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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首歌纪念最想念的夏天

时间:2024-06-03

科尔沁夫

《最想念的夏天》制作完成后,我和演唱者白若溪、编曲者谭伊哲去混音师陈雨黎的工作室听成品,大家相谈甚欢。当雨黎送我们出来时,已是华灯初上,大家挥手道别,各自走入初冬的夜色中。

那之后的元旦假期,我陆续把这首歌发给一些朋友,郵件里除了音频,只有一句话:“一首歌,新年的私人礼物,给夏天我最艰难时刻帮助过我的你们……谢谢。”

那时候,这首歌的名字还叫“如果冬天爱上夏天”。我给它取了个文艺而略显华丽的名字,也在歌的最后写了个充满希望的结尾:“我问如果冬天爱上夏天,它们如何才能再次相见,你说光阴总在转弯,重逢在秋天。”

我想要它告诉我的朋友,我很好,悲伤的夏天已经走远,虽然冬天寒冷,但是我会越来越好。几年过去,当我真的完全平静以后,我把这首歌的名字改成了“最想念的夏天”。

是的,当2011年最后一天《最想念的夏天》完成之时,我其实还没有从夏天失去父亲的悲伤中走出来。以至于后来,我完全记不起这首歌是怎么写出来的,是先有词,还是先有曲,是慢慢煎熬成的,还是一蹴而就的。我只记得这首歌的创作是那个夏天的延续,因为夏天我作为制作人带白若溪参加浙江卫视的《非同凡响》,拿到亚军和一笔制作奖金,按合约,初冬即是交歌之时。

我就写了这样一首歌,纪念父亲,也纪念201 1年那个我永生难忘的夏天。

那本来是我记忆中光鲜亮丽的夏天,我同时接到了四个选秀节目的评委邀约:浙江卫视的《非同凡响》、深圳卫视的《中国音乐金钟奖流行音乐大赛》、青海卫视的《花儿朵朵》、央视的《欢乐一家亲》,我像空中飞人般在全国飞来飞去,我瘦身成功,在各个电视台指指点点……

直到那天凌晨三点,我接到母亲的电话:父亲心脏病突发……

半夜紧急买票,机票全部售空,幸好仗义的朋友答应开车送我回呼和浩特。

到呼和浩特开车需要八个小时,我们连夜启程。在路上时,我整个人陷入麻木中无眼泪,只是无意识地看着窗外。直到天色大亮,我打开手机看到阿拉泰老师微博发布父亲去世的消息,才瞬间崩溃……

那个让我于一夜间长大的夏天,从光鲜亮丽到举步维艰,漫长而艰辛。

感谢时间磨砺,也感谢无数朋友的帮助,让我从一个离家很久也很远的游子,开始学着担起家中唯一男人的责任,操持后事,度过长夏,直到秋天。

其间,我停了所有的节目。听说白若溪在《非同凡响》的录影现场把歌献给我和父亲,却因哽咽落泪而险些落败。我在办完父亲的后事后,迅速出现在《花儿朵朵》总决赛的现场,因为这个比赛的内蒙古预赛曾是我和父亲共同出任评委的,参加决赛我想也是他的心愿。

那年冬天,我为父亲写下这首《最想念的夏天》:“最想念的夏天,你经过我身边,对我说这个世界等着我们一起去改变。”

这几年又发生了很多事:我为父亲的墓立了一座碑,我带母亲去了欧洲、澳洲和东南亚旅游,我开始明白无常是人生的常态。生活,在我学到这点之前,就以残酷的方式揭示了它。除了父亲的去世,几年间,参与《最想念的夏天》制作的两位朋友——出色的混音师陈雨黎、出色的吉他手李爱,都相继因车祸和病痛离世。他们关于音乐的那些天才想法,也留在这首歌里,化成美妙的音符。他们的认真和他们的笑,也都定格在这首歌的工作照里……

所有的记忆,时隔几年,历历在目,只是那些鲜活的刺痛因为时间而慢慢模糊,就像歌里唱的:“终于发现总会有一天,所有鲜艳都归于平淡,那些岁月疾驰而过,依然蔚蓝……最漫长的夏天,原来飞逝如电,来不及挥手道别,就已经开始想念。”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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