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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来信

时间:2024-04-24

我们为什么会变胖

我小时候生活的部队大院有一处奇观,就是礼堂前三排的座椅,一个座位至少有一个半的宽度。小伙伴一有机会就去争抢这些首长座,两两坐在一起看演出。那时候不光将胖视作正常、特有派儿,还能享有特殊待遇呢。记得一次拉练,出发时带队首长的肚子引发伙伴玩笑:人家背锅,他是锅背人。40天后返回,队伍中不见首长人影,后来听说他就在队伍里,肚子不见了,不好意思见人,低调了。原来,人们还是觉得有肚子才威风。现在观念变了,知识更新了,才知道肥胖不单事关现代审美,更是一种疾病,是需要控制或者治疗的。其中的种种,在这一期中了解很多,眼界大开。

武汉 赵洪崎

理想的城市

南方一卫视台,在讨论城市治理,有三位来自社区的代表“痛心疾首”,说整整10年了,我们所在社区的风貌就像农村,与省会城市、旅游城市的定位相去甚远。电视镜头恰好切到他们所在的社区,画面真的让我吃了一惊,这个吃惊不是因为“脏乱差”,而是我觉得他们所在的社区很美,我不明白他们为何要“痛心疾首”,要去改变。

首先是地处社区中央的一处丘陵,社区代表认为要“亮化”,要建游步道,要造凉亭……社区的临江地段,有一大块湿地,错错落落地长满了野花,还有鸟儿栖居。代表们认为要硬化,装上体育器材,作为市民的锻炼场地……我在心里说:“不可,不可!”可人家卫视台已经把规划建设部门的领导也请到了直播室,两个部门领导当场表态,马上做规划,争取今年改造完成,一锤定音。

什么才是真正理想中的城市?我想这既是一种理念的角力,也是一场实践出真知的角力。我生活在杭州的富阳区,富阳区往往会被人认为是一个有点像农村的区,但从内心来讲,我喜欢这样的“像农村一样的行政区”。这里是黄公望《富春山居图》的实景地,也是郁达夫的故乡。这里没有摩天大楼,也没有超大的博物馆,出门走几步,就可以看得见山、望得了水,居民的幸福指数很高。但非常奇怪,一对比大城市,身边的不少人就会有小小的自卑,觉得城市“家大业大”脸上才有光,最好城里造一幢全国第一高楼,如此才能扬眉吐气。

说起杭州,为什么人们马上会想起西湖、西溪湿地、钱塘江,而不会想起武林商圈的商厦争高、滨江的CBD夜色以及萧山国际机场的航班像鸟儿群飞呢?自然永远是城市最为核心的资源,只有自然才能包容住人文历史,让人文厚重如初,并且栩栩如生。一个城市留住多少自然,她就具有多大的特质和气质。

自20世纪60年代始,一直有两种理论在争风,一种是以“大投入、大产出、大消费”为基本特征的“美国城市梦”,一种是“基于生活质量与可持续性发展的“欧洲城市梦”。“欧洲城市梦”的理念在于,他们理想中的城市不是纽约、东京、伦敦或巴黎,而更像中世纪的一些城市,譬如威尼斯,人口不过20万,城市“小而美”。把农业景观、生活方式渗透在城市中,工商业及市井生活水乳交融,欧洲中世纪城市在城市环境、城市管理与生活水平上取得的成就,是今天现代化城市难以达到的,几乎是所有现代化大城市的一个梦想。

杭州正在走向国际化城市,她的底气或者底牌,实际上是“自然”,也就是城市景观与自然景观的交融,这是杭州要打国际牌的特色,也是考题,杭州的将来肯定不是上海,不是北京和广州,更不是纽约、东京和巴黎,杭州应该是一个有山有水有乡愁的城市,有生活质量和持续发展,完全有别于教科书中所说的大城市的那种“大城市”。

杭州富阳 流沙

“中国式候机”升级

“五一”小长假期间,笔者陪家人去西南某省度假,返程途中却在机场遭遇空前的精神折磨,让我不禁生发疑惑:难道“中国式候机”出现了升级版?

飞机晚点在中国可算“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家常便饭。虽然在飞机跑道上苦等数小时甚至更长时间,堪称许多民航旅客的噩梦,但对越来越多的中国内地旅客而言,现实就是如此,你能奈它几何?民航方面认为,航空管制、天气原因和航空公司需要分别承担三分之一责任。美国航空数据网站公布2015年7月份全球航空公司《正点率表现报告》也显示,中国航企排名垫底。我所谓“中国式候机”升级版,是指航空公司随意取消航班的做法。

以我5月2日返程为例,其任性随意的表现起码有三:其一,事前通知太迟太突兀,让旅客措手不及。我预订的是当日S航18点10分起飞的飞机,当我们正赶往机场途中的14点49分时,突然收到航空公司取消航班的通知,且无改签航班等预案信息下文。也就是说,离起飞前3小时21分才通知取消航班,此时旅客几乎都在赶往机场的路上,请问是选择去机场还是返回?其二,事中处置混乱,让旅客诡异惊愕。我们到达机场后,S航方面仅以“天气原因”解释事由,显然不能令人信服。在我们的要求下,为我们改签,一行14人只能12人改乘17点30分的航班,其中我妻子签成,我改签不成被留下。正当我气不打一处来时,已拿登机牌过安检排队登机的我妻子等4人被通知不能登机,只得将已办过托运的行李退出拉回。其三,事毕善后不力,让旅客无以安慰。在我们的要求下,S航将我们改成20点25分起飞的另一航班,办妥手续候机时又遇晚点,被告知飞机预计要到将近次日1点才能起飞。估算这架经停飞机抵达最终目的地已近天明,与其今夜无眠折腾通宵,不如选择再改签次日航班。于是我们又改S航次日10点10分的飞机,将行李退出时已近次日零点。因被S航安排到宾馆休息错过机场大巴,打的又遇拒载,只得花80元打黑车到宾馆,一直折腾至凌晨2点多才入睡。虽然经过理论,S航方面给了最低限度的说法和安置,但本次经历仍然让我想来心有余悸难以释怀。

对于经常乘坐飞机的旅客而言,虽说航班延误和糟糕的沟通令他们不爽,但不少人已然神经麻木习以为常。那么我要提醒,对“中国式候机”升级版,理当引起高度重视。如若相关方面对晚点延误痼疾一时半会儿尚难找到治本办法,那么我要说,现时防止“中国式候机”并发症变异蔓延,可谓当务之急。

江苏扬州 陈庆贵

村主任的拳头

我的家乡在农村,虽然现在很少回家,但经常可以从父亲和大哥那里听说家乡的事。前几天,听父亲说我们家的邻居——一个姓李的老实巴交农民因为跟村委会主任讲话时抬杠,被村委会主任连扇了七八个耳光。父亲说,被打后的第二天,那个姓李的农民带上两个儿子一起去村委会主任家里,不是去报仇,而是去道歉。这件事被村里人当成一个笑话。

这是一起再简单不过的事件,可是却有着不简单的背景。这个村委会主任,从我出来上大学起,已经在村里连续当了15年的主任了。此人文化水平不高,性格有点像梁山好汉李逵,开口就骂娘,一激动就动手,尤其喜欢打人耳光。那时我都不敢正眼看他。这么多年过去了,相信他又积攒了更多的威势,让村民们因恐惧而躲得远远的。以前社会上有民谣说:某某级别的领导是打出来的,某某级别领导的是喝出来的,某某级别的领导是买出来的,某某级别的领导是生出来的。虽然失之偏颇,但也反映出一些现实存在的丑恶现象。就拿村委会主任这样的基层干部来说,似乎拳头不硬,就很难开展工作。

过去在村里,确实会有一些豪强势力,例如仗着家里兄弟多,目无法纪、横行乡里、欺软怕硬的。遇到软弱的村委会主任,连电费都收不上来。因此上级部门会推选一些做事泼辣果断、甚至有些流氓手段的人来以毒攻毒,维持村里正常的秩序。村委会主任要想镇住当地强人,讲文明、讲礼貌是不行的,必须要有好拳脚,再加上一些谋略,能镇住一部分人,再拉拢一部分人,这样才能在村里说得上话,站得住脚。这在上级看来,是一种治乱的能力。没能力的干部被淘汰,有能力的干部被重用。另外村委会主任还得会捞钱,如果过于清贫,反而会被村民看不起。遇到选举时,像这样“南霸天”式的爱打人骂人的“强人”反而得票率高。村委会主任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有自身素质的问题,也正是这种筛选方式的负面结果。

正如吴思先生所说:“中国人从自己的悠久历史中发现了核心秘密,发现了决定各种规则的元规则:暴力强者说了算,或是拳头硬的说了算。”任用这种干部管理基层,短期内能见到效果,豪强势力俯首,普通村民听话,但这种“元规则”的后遗症也很明显:有些基层干部可以只手遮天,称王称霸;有些群众在暴力管束中养成习惯,服打不服管,不利于将来由管理型政府向服务型政府转变;容易产生干群对立情绪,容易激化社会矛盾。

如今基层乡村也在步入法治社会,打出来的村委会主任,即将成为一个历史产物。也许在不远的将来,管理分工进一步明确,维护治安的责任分解到职能部门,村委会主任不再需要喜欢动粗的李逵。群众也都习惯依法办事,也懂得维权,基层这种暴力型干部也就会彻底退出历史舞台。

乌鲁木齐 陈湘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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