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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文求是“要点”现

时间:2024-06-04

刘中梅

当人们在说理冲动的诱惑下,分泌一滴滴灰色的理论唾液,这个世界就如同蜘蛛织网般产生了缜密严谨、疏而不漏的论述类文本之网。大网恢恢,来投网者是同样被说理冲动驱赶的我们,作为读者——其实是考生,我们有着更强的功利心,必须在规定时间挣脱这个规定的“网”,并且还要用文字把“网”中的“这个理”说出来。

然而,在规定的内容、确定的方向中,找到切合文本之理或者切合命题者所求之理的“这一个”,何其难也。难的是,知其然更须知其所以然。如此,要想“说”出这个理,还得爱恋文本这个“然”。

刘勰曾说:“义理、考据和辞章,乃文之本也。”通俗而言,就是遴选观点、材料与词句,经由论点、论据与论证淬炼,辅以思想、文化和艺术之雕刻,终成华彩美文。

从论述类文本出发,由此文本生发的试题和解答方法到彼文本,此文本与彼文本互为镜像,不难照见和发现问题的真相。

对《中国建筑的特征》一文的阅读理解就是一个示例:作者是从哪几个方面介绍中国建筑的基本特征的?

欲解此题,首先回到文本,沿着“中国建筑的基本特征可以概括为下列九点”提示的路径,仔细搜寻关键词句;然后,提纲挈领地研读,从“一般”(在第4、5段中3次出现)“若干”“联系性”“结构”“装饰”等词汇中,不难分析得出本题答案:①总体特征;②结构特征;③装饰特征。

论述类文本内容的分析与概括,最终还是要通过文本说话。以文本为本,说“本”该说的话。

以文为本,具象的文本信息、抽象的文本信息、隐性的文本信息并不总是自然而然地与我们“对话”,往往是在我们透视文本、整合文本、重构文本之后,才能找到通往“是”的真谛。

《说“木叶”》这篇论述文堪称隐“是”于“实”的范例,该文借古诗中“木叶”意象阐述古典诗歌语言暗示性特质。阅读第4、5自然段,辨析“‘树和‘叶的暗示性是一致的,都能引起密密层层浓阴的联想,因此两个形象也十分一致”这一判断正确与否。

这一判断的后半句“都能引起密密层层浓阴的联想,因此两个形象也十分一致”,出自原文两个句子的整合,合乎文意,完全正确。前半句原文没有表述,怎么判断正误呢?透视文本、整合文本、重构文本之后,就能找到通往“是”的真谛——

先看“木”的潜在形象与暗示性。“木”作为“树”的概念的同时,却具有一般“木头”、“木板”的影子,更多的是让我们想到树干的形象,很少让人想象到“叶子”。“木”透着些许微黄、干燥、衰落之感,隐约中它们便在诗歌中长出“叶”来,这个亦木亦叶的“木叶”自此萧萧而下、落满古今。

“树”和“叶”虽都能引起密密层层浓荫的联想,且两个葱郁浓密的形象也十分一致,但“树”还暗示着枝繁叶茂、扎根大地,与“木”潜在关联,这显然与“叶”所暗示的浓荫、生机或衰落区别很大。

拨开判断中的欺骗性迷雾,我们不难发现“是”隐藏其中。“是”乃内容内核、思想本质和语言要义,找到“是”这个客观的真实存在,就意味着我们找到了正确答案。

审题之功在于“意”,得其意而破其题,破其题而达其意。如此,我们就能实现从审对题到答对题的“对”的转身。

设题者煞费苦心把谜底藏在谜中,仅三种设题形式就让人不敢等闲视之:其一,形同意同——信息吻合,尚能直接判断;其二,形异意同——实质一致,信息略微转换中布下迷阵,让人疑惑丛生;其三,形似意异——信息相似而本质不同,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迷惑性大,须得格外留意。

略举一例:阅读钱钟书《谈中国诗》,找出下面对中国诗的特征概括不正确的一项。

A. 中国诗讲求抒情性并一蹴而至崇高的境界,以后就缺乏变化,而且逐渐腐化。

B. 中国诗讲求篇幅短小,“诗体”配适“诗心”的需要。

C. 中国诗笔力轻淡,词气安和,没有厚重的诗,其比重确低于西洋诗。

D. 中国诗富于暗示性,说出来的话比不上不说出来的话,只影射着说不出来的话。

沿着题干出发,迈出第一步时,我们必须明白钱钟书所说的“中国诗的特征”是以怎样的身份、怎样的眼睛来看怎样的世界。让我们还原“一般西洋读者”身份,举着西洋眼睛,望着中国诗歌的广袤原野和名山大泽,我们是不是有着不一样的发现、不一样的联想和不一样的思考?确立正确的身份和视角,无疑是正确的第一步。接下来,再看看“不正确”的标准,中国诗的特征相对于西方诗而言,不一样的诗歌历史分娩不一样的诗歌,但内容和作风往往暗合。标准找到了,拿着它一路衡量、观测四个选项:A、B、D项的表述均来自原文,概述准确,且符合题意;独C项,在看似不经意的叙述中,偷换了意义。“中国诗笔力清淡,词气安和”,此概述来自原文,概述无误,问题是命题者悄悄改变了对“厚重的诗”的判断。连钱钟书也不敢否认“我们也有厚重的诗”,命题者却以“中国诗的比重确低于西洋诗”这一正确结论加以掩饰,从而让作为读者和考生的我们中招。

由此看见,论述类文本内容要点的分析和概括,让我们常常陷于欲说不能、欲言无语的尴尬窘境。如此,说“本”该说的话,说如“是”之语,说“题”应说之意,“说”的就是这个理。

练习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文学作品中的心理时间

文学作品是时间的艺术,时间当然是要素。但作家不能严格按物理时间叙事。文学作品中的时间,是经过作家的想象对物理时间重新锻造的结果,我们称之为“心理时间”。王蒙的中篇《布礼》,时序是颠倒、错综、跳跃,将现在和过去分成若干线段,然后再按一定的次序连缀起来,反映三十年历史的曲折、时代的变迁和主人公不变的坚定信念。重新锻造的时序,依据的是心理线索。其目的,从创作角度看,或是为了表现作家对事物各种关系的认识,或是为了描画作家和人物情绪活动的线路。从欣赏角度看,可以避免平铺直叙带来的单调乏味感。

在文学作品中,作家设置了时差,我们可以看到两只时钟、两个计时系统。陶渊明的《桃花源诗并序》中,近代渔人迷入桃源,竟然与“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秦人后裔相遇。渔人用的是一种计时系统,桃花源里则是另一种计时系统。时差的设置,是作家超越时空的大胆幻想。

时值,就是时间的长短。从物理时间来看,一小时无论在什么地方、在哪一天、对哪一个人来说都是六十分钟,不会多一分,也不会少一分。这是客观时值。人对时值的感知却带有主观性。“一日三秋”“光阴似箭”就是主观感知中的时值。文学作品中的时值,就是主观感知中的时值。茨威格的小说《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写了C太太的一生。她的长达六七十年的生活,因为“全无意义”,作品只用两页不到的篇幅一笔带过,使人觉得C太太的一生就像几分钟那样一闪而过。而那二十四小时的短暂遭遇却写得洋洋洒洒,足足用了四十八页。从这里,我们看到时间被拉长和缩短。

文学作品对“时间”的锻造表现在哪些方面?请分条概括。

[参考答案]

①按心理线索重新编排时序;②以超越时空的大胆幻想来设置时差;③以主观感知来重新锻造时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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