供差异化的服务，而这种差异化的服务是服务产业的核心竞争力，直接影响到企业成长和服务对外出口。知识产权保护是企业创新动力和竞争力的根本性保护。当前，我国在知识产权保护方面存在着立法不完善、保护措施缺乏、知识产权流失严重、执法不到位等诸多问题。在《世界竞争力报告2015—2016》中，我国知识产权保护程度仍排名全球第63位，远远落后于发达国家排名，这直接影响到我国在知识密集型服务贸易方面的竞争力。

图1　中美两国各产业服务贸易限制性指数(2015年)对比

资料来源：OECD服务贸易限制性指数(Service Trade Restrictiveness Index)数据库，http://sim.oecd.org/Default.ashx?lang=En&ds=STRI

另一方面，我国高级人力资本严重不足阻碍了新型服务业持续发展。服务业的发展和服务贸易的产生需要大量的知识技术型人力资本，一个国家所具备的人力资本禀赋构成了这个国家服务贸易发展的基础。美国经济中80%是服务业，这得益于美国发达的教育造就的大量高级人才；美国服务贸易因而引领全球，无论进口还是出口均是世界第一，并且连年保持贸易顺差。而我国虽然是人口大国，但是知识密集型服务业的人力资本相对较少。根据世界银行和OECD数据库统计，我国服务产业工作人员在社会整体的占比达到60%左右，这与发达国家比较接近，但是从知识密集型服务业的从业人员在全部服务业从业人员的比重来看，OECD国家该指标在30%左右，而我国则在15%左右，差距十分明显。

(三)相关措施不够完善阻碍了跨境电子商务国际市场的进一步开拓

我国跨境电子商务的飞速发展带动了很多中小企业和个人的生产和消费，与此同时，这种通过网络进行货物和服务提供的模式对我国市场规范和监管提出了挑战，我国在相关配套和保障措施上存在明显不足。一方面，监管措施存在诸多空白。由于跨境电子商务通过网络进行，是一种全新的服务提供模式，而目前我国相关法律仅有《互联网信息服务管理办法》等，导致监管措施缺乏相应法律法规遵循。在与跨境电子商务相关的税收和消费权益保护方面缺乏相关的具体法律措施的系统保护，加之服务或货物提供商以中小企业或个人为主，导致诸多产品质量不过关和假冒伪劣产品泛滥等问题。这不仅阻碍了我国跨境电子商务整体水平的提升，而且在国外市场中也对中国品牌造成了负面影响。另一方面，结汇方式也限制了跨境电子商务服务的出口。跨境电商企业进行外汇结算时，往往通过开设多个账户的方式进行，这是受我国个人账户最多每年兑换5万美元所限，企业需开设不同账户以提高外汇额度造成的。另外，还有一些跨境电商通过中介机构处理外汇问题，而这些处理方式很难在我国现有法律框架内得到规范。结汇方式的限制极大地阻碍了我国跨境电商的服务出口。

三、美国服务贸易发展现状分析及经验借鉴

(一)美国服务贸易发展现状分析

美国是世界上服务贸易最发达的国家。据统计，2014年美国服务贸易出口7106亿美元，进口4774亿美元，均为世界第一；服务贸易盈余2331亿美元，同2013年相比，贸易盈余增加4%。另外，根据最新统计，美国2013年通过跨国公司形式在国外市场上提供的服务为13209亿美元，是服务贸易出口额的近2倍。

1.分部门来看，专有使用费和特许费以及旅游服务出口表现突出

专有权使用费和特许费是美国贸易盈余最大的服务项目。2014年美国专有权使用费和特许费服务贸易出口1303.62亿美元，出口规模位居所有美国出口服务项目第二位，进口421.24亿美元，盈余882.38亿美元，是美国所有服务贸易中贸易盈余最大的服务项目。专有权使用费和特许费服务的贸易盈余反映出美国较高的研发水平，其专利技术国际竞争力很强，并能广泛应用于制造生产。健全而有效的知识产权保护措施有效刺激了研发的积极性，再加上政府的引导和出口促进措施，形成了美国专有权使用费和特许费出口的盈余。

旅游服务是美国出口中最大的服务行业。美国2014年旅游出口1772.41亿美元，进口1107.87亿美元，盈余664.54亿美元。其中以个人旅行业务为主，而美国的旅游业务中包含了教育相关旅行，这也正是在2014年增长最多的行业，美国教育旅游同比增长12.3%，而我国正是美国最大的教育服务出口国。这一方面是由于美国拥有世界上最发达的教育，可以提供诸多优质教育资源；另一方面缘于2014年访华时，美国总统奥巴马将中国赴美签证有效期提高到10年，放宽了教育服务的限制，极大地刺激了中国人前往美国的热情。据美国国务院数据，在这条规定实施后，申请美国签证的中国人数量增加了近50%。

2.与服务出口相比，美国跨国公司海外子公司的服务提供能力提升明显

美国有很多的大型跨国公司，这些企业通过对外投资的方式在海外设立子公司或者以入股的方式进入外国市场，很多跨国公司甚至是完全通过海外子公司提供服务的。从近几年的数据看，美国通过跨国公司的海外机构所提供的服务额，基本上是通过贸易形式出口服务额的2倍，据2015年10月美国统计，2013年通过跨国公司向海外提供的服务额达13209亿美元。这种服务提供方式，可以更有效地使服务接近目标市场。

(二)美国服务贸易发展经验借鉴

美国发达的服务贸易与国内强大的服务产业和积极的促进措施密切相关。美国的服务产业占国民生产总值的68%，从业人数占到全部人口的4/5，并且多项服务部门都具有十分强劲的竞争力。2008年金融危机后，美国中产阶级为主的劳动力面临大量失业问题，奥巴马总统上台后致力于促进美国服务产业的发展，从而带动就业率的提升。纵观美国的服务贸易促进政策，从宏观战略到微观措施形成了一个较为完善的整体。

1.制定“服务先行”出口策略，主导新一代服务贸易新规则话语权

美国重视服务贸易出口由来已久，政府和国会利用政治力量推行“服务先行”的出口策略。在国内，政府通过立法、设立专门机构，鼓励并帮助在美国的公司进行服务贸易出口；国际上，美国利用政治、经济和外交手段，要求世界其他国家对美国的服务出口采取公平和开放的态度，降低进入和竞争壁垒，这样美国在同等条件下就可以充分发挥自身优势，进一步打开国外市场，推动美国服务出口。

同时，美国着眼长远，积极推行服务贸易新型规则，为本国服务贸易提供便利。奥巴马主政后，为了发挥美国自身服务产业的优势，继续推动全球贸易的自由化进程，于2008年和2013年启动了“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关系协定”(TPP)、“跨大西洋贸易与投资伙伴协定”(TTIP)和“国际服务贸易协定”(TISA)。这“3T”协议，旨在世界范围内整合和引领区域贸易协定，构建以服务贸易为核心内容，涉及知识产权、劳工标准、竞争政策、源代码规则等国内规制相关内容的“WTO-X”措施，建立新的世界贸易规则，打开世界服务市场，形成以美国为主导、利于美国服务出口的国际经贸新体制。

表1　美国服务贸易出口和海外子公司提供服务情况　单位：亿美元

资料来源：美国经济分析局(BEA)， http://www.bea.gov/scb/pdf/2015/10%20October/1015_international_services.pdf

2.强化知识产权保护和高端人才储备，形成创业创新的激励机制

新型服务业具有知识密集的特征，知识产权保护对于创新是一种保护措施，因此能够极大地推进创业创新，激发大众创新热情，产生更多的知识和专利。世界经济论坛发布的世界竞争力2015—2016年报告中提供的各国知识产权保护指标显示，美国的知识产权保护措施在2011年到2015年呈现逐步加强的态势，说明美国对于知识产权保护越来越重视，这是美国专利使用服务盈余逐年提高的重要原因之一。具体措施包括：简化对版权和商标等的等级保护，建立网络犯罪行动中心对国内和海外知识产权调查提供技术支持，在自贸区协议对外谈判中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内容等。

美国高度重视积累高级人力资本，采取诸多措施保证教育水平，提高国民素质，以保证美国服务业及服务贸易未来长期的发展动力。具体措施包括：对于上学家庭施行税收抵免政策，每年减少2500美元来资助学生上学；提高教育标准，对杰出教师和科研领导进行投资，对表现差的学校设立资金鼓励提高质量；提高奖学金范围，放宽学生借贷等。这些措施的实施为美国服务业的可持续发展提供了源源不断的高科技人才的支撑。

3.以非政府组织为主，形成了完整发达的服务出口促进机构和体系

美国建立了从政策制定、执行到评估，从联邦政府到各地方政府以及非政府机构的高度发达和系统的服务出口促进体系。从政府决策层面来看，有总统出口理事会、联邦贸易促进协调委员会、总统贸易政策与谈判顾问委员会等机构。而为服务贸易出口提供服务的政府部门有十几个之多，如商务部、美国贸易开发署、海外私人投资公司、小企业管理局、进出口银行和美国贸易谈判代表办公室等，这些机构各司其职，又相互协调，彼此互补，在政府层面形成了十分有利的服务贸易促进网络。

除了政府促进服务贸易机构十分完善外，美国更加倚重非政府组织对服务贸易出口进行具体的指导和帮助。全美服务行业联合会就是目前最主要的服务贸易利益团体，其主要作用就是代表美国服务出口商向政府提出服务贸易和服务产业的发展建议，帮助服务企业出口，降低出口阻碍。类似的机构还有各地区的出口理事会和各服务行业协会。通过非政府机构促进服务贸易的方式不仅可以直接有效地帮助美国企业解决具体问题，也能起到企业和政府、企业和企业、企业和外国市场之间的桥梁作用，提升了贸易沟通实效，减少了服务贸易摩擦。

四、促进我国服务贸易发展的策略思考

我国服务贸易逆差逐年扩大，传统服务贸易转型升级与新型服务贸易开拓发展时不我待，借鉴美国相关经验和政策，我国应建立健全服务贸易发展的配套政策和举措。

整体而言，我国服务贸易发展起步晚、发展水平较低，但市场空间大，前景广阔。当务之急是要从顶层设计高度，完善服务贸易出口促进体系和相关战略。要建立健全服务贸易出口促进部际联系协调机制，设立分行业重点部门工作机制，形成包括中央政府、地方政府、行业协会，以及企业在内的服务贸易出口促进体系。要积极研究制定全国服务贸易出口的长期战略规划；要立足自身比较优势，明确服务出口重点行业和重点地区，要更加注重发展现代服务领域，通过资本密集型服务产业和技术密集型服务产业的发展改变我国当前以劳动密集型产业为主导的服务贸易出口格局，不断提升我国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具体来说，应积极采取以下几个方面举措：

图2　2012—2015年中美知识产权保护指标比较

数据来源：世界经济论坛(World Economic Forum)《世界竞争力报告2015—2016》

(一)降低市场准入限制，通过竞争机制提升服务贸易出口国际竞争力

我国传统服务产业存在着诸多限制，亟须进行一定的市场开放，通过倒逼机制，促进国内服务产业改革创新。在我国传统服务产业中，建筑、计算机和信息服务以及电信服务具有一定的竞争优势，但是由于开放水平的限制，国内外生产要素无法自由流通，市场竞争机制欠缺，因而整体产业效率低下，服务产品缺乏竞争力。

从OECD数据库中、美、韩、印四国在建筑服务、计算机服务和电信服务三个行业的服务贸易限制性指数(见表2)可以看出，我国几乎在各个领域的限制性都比其他三国要高，尤其是与美国相比。针对我国服务贸易整体开放不足的情况，应稳健有序打开市场限制，引入外资，增强管理透明性，增强市场竞争。具体而言，我国传统服务行业普遍存在着一定竞争优势，但是由于市场竞争环境差，这些行业基本是利用我国的广阔市场和低劳动成本优势扩大规模而发展起来的，普遍资源配置效率低下。因此，应有意识地降低市场准入限制。在我国的上海、天津、广东、福建等自由贸易试验区率先进行改革，打开传统服务市场；并逐渐将经验扩大到沿海地区，拓展进一步的开放范围。而对于新型服务贸易，如医疗养老、建筑设计、会计审计、双包物流等领域，我国企业在这些领域发展缓慢，整体发育不足，则需要采取适度开放与本土优秀企业培植并举的措施，在服务业和较发达地区率先进行市场试点，鼓励企业扩大市场范围。

(二)健全市场化创新机制和知识产权保护体制，推动新型服务业发展

企业在进行创新时往往需要很大的知识和资本投入，同时也面临着诸多风险。因此，政府可以通过提供信息咨询、融资支持、展会推介、赋税减免、风险防范、法律援助等措施和服务，降低企业负担，营造企业创业创新良好环境，增强企业海外市场适应和拓展能力。同时，面对跨国公司激烈的市场竞争，政府需要有意识地在新型贸易领域引导和培育一批大型的国际化服务企业和企业集团，提升企业创新发展的规模效应和引领效应。目前，在我国的新型服务产业中，如医疗养老、建筑设计、会计审计、双包物流等领域，缺乏具有较强竞争性的大型跨国企业。因此，政府应该鼓励该领域的一些重点企业进行一定程度的兼并重组，提高市场资源配置效率；要鼓励和引导重点企业进行对外投资，在全球范围打造属于我国的服务贸易品牌。

知识产权保护是鼓励知识密集型服务企业进行国际贸易的核心内容。在国内市场上，我国侵权手段日趋多样化。政府面对这样的市场环境，应该强化知识产权保护，加大知识产权保护宣传力度，确保每个企业在企业合作和服务产品销售中可以保护自己的核心权益不受侵害，不因自身核心专利的流失而失去竞争力。要引导企业加强自我知识产权保护意识。

(三)优化监管措施和结汇方式，鼓励电商企业在海外设立分支机构

跨境电子商务是我国服务贸易的亮点，在监管措施方面，亟须加快建设电子商务监管系统，针对电子商务的网络传播特性，建立税收、质量反馈和信息安全等监督体系，将物价监管、产品质量监管和税收措施网络化，融入互联网环境中。具体而言，可以尝试建立网络物价监管系统，对于各种服务和货物产品的物价进行监督；推动电商网络实名制，促进线上线下产品质量关联，确保政府可以通过网络追踪电商个人信息，并线下进行相应监督。结汇方面，应加紧完善电子支付体系，并进行安全监督。具体而言，可根据电商提供的具体交易记录以及线上线下的资金流动信息，将外汇金额不计入个人结汇金额中，同时，根据个人信用记录逐步提高电商个人外汇额度，以鼓励电商诚信服务。在促进跨境电商发展方面，政府应支持和引导大型跨境电商企业积极“走出去”，到境外设立实体店，增强我国跨境电商服务国际竞争力。

表2　中、美、韩、印四国三种服务贸易限制性比较

资料来源：OECD数据库

[本课题受国家留学基金委员会高水平公派研究生项目资助，基金委录取文号：留金发[2014]3026号。]

(作者单位：对外经济贸易大学;责任编辑：王勇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