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6-18
江莎莎
(西南大学 新闻传媒学院,重庆 400715)
论电影叙事视角的运用
——以《黄金时代》为例
江莎莎
(西南大学 新闻传媒学院,重庆 400715)
电影叙事学关注的是功能和结构的问题,因此陈述和话语的概念就显得尤为重要,陈述与叙述和视角有关,它是产生话语的行为机制,在某种意义上讲,陈述更接近语言,陈述作为一种机制或过程,它似乎是一个隐秘的叙事者,控制着整部影片的镜头运动、场面调度、剪辑,也就是说,它控制着影片叙事中的言语问题。
叙事视角;叙事者;多角度
《黄金时代》改变了以往人物传记的叙事方式,以大量文献视点的片断化叙事组合,展现以萧红为代表的一代文艺青年身处的文化创作大时代。长达三个多小时的影片以碎片化﹑多视角的叙事方式讲诉故事,给予了观众更多的信息内容,但也导致不少并不了解萧红文学背景的观众,不易进入故事情节发展的进程。
对于电影叙事来讲,不同的叙述人称身份的确立,带来的是故事讲诉的不同范畴﹑不同语气及不同的可信程度。
《黄金时代》一开场,汤唯就以第一人称“我”为视点,讲诉了萧红的生平,这使得电影在“谁在说”这个层面上突出了叙事的可信度。在一部影片中即使使用第一人称叙述,它也可以用第三人称来表现戏剧性的情节,于是这个“我”就变成了一个“他”或“她”,影片只在叙述的开头和结尾有个有意识的“我”,之后就以第三人称加画外音的方式,回忆萧红小时候跟曾祖父在一起的场景,介绍了萧红儿时缺乏父爱﹑母爱的家庭环境,将过去与现在相连接,这样的安排,其实更加准确地以萧红出发,因为除了萧红,没有一个人物了解足够的情况。
叙事者——代理人与单纯的旁观者有所不同,他们是需要参与“他”或“她”所叙述的事件。影片中出现的萧红的好友,例如“白朗”﹑“罗峰”﹑“丁玲”等人,都是通过第一人称或者第三人称的方式进行多角度叙事。
故事片叙事最重要的特征就是,抹去叙事行为的痕迹,而隐藏摄像机的存在,抹去电影的摄制行为与叙事过程的重要途径,将拍摄行为﹑摄制位置伪装成剧中人的视线,通过认同人物的目光﹑占有人物的视域来抹去叙述行为。
在萧红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里,都会出现一位友人对她的生活状况﹑感情等进行叙述,每一位友人对于萧红的描述都是有资料﹑有文献可循的,这种相对正式且严肃的叙事方式,又在另一层面强调了故事的真实可信,展现了多维度的萧红。但同时一味地追求还原使导演缺少自我创作。对细节的渴求使大量的旁白和对话出现,没有了以往许鞍华影片用镜头记录行动的影子。
大量史实堆砌的片段,以及叙事结构的混乱使得很多没有一定文学背景的观众在很难明白整部影片的内涵。多视角的叙事方式的尝试,带给观众与以往不同的观影感受,但缺少了一定的背景知识,观众难以自我填补电影里没有表达的故事。
导演在影片中侧重于具象化的呈现,在同一时期不同个体叙事空间的多元化,从时间叙事到空间叙事的多元追求,借此在微观化的自传﹑半自传的世界里完成对当时“现实”的局部触摸,所有人物的故事,都是根据与萧红的相遇﹑离别而展开,时间和空间是交织混乱的。萧军﹑端木蕻良﹑鲁迅﹑骆宾基﹑许广平﹑丁玲等一大批文人的形象随着与萧红相关联的情感及时间变化,中间的小穿插或者闪前都刻意地追求繁复的叙事结构。
时间及空间的混乱在一定程度上给观众带来新鲜感,但也模糊了人物故事发展的连贯性。长达三个小时的电影,在选择采取多角度叙事视角时所冒的风险的确不小,当然许鞍华导演也是在另一层面有意地培养观影者的观影习惯。
不同的叙事形式如诗歌﹑舞台剧﹑歌剧等可以用同样的叙事技巧:倒叙﹑预叙﹑选择视点等等,当一个导演运用这些叙事手段时,他就是一个把他的故事搬上银幕的说书人。所以导演的电影叙事手法相当重要,叙事的关联性往往会因为所选取的叙事方式不同而呈现出不同的观影感受。
黑泽明的《罗生门》采用精确叙事,带来的是故事事件的不确定性,“描述越详细,就越远离事物本身”虽然导演只是全力展示事件过程,但并对事件本身不作出判断。《黄金时代》同样采取了精确叙事,但是在叙述过程中,许鞍华导演却更加强调她所叙述事件的真实性,在大量史料堆砌的背景之下,《黄金时代》多角度﹑多维度的精确叙事,有意按照史料还原萧红。在影片结尾处,萧红又以第一人称叙述了小时候的事情,看到了生命的最终归宿即死亡,呼应了开头的萧红自我叙述的片段,还原了萧红悲惨的一生。
江莎莎,西南大学新闻传媒学院在读硕士,学校:西南大学,专业:戏剧影视学专业,研究方向:影视批评理论与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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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7-0125(2015)05-014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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