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6-01
冯汉森北京科技大学智能科学与技术专业
因为我略有偏科所以成绩只在保研的边缘。尽管在大三开学时我已经拥有了两个团体科技竞赛的国家二等奖,但是我深知这种竞赛于真正的科研而言相形见绌,所以我开始寻找实验室,真正地向科研进发,打算做出一些成果证明自己。
古人诚不我欺,机会只会留给有准备的人。由于我准备的多且底子还不错,我被实验室的学长选为了一个关于医学影像算法项目的负责人。这个项目的题目是我根据自己的能力、兴趣方向,以及未来规划选择的。尽管对于项目能做成什么模样我并没有任何把握,但这也正是科研的意义之所在——选择自己想挑战的课题,披荆斩棘,走出一条新路。
就这样,我入迷地工作了三个月,哪怕是春节探亲访友,也用平板远程监测着主机上程序的运行。欣喜若狂抑或是冥思苦想,都成了我生活的常态。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四月前恰有个此领域相关的国内会议,于是我在指导老师的指点下投稿了一篇论文。
四月到七月间,我瞄准想学的方向,先后投了11个学校及科研院所的夏令营,发出了19份简历,也有幸与6位老师面对面交谈过,然而最终放我过初审的只有2所学校,其中之一是只有其实验室的考试资格。令我印象最深的,是我最想去的中科院自动化所的一位老师,他曾经遗憾地指着简历上的排名对我说:“以你的科研经历来说你是有资格来我们这里的,但是你这个GPA排名估计过不了初筛。”不出所料,我没过初审。
我也曾埋怨过初审方法的简单粗暴,也曾焦虑得夜不能寐,然而苦恼过后,该走的路还得走。
不知道算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上海科技大学的考核中我没有达到预期,但计算所给了我调剂名额。那天下午,我与调剂遇到的老师达成了口头协议。我一边和父母报着预录取的喜讯,一边却逐渐失去了笑容。不知道为什么,我高兴不起来了,分明是想去的学校、想去的组,却总是充满不安,感觉自己要失去什么。我能感受到自己的表情逐渐淡漠,连带着内心也泛起了诡异的波动,似乎是在抵抗着理智的镇压,想要诉说什么源于内心最深处的渴求。
“这份offer不好么?”我扪心自问。不得不说,它好极了。无论是研究热度,应用前景,还是难易程度都称得上是领域内最顶级的那一批,我理应知足,我理应满怀着虔诚感激命运的庇佑,我理应……
忽地,我意识到了什么,我审视着自己的初心,很遗憾它不是我最感兴趣的方向。
思前想后,在确定自己大概是有后路的情况下,我打开了微信。
我问老师:“如果我学有余力的话,以后也可以跟您同组老师那边做一些兴趣相关的工作么?”
他回复:“那不太可能,要不你考虑考虑其他导师吧,我们是导师负责制。”
不久后,我在拿到预录取的当天就又成了“失学儿童”。后悔么?终究还是有些的,毕竟那是极好的学校,是我曾经梦寐以求的地方,但更多的是解脱——我不想放弃我做的梦。我有更好奇的问题,我有我更喜欢的方向,我有我更想做的研究。
于是,我任性了,因为我想争一个实现初心的自由。最终,机缘巧合下我于暑假联系上了北京理工大学的一位年轻老师,在交流后我们相互理解相互认可,他给予我实现初心的机会,我成为了他的准直博生。保研故事到此结束,但拼搏的故事遠未结束。
暑期我和小伙伴在与众多名校队伍的竞争中,争来了中科院自动化所科创计划的名额,研究着一项十分有趣的行人图像生成任务。我并没有因为保研成功而懈怠,我想争一争,带着学弟争一争。
责任编辑:朴添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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