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6-18
水木年华缪杰登录南极,开始18天的极地之旅;同年3月,缪杰再次收拾行囊,飞往北极。一年后,记载他南北极之行中所见所思所感的《午夜夕阳》与大家见面。
“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这是缪杰大学时期最常唱的一首歌,终于,十五年后的冬天,他完成了抵达南极与北极的行走。
小时候,我喜欢仰望星空,幻想着月亮上嫦娥玉兔桂花树的样子,却忘了,低头好好注视脚下的土地。长大后,喜欢结交很多很多的朋友,却在不经意间,迷失了人群中的自己。现在的我们,整天照着镜子审视自己的发型着装,却没有了时间,好好倾听自己的内心。
凭借着积累下的足够能绕着地球转几十圈的飞行距离,我以为已经看遍了所有的风景,凭借着走遍了五大洲的足迹,我以为已经认识了整个世界。但是,以为永远是以为。这个世界,永远会有那么一些地方,会让你瞬间觉得自己的过去,自己的自己,自己的世界,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南极,北极,我从来不曾,甚至就在几个月之前,也从来不曾,想过自己真的会去这样的地方,想都没有想过。世界的尽头,在过去人们的想象中,也许总是和这些词汇相关:寒冷,黑暗,荒凉,深渊,绝望。等我真正到了那里,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却只有:安静,纯洁,美。
也许,只有走到世界的尽头,才能看到世界的真相,只有远离喧嚣的人群,才能看到真正的自己。
极端的气候和环境,改变着人和动物的生活习惯,只为了能够倔强的生存。企鹅们会在漫长的等待之后,在第一缕阳光照耀之下,从水中跃起,在没顶的雪地中,趟出一条条道路,只为一步步走上山顶,寻找冰雪融化的裸露石滩,在那里生产呵护自己的下一代。维京人则练就了一身高超武艺,在与无处不在的猛兽的战斗中取得胜利,并在长夜来临之时,虔诚地祈祷,期盼太阳能够在来年再次升起。因纽特人睡在亲手打造的冰屋之中,仰望着无尽的星空,以及从星空中飘落的雪花。
当看到片片冰凌散落在像镜面般平静的海水中,宛如丝绒上点缀的珍珠,冰川崩塌发出的巨响和引发的海啸从身边呼啸而过,灿烂的北极光在头顶绚丽的闪耀,我感受到了自然的无比神奇;当看到成群的南极企鹅在风雪中团团挤在一起抵御寒冷,北极圈内人们修葺起五颜六色的房屋在那里乐观而勇敢的生活,我感受到了生命的伟大。当看到小须鲸围着自己顽皮地嬉戏,海豹在自己身边若无其事地打着哈欠,企鹅大摇大摆地从自己脚下走过,我才能够切身的理解,人类只有放下敌意,放低身段,才有可能被这个自然大家庭真正的接受。
矛盾总是无处不在的,明知每一次的身临其境,都是对这样一片沉静美丽的世外桃源的一次打扰,可是,只有亲眼看到,你才会高声告诉身边的每一个人,告诉那些忍不住想把自己野蛮的欲望和贪婪的双手伸向这个世界最后的净土的人们,他们的行为是多么地无知,和不可原谅。
我只想告诉你,这个世界,真的会有这样一个地方,如沉睡的女神。她的安静让你只有屏息欣赏而不敢发出些许的声响,她的美丽让你只有远远地注视而不舍去轻轻触碰。她的安详仿佛正在告诉你,你只是一个终于回到母亲怀抱的,顽皮的孩子,最初的你,也曾像她一样,纯洁无瑕。
世界最遥远的地方,也是距离自己的内心最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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