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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一段光阴

时间:2024-05-31

小时候的爷爷家有个大大的后园子,边上是李子树,中间是两棵大大的樱桃树,印象里还有黄芪,还有几个大大的想不起名字的果树,院子里面按照季节种了不少蔬菜,固定不变的是每年都有向日葵。园子是我的乐园,因为我可以充分的享受里面的水果,不过爷爷家的李子不好吃,原因是李子的品种不行,村子里有些人家的李子就特别好吃,儿时的我十分的羡慕。不过爷爷家的草莓就很好,虽然很小,但是却特别好吃,每次去奶奶家就趴在地里摘草莓,弄得满脸都是土,还有抓着一大把草莓的小黑手;樱桃成熟的时候我也经常弄得衣服上很多红色的果汁,洗是洗不掉的,经常被妈妈骂。偶尔摘一些出来和小朋友们分享,大家都吃得很开心。

还记得有一个十字形交叉的路,我们叫它“十花街”,原来的十花街角落里面有个大柳树,柳树下是一个很大的花岗石磨盘,柳树有三四个人围抱那么粗,磨盘直径有一米多。村子里的人经常在十花街那里或者坐在磨盘上或者站着聊天,偶尔来个卖冰棍的也都是在十花街那里吆喝做生意。在那个没有电视没有网络的年代里,村子里面没什么消遣娱乐,都是吃过晚饭就出来聊天,人和人之间的沟通要比现在多得多,我那时候还小经常是天黑就回家睡觉,白天无聊了就在磨盘上和小朋友瞎闹。那是个很大的空地,有两个竖着的松树杆子,是用来放电影的,每当夏天有电影的时候,村里的大喇叭就会通知今晚几点放什么片子,印象里面那是很高兴的事情,至于看过什么片子就记不得了,反正只要有电影看就好,电影的情节会成为下来村子里面几天的话题,而那时候的我只享受放电影的过程,当然也看不懂情节。

记得那时候的电影是一卷卷的胶片的,一般一个电影要分成四次卷来放,每卷结束的时候都会出现1、2、3、4、5这样的字然后就是雪花点,当时觉得特别有趣。更搞笑的是由于电影是投影在幕布上的,幕布四角挂在松树杆上,来风的时候电影的人物或者风景就会随风飘动,人物一会变胖子一会变正常,然后所有看电影的人就会叹息说怎么又来风了!

之后我上了小学五年级,爸爸在市里给爷爷奶奶买了套房,从他们搬过来后,我就再也没去过乡下的老家,算算也有八九年了

偶尔还会想念从前春天去爷爷家探亲的时候,路边的榆树会结很多榆树钱,小时候很喜欢弄榆树钱来吃,有种淡淡的甜味,大人不肯给我吃就骗我说榆树钱里面有小虫子,我就把榆树钱中间的部分弄开检查,发现里面有一些小小黑色的东西,大了才知道是榆树的种子,那时候不知道以为真的是小虫子就再也不敢吃了,不过一直挺想念那种味道,小的时候我们没有什么零食,有榆树钱可以吃酒觉得很开心了,有十几年没有再尝过那种味道了,蛮想念的。

这里不得不提到东北的年,永远让人难忘。儿时,家家户户忙碌了一年,大家最盼望的就是过年,那个时候,年对我们来说是幸福最好的诠释;长大后,我们对年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年不仅是有好吃的节日,不仅是我们可以随便嬉闹的节日,这一天,包含了更多的感情,有亲戚朋友的友情,有多年未见的同学情,有难舍的故土情,以前这份情从未如此清晰,真的令人动容。

东北的年,永远让人难忘。过年吃饺子是北方人的习俗。东北民间在除夕有守岁的习惯。大年三十晚上辞旧迎新,一定要吃饺子,在众多的饺子中只包上几只带有硬币的,谁吃到了这样的饺子就预示着在新的一年里会交好运,有吉祥之意。年夜饭后吃冻梨,由于东北天气寒冷,一些水果冻过之后,就另有一番滋味。最常见的是冻梨和冻柿子。最纯正的是冻秋梨,在北方有一种梨叫秋梨,这种梨刚摘下来的时候又酸又涩,人们就把这种梨采摘下来直接放在树下,盖上一层树叶,经过冰冻之后的秋梨酸甜可口,果汁充足。冻梨在吃之前要放在水里解冻,年夜饭后吃这种梨能解酒、解油腻。

年三十点长寿灯,东北人在大年三十都要点长寿灯,彻夜通明。大年三十一直到正月十五元宵节,每家每户都要挂红灯笼,到了晚上就要点亮灯笼,而且要点一宿,不能关灯,意味着益寿延年,香火不断。小时候孩子们忙着吃糖果、放鞭炮、打“冰嘎”、拉爬犁,玩得不亦乐乎。追溯到记忆的尽头,“年”从来就是一个雷打不动的“盛典”,而“过年”,也从未因时代的变迁和人们生活状态的改变而停止“庆典”。当情人节、万圣节这些舶来品在中国人心中无可挽回地“根深蒂固”时,只有春节,才是全世界华人永远不会冷落的传统节日。

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户户家家喜笑颜开。不管你身在何处,不管你功成名就,东北,那一抹乡情最真,那一缕年味儿最浓。

人的故乡,并不止于一块特定的土地,而是一种辽阔无比的心情。不受时间和时空的控制,这心情是一种现实,更是一种隐喻,即是一个人的乡愁,更是一代人的反思。 (胡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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