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6-03
魏振忠
关于语文阅读教学应教什么,目前有很多争论。对这个问题,我也有很多疑惑。
疑惑一:语文教学为了姓“语”,就不挖掘文章的主题了吗?
如今的语文教学有“语文不姓‘语而姓‘政”一说。起因是一些语文教师在进行阅读课教学时,一味地挖掘文章主题,而忽略了语文知识的传授,因而被一些人冠以“政治课”的帽子。这些人认为:“语文教学应以知识的传授为主,语文课不讲‘语‘文,讲什么?”
我在教学《荒岛余生》一课时,就曾经成为这一争论的中心人物。我从对鲁滨孙这一人物形象的分析入手进行教学,让学生认识鲁滨孙所具有的优秀品质,并从中受到教育。最后设计了口语拓展训练,让学生围绕本节课的收获畅所欲言。于是,持否定意见的人认为我上了一节政治课,应该以语文知识的传授为主;而持肯定意见的人,则认为这节课抓住了文本特点,体现了语文课程标准的理念,是一节正宗的阅读教学课。听到“政治课”的观点后,我有些疑惑:“进行人物分析不是在传授语文知识?不是在教给学生如何塑造人物形象的知识吗?”
疑惑二:语文课重视字词教学,就一定要把字词教学放在文章的阅读分析之上吗?
曾记得,刚参加工作时,我的课被认为:不敢放手,讲得过细。因为我用小黑板检查了学生字词的预习情况,然后又从词语、句子的理解和运用等方面进行了细致的分析。听完评课后,我有意识地改變了自己的教学策略,尽可能从大处入手进行教学,并学着相信学生,逐渐放开搀扶的手。
可前几日,在我听的一节公开课上,一位教师带领学生逐段进行了详细的分析——从词语到句子。过后,我又听到了关于“回归字词教学”一说。我百思不得其解:字词是构成文章的基本单位,应该掌握字词。而文章的主题也确实要通过词语和句子的理解来把握,但至于要逐句来吗?这是不是要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个极端?
我认为,无论是主题的挖掘,还是语文知识的教学,都属于语文课堂教学这个完整的整体。主题是一篇文章的心脏,语文知识则是这篇文章的把手。如果说布局谋篇是文章的筋骨,语言就是文章的肌肤,二者都因为心脏的跳动而鲜活起来,同时它们又促使心脏跳动得更有力。而如果忽视其中的任何一个,文章都将变得支离破碎。当然,我们所接触的文本各具特色,各有侧重点,教学中也要有所侧重,不能千人一面。如《背影》《斑羚飞渡》《罗布泊,消逝的仙湖》等文章,之所以让人感动,引人深思,令人触目惊心,不是因为它涉及的语文知识,而是深刻的内涵。作者是如何做到使文章这样感人、发人深省的呢?是因为作者的语言和写作手法。这时,我们的学生就会明白:哦!原来用这样的语言,这样的写作手法,就可以让文章有生命力。我认为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更胜于直接的告白,可达到“润物细无声”之效。因此,我们说语文既有工具性,也有人文性。
疑惑三:教师如何运用教材,而不是教授教材?
以往教师被称为“教书匠”,言外之意是说教师只知道一味地教书而不知道变通,课堂上教师只是领着学生啃书本。在新课程理念下,语文教师认识到教材只是文本,更应注重引导学生学会阅读,学会思考。所以,教师要创造性地使用教材,对教材上的知识进行重新整合,形成体现教师个性的课程资源。如在教授《海燕》一课时,我一改以往介绍背景、交代象征手法的含义以及各类海鸟象征意义的死板教学方式,引入白杨、雨夜、红烛、春蚕等具体事物,通过人类赋予它的象征来引导学生。在了解象征手法后,我又将落脚点放在了“文中的海燕是不是英雄?”上,让学生思考探究,进而引出“生活中你心目中的英雄标准是什么”这一问题。让学生谈自己的观点,把教材内容拓展到社会生活,体现了教学中教师运用教材而不是教授教材的理念。教师成为教学活动的参与者,就是将自己看做是一个动态过程的参与者,将教材当做承载知识的宝库。教学中教师将机会让给学生,让学生谈观点、说感悟,从而调动了学生的思维,充分落实了学生的主体地位。又如,在教学课外读物《生命》一课时,我引导学生阅读,让学生通过比较加深对生命的理解,当学生的兴趣被激发出来后,我又以“对生命的理解”为话题,让学生畅谈感悟,达到学文明理的效果。学生主动思考,积极发表意见,不仅让课堂的学习气氛轻松愉快,而且学生在自己的主动参与中探求了新知。
语言学家吕叔湘这样评价我们的学习:“十年时间,2700多课时,都用来学习本国语言,却是大多数不过关,岂非咄咄怪事。”如果语文教师都能潜心研究阅读教学方法与策略,摒弃一些浮躁,多琢磨一些方法,让学生在教师引领下扎扎实实、真真切切地学好语文,在语文学习中品味它的韵味和魅力,那么我们的学生也就不会出现“大多数不过关”的现象了。
编辑 任 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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