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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雁传书

时间:2024-06-19

让我们一起去看电影

看电影几乎成了我从小到大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记得很小的时候,看电影就跟过年一样。那时我与母亲随军,部队一个月放一场电影。每到此时,露天操场上山人山海,银幕前后都坐满了人。那时我常常骑在当兵叔叔的肩上看电影,多半是打仗的,我对那么多人都能挤在一大张白布上活动充满了好奇。我还喜欢在换片的时候,让叔叔带我到放映机前,借着放映机的那束光把自己的影子投到银幕上,别的小孩子也都挤在那里摇头晃脑,比划各种手势,还有的扔帽子,银幕上就乱成一团,那是我最开心的时刻。

上学的时候,我最盼望的事就是学校包场看电影,读小学是文革后期,7分钱一张电影票,其实也看不懂什么,就是小孩子们挤在一起凑个热闹,不过对“挖地道、埋地雷打鬼子”(《地雷战》、《地道战》)、“小兵张嘎”、“潘冬子”(《闪闪的红星》)、“马尾巴的功能”(《决裂》)的印象还是挺深刻的。到了中学,对学校包场看电影还有一种隐秘的渴望,就是希望分到的座位离自己暗地喜欢的那个女生近一些,那时候的心思全然不在电影上了。当时的《少林寺》、《垂帘听政》、《火烧圆明园》、《骆驼祥子》等武功片、御外侮片、下层市民生活片的出现,使中国电影市场丰富起来。

真正懂得欣赏电影是在八十年代末期上大学以后。每周六周日都要在礼堂放电影,而且都是颇有品味的,我常常约请同寝室的爱好者与“友好宿舍”的女生们集体去看。晚上回到宿舍前的凉亭里便开始热烈的讨论,有时为了一个人物、一个镜头争得面红耳赤,不时引人驻足,让周末显得异常充实。当时的许多好片子,如《最后的贵族》、《黄土地》、《老井》、《青春祭》、《红高梁》等使我开始了解谢晋、张艺谋、田壮壮、巩莉、潘虹、李凤绪很多电影人。由于看电影成为我大学生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因此我选修了《电影理论》、《戏剧欣赏》等课程,对从事这门艺术的人充满敬佩。每当我坐在电影院里,就会全情投入,以致于同伴常笑我明知是在做戏还喜悲不能自禁。我常有感而发,写些影评、随笔什么的,投到校刊,也屡屡见报,所得薄酬也都被那些“最佳损友们”“敲诈”看电影了,真是应验了那句话:“取之于影,用之于影”。

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以后,对电影仍痴心不改。除去买电影报刊、看电影外,每日所剩工资寥寥无几,尽管如此,仍无怨无悔,乐此不疲。同事中有许多跟我一样刚毕业分配的年轻人,我们常常骑自行车穿过大街小巷去电影院找电影看。在电影院里,吃的喝的抱在手上,因为人多势众,不时瞎起哄,也顾不得做个文明的观众,看完电影后,我们的自行车队又向某个酒楼进发,找一大台围坐下来,对刚才的电影放肆地评头论足一番,吃饱喝足乐够了才回去睡觉。那时候看电影跟在大学时感觉不太一样,娱乐多于欣赏,不费什么心思,纯属大众心理,对影片的质量也不提过高要求。但我至今仍留恋那种集体看电影的气氛,它让我独在异乡的许多个夜晚里显得单纯而美好。

九十年代以后,国人的生活也变得丰富多彩,喜怒哀乐各有自己的心灵体验,反映在电影里,自然五色纷呈。《霸王别姬》、《活着》、《阳光灿烂的日子》、《秦颂》、《大撒把》、《凤凰琴》、《红樱桃》、《甲方乙方》、《离开雷锋的日子》、《不见不散》、《黑眼睛》、《一个都不能少》、《共和国之旗》……等等,新的观念、新的情趣、新的观看品味使中国电影越来越走向国际化道路了。作为一个中国人,我希望中国出现更多的好电影,让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

读者 李东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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