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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卉题材下女性艺术对男性话语权的反抗

时间:2024-04-24

金百洋 叶金玉

(天津工业大学,天津 300387)

花卉题材下女性艺术对男性话语权的反抗

金百洋 叶金玉

(天津工业大学,天津 300387)

90年代以来,由于西方女性艺术运动及理论的影响,中国女性艺术话题开始被关注,越来越多的女性艺术家开始了具有自我表达性的艺术创作,但纵观东西方女性艺术还存在一定的差异。花卉题材作为与女性关系最为密切的表现题材一直被很多女性艺术家关注,通过花卉作为表现主题,将中国女性艺术家的女性主义观念表现出来,区别于西方对男性话语权的抗争模式,也体现了女性艺术家的创作特点与发展历程。

女性艺术;花卉题材;男性话语权

我们翻看艺术史,男性一直处于主导地位,不仅存在于艺术方面,在普遍的生活现象中,既定印象形成的性别歧视的种种行为,本能的女性在压抑下寻求释放,激发女性艺术家们的创作欲望。许多题材开始在以男性为主流的范畴中出现,其中包括对男权社会的激化批判,充满女权主义色彩,对女性自身的关注、表现,渴求话语权。

男女的生理差异,促使在表达上男性艺术家和女性艺术家本身就存在不同。女性天生的拥有情感的细腻性和观察事物的敏锐度,纳黛儿在《第六感觉》中指出:“女性的直觉是不掺杂理性分析和思考观察的结果,但它并不是虚幻而是真实存在的。”这也促使,大多数女性艺术家在艺术表达上选择使用理性思维背道而驰的的非理性表达,与理性的表达方式抗争。这里主要探讨的是表达题材上的花卉题材,许多女性艺术家选择以“花卉”作为题材,这一表现内容似乎令许多女性艺术家都对其充满好感,大量的花卉题材的作品出现在女性艺术的领域范畴之内。

花与女性也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很多男性艺术家的作品中,这两样都是作为美的代表而出现,而女性对于男性的反叛,成为大多数女性艺术家选择这一题材的主要原因。在这题材的表现上,西方的女性艺术家更具有女权主义色彩,体现抗争性。较为突出的就是女性主义的代表人物朱迪·芝加哥,她在作品中较早的明确体现,将花朵与女性生殖进行联系。装置作品《晚宴》中充满了强烈的性别暗示,这种性别暗示也是通过花的形态表现出来,花卉的意象形象在作品中的表现具有强烈的暗喻性,作品中充满了女性意识的再次强调,具有激烈的批判性与反抗性。这种十分鲜明的女性生殖形象,在传统的艺术史上是不可能找到的,直观性的与男性审美观念进行反抗,表达颠覆传统的花卉形象,具有强烈的挑战性,对男性主导的社会提出质疑。

除了明确的反抗意识表达之外,在对于花卉题材的表达上,许多女性艺术家是不经意的情感流露,并没有强烈的性别反抗意识出现,而是从自身感受出发。在这一表现题材上东西方存在一定的差异,东方的女性艺术家在传统观念与审美的影响下,作品表达相对于来说更为含蓄,也更加自我,不喜欢被别人冠以的性别战争的标签。很多人在提到贾娟丽时,都会冠以她“温柔的女性主义”的称号,她的作品是含蓄与朦胧的,没有激烈的颜色,画面宁静而且富有诗意,我在她的作品中我看到的是浓重的古典气质,但是并没有受到传统枷锁的束缚,她宁静内敛严谨的创作,恰恰是许多女性形象区别于男性的特点。抛开高声呐喊,她的画面则更像低吟浅述,在女性的立场与角度上表达自己,抛开关注男女差异这一点之外的,更加女性本身的特征。除了贾娟丽的温柔主义之外,另一位比较具有代表性的是蔡锦老师的《美人蕉》系列作品,作为国内比较著名的女性艺术家,她的作品与贾娟丽有明显的区别,除了表现女性特质外,她的作品中更注重内心情感的表达,栗宪庭点评美人蕉说是内心感受的外在意象。她作品中的美人蕉仿佛是粘稠溃烂的大肠造型,画面中的美人蕉也并不是传统花卉画中鲜艳欲滴的鲜花,而是濒临死亡的花朵,将血肉翻滚的血腥与激进燃烧的红色大量表现在作品中,颠覆传统对于美的认识与花卉的表达形式。除了画布上,她的美人蕉还出现在生活中,沙发、床垫、浴缸、高跟鞋等等,将作品放在这些生活中随处可见的事物上,将对男性话语的颠覆搬下庙堂,融入生活。

相较于朱迪·芝加哥的激烈,蔡锦的作品则更为和缓,充满强烈的暗喻风格。虽然我们在她的作品中看到强烈的主观意识表达,画面处理上也相对激烈,但她的作品中并没有激进的女权主义色彩,并不以反叛男性为创作主题,而是更自我的情感表达,她反复强调并没有女性主义,厌恶别人为她标签“女性艺术家”。没有对两性关系的进行激进化探讨的同时,她选择的是抛开性别意识,作为“局外人”的身份来看待。这也是另一种女性意识的表现,抛开性别话题来谈论问题,拒绝性别标签,是另一种争取男女性别平等的表现方式,是对男性话语的颠覆。在探讨女性主义的问题上,东西方存在一定的差异。女性主义与女权主义往往被误解,中国的女性艺术发展经历了一系列变化,从传统的思想意识到现在的思想渴求解放与身份认同,女性话题之所以被提及的原因在于需要。当个体独立出现时,首先考虑到的是作为人,而非性别。现在探讨性别话题,提出性别话题的最终目的也是在于消除性别歧视,并不是极端的性别主义,而解决这一问题也必然是阶段性的。当我们并不需要刻意去强调“女性”话题的时候,也说明问题淡化了。

许多人在理解花卉题材作品时都赋予性别的暗示,而这些男性视角下的惯性的理解方式,使得许多女性艺术家在表达上都被赋予了既定的形象,即所谓强烈的意识反抗与性别暗示。在这种观念逐渐形成,使得追求两性平等的女性主义又被冠以了新的含义,即激进的性别主义。如何突破道德规范与性别禁忌之间,但又不想通过色情的意味充斥于作品中,从肉体到精神、从本体到道德本身成为另一类女性艺术家想要表达的。现代女性艺术家的花卉题材作品中,逐渐抛弃了强烈的反抗意识,而是越来越明显的性别符号出现在作品中。而以女性自我视角作为出发点,花卉题材一直是女性艺术家们较为关注的表现内容,通过这一题材表现出的女性性别意识,已经从强烈的性别反叛到了性别自我的表达,抛弃激进,逐渐平和,成为对男性话语权反抗的新方式,也是现代女性艺术家创作的新态度。

[1]寥雯.不再有好女孩.[M].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

[2]郑秋.琳达·诺克林女性主义艺术理论视野中的中国当代女性意识实践[M].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

[3]珍妮薇·傅蕾丝[法].两性的冲突[M].天津入民出版社.2003

J20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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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864X(2015)10-0031-01

叶金玉(1991-),女,汉族,黑龙江哈尔滨人,美术学研究生,单位:天津工业大学艺术与服装学院,研究方向:美术学油画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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