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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江铜文化的景观艺术表征

时间:2024-06-19

徐 争,疏仁华

(铜陵学院 文学与艺术传媒学院,安徽 铜陵 244002)

皖江铜文化的景观艺术表征

徐 争,疏仁华

(铜陵学院 文学与艺术传媒学院,安徽 铜陵 244002)

铜文化是皖江区域标志性的地域文化,皖江铜文化景观即是从地域青铜采冶史衍生、发展起来的,以铜文化景观为内核的城市文化景观范畴。独具的地理形貌、人文历史、地域文化特征等构成皖江铜文化景观的艺术特征,其系统构成包括铜文化建筑景观、人文景观和自然生态景观。皖江铜文化的艺术表征因子广泛存在于城市的社会活动、建筑形式、民间风俗、生活习惯、地方艺术、戏曲歌舞等物质形态或非物质形态之中。铜陵市优秀的城市环境设计作品反映了皖江铜文化特征。皖江区域城市文化环境建设应该突出铜文化特色。

皖江铜文化;铜陵市;城市文化景观

安徽省铜陵市被称作“中国山水古铜都”,这个称号概括了铜陵自然文化景观的特点。铜陵位于皖江城市带,铜文化是皖江区域标志性的地域文化。铜陵市的文化建筑、城市铜雕塑、青铜文化主题广场、公园等无不蕴涵着丰富独特的铜文化因子。铜陵以“铜”命名,依铜立市,在发展文明城市、建设文化城市的今天,铜陵市城市景观设计,应该进一步突出铜文化特质。

一、皖江铜文化景观的艺术特征及系统构成

随着经济、文化和社会发展因素的不断驱动,人类与自然间产生着持续的交互影响,并因此建立起相互关联的状态,文化景观即是这一状态的表征与载体。[1]不同类型的文化景观,依托所处的自然环境,深刻地反映出人类与自然之间的和谐进化历程。[1]皖江铜文化景观即是这一和谐进化历程中的产物之一,它是指位于皖江段铜陵市所特有的以青铜文化为主导的地方文化。它是中国青铜文化的一个组成部分,是安徽省铜陵市典型的地域文化类型,更是铜陵重要的城市文化内核。[2]皖江铜文化景观即是从地域青铜采冶史衍生、发展起来的,以铜文化景观为内核的城市文化景观范畴。

铜陵地处长江沿岸丘陵地带。北部为临江冲积平原,地势比较开阔平坦,南部及东南部多为山地,中部为起伏的丘陵。根据皖南商周青铜文化研究中记载,铜陵地区是我国长江中下游成矿带的重要成矿区,是中国最早的产铜地之一,其矿冶历史和青铜铸造技术始于商周,延至当代,数千年绵延不断。千年的青铜采冶与铸造史,在特有的山林、丘陵、江水为主的地形地貌特征衬托下,构成了铜陵典型的自然景观和城市文化景观特征:即地理特征的封闭性与多样性;人文特征的独特性与丰富性;地域特征的多元性与融合性。铜陵铜文化景观依托着铜陵典型的自然、地理环境,带有明显的山文化、水文化和地域文化的特征。铜陵市优秀的城市景观作品反映了这种特征。如铜陵的南大门环境设计(图1),以“山水之门” 主题群雕塑为主景,采用现代的艺术表现手法,通过对铜文化景观的打造,赋予城市古朴、厚重的文化艺术内涵。再如铜都大道的道路景观设计(图2),依托地势,以历史时间顺序为主线,分布着 “蜚廉折金”、“汉置铜官”、“盛唐炉火”、“碧矿延绵”、“铜都永驻”、“光照未来”六组铜文化主题浮雕群,形象化地再现了中国古铜都的采冶史,蕴涵其中的规划设计理念是铜陵人的文化追求:“显山露水,感悟自然;彰显历史,弘扬文化;塑造形象,提升品质;完善功能,舒适通达”。

图1 山水之门(山文化、水文化、铜文化的融合)

图2 铜都大道上的铜文化浮雕“碧矿延绵”

与所有地域文化景观的系统构成一样,“人的生产生活、文化精神、环境生态”共同构成了皖江铜文化景观系统。从类型上可以分为三个层面:即文化建筑景观、人文景观和自然生态景观。第一,建筑选址、建筑形式、艺术装饰、材料使用是皖江铜文化建筑景观的主要层面表达,如在建筑选址上多选择依山傍水的环境模式,带有明显的山林文化与水文化的环境观。在建筑形式上多结合铜文化的特征与内涵,提炼出能够代表铜文化的典型要素,再通过外在和内在文化性的表达融入到建筑设计中。如铜陵市博物馆新馆(图3),整个建筑在主体造型上效仿传统青铜器,形象古朴厚重,具有很强的历史感。[3]建筑主体的装饰题材也比较独特,多以铜陵地区的青铜文物、纹样、历史遗迹、典故为主,形象生动有趣、审美情趣淳朴厚重,具有浓郁的历史文化气息。装修材料上,从建筑外立面的青铜板拼装,到室内的彩金穿孔铜带墙、铜吊灯等等大量运用铜质材料。第二,铜陵人文景观的精神层面不仅表达出皖江铜陵人浪漫、积极、开放的思维方式,更表达出皖江铜文化的包容性与创造性。不仅反映出铜陵人“经世致用”的文化价值观,也折射出古朴厚重、熔旧铸新、自强不息、敢为人先的铜都精神。更表达出铜陵人对魅力城市环境的向往和对精神文化艺术的不懈追求。这在众多的城市铜雕塑、铜文化广场、公园、国际铜雕艺术园(图4)中都有深刻的体现。第三,师法自然、物我一体的自然观是铜文化景观自然生态景观层面的主要表达,其设计主张自然美、艺术美。这与铜陵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及铜作为一种大自然给予人类的馈赠资源属性是分不开的。在铜陵有4A级景区天井湖,面阔八十公顷,山峦环之,湖光山色,相映成趣。有凤凰山滴水岩、老洲太阳岛、大通和悦洲、螺蛳山、笔架山等自然景观资源,不仅自然形式美,且具有重要的审美价值,这些都奠定了铜文化景观对自然与生态观的追求。

图3 铜陵市博物馆新馆

图4 国际铜雕艺术园

以上这些丰富的自然资源和文化景观类型作为重要的城市文化基础,必将奠定未来铜陵城市建设及铜文化景观设计的基础。

二、皖江铜文化景观艺术的表征因子

皖江铜文化景观艺术是指带有浓郁铜文化特色、能反映铜陵人审美情趣,具有皖江铜文化景观类型艺术特点的各种艺术形式。它通过城市的社会活动、建筑形式、民间风俗、生活习惯、地方艺术、戏曲歌舞等铜文化艺术表征因子来表达青铜文化特色,其显著的特点是通过物质形态及非物质形态,汇集成较为完整的皖江铜文化景观体系。按表征因子的表现形态分类,铜文化景观艺术可以分为显性的物质形态因子和隐性的非物质形态因子。像山体江河、采冶遗址、考古文物、民间工艺、文化建筑及装饰、历代名人的诗词歌赋、富有特色的物产、饮食文化等等,都包含了丰富的铜文化景观创作资源。如考古发掘的铜采冶遗址——金牛洞、铜山古铜矿遗址、被考古专家誉为中国乃至世界冶金史上一大奇观的罗家村大炼渣、记录铜采冶史的名人诗词歌赋等都包含着浓厚的文化景观和独具特色的地域性艺术气息,这些都表现出了明显的物质形态,我们把它称作为物质形态因子。在铜陵青铜主题文化广场、国际青铜雕公园、城市铜雕塑等作为城市铜文化景观的另一种表现方式,同样是具有明显的物质形态。而非物质类文化因子,是集民族的、地域的、历史的、怀旧的、乡愁的、意识的、心理的等诸多文化因子于一体,“承载了前人丰富的人生经验和心理祈盼,具有明显的感性生命活动的特征,表现为一种‘有意味’的形式”。[4]根据铜陵县志记载,铜陵在春秋战国时期先后隶属吴、越、楚国。西汉时期在丹阳郡设立铜官。六朝到隋唐时期,随着经济的发展,江南的铜矿采冶与铸币业也有了较大的发展,官府在铜产地设立铜监,负责监督生产和运输铜料。在此以后的各个历史时期,铜陵铜的生产对国家产生了重要的影响。1956年铜陵依铜建市。在漫长的历史沿革中,人们通过居住、生活、生产、信仰等孕育了丰富多彩的传统习俗和地域风情,又因不断的融合与渗透,汇合成具有鲜明特色的地域民俗文化。这些因子反映了鲜明的审美情趣和道德观,具有重要的历史、科学、艺术价值。如顺安的“三月三”庙会活动,是伴随着早期铜的冶炼与生产而衍生的。如各种青铜文化博览会、以反映青铜采冶铸造历史的戏剧等文化活动得到了广大游览者和市民的广泛喜爱。可见铜陵铜文化深刻地影响和滋养着铜陵人民的生产生活,已成为重要的标志性文化。

三、皖江区域城市环境的特色化建构呼唤铜文化景观艺术的不断参与

城市规划大师张锦秋女士说过:“城市建设是一个历史范畴,任何一座城市在营造自己的文化环境时,都需要在原有城市文化的基础上进行再创造,使城市形象独具特色。城市文化环境的营造应是长期型的建设,而不是突击式的装磺。”[5]尊重铜文化景观艺术的表征因子,关注现代城市文化环境的建设,是大力发展皖江区域城市文化环境建设不可或缺的重要元素,我们呼唤城市环境建设中铜文化景观艺术的不断参与,尤其是铜陵本土城市环境的文化景观建设中,我们需要具有历史文化基础的铜文化景观,并在此基础上进行再创造,只有这样才能有效发挥铜文化景观的认知作用、教育意义和审美功能。

丰富的铜文化景观艺术因子,作为皖江铜陵区域城市文明的载体,深刻的影响着铜陵人的“潜在意识”,它是现代皖江铜陵地域文化的重要名片。因此,懂得皖江铜文化景观艺术这个特色载体的历史变迁、文化内涵、表现形式、传承与发展,提高认识,加强文化和历史认同感,对实现城市文化景观艺术的多样性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同时,作为伴随城市发展建设而产生的独特文化类型来说,它是弘扬地域文化精神的重要文化载体,是提高审美能力,丰富精神生活不可或缺的积极因素,保护与发展铜文化景观艺术价值极为重要。面对传统与现代发展的矛盾,我们既要不断的挖掘和沉淀铜文化景观艺术因子,更需要借鉴国内外一些优秀的文化城市环境建设经验,如以丰富的高雅艺术创作和浓厚的高雅文化氛围为主要特征的文化城市维也纳、佛罗伦萨。以丰富历史文化遗存、古典与现代相交融为特征的文化城市巴黎、伦敦等做出的成就等都是值得借鉴的。

目前国家、省级有关部门也制定了相关的法律法规,对历史遗存、本土美术、文物古迹、传统工艺、风俗习惯等物质的和非物质文化遗产采取了抢救性的保护,这些措施对传承和保护铜文化艺术都起到了积极的作用。最后,在物质和精神功能方面,强化文化精神是心理和情感的需要,更是是艺术审美、文化信仰、民族特性的体现。[6]我们需要加强文化教育、以社会责任和历史使命的名义来提高文化认识。只有从城市文化环境的整体性出发,我们才能以文化的名义和文化的认同感来建设未来的城市。

[1]单霁翔.从“文化景观”到“文化景观遗产”(上)[J].东南论坛,2010(2)7-17.

[2]徐争.城市公共环境设计中地域文化的应用研究——以皖江铜文化的应用研究为例[D].华中科技大学硕士论文,2008.

[3]刘宇波.博物馆建筑文化性的外在与内在表达——以铜陵市博物馆设计为例[J].新建筑,2009(04)56-60.

[4]谢旭斌.新农村建设中湖南乡村文化景观艺术的表征与保护[J].艺术评论,2011(9)144-147.

[5]张锦秋.城市文化环境的营造[J].规划师,2005(1)73-75.

[6]谢旭斌.新农村建设中湖南乡村文化景观艺术的表征与保护[J].艺术评论,2011(9)144-147.

责任编辑 张吉兵

2016-04-05

10.3969/j.issn.1003-8078.2017.01.15

徐争(1979-),女,铜陵学院院文学与艺术传媒学院讲师,硕士研究生;疏仁华(1968-),男,铜陵学院文学与艺术传媒学院教授,博士。

2014年度铜陵学院铜文化专题校级科研项目,项目编号:2014tlxytwh31;2016年度安徽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项目,项目编号:SK2016A0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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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3-8078(2017)01-006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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