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5-24
张巍,王希,李依娜,郭琳,张宝刚*
(1.中国地质大学(北京)水资源与环境学院,北京 100083;2.上海市环境科学研究院,上海 200233)
铬(Cr)是地壳中含量最多的元素之一[1],在环境中,三价铬[Cr(Ⅲ)]和六价铬[Cr(Ⅵ)]是其最主要且最稳定的两种存在形态[2]。Cr(Ⅲ)能够作为营养补充剂,在动物和人体的脂质、蛋白质代谢中发挥作用[3]。而Cr(Ⅵ)具有剧毒,能够诱导细胞氧化应激,损伤DNA 与蛋白质[4]。Cr(Ⅵ)与Cr(Ⅲ)迁移性、水溶性以及进入细胞能力的差异,使前者的毒性是后者的100倍以上[5]。Cr(Ⅵ)污染通常是由工业活动引发的[6−7],主要是在染料合成、皮革鞣制、金属电镀、木材防腐等工业活动中产生[8−9]。降水期间铬渣场发生的泄露和含铬工业废水不合理的排放导致Cr(Ⅵ)进入地表水体和地下水系统中[7,10]。
将Cr(Ⅵ)还原为Cr(Ⅲ)是修复受Cr(Ⅵ)污染环境的关键途径。化学还原被认为是彻底去除铬污染的较为经济且稳定的方法[11]。尽管已有多种还原剂被证实可以还原Cr(Ⅵ),然而其却存在不同的缺点,例如动力学上反应缓慢或还原剂具有毒性[12−13]。添加无机纳米材料作为还原Cr(Ⅵ)的催化剂能够提高反应速率,形成不溶性铬沉淀,避免Cr(Ⅲ)被有机物再次氧化[11]。催化剂在Cr(Ⅵ)的催化还原中发挥了关键作用,常用的无机纳米催化剂包括TiO2、Pd 和Fe等[14−17]。其中,由于钯纳米颗粒(Pd−NPs)对还原剂具有很强的亲和力[18],且材料容易实现稳定化[19],因此受到了越来越多的关注。
常用的制备Pd−NPs 的方法是化学合成,但该方法存在使用的化学试剂毒性较大或合成的Pd−NPs尺寸偏大等缺点[20]。近年来,微生物合成Pd−NPs 逐渐成为研究的热点,其主要是利用特定微生物做催化剂,还原含钯化合物,用以制备Pd−NPs。生物法合成纳米材料被认为是环境友好的方法,且制得的颗粒在形状、尺寸及理化性质等方面具有更优越的性能,应用前景更广[21]。能催化还原的功能微生物是生物合成Pd−NPs 的核心,常用的功能微生物有硫酸盐还原菌(Desulfovibrio等)和铁还原菌(Shewanella等)[22−23]。发掘可制备Pd−NPs 的菌种资源尤为重要。最近,反硝化菌Thauera在环境中的应用日益兴起,其具有优异的催化还原特性,异养、自养下均可生活,对环境条件要求较为宽泛,其脱氢酶和细胞色素能够参与到氧化还原的电子传输过程中,被认为是一种能够用于环境修复的潜在菌种[24]。有研究证实,Thauera可用于修复土壤地下水中的多种有机物、硝酸盐等污染[25]。但Thauera合成Pd−NPs 的潜力尚未评估,其合成的Pd−NPs还原固定Cr(Ⅵ)的能力也尚未揭示。
因此,为了研究反硝化菌Thauera合成Pd−NPs的可行性,并探究试验条件对反硝化菌Thauera合成Pd−NPs 的影响规律,本研究使用材料分析技术表征所合成的Pd−NPs,并通过与化学方法合成的Pd(0)对比,评估Thauera合成Pd−NPs催化还原Cr(Ⅵ)的性能。
菌种Thauera humireducens来自广东省生态环境技术研究所,其分离于微生物燃料电池,能还原腐殖质、三价铁和硝酸盐[26]。将T.humireducens接种到含胰蛋白胨(10 g·L−1)、酵母提取物(5 g·L−1)、氯化钠(10 g·L−1)、pH为(7±0.1)的100 mL无菌液体培养基中,在(30±2)℃振荡培养,通过光密度计数(OD=600 nm),在18 h时进入快速生长期,收集此阶段的菌体进行后续试验。
取快速生长期的菌液40 mL 于50 mL 离心管中,在4 000 r·min−1下离心10 min,用去离子水冲洗下层沉淀3次后,接种到含100 mL人工模拟地下水的血清瓶中。模拟地下水配方如下[27]:氯化钙(0.246 4 g·L−1,氯化镁1.057 2 g·L−1,氯化钠0.445 9 g·L−1,氯化钾0.028 3 g·L−1,碳酸氢钠0.808 2 g·L−1,氯化铵0.155 7 g·L−1,磷酸二氢钾0.029 9 g·L−1,调节溶液pH 为(7±0.1),同时加入1.700 g·L−1HCOONa 与0.294 0 g·L−1Na2PdCl4,最后用丁基橡胶塞密封。同样的条件下,制备不含菌液的混合液,用以得到非生物合成钯材料。在(30±2)℃条件下,于150 r·min−1的恒温振荡箱中振荡培养24 h,获得生物合成的Pd−NPs,并对其形貌、成分、结构等进行表征。随后研究了试验条件对T.humireducens合成Pd−NPs的影响,分别探究了Pd(Ⅱ)初始浓度(0.5、1.0、1.5、2.0 mmol·L−1),HCOONa 初始浓度(5、10、25、50 mmol·L−1),接种生物量(10、25、50、100 mL)和pH(3、5、7、9)的影响规律。同样的条件下,不添加T.humireducens,获得了化学合成的Pd(0)作为对照。标准酸(0.1 mol·L−1HCl)和碱(0.1 mol·L−1NaOH)用于调节pH。
在100 mL 血清瓶中加入0.5 µL·mL−1HCOOH(88%),0.5 mg·mL−1T.humireducens合成的Pd−NPs和0.5 mmol·L−1以K2Cr2O7形态存在的Cr(Ⅵ),调节pH为(3.0±0.1),反应周期为1.5 h,在不同时间点取样并用0.22µm 滤膜过滤,监测溶液吸光度与其中Cr(Ⅵ)浓度的变化,同时对比化学合成的Pd−NPs 催化还原Cr(Ⅵ)的能力。一个周期结束后,通过离心获得反应中生成的沉淀并回收Pd−NPs,利用材料分析手段表征生成的沉淀。在相同的条件下,使用回收的Pd−NPs继续进行去除Cr(Ⅵ)的研究,如此循环3 个周期,用以评估T.humireducens合成的Pd−NPs 的稳定性。同时,探究了pH(3、5、7、9)和初始Cr(Ⅵ)浓度(0.1、0.25、0.5、1.0 mmol·L−1)对Pd−NPs催化还原Cr(Ⅵ)的影响。
溶液中Pd(Ⅱ)的测定采用分光光度法[28],以溶液中Pd(Ⅱ)的减少反推Pd−NPs 的生成。使用紫外可见分光光度计(UV 8000S,Metash,中国)对溶液在250~450 nm 范围内进行全波长扫描,并用分光光度法测定Cr(Ⅵ)浓度。pH 用pH 计(PH−201,Hanna,意大利)测定。
透射电子显微镜(TEM)被用于观察Pd−NPs 的形貌及尺寸,并用软件Nano Measurer 分析TEM 图像中的粒径分布情况。成分使用能量散射X射线谱(EDS)进行评估。用铜靶辐射(波长为1.540 56 Å)的X射线衍射仪对材料进行X射线衍射(XRD)。应用X射线光电子能谱(XPS)分析Pd−NPs中Pd和沉淀中Cr的化学价。
在24 h 的运行周期内,观测到溶液中Pd(Ⅱ)的还原效率逐渐升高,同时溶液的颜色由红棕色逐渐变为无色透明(图1),伴随着溶液中出现肉眼可见的黑色颗粒。紫外光谱图也显示Pd(Ⅱ)吸光度峰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衰减(图1),24 h 后,Pd(Ⅱ)得到了全部还原。说明T.humireducens能以Pd(Ⅱ)为电子受体,完成自身的新陈代谢活动,从而实现Pd(Ⅱ)的催化还原以制备Pd−NPs。T.humireducens可以将多种高价化合物如Fe(Ⅲ)、硝酸盐作为电子受体[24],而本研究是第一次证实其可以利用Pd(Ⅱ)作为电子受体,用以合成Pd−NPs。在利用生物法制备Pd−NPs中,T.humireducens展示了较高的合成速率(表1),显著高于相同条件下Shewanella loihica催化制备Pd−NPs的速率,这主要是由于T.humireducens具有较强的环境适应性,这也是利用T.humireducens制备Pd−NPs的优势。但实际上,地下水普遍受到硝酸盐的污染,高浓度的硝酸盐会与Pd(Ⅱ)竞争电子[29],从而降低T.humireducens制备Pd−NPs的效率。
表1 生物法制备Pd−NPs的微生物名称及相关参数Table 1 Microorganism species and related parameters used for biosynthesis of Pd−NPs
Pd(Ⅱ)的还原速率随着初始Pd(Ⅱ)浓度的增加而增加(图2a),说明T.humireducens在高浓度Pd(Ⅱ)下可以更快的制备Pd−NPs,也说明Pd(Ⅱ)对细胞的毒害性较低[37],高浓度Pd(Ⅱ)未对T.humireducens的代谢活性造成影响。在Pd(Ⅱ)初始浓度为0.5 mmol·L−1时,24 h 内Pd(Ⅱ)的还原效率仅为29%,而在其他3个更高的Pd(Ⅱ)初始浓度水平下,溶液中的Pd(Ⅱ)在24 h 内基本完全去除,Pd(Ⅱ)最大还原速率也从0.02 mmol·L−1·h−1增加到0.35 mmol·L−1·h−1。
Pd(Ⅱ)的还原速率随着HCOONa 浓度的增加而加快(图2b),说明高碳源浓度更利于T.humireducens合成Pd−NPs,这主要是由于高浓度的HCOONa 提供了更多的电子用于Pd(Ⅱ)的还原,并释放了更多的能量支持T.humireducens的代谢。KOTTENHAHN等[38]在生物催化甲酸制氢的实验中,同样发现了高浓度甲酸钠并未对反应产生抑制作用。当碳源浓度从5 mmol·L−1增加到10 mmol·L−1时,24 h内Pd(Ⅱ)的还原效率从9%仅增长到25%,但当进一步增加HCOO⁃Na浓度时,可实现Pd(Ⅱ)的完全去除,Pd(Ⅱ)的最大还原速率也从0.01 mmol·L−1·h−1增加到0.13 mmol·L−1·h−1。
随着接种量的增加,Pd(Ⅱ)的还原速率不断升高(图2c)。当微生物量为10 mL时,Pd(Ⅱ)的还原效率仅为12%,随生物量提高,Pd(Ⅱ)的还原效率也逐渐提高,在50 mL 和100 mL 条件下均可实现Pd(Ⅱ)的全部去除。这同时也暗示T.humireducens催化还原Pd(Ⅱ)可能具有群体效益,即微生物量达到一定浓度时,才能触发Pd(Ⅱ)还原反应的进行。同时,较高的生物量被认为有利于形成更小尺寸的Pd−NPs[39]。当微生物量从10 mL增加到100 mL时,Pd(Ⅱ)的最大还原速率从0.02 mmol·L−1·h−1增加到0.14 mmol·L−1·h−1。
随着pH的逐渐升高,Pd(Ⅱ)的还原速率先升高、后降低(图2d)。强酸性条件(pH=3.0)与碱性条件(pH=9.0)下,Pd(Ⅱ)还原受到显著抑制,主要是由于此环境不利于T.humireducens的生长。在中性条件下,24 h 的运行周期可实现Pd(Ⅱ)的全部还原,说明pH形成的环境条件对T.humireducens合成Pd−NPs有显著影响。在弱酸性条件下(pH=5.0)Pd(Ⅱ)的还原速率比中性条件下(pH=7.0)更快,Pd(Ⅱ)完全被还原为Pd(0),这主要与氢化酶偏向于在偏酸性条件下产氢有关[40],而产生的氢气也可以促进Pd(Ⅱ)的有效还原[41]。
TEM 图像显示在T.humireducens细胞上均匀分布着光滑的球形颗粒物(图3a),微生物细胞作为载体,为Pd−NPs 提供了大量附着点,避免了颗粒的聚集,增强了材料的稳定性[42]。颗粒物的尺寸具有窄分布区间(1~14 nm),并集中分布在2~6 nm(图3b)。EDS 分析显示Pd 是这些颗粒物的主要成分(图3c),从而证实了T.humireducens可催化合成Pd−NPs。与已有研究相比,本研究采用HCOONa作为电子供体的体系,所合成的Pd−NPs 尺寸较小,且反应速率较快(表1),显示出使用T.humireducens合成Pd−NPs 的优越性。XRD 图谱展示了Pd−NPs 的立方结构,在2 θ=40.233°、46.805°、68.288°、82.183°、86.703°处观测到(111)、(200)、(220)、(311)、(222)晶面标志的特征衍射峰(图3d),其中,以(111)晶面占主导。通过谢乐公式对最主要衍射峰进行计算,可以获得合成的Pd−NPs亚晶尺寸[43],得到在(111)晶面观察到的Pd−NPs纳米材料尺寸为2.6 nm,这与图3b 中所给出的粒径分布基本吻合,证明了T.humireducens合成的Pd−NPs尺寸较为均匀。高分辨率的TEM 图显示了合成的Pd−NPs 在(111)晶面的晶格条纹(图3e)。在XRD 图谱中计算所得(111)晶面间距dhkl为2.239 7Å,晶格常数为3.879Å,发生了轻微的晶格收缩。而WANG等[23]发现的是晶格膨胀,这可能是由于所合成的Pd−NPs中掺入了杂质[44]。此外,晶格收缩也提高了Pd−NPs对H 的催化活性[45]。XPS图谱显示Pd(0)的3d核心能级谱有335.5 eV和341.2 eV两个峰(图3f),分别对应5/2和3/2自旋轨道[46];XPS中观察到的少量Pd(Ⅱ)可能是由于测样过程中造成的表面氧化形成了PdO[47]。
在 添加 了T.humireducens合 成Pd−NPs 的 体系中,随着反应进行,含Cr(Ⅵ)溶液由黄色逐渐变为无色透明。在0、10、20、30、60、90 min 对Cr(Ⅵ)浓度进行监测。紫外光谱图结果显示,350 nm 处观察到最大吸收峰(图4a),这是的特征峰[48−49],此峰值随着运行时间延长而逐步衰减,指示了Cr(Ⅵ)的逐步去除。在90 min的运行周期内,Pd−NPs对Cr(Ⅵ)的还原效率达到了95%。反应满足一级动力学方程(r2=0.969)且反应速率在0~20 min 增加,20~90 min 减小,这可能与其作用机理相关。过量的HCOOH 逐渐占满Pd−NPs 表面而被选择性分解为H2与CO2,且分解速率不断提高,直到HCOOH 占满催化剂的表面,而吸附在Pd−NPs 上的H2再与Cr(Ⅵ)发生反应,反应速率随着Cr(Ⅵ)浓度的降低而降低。化学合成的Pd(0)对Cr(Ⅵ)的还原效率仅为27%(图4b)。这证明由T.humireducens合成的Pd−NPs 具备高的催化活性,这可能是源于其极小的颗粒尺寸。此结果展示了T.humireducens合成的Pd−NPs优越的催化除铬性能。地下水中通常不含Pd(Ⅱ),故需额外添加,以实现微生物合成Pd−NPs,从而用于Cr(Ⅵ)污染地下水的修复。经验证明,虽然T.humireducens 也可直接还原Cr(Ⅵ),但效率非常低,也难以耐受高浓度的Cr(Ⅵ),这进一步体现了使用T.humireducens 制备的Pd−NPs催化去除Cr(Ⅵ)的优势。
收集反应体系生成的沉淀,并用XPS 分析显示,Cr(Ⅲ)的2p 核心能级谱在586.9 eV 和577.4 eV有两个峰,分别对应1/2 和3/2 自旋轨道[50],Cr(Ⅲ)是沉淀的主要成分(图4c)。说明T.humireducens合成的Pd−NPs 催化Cr(Ⅵ)成功转化为Cr(Ⅲ),反应后溶液的pH 上升至6.3,在此环境中,Cr(Ⅲ)可自发沉淀[51],Cr(OH)3占据主导[52],从而实现铬污染地下水的有效净化。
循环使用3 个周期后,T.humireducens合成的Pd−NPs 仍保持较高的催化活性(图4d),Cr(Ⅵ)的去除率从第一个循环周期的97%下降到第三个循环周期的84%,展示了T.humireducens合成的Pd−NPs 稳定的催化性能。催化剂活性的下降可能是由于在循环过程中损失了小且轻质的Pd−NPs。
pH 与初始Cr(Ⅵ)浓度对Pd−NPs 的影响如图5 所示。酸性环境有利于Cr(Ⅵ)的去除(图5a)。在pH3 的环境下,Cr(Ⅵ)还原效率最大,随着溶液pH 升高,Cr(Ⅵ)还原效率逐渐下降。在pH7 和9 的环境下,溶液中Cr(Ⅵ)浓度没有明显变化。随着Cr(Ⅵ)初始浓度的升高,Cr(Ⅵ)还原效率逐渐降低(图5b)。当Cr(Ⅵ)初始浓度为0.1 mmol·L−1和0.25 mmol·L−1时,Cr(Ⅵ)被完全去除。然而,当进一步增大Cr(Ⅵ)浓度至0.5 mmol·L−1和1.0 mmol·L−1时,Cr(Ⅵ)的还原效率分别下降到了94%和84%。有研究表明,当甲酸含量一定时,可还原的Cr(Ⅵ)的量是固定的,且较高浓度的Cr(Ⅵ)在反应中可更快地消耗氢离子,加速了溶液pH 的升高,进一步抑制了反应的进行[53]。同时,较高的pH 也影响了Pd−NPs 的表面电位,使得催化剂对甲酸或Cr(Ⅵ)的吸附能力下降,从而对反应产生了抑制作用[54]。
(1)首次证明了T.humireducens能够在24 h 内快速制得尺寸集中分布在2~6 nm、分散性良好的Pd−NPs。
(2)增加Pd(Ⅱ)、HCOONa 初始浓度及微生物接种量,或弱酸性环境条件均能加快T.humireducens产出Pd−NPs的速率。
(3)0.5 mg·mL−1T.humireducens合成的Pd−NPs能在1.5 h 内还原95%的Cr(Ⅵ),相比于化学合成的Pd(0)具有极高的催化性能,可用于铬污染地下水的有效修复。
(4)T.humireducens合成的Pd−NPs催化性能较为稳定,在循环使用3个周期后仍保持较高的除铬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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