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主要农产品种子进出口贸易状况及分析

杜志雄(研究员) 詹 琳

中国主要农产品种子进出口贸易状况及分析

杜志雄(研究员)①詹 琳②

2011年，中国全年种子销售量为1250万吨，销售额达到550亿元人民币 (约87亿美元)，位居世界第二。随着种子商品化程度的不断提高 (目前约为60%)，到2015年，这一市场销售额将突破900亿元人民币 (约142亿美元)。届时，中国将超过美国成为全球最大的种子销售市场。

本文将中国主要的进出口种子品种分为粮食作物 (主要包括小麦、玉米、水稻)，经济作物 (主要包括大豆、花生、油菜、向日葵、棉花、甜菜、草本花卉植物、蔬菜、瓜果等作物)，以及牧草作物，对中国种子进出口贸易的现状、格局、特点以及中国种业受国际种业市场影响等问题进行简要分析和评述。

一、中国种子进出口贸易发展历程的简要回顾

(一)20世纪80年代初期:种业贸易国际化的初始阶段

1978年改革开放之初，中国成立了农业部领导下的第一家国有专业种子公司——中国种子公司(现为中国种子集团公司)。该公司在当时肩负引进推广国外优良品种，安排种子生产基地建设等重要任务。1979年，中美正式建交，同年，原美国皮托种子公司 (现为美国圣尼斯蔬菜种子公司)亚洲部总经理，美籍华人毛中振先生访问北京，提出了中美共同开发制种的设想。经过中国种子公司与皮托种子公司的共同努力，1980年中美两国正式建立了合作制种的贸易关系，即由外商提供杂交亲本种子，在中国建立稳定的种子生产基地，利用中国的制种技术，按照国际标准进行种子生产，从而开拓了中国农业创汇的新途径。

此时的种子对外贸易以出口为主，瓜菜种子市场开放较早，因此成为当时中国主要的出口品种，包括绿肥、香辛草、麻类、瓜类、蔬菜等经济作物种子，此外还有少量大田作物种子出口。当时在中国种子出口中，蔬菜种子占全部种子出口总量的40%左右，出口金额达到全部种子出口总金额的75%。

(二)20世纪80年中期至90

年代末期:种业进出口的迅速发展阶段

从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中国开始引进优良的蔬菜作物种子，主要品种有牛芬、芦笋、西芹、菜花、甘蓝、洋葱、大葱、耐热白菜、胡萝卜、白萝卜、西甜瓜与甜菜。1988年，随着“菜篮子工程”的实施和种植业结构的调整，形成和发展了一批全国性的“菜篮子工程”种植基地，对于种子的科技含量与花色品种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为了适应城镇居民对“菜篮子”产品“鲜活、优质、营养、方便、无虫害”的消费要求，各地在生产中广泛采用良种、良法，以提高产品的产量和质量。同期，中国开始大量进口反季节蔬菜 (瓜果)种子，导致种子进口大于出口，中国开始成为种子净进口国，并逐渐成为全球优良种子的消费市场。到20世纪90年代末，中国开始实施外向型农业发展扶持政策，中国种子的进出口贸易得到进一步发展。2000年，中国种子进出口贸易总值达到13295万美元，其中出口5107万美元，进口8135万美元，成为名副其实的种子净进口国家。

(三)进入21世纪以来:种业进出口贸易步入高速发展新阶段

中国成为世界贸易组织成员后，其农业对外开放进程不断加快，与世界农业的交流和合作日益广泛，中国种业的市场竞争已由国内竞争转向国际和国内双重竞争，国内、国际市场的相互作用和影响越来越大，国内种业与世界种业的关联度明显增强，中国种业不断呈现进出口主体、产品、方式和市场多元化的格局，种业发展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

二、2004—2011年中国主要农产品种子进出口贸易现状

根据中国向世界种子年会所提交的种子进出口报告 (Planting Seed Annual 2004—2011，People Republic of China’s Grain Report) 中的相关数据 (该报告以MY(Market Year)为统计周期，即上年的7月至当年6月;另文中相关图表，无特别说明，数据均来源于此系列报告)，中国的农产品进出口贸易整体呈现逆差，2011年这一逆差值已经达到337.8亿美元。种子的进出口也存在相同情况，MY2010/11中国农作物种子进口额2.5亿美元，较上年增长24%;农作物种子出口额1.9亿美元，较上年同期增长18%。由图1可见，自2009年下半年以来，中国种子对外贸易逆差呈现扩大趋势，MY2010/11年，达到6419万美元。

其中，小麦、玉米、水稻、大豆、花生、油菜、向日葵、棉花、甜菜、牧草作物、草本花卉植物、蔬菜、瓜果是中国主要进出口种子品种。表1显示了，在MY2010/11统计周期内，这些作物种子按类别划分的进出口状况。

(一)粮食作物种子

1.水稻种子

MY2010/11年，中国杂交水稻种子产量为25.4万吨，国内杂交水稻用量为25.1万吨左右。在满足国内全部用种需求的基础上，由于水稻育种技术的世界领先性，特别是杂交水稻所具有的高产、稳定的生产特点，水稻种子已经成为中国出口量最大的种子品种。MY2004/05—MY2010/11年，种用水稻的出口量与出口额的平均增幅分别达到了15.2%和29.9%。MY2010/11年，杂交水稻种子的出口数量达到21384吨，金额为5414万美元;常规水稻种子出口数量为2625吨，金额为6610.7万美元，主要出口面向越南、印度尼西亚、孟加拉国、巴基斯坦和菲律宾等五国，出口数量占总量的99.4%。图2显示了MY2004/05—MY2010/11年中国水稻种子出口情况。

表1 MY2010/11中国主要作物种子的进出口状况

2.小麦种子

MY2010/11年，中国小麦育种面积达到73.3万公顷，产量为420万吨，较上年同期没有明显变化，小麦种子市场的商品化程度接近40%，年用种需求为340万吨。但是，受到地区适应性的制约，中国小麦种子每年的出口量极少。MY2004/05年，小麦种子出口300吨，出口额6万美元;2006年至2009年，几乎都没有发生小麦种子的出口;MY2010/11年，小麦种子出口量仅为5吨。

3.玉米种子

MY2010/11年，中国的杂交玉米育种面积25.9万公顷，种子产量115万吨，年初库存量43万吨，国内全年用种需求113万吨。中国的玉米种子实现完全自给，并伴随少量的进出口。MY2010/11年，中国玉米种子进口257吨，进口额为444.7万美元;出口总数为161吨，出口金额为49.8万美元。虽然中国的玉米种子出口与进口数量都不大，但值得关注的是，进口玉米种子的价格在每吨1.7万美元，而出口玉米种子价格仅为每吨0.3万美元，出口价格不足进口价格的1/5，价格上的巨大差距，是造成玉米种子对外贸易逆差扩大的主要原因。

(二)经济作物种子

1.油料种子 (油菜种子、大豆种子、花生种子与向日葵种子)

中国具有世界领先的油菜、大豆与花生育种技术，但仍然是一个油料作物种子净进口国家，MY2010/11年贸易逆差达到4681万美元。进口大量的向日葵种子，是逆差发生的主要原因。

图5与图6分别反映了历年来中国油料作物种子进出口贸易额与贸易量的变化情况。MY2010/11年，中国进口向日葵种子3824吨，较上年同期增长了17%。向日葵种子进口的快速增长受到两方面因素影响，一方面由于中国国内食用油与零食生产行业对于葵花籽油的强劲需求;另一方面，则是由于向日葵相比其他油料作物占地面积更小，需要投入也较少，特别是进口的向日葵种子，其作物的产油量相比常规向日葵高于50% ～60%。中国的内蒙古、新疆、吉林和辽宁，是中国向日葵的主要产区，占全国向日葵种植面积的80%。但是，向日葵与玉米属竞争性作物，随着2009年7月以来玉米价格的快速走高，许多原来种植向日葵的农民纷纷改种玉米。2011年，内蒙古的向日葵播种面积下降了10% ～15%。此外，中国国内的葵花籽库存也已经达到较高水平。受到玉米价格和库存量双重影响，2012年向日葵种子的进口量将会有所下降。

美国是中国向日葵种子的主要进口国，MY2010/11年在中国进口的3824吨向日葵种子中，有3463吨来自美国，占总进口量的90.6%。

2.甜菜种子

由于制糖行业的整体低迷状态，对于甜菜种子培育和研发的投入极少，国产种子满足不了企业和农民的需求，中国甜菜种子主要依靠进口。MY2010/11年，中国进口甜菜种子978吨，进口总额为1203.4万美元。德国是中国主要的甜菜种子进口国，垄断了90%以上的进口种子。图8反映了历年中国甜菜种子的进出口额变化状况。

3.棉花种子

MY2007/08年之前，棉花种子以出口为主，进口很少，大多数年份的进口量都只在1～2吨之间。但是，MY2007/08—MY2009/10年间，棉花种子的进出口贸易出现较大波动，具体表现为:进口大量增加，出口明显下降。直到MY2010/11年，贸易状况才大致恢复到MY2006/07年之前的状态。

棉花种子对外贸易出现波动，主要与2006年以来，转基因棉种植比重快速上升有关。2006—2009年，转基因棉占中国棉花种植总面积的比重由59.3%快速上升至69.0%，面积增加79.5万公顷。转基因棉种供需形成缺口，是这一时期中国进口棉种大量增加的最主要原因。但是，相比进口棉种，中国国产转基因抗虫棉种具有更强的地区适应性，价格也更低。随着供应量的提高，2009年以后中国国产抗虫棉又重新占有95%的市场份额 (2006—2009年，中国有15%的棉种需要进口)，MY2010/11年中国棉花种子产量为11万吨，在供给增加和种植面积下降的情况下，中国棉花种子再次实现完全自给。

4.蔬菜作物种子

中国是全球重要的蔬菜生产和消费大国，蔬菜种子也是中国最早完全放开的种子市场。目前，蔬菜种子是中国种子进出口贸易额最高的种子品种。MY2010/11年，其进出口总额达到1.9亿美元，占种子进出口贸易总额的44.1%。其中，蔬菜种子进口8072吨，进口额1.1亿美元;出口3600吨，出口额0.8亿美元。虽然国外优良品种的引进，有利于中国的蔬菜产业产品结构的调整与优化，但是不断扩大的贸易逆差也加速了进口蔬菜种子对于中国高端蔬菜种子市场的占领。进口的蔬菜种子主要在温室种植，生产绿色和有机食品，因此可以获得更多价格溢价 (price premium)，这些进口蔬菜种子的价格往往达到普通国产种子的10倍以上。

受开放程度与全球消费需求的影响，中国蔬菜种子进出口分布较广，年均贸易数额在10吨以上的国家和地区多达30个。印度尼西亚、泰国、意大利和新西兰是中国蔬菜种子的主要进口国，占MY2010/11年进口总量的70%以上;荷兰、美国、韩国、台湾地区、法国、香港地区、俄罗斯为中国蔬菜种子净出口国与地区;中国对日本和越南的蔬菜种子贸易基本保持平衡。

5.瓜果种子

自2004年至今，中国一直保持着瓜果种子的进出口顺差地位。但是，瓜果种子的进口量增长速度很快，已经由MY2004/05年的945吨上升至MY2010/11年的4432吨，上涨了3.69倍，与此同时，出口量却略有下降 (如图13所示)。

美国、加拿大、丹麦、阿根廷、澳大利亚、台湾地区是中国瓜果种子的主要进口国与地区;中国的瓜果种子则主要出口韩国、日本、荷兰、美国、法国和巴基斯坦。MY2010/11年中国瓜果种子的进出口国家与地区分布情况见图14。

6.草本花卉种子

在草本花卉植物种子对外贸易中，中国出口量一直处于绝对优势的地位，MY2010/11年，草本花卉植物种子出口达到972吨，而进口仅为48吨，贸易顺差为555.5万美元，见图15。

欧盟是中国最主要草本花卉植物种子出口地区，出口比重一般维持在50%左右。

(三)牧草作物种子

牧草作物种子是中国进口量最大的种子品种。MY2010/11年，包括紫花苜蓿、三叶草、羊茅、六月禾、黑麦在内的所有牧草作物种子进口33380吨，进口金额为4573万美元。MY2004/05—MY2010/11年，牧草作物种子进口呈现快速增长，MY2004/05年，全部饲料作物种子的进口数量为13054吨，到了MY2010/11年，这一数量上升至33380吨，增长了155.71%，平均增幅为20.1%;而饲料种子的出口则由MY2004/05年的5316吨，下降至MY2010/11年的2162吨，降幅为59.33%。图17为历年饲料作物种子的进出口量变化情况。

牧草种子进口呈现快速增长，同中国政府于2011年出台的若干促进草原建设与发展的政策相关。受此政策影响，今后一段时期内中国牧草种子进口都将保持增长的态势。其中，黑麦是家禽、水产与畜牧养殖的主要饲料原料，黑麦种子的需求占总需求的80%左右。

美国、加拿大、丹麦、澳大利亚、阿根廷与新西兰是中国饲料作物种子的主要进口国。其中，三叶草种子主要来自美国、丹麦、澳大利亚、阿根廷、加拿大和新西兰;羊茅与六月禾种子主要来自美国、加拿大与丹麦;黑麦种子主要来自美国、加拿大、丹麦、新西兰。

综上所述，中国在玉米、小麦、水稻、大豆、油菜、花生与棉花种子上基本实现完全自给，蔬菜与瓜果种子的自给率则由2009年的95%下降到2011年的80%，下降的速度很快。按类别进行划分，中国在粮食作物的对外贸易中，处于顺差地位，但在经济作物与牧草作物种子上，出现了较大逆差，并直接导致形成了中国一直处于种子对外贸易逆差的局面。中国国内种植业结构的调整和相关政策的出台，对种子的进出口贸易产生较大影响，这在向日葵与牧草种子上表现明显。中国利用全球与国内“两个市场”来调剂种子产业的供需平衡，提高了种业与下游产业的综合效益，在种业对外贸易发展过程中呈现出一定的特点，下文将就此开展相关分析。

三、中国种子进出口贸易特点分析

(一)中国种子对外贸易规模较小

与其他农产品相比，中国种子的进出口贸易表现出较快的增长。2005—2011年，中国种子进出口额平均增速达21.3%，超过同期农产品进出口金额平均增速的19.2%。虽然中国种子对外贸易的速度增长很快，但是从绝对量看，贸易总体规模依然偏小。比较2010年数据，中国3.7亿美元的国际贸易总额只达到国内种子市场总体规模的4%(中国国内种子市场贸易总额为82亿美元)，为美国的18.1%，不及世界种子市场全年贸易额的3%(美国种子进出口额约为20.4亿美元，世界种子进出口贸易额约为160亿美元)。按国际种子联盟 (ISF)的划分方法，种子可分为大田作物、蔬菜种子与本草花卉种子三类。在大田作物种子上，中国进出口总额为1.6亿美元，仅占全球份额的1.6%，是美国的13.7%;在蔬菜种子上，中国进出口总额为1.9亿美元，占世界的3.4%，是美国的25.2%;在本草花卉种子上，中国进出口总额0.2亿美元，占世界的2.9%，是美国的11.8%。因此，不论是从世界范围，还是从国内市场的角度上看，中国种子对外贸易的力量仍显单薄，规模有待提高。

(二)中国种子国际竞争力不强

对 MY2004/05—MY2010/11年中国的主要农作物种子品种进出口贸易数据进行国际竞争力的相关计算后，可以得到表2。可以看出，中国在水稻、大豆、花生、棉花等种子上具有较强的国际竞争力，但是总体竞争力TC指数一直低于国际平均水平，MY2010/11年为－0.15。中国在向日葵、甜菜、牧草等种子上缺乏国际竞争力，对进口的依赖很强。2009年以后，中国瓜果和蔬菜种子的国际竞争力呈现下降趋势，出口量也在逐年降低。虽然中国蔬菜与瓜果种子出口额由MY2009/10年的8814.3万美元上升至MY2010/11年的1.01亿美元，增长了14.9%，但是出口量却由MY2009/10年的5742吨下降到MY2010/11年的5110吨，降幅达到11.0%。由于中国东部良种繁育基地仍以出口导向型为主，2009年以来化肥、农药以及人力成本的不断上升，中国生产的蔬菜、瓜果种子价格出现18%～38%不等的上浮，生产成本的持续

上升拉动种子价格上涨，是出口量出现下降的最主要原因。

(三)中国种子对外贸易结构较为单一

由表1可以看出，中国参与对外贸易的种子品种十分有限，而且进出口排名前三位的种子品种占据了贸易总额的绝大部分。MY2010/11年，进口总额排在前三位的种子分别是蔬菜、向日葵和牧草作物，这三类种子占种子进口总额的82.9%;出口总额排名前三位的种子分别是蔬菜、水稻和瓜果种子，这三类种子占种子出口总额的86.8%。而美国作为全球最多样的种子市场，有超过60000种的植物种子参与到全球的种子贸易活动之中。

(四)美国是中国最大的种子进口国

美国作为世界种子强国，也是中国最大的种子进口国，在中国的种子对外贸易中占据半壁江山(67%的贸易量与44%的贸易额)。特别是在牧草、向日葵和瓜果种子的进口贸易上，美国占有很高的份额 (见图20)。

中国许多种子品种的进口国或者出口国 (地区)都比较集中。比如，中国的水稻种子主要出口越南，而甜菜种子主要来自德国等等。进出口地区的单一性，对于种子的出口定价和进口的品种选择都会造成不利影响。

四、总结

作为世界种子进出口规模上升最快的国家之一，中国正不断利用自身的优势来提升其在国际种子贸易中的地位。全球种业已经进入到寡头垄断的发展阶段，随着入世后开放程度的不断提高，中国将受到更多来自全球种业巨头的压力与挑战。为了防止对本土企业和单位技术输出的溢出效应，跨国公司在进入中国时，并没有采取传统的技术贸易等方式，而更多地采取了直接机构扩张方式 (FDI)，通过建立从技术研发到产品开发的完整产业链，将技术转移锁定在公司内部。截至2012年3月底，外资种业已经在中国成立了79家种子研发与销售机构，并获得了2063项的涉农专利和69项植物新品种保护。凭借领先的技术优势和成熟的市场销售手段，外资种子公司快速蚕食着中国市场份额。从这个角度考虑，中国农产品种子受国际市场影响的广度和深度可能远比仅通过国际贸易方式受到的影响大得多。

图20中国主要进口种子中美国进口种子分布情况

表2 MY2004/05—MY2010/11年中国主要品种种子的国际竞争力 (TC)指数

因此，需要加快国内种子产业的市场化改革，加大种子产业结构升级与调整力度，加强对种子企业，特别是已经初现纵向一体化规模效益的民营种子企业的扶持力度，包括减免税收和建立种子审批的“绿色通道”。在利用“两个市场”扬长避短，寻找获利空间的同时，稳健、逐步地开放种子市场，使中国种子对外贸易保持健康、快速的发展。

［本文为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创新工程“中国农产品安全战略研究”阶段性成果之一。］

①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所，②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责任编辑:王勇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