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6-18
MARELLA CARACCIOLO CHIA
艺术家CYRIL DE COMMARQUE和妻子ORTENSIA VISCONTI将位于法国西南部的—座超过八百年历史的家族城堡重新设计翻新中坚持使用可持续性材料,以艺术作品和传承而来的古董家具赋予这座名为LABOURLIE的城堡新的生命。
摄影:SIMON UPTON
La Bourlie城堡位于僻静的Perigord Noir地区,城堡有着梦幻般令人难以捉摸的魅力。想前往那里需要鼓起勇气翻山越岭才能抵达,通常需要更换两个航班,再经过长途驾车穿过一片胡桃林和一座中世纪城镇。在这片绵延一千英亩土地的车道尽头,是一幅非常壮丽的景象。La Bourlie城堡有三面翼墙、坚固的墙壁和高耸入云的锥形屋顶,让人不禁想起法国大革命前的辉煌。然而,在城堡内部却上演着不同的故事。
这座城堡归属de Commarque家族已超过八百年,在艺术家Cyril de Commarque和他的作家妻子Ortensia Visconti的组织下,对La Bourlie城堡做了一次彻底的翻修。尽管Cyril deCommarque在2 010年就接管了这座城堡,但直到2015年城堡内部的翻新设计才正式开始,对此他说:“我们别无选择;要么实现收支平衡,要么就得把它卖掉。我厌倦了怀旧的、极简主义风格的室内设计,想要一些新的东西。”两年过去,de Commarque才有足够的财力(并得到历史遗迹协会的适当许可)开始这场冒险。当时城堡内部已被成群的白蚁破坏,屋顶漏水,电力和管道系统也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遭到损坏。在修复工程的前六个月里,他们拆除了19世纪的隔墙,并剥离了建筑骨架。“我们想找到原始的轴线,创造一种流动的氛围。”DeCommarque这样说道。
当这些嘈杂的解构主义行为还在继续的时候,Visconti搬到不远处一座安静的乡村建筑里,专心于她的新书Ma/a/ai的创作。2008年,这位女作家在Chianti的一个朋友家结识了de Commarque,回忆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是Visconti看到他正从一位意大利修复师手中接过祖父的大提琴……那时的Visconti还是一名战地记者兼摄影师,往来于巴勒斯坦、阿尔及利亚、阿富汗和伊拉克等国。她笑着回忆道:“那时的我太狂放不羁了,根本不想安定下来,但是他很快就让我心甘情愿走进婚姻的殿堂。”两年后,他们的女儿Oro出生了。
建筑的地基在重新打好以后,Visconti回来了。De Commarque肯定了她在La Bourlie的室内设计方面起到的重要作用,“在施工完成后,她为每个房间创作了一个故事。”Visconti以天体名称为每一间卧室命名,并挑选了大部分家具,其中包括她的家族在17和18世纪的传家宝(米兰Visconti王朝的一个分支,从1277年至1447年统治着这个地区。电影导演Lucchino Visconti是她的叔祖父)。应邀来城堡帮忙的著名壁画家Marina de Lagarda说:“Ortensia的要求很多。”在一间较小的客厅里,Visconti希望使用一种黄绿色的树叶图案,以便和中国风系列作品中的红色相呼应。对于主卧室,她设想了一种类似孔雀翎上眼形图案的色调,并通过蓝色和绿色的不均匀搭配实现这一想法。而在主客厅,de Commarque放置了树雕,并用黑暗的玻璃板进行衬托。“雕塑是对个人生死无常的警示,是对浮华转瞬即逝的象征”,de Commarque说,他还要求de Lagarda用石灰水粉刷树雕,赋予它们一个幽灵般的外观。餐厅的旧世界氛围已被彻底颠覆,雕飾繁复的19世纪晚期细木壁板上悬挂着可循环使用的五彩塑料制品。
De Commarque坚持认为,La Bourlie城堡在翻新中只能使用可持续性材料,概括地说就是他将自己的工作视为促进和改善社会的一种手段。2016年9月,他在一艘从荷兰到伦敦的游艇上安装了一个多面体形状的雕塑,这件被称为Fluxland的雕塑十分有名,当作品抵达泰晤士河的时候,他在河上主持了一系列关于进步、政治和乌托邦的讨论。事实上,La Bourlie还为de Commorque的艺术和政治类作品提供了一些似有若无的灵感。在他创作的一件作品中便暗示过这座城堡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曾是数个犹太家庭的秘密避难所。(1943年,Cyril的祖父被盖世太保逮捕,其后被关押在Buchenwald,次年去世。)“作为一位艺术家,我已深深融入La Bourlie的历史。”deCommarque说。
今年,他将一辆军用坦克改造成一件化石模样的雕塑,象征庞培古城。这件作品将从伦敦出发,前往欧洲几个国家的首都巡展,最后会于2020年抵达La Bourlie城堡。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庄园还将举办首次庆祝活动,主题是让de Commarque和Viscontia火耿于怀的问题:强制迁徙与环境破坏。De Commarque总结说:“终有一天,我会升起一面旗帜,宣布La Bourlie是我自己的共和国。它既不是公国,也不是贵族领地,那不是我的信仰,它是我自己的共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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