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农场对金融机构金融支持的满意度分析——基于山东省411户家庭农场的调查研究

李明慧，陈盛伟

(山东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山东 泰安 271018)

家庭农场对金融机构金融支持的满意度分析
——基于山东省411户家庭农场的调查研究

李明慧，陈盛伟

(山东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山东 泰安 271018)

为使金融机构能够更好地为家庭农场提供金融服务，本文基于山东省12个县区的411份调查问卷获得相关数据，利用有序Probit模型和有序Logit模型评价家庭农场对金融支持的满意度。研究发现，家庭农场对金融机构的金融支持总体不太满意；家庭农场主是否担任村干部、家庭农场是否注册、对家庭农场开展金融支持的金融机构的多元化程度、金融机构对家庭农场信贷业务的开展情况、金融服务的流程以及金融支持对家庭农场的帮助程度是影响家庭农场对金融机构金融支持满意度评价的显著因素。本研究可为金融支持的改进提供参考。

家庭农场；金融支持；满意度；有序Probit；有序Logit

2013—2017年的“中央一号”文件都提到要积极培育家庭农场等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家庭农场经营模式既适应了农业生产家庭经营的需要，也适应了现代农业市场化、集约化、规模化、产业化经营的需要，是实现农业现代化的重要途径。但家庭农场相较于普通农户，经营规模大，投入较高，从而资金需求量大，需要金融机构提供支持。2014年中国人民银行发布《关于做好家庭农场等新型农业经营主体金融服务的指导意见》，要求“扎实做好家庭农场等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金融服务，加大对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金融支持”，各地的金融机构开始逐步探索对家庭农场等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金融业务。山东省《关于积极培育家庭农场健康发展的意见》中也提到要加强对家庭农场的金融支持，积极探索适应家庭农场发展的金融产品。因此，深入了解家庭农场对金融机构金融支持的满意度及其影响因素对完善金融机构的金融服务，更好地促进家庭农场发展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满意度分析产生于美国，最初被用来测评消费者对商品或服务的评价，20世纪90年代传入中国。于丽红等(2016)[1]运用Logistic模型对辽宁省试点县土地经营权抵押融资农户的满意度进行了分析。高俊光等(2013)[2]结合PRCA模型实证分析了商业银行的客户满意度情况。王芹等(2014)[3]运用排序选择模型来研究陕西、宁夏两省的农户对小额贷款公司、村镇银行、农村资金互助社三类新型农村金融机构的满意度。

我国目前对家庭农场的研究多侧重于对家庭农场的概念、可行性、意义以及一些区域的家庭农场发展现状和存在问题，对金融支持家庭农场的研究也侧重于存在的问题及对策[4-6]，对家庭农场金融支持满意度评价的研究总体较少。鉴于此，本文基于家庭农场微观层面数据，运用有序Probit模型和Logit模型评价家庭农场对金融机构金融支持的满意度，探讨影响家庭农场满意度评价的因素，从而提出完善金融支持的建议，更好地发挥金融支持对家庭农场的推动作用。

1 理论框架与变量选择

1.1理论框架

瑞典顾客满意度晴雨表指数、美国顾客满意度指数、欧洲顾客满意度指数是最有影响力的三个模型，2003年中国清华大学中国企业研究中心建立了中国顾客满意度指数。本文在此基础上构建了家庭农场对金融支持的满意度评价的理论框架(图1)。

本文以顾客金融消费行为理论为基础来分析家庭农场对金融支持的满意度，以预期价值表示家庭农场在接受金融支持之前的预期，以感知价值表示家庭农场接受金融支持之后的实际感受。预期价值小于或等于感知价值，家庭农场对金融支持的满意度就高，否则较低。

图1 家庭农场对金融支持满意度的理论分析框架

预期价值是指家庭农场预期将会接受怎样的金融支持，它被定义为家庭农场在接受金融支持之前对金融机构或金融服务的主观预期，但是根据贝叶斯法则，先验概率与后验概率是不同的，经济主体会利用搜集到的信息对原有判断进行修正，从而使预期也在不断调整，在调研中也发现家庭农场对接受金融支持前后的预期价值已混淆。感知价值是家庭农场对金融支持的事后感知，根据经济人假设，经济主体会通过收益与成本之间的权衡来决定满意度，但在实际中，家庭农场对收益和成本的考量需要考虑诸多方面，如家庭农场到达金融机构所花费的时间、交通的通畅程度等变量，而这些变量衡量较为困难。所以考虑到数据的可获得性，本文以影响预期价值与感知价值的共同因素来作为考察的变量。

家庭农场是金融服务的参与主体，家庭农场的总体特征会影响家庭农场的预期价值和感知价值，进而影响家庭农场满意度。本文在家庭农场总体特征下面设置家庭农场主个人特征、家庭农场的基本情况两个结构变量。满意度评价是建立在个体自身感知的基础上，由于个体自身价值观念的不同，对同一事物会有不同的感知评价，所以满意程度会受到个体自身条件的影响，比如年龄、学历等。与此同时，家庭农场不同于普通农户，在性质、规模、市场适应性上都有较高要求，在一定程度上克服了小农模式下的弱质性和分散性，从而降低了金融服务的风险和成本，提高了金融机构服务积极性，因此需考察家庭农场基本特征对满意度评价的影响。

金融机构是金融服务的主要供给主体，金融机构支持行为特征是影响家庭农场预期价值、感知价值的关键因素。在我国农村地区，金融抑制的主要表现就是金融机构单一且网点少、金融产品和服务少。金融机构的多元化程度影响家庭农场金融服务的可获得性，进而影响家庭农场的满意度；对金融产品和服务的感知则直接影响家庭农场对金融支持的满意度。家庭农场在目前发展过程中最需要的金融产品就是保险产品和信贷产品，这两种产品的开发及运行直接影响家庭农场的满意度，所以本文以这两种金融产品作为考察载体。

1.2变量选取

1.2.1 家庭农场主个人特征变量 农场主个人特征变量包括农场主的性别、年龄、受教育年限、是否担任村干部。曹瓅等(2015)[7]发现户主的年龄与文化程度对农村土地经营权抵押政策的满意度评价有显著影响。龙凤娇(2015)[8]也发现专业大户户主的文化程度对其农村金融满意度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一般情况下，年纪轻、文化程度高、担任村干部的男性村民创办家庭农场的热情较高，对家庭农场发展的金融扶持政策了解较多，与金融机构打交道的机会较多，彼此之间信息了解比较充分，一定程度上降低了信息的不对称，从而对金融机构金融支持的评价更客观。

1.2.2 家庭农场变量 家庭农场特征变量包括家庭农场是否注册、家庭农场的土地规模、有无品牌及家庭农场对金融支持的参与意愿。杨希等(2015)[9]也发现家庭耕地面积对农村产权抵押融资政策评价有显著影响。一般情况下，家庭农场经过注册、规模大、有自己的品牌，说明家庭农场发展前景较好，经营管理较完善，从而参与金融支持的意愿较强，同时金融机构在对其提供金融服务时信息搜寻成本和监督成本也越低，家庭农场与金融机构相互之间信息传递顺畅，金融机构越倾向于对其提供金融服务。

1.2.3 金融机构金融支持变量 金融机构支持特征变量涵盖了对家庭农场开展金融支持的金融机构的多少、农业保险业务开展情况、信贷业务开展情况、针对家庭农场的相关金融产品丰富程度、金融服务流程情况以及金融支持对家庭农场的帮助程度。一般来说，开展家庭农场金融支持的金融机构越多、保险业务开展越积极、信贷业务开展越积极、相关产品越丰富、流程越简便、金融支持对家庭农场的帮助越大，家庭农场对金融支持满意度越高。曹瓅等(2015)[7]也发现金融机构的服务态度、贷款流程对农户的相关政策评价都有显著影响。

2 数据来源、变量定义与模型选择

2.1数据来源

截至2015年底，山东省登记注册的家庭农场有4.1万多家。山东省各地的金融机构也相继推出针对家庭农场的一些金融业务，如预期收益权质押贷款、固定收入担保人担保贷款、存单质押贷款。本文在参照2016年《山东省家庭农场登记管理办法》的基础上并结合相关学者的研究，将家庭农场定义为以家庭成员为主要劳动力或生产经营者，允许季节性或临时性雇工，以农业收入为家庭主要经济来源，土地经营规模从事粮食作物种植的达到3.33 hm2以上，从事经济作物种植的或从事养殖的达到0.067 hm2以上，对于粮食作物和经济作物兼有种植的土地经营规模达到0.067 hm2以上，采用商品化、机械化生产，以利润最大化为目标的新型农村经营主体。所用数据来源于调查组2016年6—9月对山东省济南、枣庄、泰安三个地市的12个县区的家庭农场进行的问卷调查，共发放问卷450份，获得有效问卷411份，问卷有效回收率为91.33%。

2.2样本的描述性统计分析

2.2.1 样本总体概况 所调查的样本中，家庭农场主多为男性，年龄主要集中在40～50岁，平均年龄44岁；从学历上看，农场主受教育年限较短，受教育程度偏低，多数为初中文化水平，受过高等教育人数极少，小学和初中学历占比达到了58%，具有高中学历占比37%，高中以上学历的占比5%。从家庭农场特征来看，以种植粮食作物为主；农场规模在16.67 hm2以上的占比最多(表1)。

表1 家庭农场样本的基本特征

注：调查中发现很多家庭农场经营项目类别多元化，所以农场经营项目类别样本比例占比之和超过100%。

在调查的家庭农场中有22%没有在工商局或农业局注册登记，原因有以下几点：一是对登记注册政策不了解；二是当地主管部门要求的手续材料较多，程序较复杂，使家庭农场放弃注册。本文把这些没有注册的家庭农场也纳入研究之中。

2.2.2 家庭农场对金融机构金融支持满意度评价的总体分析 调查结果显示，4%的家庭农场对金融机构的金融支持“非常满意”，评价为“满意”的家庭农场占比26%，33%的家庭农场认为金融支持力度一般，评价为“不满意”和“非常不满意”的占到37%。可见家庭农场对金融机构的金融支持评价总体不太满意，金融支持与家庭农场预期还存在较大差距，大约70%的农场主认为目前的金融支持一般或不太理想。

2.3变量定义及描述性统计分析

在研究中选取家庭农场满意度为因变量，选取家庭农场主个人特征、家庭农场特征、金融机构支持特征3个方面共14个变量为自变量。具体的变量定义、描述性统计及预期作用方向见表2。

表2 变量说明

注：“—”表示连续变量。

2.4模型选择

调查问卷按照李克特量表将家庭农场对金融机构金融支持的评价划分为非常不满意、不满意、一般、满意、非常满意五个层次，属于多元有序问题，因此待选模型为有序Logit模型和有序Probit模型。为避免由于数据分布未知而带来的模型选择错误，选用有序Logit模型和有序Probit来进行分析。

2.4.1 多元有序Probit模型[7，10]基本形式:

P(y=yi|X，β)=P(y=yi|x0，x1，x2，……，xk) 。

yi*=β0+β1x1+β2x2+……，βkxk=βX+εK。

2.4.2 多元有序Logit模型[9]基本形式：

其中:xk表示第k个指标，y代表家庭农场对金融机构金融支持的某一满意度的概率。

然后建立累计Logit模型:

其中i=1,2，3,4,5,pi=P(y=i) ，在得到αi和β的参数估计值后，某种特定情况(如y=i)发生的概率通过以下等式得到：

3 实证结果分析

利用Eviews 7.2统计软件对调查的家庭农场横截面数据进行有序Probit模型分析和有序Logit模型分析。表3中列出的有序Probit模型和Logit模型检验是让所有的变量进入模型中的检验，检验结果反映了所有解释变量对被解释变量的影响程度。

表3有序Probit模型和有序Logit模型的估计结果

有序Probit自变量系数Z统计量P值有序Logit系数Z统计量P值X1-0.094212-0.2808320.7788-0.206491-0.3508300.7257X20.0118640.8850010.37620.0205260.8909730.3729X30.0327630.8254400.40910.0678880.9781610.3280X4-0.357182*-1.7455790.0809-0.527392-1.4735100.1406X50.209982*1.9102670.05610.350360*1.7630400.0779X6-0.000175-0.8232780.4103-0.000281-0.8403690.4007X70.2988891.1009620.27090.521424-1.0572770.2904X80.1337231.2166540.22370.1728150.8752420.3814X90.350300***2.9094690.00360.643328***2.8765980.0040X100.1436631.1383070.25500.2725781.1938130.2326X110.458015***3.9445250.00010.805451***3.7857170.0002X120.0440810.3583330.72010.0794970.3370850.7361X130.307877**2.3133110.02070.523135**2.1981150.0279X140.230047*1.7618600.07810.418753*1.7733010.0762

注：*、**、***分别代表变量在10%、5%、1%水平上的差异显著性。

从模型的检验指标来看，有序Probit模型的LR为100.9946，显著性概率为0.0000，模型整体检验结果较为显著，AIC为2.341341，SC为2.724988，HQC为2.497246，模型的整体拟合优度较好；有序Logit模型的LR为100.8785，显著性概率为0.0000，模型整体检验结果较为显著；AIC为2.342188，SC为2.725836，HQC为2.498093，模型拟合较好。

从表3可以看出，家庭农场主是否担任村干部、家庭农场是否注册、金融机构的多元化程度、信贷业务开展情况、金融支持业务流程、金融支持帮助程度是影响家庭农场对金融机构金融支持评价的显著因素。

3.1家庭农场主个人特征

从农场主个人特征来看，农场主是否担任村干部对金融机构金融支持的满意度评价在有序Probit模型10%水平下负向显著影响，但在有序Logit模型下不显著，而且影响方向和预计不一致。这可能是因为村干部作为村里主要的基层领导，在对本村发展的家庭农场观察中发现家庭农场发展的艰难，认为金融机构扶持不够，同时发现很多金融支持落实不到基层，无法指导村民，从而对金融支持评价较低。

性别、年龄、受教育年限变量对金融机构金融支持评价的作用均不明显，并且除性别影响为负外，其余均为正。性别变量对金融机构金融支持满意度评价影响为反向，可能是因为调查的农场主多为男性，他们更了解现有的金融支持不足以满足家庭农场发展的需要，因而对金融支持评价不高，而且在调查中发现，在女性为农场主的情况下，丈夫基本不从事务农工作，收入来源比较多元化，对金融机构的依赖性相比男性为农场主的情况较弱，所以对金融机构金融支持的满意度相对较高。

3.2家庭农场特征

从家庭农场整体特征来看，家庭农场是否注册在有序Probit模型和有序Logit模型10%水平下对金融支持满意度评价有显著影响。经过注册的家庭农场发展较规范，风险防控实力较强，金融机构对其开展业务的积极性较高，从而使这些农场主对金融支持较满意，相比之下，没有经过注册的家庭农场，发展本身不具有规范化，实力较弱，金融机构出于风险的考虑不愿对其开展业务，所以影响了这类家庭农场对金融支持的评价。

有品牌的家庭农场在产品生产过程中遵循相应的规范流程，发展科学化，品牌效应明显，提高了家庭农场在市场中的议价能力，无形之中增强了家庭农场的竞争力，金融机构对其开展业务也较积极，从而相应提高了这类家庭农场对金融支持的满意度。

家庭农场土地规模与金融支持评价之间具有负向关系，这可能是由于规模越大，所需要的资金、技术等要素投入越多，就目前金融机构出台的金融支持远远不能满足需要，从而影响了他们对金融支持的满意度。

家庭农场对金融支持的参与意愿与金融支持满意度之间呈正向关系，家庭农场参与金融支持越积极，对金融支持的满意度越高，这可能缘于近年来政府一直重视家庭农场等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发展，金融机构也在响应号召积极对家庭农场开展业务，参与其中的家庭农场能够切身感受到金融支持对其发展的作用，而且家庭农场与金融机构之间的长期业务往来增强了自身信用，金融机构对其开展业务的门槛要求也在降低，提高了家庭农场对金融支持的满意度。

3.3金融支持特征

从结果看，对家庭农场开展金融支持的金融机构主体多元化程度和对家庭农场信贷业务开展情况在两个模型1%水平上对金融支持满意度评价有显著正向影响，金融支持业务流程在两个模型5%水平上对金融支持满意度评价有正向显著影响，金融支持对家庭农场的帮助程度在两个模型10%水平下通过显著性检验，对金融支持评价产生正向显著影响。

金融机构开展家庭农场金融支持的主体越多，对家庭农场信贷业务开展越积极，金融支持对家庭农场的帮助越大，家庭农场对金融支持和业务流程越满意，对金融支持满意度也越高。家庭农场借助金融支持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解决资金困境，实现持续健康发展，同时，实现对家庭农场的帮助也是金融支持的出发点和落脚点。

4 结论与建议

本文利用山东省三个地市12个县区的实际调查数据，运用有序Probit模型和有序Logit模型评价家庭农场对金融机构金融支持的满意度，得出以下结论：家庭农场对金融机构的金融支持评价总体不太满意，金融支持供给效果不理想，提升空间大；家庭农场主是否担任村干部、家庭农场是否注册、对家庭农场开展金融支持的金融机构多元化程度、对家庭农场信贷业务的开展情况、金融机构的业务流程、金融支持对家庭农场的帮助程度是影响家庭农场对金融机构金融支持满意度评价的显著因素。家庭农场主性别、家庭农场有无品牌、家庭农场对金融支持的参与意愿、对家庭农场农业保险业务的开展情况(任一模型参数估计值的绝对值在0.10以上)也是影响家庭农场满意度的重要因素。

基于以上的研究结论，提出以下几点建议：鼓励种植能手或职业农民开办家庭农场，金融机构加大对金融支持的创新和落实力度，走出一条在金融信贷支持下村干部帮助引导、农场主大胆实践的道路；积极引导家庭农场进行注册，逐步建立管理科学、体制健全的家庭农场，从而可以使家庭农场可以获得更多金融支持；鼓励各种金融机构开办家庭农场金融业务，特别是基层的农村金融机构更要立足扎根农村的优势积极向家庭农场宣传推广信贷产品，让家庭农场了解并运用信贷业务发展自身，同时金融机构在工作过程中要根据当地家庭农场的实际情况，适当降低业务门槛，简化业务手续和流程，提高工作的灵活度和效率，积极开办土地经营权抵押贷款、大型农业机械抵押贷款等符合家庭农场特点的信贷业务，切实为家庭农场提供便捷的金融服务，使金融机构成为培育家庭农场健康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力量，从而建立起金融机构与家庭农场长期的互助共赢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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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isfactionAnalysisofFamilyFarmsonFinancialSupportProvidedbyFinancialInstitutions——BasedonInvestigationof411FamilyFarmsinShandongProvince

Li Minghui，Chen Shengwei

(CollegeofEconomicsandManagement，ShandongAgriculturalUniversity，Taian271018，China)

To provide better financial services for family farms by financial institutions, the relevant data were obtained from 411 questionnaires in 12 counties in Shandong Province, and the ordered Probit model and ordered Logit model were used to evaluate the satisfaction of family farms to financial support. The study found that the family farms were not satisfied with financial support of financial institutions in general; the significant factors influencing the satisfaction evaluation of family farms to financial support of financial institutions were whether the family farmers served as village cadres, whether the family farms were registered, the diversification degree of financial institutions to provide financial support for family farms, the development of credit business of financial institutions to family farm, the process of financial service and the help level of financial support to family farms. The study could provide some reference for financial support.

Family farm; Financial support; Satisfaction; Ordered Probit; Ordered Logit

F306.1

A

1001-4942(2017)10-0161-07

10.14083/j.issn.1001-4942.2017.10.034

2017-06-13

山东省社会科学规划研究项目“山东省家庭农场自生性发育机制培育研究”(15CCXJ20)

李明慧(1991—)，女，山东省泰安人，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农村金融理论与政策。E-mail:2444807973@qq.com

陈盛伟(1971—)，男，山东青州人，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农业风险管理与农业保险、农业经济理论与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