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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战争时期贵阳文通书局发展因素探析

时间:2024-04-24

朱更勇

(贵州师范学院 历史与社会学院,贵州 贵阳 550018)

抗日战争时期贵阳文通书局发展因素探析

朱更勇

(贵州师范学院 历史与社会学院,贵州 贵阳 550018)

抗日战争时期贵阳文通书局迅猛发展,出版发行事业成绩斐然。出版的图书达200多种,同时还创办了较有影响的综合性期刊《文讯》。文通书局发展的原因可归结为:客观上利用优势、抓住时机;主观上以华问渠为代表的文通人顽强拼博、锐意创新、精诚团结、甘于奉献。

抗日战争;文通书局;发展因素

一、引言

日寇侵华给中华民族带来了无限的灾难。在这一特殊的历史时期,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各方面无不打下深深的抗日战争烙印,图书出版业也不例外。随着国民政府重庆陪都的迁定,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等中心向西南转移。作为当时西南地区较为先进的文化出版机构——贵阳文通书局,能根据其时代的特点,以华氏企业资金为物质基础,克服种种困难,抓住有利的契机,采取一系列的措施,积极发展,最终成为一个集编辑、出版、发行三位一体的现代出版集团,并取得了国定中、小学教科书的发行权。这在其自身的发展史上,确是辉煌的时刻。当时文通书局所取得成就的主要原因有:

二、华问渠力排重难、勇于创新

1932年华之鸿逝世后,华问渠任总经理,掌管文通书局。自从接管文通书局以来,他时刻铭记上辈创办时的目的和宗旨,因此不遗余力地恢复和扩大因1929年火灾破坏的生产能力。1935年,蒋介石势力进入贵州,因其内部派系不和而明争暗斗时,报纸便成为他们的工具。这些报纸全由文通书局代印“印件虽多,工料费全由书局垫付,但又不能如期收回,延宕日久,积欠逾巨”。[1](P44)加之政局不稳,主政者如若换人,欠付款就化为乌有。可这类业务又拒绝不得,无奈华问渠只得靠借高利贷来维持,但又不是长久之计,“最后只得商诸职工,共谋良策,同舟共济,力渡难关”。[1](P44)

全面抗战爆发之初,华问渠就采取了一些加强教育的管理措施,使文通书局有所好转。此时却又面临着从东部转来的全国各大知名书局的竞争,甚至挖去了文通书局的熟练工人。就在文通书局受到影响,印刷厂和图书门市部都不景气之时,何辑五又欲要以2万元法币收购之。而国民党贵州省党部又想把文通书局作为自己的印刷机构,为其政治宣传服务。竟然采取挑唆工人闹事,并从政治上干涉的伎俩,想达到其目的。但这些都被一心继承和发展上辈遗志,维护创办宗旨的华问渠所拒绝。

1939年日寇轰炸贵阳,华问渠被迫把文通书局迁往西郊继续从事出版活动。面对抗战重心的西移,大量人力、物力的迁来,华问渠看到了文通书局发展的机遇和前景。于是他力排重重困难,毅然决定要扩大、改组文通书局。在争得马宗荣、谢六逸的同意后,于1941年6月成立了编辑所,聘请了当时国内外各界112名精英的作为委员。同时改组了内部组织机构,创办《文讯》月刊,从而奠定了文通书局在抗战期间重要影响的基础。后因时局动荡,物价飞涨开支增加等原因,使文通书局面临新的难题。但华问渠仍从一个企业家社会责任感的高度,抱着“期必做好”的决心,变卖家产也不惜来维持文通书局的正常运转。

1943年因马宗荣的社会关系,文通书局争取到了国家教科书的发行权,成为“七联处”的成员之一。此事不仅扩大了文通书局在全国的影响,更为其发展提供了一些资金来源,从而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其经营和发展,不久华问渠在西南地区一些较大的城市设立分局便是实例。

纵观华问渠从掌管文通书局到抗战胜利这段时间的种种经历,我们可以看出,文通书局作为一个民营企业、新兴生产力的代表,所处的人文生态环境是封建经济与军阀统治的社会制度。在不利的客观环境里,华问渠却以顽强拼博之勇气、锐意创新之精神,使得文通书局继续生存,并不断的发展。这不仅彰显了一个企业家的智慧和谋略,更表明了他远见的卓识和强烈的社会责任。

三、利用优势、促进发展

日寇侵华使中华民族付出有史以来最为惨重的代价。从国家到个人,从物质到精神,从经济到文化等等,无不遭受着巨大的浩劫。随着战事的扩大,中国出版的中心地带上海、北平、南京等相继沦陷。战争给其影响“不仅限于有形资产的损失,严重的创伤还在于营业的缩减和编辑出版生产力的下降”。[2]常态的出版行业变的扭曲和畸形,被迫向中国的西南大后方转移。

1937年10月,国民政府决定把重庆作为战时陪都,一时间大批东中部的高等院校纷纷内迁,并继续在大后方从事着抗日救亡、复兴民族的教育活动。这是文通书局占领市场,扩大影响的客观有利条件。同时大批高校和学术团体的内迁,也为文通书局的发展带来了更多的读者群和稿件的来源。

因重庆作为战时陪都,西南成为抗战大后方,当时高等院校向西南迁移,主要目的地是四川、重庆、云南、贵州等地。其中迁往重庆的高校最多有31所,而地处陪都南大门的贵州省,因其特殊的环境和条件,使得大批高校和文化团体迁往此处。“环境相对安静,距全国文化中心较近,与海外信息沟通”。[3](P337)这些优势为高校的迁入提供了可能。

这一期间先后迁入贵州的高校有:浙江大学、大夏大学、湘雅医学院、交通大学唐山工学院、之江大学工学院、广西大学、桂林师范学院、陆军军医学院等。加上本省成立的贵阳医学院、贵阳师范学院和贵州大学等。贵州省“这一时期的高等学校不但数量多,而且人才集中”。[4](P16)此时随高校、学术团体、机关单位入黔的还有一批专家学者、文艺名流及政界人士,著名的如有:浙江大学校长、著名的气象学家竺可桢,大夏大学校长欧元怀,交通大学唐山工学院院长、著名的桥梁专家茅以升等,另外还有一些工科、文艺、法哲、医学等方面的名人。据统计“当时贵州汇集了专家学者、正副教授近三百人”“当时来贵州、贵阳的著名文化人士,也不下二百多人”。[5](P69)这些高校和人才的入黔,无疑对文通书局的发展是十分有利的。况且当时的成都、重庆、昆明迁入的高校和人才更多,而贵阳所处的位置距这些大城市之中,联系和交流较方便。这样就形成了贵州省以贵阳为重心,西南城市以贵阳为中心的战时知识群体的分布状态。“一时西南地区,人才济济,学人多有著述,但苦于无从发表”。[1](P46)文通书局正是抓住这个有利的时机而发展壮大的。

四、文通人团结一致、无私奉献。

抗战时期文通书局之所以能够得到发展壮大,除了有总经理华问渠的勇气和胆识,抓住当时贵阳所处有利位置的契机外,还与马宗荣、谢六逸等文通人的团结一致、努力奋斗分不开。

1941年6月编辑所成立后,马、谢任正、副所长。其中马宗荣所长除负责日常的行政工作外,还负责社会、教育、经济等方面的书稿。谢六逸除负责日常具体行政事务外,还要负责文学艺术、新闻等方面的书稿,同时他还在贵阳师范学院从事教学工作,主编《文讯》月刊等,工作十分繁重。其他象张永立、蒲定安、华树人等也各司其职,此时文通书局的同仁们,为宣传抗战爱国、保存和传播优秀文化、普及青少年文化知识、丰富大后方民众精神生活而孜孜不倦、默默无闻地奉献着。

文通书局里的人际关系是融洽的,大家工作时的心情是愉快的,因为有了共同的目标,所以彼此团结一致。正象谢六逸回忆与马宗荣相处时的情形那样,“二十多年来,我们之间没有红过一次脸,更从来没有一次的争论”。[6](P77)因为文通人的团结、奉献,所以才能取得在短短4年多的时间里编辑出版图书200种左右,发行《文讯》月刊5卷22期的骄人成绩。同时还承印了杂志、报纸、政府机关公文、债券等多种。连总经理华问渠也表示满意,认为“改组后之文通书局,工作效率增强,印刷、出版迅速”。[1](P47)在马宗荣不幸逝世后,谢六逸毅然承担了编辑所的主要工作。后因忧劳和贫病交加,他也于抗战胜利前夕与世长辞。连国民党《中央日报》社贵阳分社都刊载逝世消息的这样一个名人,死后连一口象样的棺木都买不起,还是华问渠捐赠的。可以想象他与马宗荣等文通人是何等不计个人得失,甘于清贫,无私奉献。

[1]华问渠:《贵阳文通书局的创办和经营》,《贵州文史资料》第12辑,贵州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

[2]王静:《抗战时期我国出版业遭遇的重创》,《出版科学》,2008年第1期。

[3]何静梧:《贵阳历史研究》,贵州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

[4]贵州省地方志编:《贵州志·教育志》,贵州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

[5]何长凤:《贵阳文通书局》,贵州教育出版,2002年版。

[6]谢六逸:《谢六逸文集》,商务印书馆,1995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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