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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紫苏

时间:2024-05-25

邱立新

周末跟朋友们郊游,见水稻田边上有一大片紫苏,在清风里焕发着勃勃生机。走近看,桃形状的紫苏叶片,沐浴着艳阳,散发着阵阵独特香味。一个裹着头巾的大嫂正在摘紫苏叶,见我们过去,热情地邀请我们摘些叶子回去,说可以做咸菜,蒸豆包用,还能泡水喝。于是,我就摘了一大把肥厚的紫苏叶子。

回到家里,小心地捏着叶梗,用细线把苏叶穿起来,挂在阳台窗框粘钩上,家里马上弥散起苏叶香,这味道勾起了我对从前的回忆。

记得当年在老家时,靠柴禾垛的院墙边上,母亲年年也种几垄紫苏。因为紫苏这种植物比较皮实,耐旱耐涝,所以每年夏末初秋时候,一排排的紫苏,长得非常高。这时候,原来嫩嫩的毛绒叶,经过一个夏天的日光浸润,风雨吹打,变得深邃厚实,白米粒一样的紫苏花也一串串往外钻,母亲就说:“得摘紫苏叶啦。”于是每天晚上吃完饭写完暑假作业,母亲就给我们分派活儿,活儿通常有三样,摘紫苏叶、穿紫苏叶、倒酱缸,我的活通常是摘苏叶,摘树叶就是掐紫苏叶,通常是由下往上摘,因为下面的紫苏老成,叶大叶厚,上边的又小又嫩,穿起来不经晒,一晒就打卷,等到冬天泡发时,就做成咸菜。为了给穿紫苏叶的姐姐带来方便,我摘的苏叶都是整整齐齐码在笸箩里。

可能是太过于勤奋了,两三天的功夫,我就把苏叶枝上的老叶片摘得干干净净,每个枝上只剩枝头的嫩叶了,而我家的窗口房梁上,也挂满了姐姐穿的一串串紫苏叶串。即使是这样,我仍摘叶不止,每天晚饭后都在紫苏垄里“侦查”一遍,发现够大的叶片,马上摘下来,这时候,每天摘的叶子只能摘到一把。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紫苏枝上的叶摘光了,秋风一吹,紫苏籽渐渐饱满成熟了,等到秋末时候,母亲把紫苏枝割倒,放到场院里晾晒,干了后,打下的紫苏籽放到通风地方晾晒,到冬天时也是很好的食材。

寒冬腊月天,家家户户开始做粘豆包时,用凉水将风干的紫苏叶泡发,第二天用来做包粘豆的底皮,豆包蒸开锅时,满屋都是苏叶香。快过年时,母亲将紫苏籽淘洗干净,炒熟,用搟面杖压碎,拌上细盐面,可拌饭吃,也可以用来做馅烙紫苏饼,油酥油酥的,是我们的最爱。

白驹过隙,时光荏苒。如今,故乡的紫苏叶像是伴着岁月离我远去了,但其实,它却未曾离去,它的香浸在风干的串串叶片里,每经记忆之水泡发,总会散发出淡雅幽香,在我的心间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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