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6-01
“老狼”这名儿
说起我们的恋爱,正如潘茜最喜欢的那句歌词一样:“久违的事,想起来总是甜的。”
我和潘茜是北京八中的校友,她是我的学妹,还是学校小有名气的文艺骨干。
当时追她的男生很多,我便是其中一個。为了吸引她的眼球,我苦练吉他,演出时,台下根本没她的影子,我失落得都没有给观众敬礼就匆匆跑回了后台,但在那儿意外邂逅了潘茜!当时,她正冲着我笑呢!虽然我生性腼腆,可还是红着脸对她伸出手去:“我叫王阳,咱们能交个朋友吗?”让我出乎意料的是,潘茜居然对我说:“我知道你叫王阳。”我俩彼此心存好感,在一种蒙眬的情愫中开始了我们的初恋。
潘茜是我音乐道路上一个很好的倾听者,我的每一首作品她都能给出很好的意见。那时候,我最喜欢吼的就是齐秦的那首《狼》。直到有一天,潘茜在听了我无数次的《狼》后无奈地说:“我看你以后不要叫王阳了,就叫老狼吧。”
她在异国
潘茜是一个很有理想的女孩子,高中时就有出国深造的打算。1992年,她如愿申请到美国斯坦福大学的全额奖学金。
潘茜在美国一口气拿了三个硕士学位,并在硅谷谋得了一份很不错的工作。我想这就是我与潘茜的不同:她是会为自己锦上添花的人,而我是个激流勇退的人——在校园民谣最火的时候,我从娱乐圈淡出,开始了背包旅行。
那次去西藏,雪域的美好风光让我很失落。于是,我打电话给千里之外的潘茜:“西藏比我们想象中的美,可你不能和我一起来。”潘茜一阵沉默。我固执地认为她不愿放弃美国优越的条件而为我回国。那段时间,我任性地关掉了手机。半个月以后,当我发现已联系不上潘茜时,我一边着急地打电话让朋友帮忙联系,一边心急如焚地买了飞回北京的机票。
在首都机场,我没有看到说要来接我的高晓松,而是见到了带着一脸灿烂微笑的潘茜。当时,我整个人都幸福得要傻掉了。潘茜扑到我的怀里说:“我想好了,有爱的地方才是家!我回来了,为了你,再也不走了。”
潘茜的意外归国让我感觉到了巨大的幸福。2000年新年时,在人潮涌动、迎接钟声敲响的街头,我冲潘茜喊道:“嫁给我吧!”潘茜的心头一动,但最终没答应。因为这些年我们各自为营,从生活细节到审美观点,我们都有了差异。刚回国那几天,我们因为房间里那盏被明黄硬纸罩住的灯吵架——我觉得黄色是温暖的色彩,而潘茜觉得那是生硬、强烈的广告色。当那盏灯最终被摘下时,我俩都笑了,我们差一点因为一个灯罩而毁了多年的爱情,多么得不偿失。
漫长的等待之后
2004年秋天,结束了18年的爱情长跑,我与潘茜举行了婚礼。现在,我们都不是长发少年和长裙少女了。即使我再想赖床,每天早上也都会为朝九晚五上班的潘茜准备好牛奶和三明治。潘茜说,看着我扎着围裙的样子,她觉得很幸福。即使工作再忙,她每年也会为我休假一段日子,陪我过过散漫的生活。比如2006年南非世界杯举办期间,她陪我去德国看了一个月的球。
潘茜一直觉得,我为她做得最浪漫的一件事情是专门为她写了一首歌叫《等待》。的确,我们等了漫长的20年,从机场一直延伸到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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