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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DEA模型的农村生态环境治理效率评价及其提升策略

时间:2024-05-23

张文聪

(福建农林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2)

随着新时代进入新阶段,我国经济发展速度稳步提升,农村地区的产业结构及生活水平都发生显著改变,随之而来的是生活垃圾处理不当及生活污水过度排放等带来的生态环境问题。农村地区“粗放式”的垃圾处理方式及较低的污水处理设施覆盖率,共同导致农村地区生态环境治理效率难以提升。现阶段,我国农村地区面临的生态环境问题主要有生活污水处理不当、农村生活垃圾处理不当、过度施用农药化肥导致土地污染和水土流失严重等。

目前关于农村生态环境治理方面的议题逐渐成为学者的研究重点。农村生态环境治理在乡村振兴过程中始终占据着重要地位,然而,中国农村的生态环境治理还较为落后,存在政府失灵、市场失灵及自治失灵等多重失灵的困境,且治理难度大[3]。面对农村生态环境的治理困境,学者从不同角度提出了对应的解决方案。在治理主体方面,学者认为,可以通过村镇企业、地方政府和农户在协同治理农村生态环境中相互监督、相互制约以形成多主体协同治理的方式,实现对农村生态环境的有效治理[4];其中,农户参与能有效激发自我的环境保护意识,促其成为有效的生态环境治理的参与主体[5],在此基础上,充分发挥村规民约的作用,能够有效加强村民参与环境治理的积极性与参与度,且有利于保证村民个体与村社组织等多元主体行动一致[6]。在治理机制方面,政府治理机制和社会资本治理机制都存在其自身的局限性,但2种机制在治理方式上能够起到相互补充、相互促进的作用,共同推进农村生态环境的改善[7]。在治理模式方面,随着治理问题的系统化和治理主体的多元化,现阶段主要的治理模式为城乡统筹治理、政府美丽乡村综合整治、绿色发展协调治理等[8],这些模式都有利于农村生态环境的改善。在农村生态环境的测评方面,当前学者多从综合指数法评价体系[9]或治理及绩效评价指标体系[10]等方面研究农村生态环境发展水平,仅有少部分学者结合数据包络分析法分析农村生态环境治理效率[11,12],且后续的优化研究较少。因此,本文尝试构建能够反映我国农村生态环境治理效率现状的综合指标体系,选择全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2019年农村地区的数据为研究对象,结合DEA(Data Envelopment Analysis)即数据包络分析法测算我国农村各地区农村生态环境治理效率值,以期为提升我国农村生态环境治理效率、减小农村发展速度与生态环境之间的摩擦、保证农村经济及农村生态环境可持续发展提供科学依据和实证建议。

1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1 数据来源

本文主要测量我国各地区2019年农村生态环境治理效率状况,数据来源于2020年《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农村统计年鉴》、《中国环境统计年鉴》及《中国城乡建设统计年鉴》。

1.2 研究方法

1.2.1 效率测算方法和模型选取

DEA(Data Envelopment Analysis)即数据包络分析法能够有效的解决多投入与多产出的效率测算问题,且农村生态环境治理的规模效率会随着投入规模的增加而逐渐达到最优状态,即其规模报酬是变化的,因此本文选择假设规模报酬可变的BCC模型进行测算,具体模型如下。

minθ

s.t.∑λixi≤θx0

∑λiyi≥y0

∑λi=1

λi≥0,i=1,2,…,n

s-≥0,s+≥0

式中,θ为决策单元的有效值;x为投入指标;y为产出指标;λ为决策单元的规模收益;n为决策单元数;s+和s-为松弛变量。

1.2.2 指标体系建立

本文是对2019年全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农村生态环境治理效率进行评价,结合总结和分析相关学者对农村生态环境治理效率及其提升策略的成果,充分考虑地方差异及农村地区特殊性的同时,保证所设指标的代表性、科学性及可获得性,共设计投入指标8个,产出指标1个,构建完整的农村生态环境治理效率评价指标体系,见表1。

表1 农村生态环境治理效率评价指标体系

2 实证分析

2.1 农村生态环境治理效率分析

通过DEAP-2.1对我国2019年各地区农村生态环境治理效率值进行测算,测算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全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农村生态环境

为了直接区分各地区农村生态环境效率值的高低,根据测算结果将我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生态环境治理效率根据我国的6大行政区划分为DEA有效和非DEA有效,如表3所示。

2.1.1 综合效率分析

根据表2可知,我国农村生态环境治理综合效率均值在2019年仅为0.774,整体效率值不高,呈现出农村生态环境治理效率亟待提升的问题。根据表3结果显示,11个综合效率有效的决策单元主要分布在华北、华东和西北地区,而华中地区的决策单元均为综合效率无效。其中,非有效决策单元中综合效率最高值为西北地区新疆省的0.944,说明通过对自身现状进行适当的调整就可以达到治理效率最佳状态。效率值最低值为四川的0.296,则说明该省需要进行农村生态环境重点调整。

表3 各地区农村生态环境治理效率分布情况

2.1.2 纯技术效率分析

2019年我国各地区农村生态环境治理纯技术效率平均值为0.865且小于农村生态环境治理规模效率的平均值,说明技术效率是提升总体治理效率的关键。纯技术效率有效的决策单元有14个,多于综合效率有效决策单元。其中,纯技术有效但综合技术效率非有效的省(自治区、直辖市)为吉林、福建,这说明该地区的纯技术效率和综合技术效率相比改善效果更明显,即农村生态环境治理资源配置合理,其综合技术效率非有效的主要原因为规模效率不高。

2.1.3 规模效率分析

就规模效率的角度而言,2019年我国各地区农村生态环境治理规模效率平均值为0.878,高于综合效率和纯技术效率均值。规模效率有效决策单元有11个,说明其农村生态环境治理规模较为合理。在20个非有效决策单元中,最高值为山东的0.985,趋近于有效性,说明该省的整治重心应更着重于技术效率的提升;最低值为陕西的0.449,说明该省的整治中心应该更着重于规模效率的提升。

2.2 综合评价分析

总的来说,我国农村生态环境治理效率较低且亟待提升,各地区效率值存在显著的空间差异。结合表3来看,华北、华东和西北地区的决策单元综合效率较高,其中农村生态环境治理效率高的省市主要有2类明显特征,城市发展水平高,能够给农村发展产生带动效应的地区,如北京、天津和上海等;经济发展较滞后,但自身具有较强的资源优势,如海南、西藏和青海等。然而,各地区农村生态环境治理效率与地方经济发展水平并不完全对应。以西南地区为例,尽管四川及云南的经济发展水平高于西藏及青海地区,但西藏及青海地区农村生态环境治理效率远高于四川地区及云南地区。这得益于偏远的地理位置、人为破坏的程度较低且国家宏观调控政策的有效实施;以华东地区为例,浙江省经济发展水平较高,但该省综合效率却较低。原因主要为该地区经济发展在推动农村发展的同时面临严重的污染问题,导致农村生态环境治理效率难以提升。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地区在农村生态环境治理上的投入力度较大,但同样面临治理难度较大的问题,从而导致投入与产出不匹配的现象。

3 结论与建议

本文采用DEA模型实证分析了2019年全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农村生态环境治理效率,结果表明,我国农村生态环境治理综合效率均值为0.774,纯技术效率均值为0.865,规模效率均值为0.878,整体效率值不高,表明农村生态环境治理效率亟待提升;通过具体的评价分析发现,受自然资源禀赋和经济发展水平的影响,各地区存在区域差异性,且从空间异质性的角度发现治理效率与地方经济发展水平并不完全对应,不同地区需要面对的问题和效率提升途径存在差异。

全国提升农村生态环境治理水平的途径,主要有几个方面。充分发挥优势,提升治理效率。我国农村生态环境治理效率较低且各地区效率值存在显著的空间差异,需要各地区针对各自的问题采取各异的解决办法,同时更应尽力发挥各自的区域优势,自然资源禀赋优势明显的地区应保持自身的优势,在保证综合效率不下降的前提下加快发展农村地区的农业现代化发展和治理技术的优化提升;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地区,应加大力度保证农业发展和农村生态环境的协调发展。争取区域合作,实现生态共赢。生态环境治理效率较低的地区面临主要的问题有治理投入不够或面临治理难度较大等,单靠一个地区的政府进行治理难以保证治理效率的有效转变;华南地区部分省域的农村发展水平高且治理效率较优主要得益于城市经济发展对区域内农村发展水平的带动作用,这对于经济发展水平较高但农村治理效率较低的地区有较强的借鉴意义,可以通过跨区域合作,共享生活污染治理的基础设施、共同建立跨区域合作治理机制等,解决农村地区的治理难度大,基础设施和技术落后的问题,推动城乡建设一体化发展。加大治理力度,增强基础建设。农村生态环境治理效率提升的最主要手段还是在于治理力度的有效提升,通过治理技术现代化与治理规模全面化等途径加大农村生态环境治理投资;利用政策引导、资金支持等政策鼓励民间资本对农村生态治理的基础设施建设进行投资,完善生活垃圾处理厂建设、生活污水管网搭建及生活污水集中处理厂的修建,通过基础设施的完善以提高乡村生态环境治理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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