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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化:当代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研究亟须澄清的话题

时间:2024-06-19

左雪松,夏道玉

(浙江东方职业技术学院社会科学部,浙江温州325011)

2004年中央第16号文件《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意见》指出:以理想信念教育为核心,深入进行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教育。[1]自此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备受高校德育工作者与学术界的高度关注,相关研究也取得了可喜的成绩,为高校德育工作提供了重要学理支撑。作者通过对近年来有关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研究文献的认真研读,发现其中存在较为严重的泛化倾向,亟须高校德育工作者认真审视与反思。

一 泛生活化

理论是灰色的,而生活是长青的,对当代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研究形成一个基本共识——步入生活场景,但由于思维与操作的过度举动,泛生活化之风越刮越猛。

当代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研究泛生活化集中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其一,概念混同化。由于生活对理想信念教育具有一种无形的渗透作用,即所谓的“生活即教育”,造成现有研究在概念上将理想信念教育与生活混同。理想信念教育是教育者用一定的思想观念对受教育者施加有目的、有计划、有组织的影响的教育实践活动。这种概念混同化造成理想信念教育目标的不明确、过程的不稳定与内容的不完整。其二,功能替代化。功能替代即履行某种功能的项目被另一个项目所取代,系统仍然可以得到满足。认为既然“生活即教育”,那么理想信念教育就可以以非正式活动来替代正式活动,从而降低教育活动的运行成本,其中较为突出的主张就是用校园文化活动来代替正规的理想信念教育。其三,空间挤占化。挤占即挤去原来用途而占作它用。一是理论教学被实践教学所挤占,出现重实践、轻理论的倾向;二是基础课(思政课)被专业课所挤占,认为专业实训是最为真实的生活场景,出现重专业、轻德育的倾向;三是校内实践被校外实践所挤占,盲目提倡“走出去”来扩大活动空间,出现重社会实践、轻校园实践的倾向。

传统僵化的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越来越暴露脱离生活的弊端,导致现有研究泛生活化趋向的严重。其一,社会本位。把理想信念教育定位于最高层次的政治灌输,单纯从社会本位出发来制定教育内容,集中围绕宏观层面进行操作设计,突出理想信念教育的宏大叙事。其二,教师本位。单纯从教师基点出发来考量教育内容,由于师生认知水平存在较大差异,没有顾忌学生实际,选择内容超越学生的认知能力,不能有效触动学生心灵,难以引起情感共鸣。其三,认知本位。单纯从认知层面选择教育内容,认知是对理想信念的原则、规范的理解与领悟,是理想信念教育的起点。作为知、情、信、意、行有机统一的理想信念教育,其深层本质应该是发乎情、合乎愿的情感本位。

不可否认,生活化是当代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的理想模式,但并非用社会生活来代替理想信念教育。其一,逻辑诊断。“生活即教育”并非“教育即生活”,用数学逻辑来演绎两者的区分,即前者是后者的必要不充分条件,命题成立,逆命题不成立。“生活即教育”寓意只有把理想信念教育活动引向丰富多彩的生活世界,才能让大学生感悟理想信念教育的真谛。“教育非生活”表明理想信念教育作为有目的、有计划、有组织的实践活动,与生活有本质的区别。其二,动力诊断。理想信念教育根植于生活的至善,正是现实生活的困惑与不解促使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的迫切,脱离生活需要这个前提,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必然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其三,内容诊断。英国哲学家怀特海指出:教育只有一种教材,那就是生活的一切方面。当代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的内容只有以生活世界为底版,教育双方才有共同语言,交往互动才有生存空间。其四,形式诊断。要以生活世界为背景来选择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的形式,要发挥日常生活情境的教育功能,深入挖掘理想信念教育的生活资源。中央16号文件指出:要结合大学生实际,广泛深入开展谈心活动,有针对性地帮助大学生处理好学习成才、择业交友、健康生活等方面的具体问题。

二 泛网络化

“无网不在”已成为当代大学生生存方式的真实写照,网络化被视为理想信念教育的理想模式,在“网络帝国”时代这种研究的泛网络化也就不足为奇了。

当代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研究泛网络化集中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其一,泛娱乐化。娱乐化是网络互动的典型特征,通过网络渗透理想信念教育,可以改变传统课堂教育模式引发的精神疲劳。但网络真正演变成教育手段时,不能忽视其泛娱乐化趋向,即当一种复杂技术平台过于严格要求参与者时,必然降低其参与的热情,于是现有研究只好从参与方式与规则上降低难度,情不自禁地进行娱乐化改良,使学生首先获得的是快感,其次才有可能是教育,不免存在喧宾夺主的意味。其二,泛中立化。多元化是网络时代的重要特征,各种思想文化竞相在网络空间泛沉,如何在鱼龙混杂的网络中有效引导大学生进行正确的价值选择,这是高校德育工作需迫切解决的问题。现有研究似乎将理想信念教育(价值涉入)等同于专业教育(价值中立),过度地强调网络信息获取与描述,忽视现实世界与价值世界的差异,简单陈述“有”还是“没有”的既定事实,而不是“应该”与“不应该”的价值判断。其三,泛私密化。一方面,内容的泛私化。这里“私化”即个体化,表现为网络话题淡化理想信念教育的宏观而专注理想信念教育的微观,专注于个人生活的情感、就业、交往、学业的涉入;另一方面,形式的泛密化。公开性话题没有及时在网络社区中发布供大家共同探讨,而是基于某种些顾虑的存在屏蔽群体的交流而盛行于单线交谈,出现“失群化”现象。

一方面,网络生存方式的“无网不在”。大学生作为网络的主要受众群体,网络在其成长中彰显出巨大威力:知识都在网络上,观点都在微博上,朋友都在QQ上,购物都在淘宝上。第30次中国互联网统计报告显示:截止2012年6月底,中国网民数量达到5.38亿,20-29岁的网民占30.2%,网民职业中,学生占 28.6%,远远高于其他群体。[2]

另一方面,网络交往特点的“无所不能”。首先,交往的平等。“去中心化”是网络的重要特点,它促成主体平等观念的形成,在网络中既没有领导也没有下属,双方平等互动。其次,交往的彻底。网络的虚拟性与隐匿性消除了主体身份差异而引发的各种顾忌与尴尬,可以把现实中不敢讲或不愿讲的想法表露出来。再次,交往的有效。借助网络媒介的共享性与共融性进行理想信念教育,改变传统说教的灌输,以互动方式寓教于乐,不仅展现立体的图、文、声、像并茂,还带来便捷的交流手段,例如 BBS、OICQ、BLOG、E -MAIL 等。

针对当前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研究泛网络化取向,高校德育工作者要把握以下三个重要问题:

其一,原则的协调。16号文件指出:要建设好融思想性、知识性、趣味性、服务性于一体的主题教育网站和网页。第一,把思想性放在首位。理想信念教育是要形成符合社会所要求的思想品德的实践活动。第二,把知识性作为基础。理想信念教育涉及世界观、政治观、人生观、价值观、法制观、道德观的统筹。第三,把趣味性视为切入点。既让学生有愉悦的情绪体验又能引起深刻的价值思索。第四,把服务性作为取向。理想信念教育要有针对性地帮助大学生处理好生活、学习、交往、情感等现实问题。

其二,内容的辨别。邓小平指出:打开窗子,新鲜的空气进来了,而苍蝇蚊子也进来了。当前西方某些发达国家企图借网络阵地,极力鼓吹所谓“普世价值”,推行西方价值观念,实质就是用普世价值来冲击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的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主要内容。如果当代大学生对网络普世价值估计不足,容易在理想信念树立中迷失方向;如果高校德育工作者对网络普世价值缺乏深层的哲学追问,容易在理想信念教育中产生价值偏离。

其三,方式的整合。一方面,要善于将多元的微观理想信念教育引导到宏观理想信念教育上来,避免理想信念教育研究只讲起点而不讲终点。另一方面,涉及私密性话题,可以与学生单线交流沟通;涉及公开性话题,作为一种普适教育,需要在虚拟网上公开发布,允许学生大胆质疑与争论,营造民主氛围。

三 泛批判化

批判性思维(critical thinking)是当今学术研究的重要价值基点,由于批判性思维过度侵袭,研究的泛批判化倾向愈演愈烈。正如马克思指出:“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

当前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研究泛批判化集中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其一,灌输方法的批判。当前对灌输方式几乎存在一边倒式的批判,认为理想信念教育灌输时代已一去不复返,这种“我讲你听、我打你通”模式导致单向征服与强制,是典型的客体性教育。其二,主体性原则的批判。从关系看,认为主体性是在对象性活动中与客体作用所表现出的特性,以主客二分的对象性思维突出理想信念教育的征服欲望。从逻辑看,认为主体性活动的对象化,使学生成为一种工具化价值的改造对象,从属物的生产逻辑,造成理想信念教育“非人”的异化。其三,自塑方法的批判。认为理想信念教育强调自塑方法的实质是教育者内在的一种主观预设,预设受教者是理性自律的主体,能够对自我行为进行理性调控。

一方面,客观事实。其一,灌输的失效。这种“对牛弹琴”式的单向灌输实质就是以认知为特征的知识本位教育,理想信念教育作为一种情感体验与碰撞,应突出其情感本位,借助情感体验转化为内在修养与外在行动。灌输缺乏情感体验,致使学生难以体会理想信念教育的感性需求与理性价值,导致内化动力系统的沉睡。其二,主体的失位。当代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存在满堂灌现象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例如理想信念教育的主渠道——思想政治理论课,基本采用合班授课,教师无法顾及学生个性差异,忽视理想信念教育的内化机理,结果大学生主体性得不到尊重,个性得不到发展,需求得不到满足。其三,自塑的失灵。在崇尚个性时代,在他律机制消弱条件下,自控力较差的大学生往往沉迷虚拟环境而迷失自我,过分依赖网络生存方式会使主体生活交往能力面临退化的危险。

另一方面,主观思维。一方面,将理想信念教育的关系范畴看成是教育者与受教育者之间的唯一,事实上应包括两重关系,一是参与者与手段之间的主客人物关系,从属物的逻辑;二是教育者与受教者之间的主体人际关系,从属人的逻辑,泛批判化将其混为一谈。另一方面,对批判性思维存在一个基本误解,将批判性思维看成是一种否定性批判,按照马克思主义哲学观的否定之否定逻辑,批判性思维不仅是一种否定与质疑,也是在寻求存在的合理性与合法性。

第一,灌输的审视。作为无产阶级思想政治教育的根本方法,重温列宁在1901—1902年所写的《怎么办?》中所强调的“灌输原则”,对当代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具有深远意义,当今时代,理想信念教育灌输的方式方法已发生深刻变化。首先,灌输要尊重受教育者的主体地位。学生不是思想接纳器,而是具有一定自我辨认能力的能动性主体。其次,灌输要发挥教育者的主观能动性。灌输对教育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教育者不能现炒现卖,要用自己所理解的真实感受与内心体验传达给学生,灌输需要二次加工。再次,灌输要选择合适的介体。灌输要以生活世界为中介,这既赋予理想信念教育的动力又赋予其意义。

第二,主体的实现。当代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要由主客二分的单极主体性转向交互双向的主体间性,以师生共同体为存在方式,以平等对话为活动形式,以达成共识为调控原则,以实现共同完善为价值目标。主体间性视域下的理想信念教育将师生均看成是教育主体,而教育资源则居于客体位置,形成了理想信念教育的主体 (教育者)——客体(介质)——主体(受教育者)的模式。

第三,自塑的引导。理想信念教育的自塑更加突出教育者娴熟的驾驭能力。第一,激发动机。引进利益原则,马克思说过人们奋斗所争取的一切都同他们的利益有关,“‘思想’一旦离开了‘利益’,就一定使自己出丑。”[3]第二,营造氛围。通过一定舆论与氛围的营造,用理想信念“科学崇高”的光荣和“平庸与落后”的耻辱,鞭策大学生树立科学理想信念。第三,搭建平台。构建用身边事教育身边人的示范机制,发挥学生党员干部在理想信念教育中的先锋模范作用。

四 泛政治化

理想信念教育虽不是政治教育的附庸,但政治价值却是其首要价值,长期以来过于突出政治价值导致现有研究出现泛政治化倾向(pan-politicalization)。

当前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研究泛政治化集中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其一,概念的泛政治化。迄今为止关于理想信念的概念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目前应用比较广泛的界定也主要集中在政治观的阐述。“理想信念教育是人们对未来的向往和追求,是一个人世界观和政治立场在奋斗目标上的集中体现,是确立人生价值取向的最高准则。”[4]其二,内容的泛政治化。教育内容偏重于政治宣传,尤其是执政党的政策宣传,把至高至善的政治立场作为主要内容。“我们所说的理想信念,在大多数场合并不是一种泛指,而是一种特指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理想信念。”[5]其三,功能的泛政治化。理想信念教育作为政治观的集中教育,政治宣传毋庸置疑。但过于突出政治功能,一味强调服从并服务于政治需要,把政治价值无限放大,导致学生认为理想信念教育除了为阶级统治服务外没有啥用,甚至认为它是统治阶级用来教化与欺骗自己的玄学,产生厌恶情绪与抗拒态度。其四,形式的泛政治化。目前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主要是以思想政治理论课、党课、主题教育课等形式展开,并通过组织上的政治动员,以严格的政治纪律来保证课堂秩序,政治色彩太浓,大学生将其视为政治学习。

其一,将理想信念教育等同于政治信仰教育。政治信仰是对既定的政治形态的价值认同与终极关怀,当一种政治秩序建立后,为其服务的政治信仰教育随即产生。理想信念教育不仅包括政治信仰教育的最高层次还包括思想品德教育的基本内容,它们之间是一种种属关系,将两者等同明显存在层次上的简约化。我们党倡导的政治信仰教育也就是当代大学生理想信念的五信教育:马克思主义的信服教育,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信念教育,共产主义的信仰教育、中国共产党的信任教育、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信心教育。

其二,将理想信念教育等同于意识形态教育。自19世纪初法国哲学家德·特拉西提出意识形态(ideology)这一概念以来,它就成了一个带有强烈的政治色彩甚至颇有政治贬义的名词。广义的意识形态教育比理想信念教育范畴更大,它不仅为理想信念教育提供认知体系、利益取向与价值目标,还为其存在提供合理性辩护。有人认为淡化意识形态教育是当代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的进步,这显然是错误的,关键在于理想信念教育如何将意识形态有效内化。

其三,将理想信念教育等同于党性教育。时下由于各种教育要素存在一定的交集化现状,在目标与客体层面明显存在把理想信念教育等于党性教育,把对少数优秀学生高标准的党性教育,扩大至对所有学生的普遍要求,使普适性理想信念教育出现要求的拔高化,用先进性代替广泛性,用特殊性代替一般性,用超前性代替现实性,导致学生的认同严重不足而产生知行分离的两张皮现象。

针对当前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研究泛政治化取向,必须对其进行有效纠偏:其一,概念诊断——复合。理想信念作为一个复合概念命题,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从语义看,它是由理想与信念这两个概念形成的复合结构,不同于单独理想(奋斗目标)与单独信念(精神动力);[6]从功能来看,它不是理想与信念简单相加,而是理想的较高层次与信念的集中形式的有机统一;从特征上看,理想信念教育在时态上注重信念的现实性与理想的未来性的结合。其二,内容诊断——分层。一般来说理想信念可划分为政治理想信念、道德理想信念、职业理想信念和生活理想信念。政治理想信念作为一种宏观的社会价值追求,是最高层次与核心内容,规定并制约其他理想信念,其他理想信念是最广泛、最生动的表现,涵养了政治理想信念的茁壮与升华。因此,当代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要用前者来引导后者,用后者来支撑前者,强调前者的回归与后者的融合。其三,功能的诊断——多元。当代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要通过途径的创新实现从单一政治价值转向多元复合价值。例如结合高校风生水起的创业教育,注重理想信念教育对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健康发展、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建构的积极功效。其四,形式的诊断——兼顾。不仅重视思政课等形式的主渠道,还要兼顾专业教育、创业教育、心理卫生教育等形式;不仅重视课堂教育的正式形式,还要兼顾形式多样的自由论坛、演讲比赛、主题辩论等。

五 泛单向化

在以往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中,受教育者主体地位存在严重缺失,现有研究将侧重点放在受教育者层面,但非此即彼的思维与矫枉过正的行为导致研究泛单向化倾向司空见惯。

当前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研究泛单向化集中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其一,重视主体性忽视主导性。强调传统理想信念教育压抑与扭曲受教育者的主体性致使关系出现异化,认为应依照受教育者的主体开展理想信念教育,自然而然形成一种平等共生的关系,不存在教育霸权与强制,将以往强制与霸权归咎于教育者有组织的教育主导,认为教育者主导妨碍受教育者的主体地位,这种泛单向化显然不是针对受教育者的主体性,而是针对教育者的主导性,用主体性来削弱主导性。其二,重视个性化忽视共性化。强调人的自由发展应作为理想信念教育关注的重点议题,其出发点就必须建立在承认并尊重受教育者的一切个性存在及其差异合理性的基础之上,即理想信念教育是个性教育,这种泛单向化一味强调尊重受教育者的人格,尊重学生的一切个性化,根据学生个性选择教育目标与内容,忽视理想信念教育生存共同体意味双方遵守共同认可的规范,是共同价值目标之下以及在双方共性基础之上通过协同创新式的对话达成一种情感默契。其三,重视均衡化忽视差异化。强调当代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要坚持绝对民主精神,应允许学生大胆提出质疑,允许课堂自由激烈辩论,营造自由民主氛围,双方在教育过程中享有同等的参与机会与权利,彼此应在参与权与话语权上保持相对均衡。这种突出均衡化忽视了差别化,理想信念教育作为多极性异质主体的交往互动,每个参与主体根据自己的经历与体验形成一种差异化认知,这是理想信念教育的起点,在具体互动过程中不可能真正达到所谓绝对均衡,应体现一种公平带有差别的包容原则。

一方面,操作中的“矫枉过正”。计划经济体制条件下理想信念教育的受教育者主体地位存在长期的缺失,这种“不在场”的境况形成“对牛弹琴”式的客体性教育。随着市场经济体制建立与完善,出现客体性教育批判的狂潮,从现代性的批判与超越中探寻受教者在以往客体性教育中的劣势,细致地考究客体被压制的社会根源,这种泛单向化正是受教育者主体地位长期缺失而引发急切提升的心理反应,是一种现代性的拔高,希望尽快改变受教育者客体压制的情感释放,将受教者主体地位无限放大的结果,这是理想信念教育的矫枉过正。

另一方面,思维上的零和博弈。这种倾向的逻辑成因在于坚持零和博弈原则,这种“劫富济贫式”的逻辑思维认为以往忽视受教育者而强调教育者,于是教育者有一种居高临下与唯我独尊感觉,因而出现教育地位的不平等,如今要消除教育者的霸权,必须强调双方的静态均衡,这种均衡潜台词意味要淡化教育者的主导地位,削弱教育者的主观能动性,甚至不惜让教育者淡出理想信念教育的视野。

共赢成为当代教育追求的价值目标。马克思指出: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7]294共同提升师生的思想品德才是当代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的最终目标,这种教学相长的理念不仅限于培养学生成为“四有”新人,同时也要求高校德育工作者更加坚定自己所倡导的理想信念,双方在相互交流沟通中共同完善。马克思指出:教育者本人一定是受教育的。[7]55在高速发展的网络时代,知识更新与信息传播之快,教育者需要不断地学习,只有不断获取更多的信息与知识,进而促进自身的不断完善,才能持续提升理想信念教育水平。

[1] 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意见[N].人民日报,2004-10-15.

[2]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第30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EB/OL].(2012-07-23).http://www.cnnic.net.cn/hlwfzyj/hlwxzbg/hlwtjbg/201207/t20120723_32497.htm

[3]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103.

[4] 黄蓉生.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理想信念是核心[J].高校理论战线,2004(12):8.

[5] 彭绪琴.当代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研究[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8:3.

[6] 左雪松.论当代大学生理想信念教育研究的命题误区与逻辑纠偏[J].大庆师范学院学报,2012,32(3):141.

[7] 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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