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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同背景下的同性恋社会组织运行状态管窥同性恋生存现状

时间:2024-06-05

李云飞

【摘 要】社会组织向来是社会运行过程当中的必然产物,同时,社会组织以其“同向性集群”的力量对社会发展也发挥着不可忽视的作用。而同性恋群体由于其在一定的社会环境中拥有相似的社会地位、心理特征以及特有的文化因子往往更容易结成社会组织。由于社会组织的“同向性集群”的特征,使其作为研究一类事物的理想参考范本。所以结合特定的社会背景,从同性恋社会组织的运行状态出发来研究同性恋群体的生存现状势必会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关键词】同性恋;社会组织;生存现状;社会背景

当前伴随着经济全球化强势袭来的是政治是政治、文化的全球化,而作为其中去差异化可能性最大文化便成为了各国交流和碰撞最为激烈的点。而关于同性恋问题的研究,由于其涉及领域的复杂性也必然导致了其研究参照的广泛性,如果只关注于其一点一面、一局一域则可能造成学术研究上的片面化问题。所以在此篇论文中我将以同性恋社会组织为研究载体,以不同的社会背景作为研究基础,分析对照展示当代同性恋群体在世界大范围下的生存现状。

首先,我要从伊朗这个典型不承认同性恋群体作为其社会的合法组成部分的国家出发,通过分析其境内的同性恋社会组织的运行状态来展现在这一社会背景下同性恋的生存现状。伊朗作为中东地区面积最大的伊斯兰教国家,由于受其历史传统和教义的影响,长期以来伊朗官方和民众一直将同性恋列为违法行为,重者可判绞刑。作为该国唯一一个同性恋公益组织IRQO而言其所要承担的使命也因此更为沉重。

伊朗酷儿组织---IRQO是一个总部设在加拿大的非盈利性组织,其使命和宗旨便是捍卫伊朗同性恋和变性人的人权和公民权利,或者是散居在外的同性恋伊朗难民的庇护所,并承担着向伊朗社会解释性取向和性别认同的定义。从而在伊朗努力使同性恋合法化,并与国际LGBTQ社区一起,维持和支持同性恋群体的人权。

其次要从西班牙、美国、加拿大这类典型的将同性恋群体作为其社会的合法组成部分的国家出发,以其境内的同性恋社会组织的运行状态来展现在这一社会背景下同性恋的生存现状。西班牙作为较早承认同性恋合法化的国家,其相关的“平权”性质的同性恋的社会组织如“瓦伦西亚同志会所”“巴塞罗那同志联盟”以及各个地方性同性恋社会组织由于其已经达到了其早期创立时的目标,所以其“平权”的性质已经渐渐褪色,取而代之的是利用同性恋这一庞大的感性消费群体开展大规模的商业活动,从而促成了另众多商业焦点趋之若鹜的西班牙新兴的经济模式——“粉红经济”。

所谓“粉红经济”是指由同性恋口味和需求而带动的经济,它是近年来随着国际上对同性恋群体的关注度越来越高而出现的一个具有巨大潜力的市场。简而言之,“粉红经济”就是赚同性恋群体的钞票。

据调查,在美国几乎每个同性恋社会组织旗下都有酒吧、夜店甚至还有颇具规模的广告投资公司和保健产业。而在加拿大、英国等地的同性恋旅游业早已经成为了各大投资者必选的投资项目,而由俄罗斯政府倡导,同性恋社会组织设计的第三册同性恋旅游地图已出版发行。第一册彼得堡同性恋旅游地图在2002年出版,时隔四年,诞生了崭新的插图版本。旅行者如在彼得堡同性恋活动场旅游时满二周,就可以免费获得新版旅游地图一册。除了同性恋活动场所之外,还列入了那些包容同性恋的综合活动场所的信息。所以不可否认的是“粉红经济”出现确实为世界經济的发展注入了新鲜的活力,但是不可忽略的是这些组织也不能被排除过度消费同性恋群体的嫌疑,从“英格列斯”的广告风波到“巴塞罗那同志夜店”的“情色炮场”再到马德里“骄傲节”背后盘根错节的利益链条。这些组织似乎早已经忘却了当初“平权”的正义凌然,而将同性恋群体肆意消费,将合法化作为堕落的牢靠资本。殊不知,这种肆意的消费主义将同样的把同性恋群体带入又一次的孤立境地。马丁·李维提出的“同性恋隔离聚居区”理论中讲到:同性恋群体特有的文化集中、活动场所集中将同性恋群体天然的隔离在正常人群之外。而如此为该群体量身定制的经济模式又何尝不是呢?

同时这些组织倡导消费主义领域的自由,并不是每一个“同志”都有能力享受的,这取决于他们拥有的资本,不管这种资本是文化的还是经济的,或者是任何一种象征形式。对于同性恋群体内部那些和都市“同志”亚文化所推崇的中产阶级形象不相符的个人或者群体,消费主义可能意味着新的社会排斥。

最后,我要从中国这一对同性恋群体态度居中的国家出发,以其社会组织的运行状态来展示在这一社会背景下同性恋群体的生活现状。

我国同性恋社会组织的运行状态大概以1997-2001为界分为两个阶段。我国自建国以来直至1997年新的刑法出台,同性恋行为一直被认为是犯罪行为(鸡奸罪、流氓罪),新刑法出台后才将同性恋行为去罪化,而后2001年我国出版的第三版《中国精神障碍分类与诊断标准》将同性恋行为剔除在精神病名册之外。自此,我国再无禁止同性恋行为的法律法规,也不再将同性恋行为视为病态。在“去罪”“去病”之前,我国同性恋社会组织的宗旨和目标以及性质与前文所述摩洛哥等国的类似组织别无二致,但是从2001年之后我国的同性恋社会组织的发展方向却出现了明显的变化。我大概将当前我国同性恋社会组织的发展状况总结为三句话:

1.没有强烈的压迫也就没有了激烈的反抗

2.没有绝对的承认和纵容也就没有了充分的发展空间

3.只破而未立使大多数组织发展处于混沌不明的状态

首先,前两句话的意思是,我国当前的同性恋社会组织已经脱离了“去罪化”和“去病化”之前的官方压迫,但是进一步立法保障看起来确是遥遥无期,从而引出了第三句话,这种破而未立的现象直接导致了这些组织的发展目标模糊不清。以中国目前最具代表性的同性恋社会组织“同性恋亲友会”(PFLAGChina)为例,其主张倡导健康的生活理念,帮助同性恋者实现自我认同。其实这种更加关注内在认同的发展方向的出现不是一个偶然事件,我国的历史学家钱穆老先生曾经这样评价南宋:“由于不知道其前途在何方,也没法找回曾经的恢弘的目标所以只能更加注视自身内部的发展。”这个道理恰恰适合描述当前我国同性恋社会组织发展的现状。正是在摈弃了一系列极端的思想之后才能够拥有一份难得的理性来关注自身的价值所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状态的于公于私都是最好阶段。

以上内容便是我从社会组织这一独特视角出发来分析同性恋群体的生存现状。总的来说,同性恋这一群体无论是在何种社会背景下,由于其自身的认知存在着偏差,总处于一种社会大范围下的被动状态(被歧视、被同情、被利用),想要从根本上改变这一情况,只有同性恋群体将自身摆在一个正确的社会位置,毕竟无论是什么人归根结底都是社会的人。而非“酷儿”理论中所说的挑战异性恋霸权,建立人类关系新格局的略带“自以为是”的倾向。与其改变世界95%-98%人口的看法,不如使得2%-5%的人口正确树立自己的位置,这种改变不是屈服,也无关于附和,而是一种成熟的表现。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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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阳代杰,钟劲松.权益保障视角下我国同性恋群体的研究[J].山东工商学院学报,2017(01).

[4]王晴锋.同性恋身份、“橱柜”政治与消费主义[J].山东社会科学,2016(12).

[5]钟玲.后现代主义对同性恋亚文化的解析[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200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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