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如风

江　霖

一个小故事这么说：“小熊的妈妈让小熊送一袋东西给小松鼠，小熊高兴地背着袋子上路了。到了小松鼠家，才发现袋子是空的。原来袋子有个洞，里面的东西都漏光了。小熊急哭了。”

故事最快乐的结局是什么?

“到了春天，从小熊家到小松鼠家的路上长出了一溜儿鲜花，成了一条鲜花小路。”

尘世间，我们失去的或是遗落的，只要是曾经播种过的美好种子，就会拥有一个快乐的等候。

每当春天到来时，一身上印着一张张人类面孔的人面虫会出来报喜，漫天飞舞，告诉我们春天已经悄悄降临。然而，它们已经许久没有为我们报佳音了。近年来砍伐树木以及大量喷洒农药，破坏了人面虫的生长环境，导致它们几乎绝迹。在瑞典，一些空军基地的飞行员在进行超低空飞行讲练时，经常发现恐怖的场面：在一片惨叫声中，一只只小山猫、小狐狸、小虎崽命丧黄泉。令人惊奇的是，这些天真可爱的小动物并不死于战火，而惨死在自己母亲的嘴下，成了母亲的腹中之物。专家说，战斗机的飞行噪音是导致动物妈妈神经错乱、丧失亲情、相互残杀的真正原因!

有一篇《拟上帝对人的最后谈话》，文章以上帝的口吻对人类说：“你们就要消亡了，你们现在只有56亿人，可是供饮用的淡水已经很少了，而你们每年还在用500～1000立方千米的工业污水去污染它。到了21世纪中期，你们将有83亿人，那时你们产生的污水将达到3000立方千米，你们需用10份清水去稀释一份污水，这就要用掉地球上所有淡水的总和!因此，你们将要消亡。你们的友邻物种，正在以平均每天170种的速度灭绝着，灭绝到最后，就是人类的灭绝，因此，你们必将消亡。你们是个很糟糕的物种，糟糕在你们的聪明是自私的，你们甚至不具备起码的生物群体自卫本能……”面对上帝的愤怒，我们还能说些什么?

英国广告公司对1999年主要趋势的一项调查显示：人们更相信自己，未来就是我自己!“环顾世界，一种日渐增加的感觉是：我们只能靠自己，什么人都不能依赖。”他们不相信政府能改善环保，不相信数码通讯会带来繁荣，甚至不相信人情之间的融洽……总之都感觉不到快乐。

我们所追求的彼岸，不过是一种简洁的从容。有一种境界，我们曾经那么轻易拥有而现在却难于达致：“我一直想要，和你一起，走上那条美丽的山路。有柔风，有自云，有你在我身旁，倾听我快乐和感激的心。我的要求其实很微小，只要有过，那样的一日，只要有过，那样的一次。”而战争、污染、竞争……把那“微乎其微的一次”都剥夺走了。

我们从来不放弃理想中的童话，也不认定死亡是我们的惟一归宿。今夜，无论你在城市，还是在乡下，只要还能听见大自然的风声，我们就有理由播下种籽。来年，世界就会满是快乐的心。

(张凤祥、李晶摘自《海外星云》1999年第7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