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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梅州侨乡批局经营网络研究——以1936 年汕头批局登记详情表为证据

时间:2024-06-19

胡少东,林晓博,翁希演

(汕头大学商学院,汕头 广东 515063)

引言

梅州地处五岭山脉以南,山峦叠嶂,山峰连绵起伏,全市平原面积仅占13.7%,山多地少,明清以来,人民生活艰难,为了谋生,有许多客家人谋求到海外发展。特别是1860 年汕头开埠以后,在韩江三角洲地区更是兴起下南洋高潮,许多客家人经由汕头港出洋,往南洋谋生[1]。与潮汕人一样,客家人出洋的主要目的是赚钱养家,因此需要托熟人带钱物回家,促进了侨批业的发展。

与地形地貌相适应,近代梅州侨批业也表现出不同于潮汕地区的特征,就是水客活动非常活跃,水客递送是客家侨批传递的主要途径。潮梅地区的水客因地理与方言关系分为潮帮和客帮两种,因潮汕地区批局的普遍设立,水客对侨汇的吸收作用有限,水客人数也较少。而梅州地区侨批则以水客递送为主。19 世纪末到20 世纪初,潮梅水客达800 人,是水客业最盛的时期。至20 世纪30 年代,“南洋水客联合会”在汕头成立,会员有900 多人,其中梅籍者有700 多人,潮籍者有200多人[2]。梅籍水客几乎涵盖所有的县(市、区)、镇以及重点侨乡村。1950 年梅州各县对水客进行登记管理,发现水客主要分布于梅县、大埔等县,其中梅县447 人,大埔296 人,蕉岭45 人,兴宁34人,共计822 人[3]。肖文评以民国时期的大埔县百侯村为例,讲述了水客的经营习俗和个性化服务,认为受山区的地理环境影响,水客是侨乡亲人与海外华侨联系的纽带,水客和侨批对近代梅州侨乡社会形成和发展有着重大的影响[4]。

明清以来,客家地区的侨汇业务以“水客”携带为主。清末起,随着海内外批局的设立,梅属华侨也在泰国、印度尼西亚、新加坡等地设立批局,梅属华侨也有通过批局寄递侨批,侨批再经汕头批局转送梅州地区批局,再由批局解付至各侨属[5]。如民国《丰顺县志》载:“邑属国外汇兑,以南洋侨批为大宗,向由汕头批馆转驳各圩商店交收,尤以汤坑、留隍两处最多,每月少则五六批,多则八九批,皆源源汇驳。”[6]随着海内外梅属批局的创设,在海内外批局的合作下,一个覆盖南洋梅属华侨和国内梅属侨眷的批局经营网络也日渐形成,通过侨批网络递送侨批也逐渐成为梅州地区侨批递送的主要方式①批局经营网络也常称为侨批网络。。不过,有关梅属侨批业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水客研究,有关梅属批局经营网络的研究尚未发现。

近代批局在南洋各地颇为普遍,其服务范围多有地方性,批局可分为潮州帮、梅属帮、福建帮、琼州帮等,其中,尤以潮州帮和福建帮为活跃。有关批局的研究也主要集中于潮汕批局和福建批局。因梅州侨批多经由汕头转发,加上潮梅地区经济和社会联系紧密,“潮、梅,本属一家”[7],有关梅属批局的研究多散见于潮汕批局的研究中,鲜有以梅属批局为对象的研究。

随着近代邮政档案的开发利用,我们发现广东省档案馆馆藏汕头一等邮局登记详情表中有为数不少的梅属批局,这为我们深入研究梅州批局经营网络提供了史料支撑。本研究以广东省档案馆馆藏汕头批信局登记详情表为依据,整理出梅州侨批网络批局清单,描绘出梅州侨批网络社群图,分析梅州侨批网络的关系构成,运用UCINET 软件对梅州侨批网络进行社会网分析,包括网络密度、中心性和派系,从量化角度展示梅州侨批网络的特征,为近代梅州侨批网络的经营服务提供实证分析。

一、数据来源和研究方法

(一)数据来源和批局样本

本研究的数据来源于广东省档案馆馆藏1936 年汕头一等批局的登记详情表②汕头一等邮局秘书处,《中华民国二十五年各批信局声请书副份》,广东省档案馆藏,全宗号:86;目录号一,案卷号344。。批局登记详情表登记了汕头一等批局及分号的基本信息,包括批局名称、设立时间、设立地点、营业人姓名、年龄、籍贯,与何处营业往来等信息。

按照批局登记详情表,营业地点在汕头的梅属(营业人籍贯为梅州地区)的一等批局共12 家,营业地点在梅州地区的一等批局13 家,与梅属分号合作的潮属一等批局23 家,我们将与梅属分号有合作关系的潮属一等批局也作为梅州侨批网络的一部分,同时,我们也将梅属总号的潮汕分号也作为梅州侨批网络的一部分,以此构成我们的研究样本,这样能够更加全面反映梅州侨批网络的经营和覆盖范围。

如表1 所示,我们以登记的一等批局为总号,经整理,样本包括总号48 家,共登记海内外分号152 家(含共同分号,即同一分号与不同批局合作,其中,海内86 家,海外66 家),作为分号的海内外批局实际共114 家,其中,海内57 家,海外57 家。最终形成的侨批网络矩阵是162*162。

表1 梅州侨批网络中的总号批局及海内外分号数量 单位:家

(二)网络分析方法

首先,我们将分析梅州侨批网络中批局的地域分布情况,让我们对梅州侨批网络有个总体印象。第二,分析梅州侨批网络的关系构成,分析梅州侨批网络中的批局是如何构建合作关系的。第三,根据整理得到的批局样本,构建162*162侨批网络矩阵,运用可视化工具Gephi 描绘出梅州侨批网络社群图,首次直观呈现梅州侨批网络形态。最后,我们将以梅州侨批网络为样本,运用UCINET 软件,分析侨批网络的密度、中心性和派系,进而分析梅州侨批网络特征,期望为梅州侨批网络的运作寻找实证支持。

二、梅州批局经营网络批局分布和关系构成

(一)批局分布

根据1936 年汕头批信局登记详情表,梅州侨批网络中的批局地域分布见表2。在43 家汕头批局中,营业人籍贯为梅州地区的有20 家,营业人籍贯为潮汕地区的有23 家,近代梅州侨批多数经过汕头转发,这些潮籍汕头批局通过与梅籍批局合作,把服务范围扩展到梅州地区,可见潮梅经济社会联系之密切。在梅州侨批网络中,梅州地区批局共有59 家,其中,一等批局13 家,梅州地区批局主要集中于梅县、大埔和丰顺。有3 家梅籍一等批局(广泰祥、荣丰利、同发利)在揭阳、潮安设立同名分号共3 家,把服务范围延伸到揭阳和潮安。在梅州侨批网络中,由梅籍人员经营的海外批局共有57 家,主要分布于马来西亚、泰国和印尼等。

表2 梅州侨批网络批局地域分布情况 单位:家

(二)侨批网络的关系构成

在侨批网络中,总号批局通过与海内外分号合作,构建起覆盖海外华侨和国内侨眷的侨批服务网络。那么,在梅州侨批网络中,总号与海内外分号是如何构建合作关系的呢?

虽然现有文献认为海内外批局通过地缘关系和血缘关系构建合作,但鲜有从实证上给予检验,我们通过分析梅州侨批网络中总号批局与海内外分号的关系,从量化的角度分析梅州侨批网络的关系构建。

我们将批局营业人同姓者视为同宗关系,将批局营业人籍贯同县者视为同乡关系,两者合称为乡族关系。如表3 所示,通过分析总号与海内外分号间的同宗关系和同乡关系,可以发现,梅州侨批网络海外分号与总号营业人同姓者占了37.88%,同籍贯者则高达93.94%;国内分号与总号批局营业人同姓的占36.78%,同籍贯者则占56.32%。可见乡族关系是连接梅州侨批网络的主要纽带。在国内分号中,分号地点与总号批局营业人籍贯一致者有30 家,占比34.48%,这说明总号批局为服务本县本乡,往往在家乡设有分号或与当地批局建立合作。

表3 梅州侨批网络关系构成情况

近代跨国侨批网络,多数批局通过代理进行合作,自设分号的情况比较少。自设分号的名称一般与总号名称相同,也有不同者,分号营业人多为同姓族人。从批局登记资料来看,我们只能识别与总号同名号的分号,在梅州侨批网络中,国内分号与总号批局同一名号有13 家,占比14.94%,海外分号与总号批局同一名号的有8 家,占比12.12%。

在侨批跨国传递中,海外分号至国内总号这一环节最为重要,也面临较大不确定性和风险。可以发现,在梅州侨批网络中,总号和海外分号同籍贯、同姓的比重要高于总号与国内分号同籍贯、同姓的比重。这一定程度上说明,为保障跨国环节侨批递送的安全,梅州总号与海外分号更加依赖同乡关系和宗族关系建立合作。

与潮汕侨批网络相比,从总号批局与分号营业人同籍贯占比来看,无论是在海外环节还是国内环节,梅州侨批网络均要高于潮汕侨批网络,这说明梅州侨批网络更加依赖同乡(县)关系,批局的服务范围也主要限于本县本乡。而在潮汕侨批网络中,潮籍批局间的合作并不限于同乡(县)关系,更多的是潮籍间的合作[8]。换句话说,潮汕批局不仅服务本县本乡,还拓展到整个潮汕地区乃至周边近邻地区。这一差异可能与潮汕地区和梅州地区的地理地貌有关,潮汕地区多为平原地区,批局容易拓展服务范围,而梅州地区为山区,批局拓展服务范围比较困难,因此,梅州批局的服务范围主要限于本县本乡,批局间也主要依托同乡(县)关系构建合作。

三、梅州批局经营网络社会网分析

(一)梅州侨批网络社群图

我们以样本批局构建批局合作矩阵,运用Gephi 软件呈现梅州侨批网络社群图(图1)。从社群图可以看出,梅州侨批网络非常松散,碎化为多个成分,缺乏明显的核心批局。

图1 梅州侨批网络社群图

(二)网络密度

网络密度的值是由该网络中实际存在的连接数除以网络中可能存在的最大连接数得到的。总体而言,网络密度越大,表明网络成员之间的联系越紧密,该网络对其中行动者的态度、行为等产生的影响就越大。联系紧密的网络不仅为其中的个体提供各种社会资源,同时也成为限制其发展的重要力量。

对梅州侨批网络的网络密度进行计算,结果见表4,可以发现,梅州侨批网络密度非常小,仅为0.012,比潮汕侨批网络密度0.0187 小[9]。进一步对梅县籍、大埔籍和丰顺籍侨批网络进行分析,各县籍侨批网络密度比梅属整体网络密度有所提升,但也较小,其中大埔籍侨批网络密度最大,也仅为0.085。这说明梅属批局之间的联系都比较松散,无论是整体梅属侨批网络还是各县籍侨批网络,批局间的合作并不紧密,整体侨批网络对批局的影响力都比较有限。比如梅县籍批局,有99家,数量最多,但梅县籍批局却分割为多个小团体,批局间缺乏合作。从网络密度量化指标可以判断梅州侨批网络是一个非常松散的网络组织,各县域批局网络也比较松散,并没有以县域为界形成县域派系,这与梅州侨批网络社群图是一致的。

表4 梅州侨批网络密度

(三)中心性和影响力

1.中心性分析

社会网学者认为,如果一个行动者与很多他者有直接的关联,该行动者就居于中心地位,从而拥有较大的权力。网络的“中心性”分析就是从“关系”角度出发对权力进行定量研究。点的度数中心度最常用来衡量谁在团体中成为最主要的中心人物。通过计算侨批网络中批局的度数中心度,可以测量该批局在整个侨批网络中的权力,从而识别侨批网络中的中心批局。度数中心度也可用于测量信任,能帮助我们识别侨批网络中信誉高的批局。如果某个批局的度数中心度高,则说明该批局拥有较多的合作批局,有着较高的信誉,从而在侨批网络中也具有较高的权力。

中间中心度测量的是行动者对资源控制的程度。具体地说,如果一个点处于许多其他点对的捷径(最短的途径)上,就说该点具有较高的中间中心度,或者说该点在多大程度上控制他人之间的交往。中间中心度是一种控制能力指数,标准化中间中心度介于0~1 之间,如果批局的中间中心度接近于1,则它处于网络的核心,对网络成员拥有近乎100%的权力。

我们对梅州侨批网络进行中心性分析,识别侨批网络中的中心节点,进而识别出信誉度高的批局,并能识别侨批网络权力结构特征。梅州侨批网络的中心度和中心势指数见表5。

从度数中心度分析来看,梅州侨批网络的绝对度数中心度平均为1.877,标准差为1.763,度数中心势指数为4.48%,可见无论从点还是整体网络图来看,梅州侨批网络没有表现出集中趋势,不存在权力过分集中的现象,不存在有垄断势力的批局,这印证了批信局的经营具有较强的竞争性观点[10]。

从中间中心度分析来看,梅州侨批网络的标准化中间中心度非常低,平均仅为0.046,标准差为0.132,图的中间中心势指数也仅为0.97%,可见无论从点还是整个网络来看,梅州侨批网络的中间中心度都比较低,缺乏一些对网络有控制力的批信局。

我们进一步对总号批局和海内外分号批局的中心度进行分析(表6),无论是度数中心度,还是中间中心度,总号都要明显高于海内外分号,这说明了总号批局在侨批网络中的重要地位。在侨批网络中,总号连接着海外分号和国内分号,起到“桥”的作用,具有较高的中间中心度。

表6 批局中心度情况

为进一步识别出梅州侨批网络中的重要节点批局,我们对批局的中心度进行分析,结果见表7,可以发现,有107 家批局只与1 家批局合作,占全部批局的66.05%,侨批网络中中心度最大的是“汕头:利东庄”,也仅与9 家批局合作,中间中心度也仅为0.28(表8)。可见整个梅州侨批网络中,并不存在拥有垄断势力的批信局,各批局各有各的服务范围,表现出较强的竞争性。表8列出度数中心度高于7 的8 家批局,这些批局都是侨批网络中的重要节点,在局部范围内有着较强的影响力,也是信誉度较高的批局。

表7 批局程度中心度分布情况

表8 梅州侨批网络中中心度较高的批局

2.影响力分析

在一个整体网络中,每个行动者的关系选择是不同的。有的行动者明显得到的关系选项多,那么他的影响力就大;有的行动者得到的关系选项少,那他的影响力就小。卡兹影响力指数和胡贝尔影响力指数是测量网络中行动者影响力的主要指标,我们对梅州侨批网络中的批局的影响力进行测量,排在前列的批局见表9,可以发现,这些批局影响力排序与中心度排序是一致的。

表9 主要批局影响力指数

在这些有较大影响力批局中,只有“丰顺:詹恒亨”是地方分号,其他批局均为总号批局。“丰顺:詹恒亨”同时与8 家汕头批局合作,成为梅州侨批网络中的重要的地方批局之一,是丰顺的核心批局。

(四)侨批网络派系分析

从前面网络密度分析结果来看,无论是梅州整体侨批网络,还是各县属侨批网络,网络密度均是很小的。这说明梅州各批局间的联系是比较松散的,即便在各县内部,批局间的联系也较松散。为进一步检验梅州侨批网络是否存在派系,我们对侨批网络进行凝聚子群分析。

首先,我们对梅州侨批网络进行成分分析。成分分析是凝聚子群分析的最简单形式,从分析结果来看(表10),162 家梅州批局共分为25个成分,批局数量最多的成分只有20 家批局,占全部批局数的12.35%。可见梅州侨批网络内部呈现碎片化现象,即便同一县籍的批局也没有出现抱团现象,如批局营业人均为梅县籍者有11 个成分,可见梅县籍批局间的合作非常松散,各成分多以设在汕头的总号为中心,各有各的服务范围,少有合作。这与潮汕侨批网络形成明显对比,1936 年的潮汕侨批网络中,批局最多的成分有208 家批局,占网络批局总数226 家的92%,这说明208 家潮籍批局通过合作,连成一片,形成了覆盖潮汕华侨和侨眷的侨批服务网络。

表10 梅州侨批网络成分分析

第二,我们进一步对梅州侨批网络进行派系分析,我们采用派系最小规模为5 的2-派系分析,结果表明,从可达性角度,梅州侨批网络可分为21 个派系。按照批局营业人的籍贯,这21 个派系可细分为四种情况:(1)梅县籍的有13 个派系;(2)丰顺籍有1 个派系;(3)丰顺籍和潮汕籍进行合作的有4 个派系;(4)梅县籍与兴宁籍、蕉岭籍、大埔籍合作的派系有3 个。

无论是成分分析还是2-派系分析,结果表明,梅州侨批网络内部并不存在以县籍为界的帮派,即便是梅县籍批局,也分为多个成分或派系,可见梅州批局间的合作非常松散,各有各的服务范围。这可能是受梅州地区地理及交通的影响,因梅州山区交通不便,市场拓展比较困难,总号批局平均只有1.79 家地方分号,也就是说,多数总号批局在梅州地区只有1 到2 家分号,服务范围自然难以扩展,从而出现市场分割现象,制约了服务范围和服务效率。因此,梅州华侨可能更偏好水客提供的服务,这一定程度上解释了梅州地区水客更为流行的原因。

四、研究结论及启示

本研究以1936 年梅州侨批网络为研究对象,通过对侨批网络的关系构成、网络特征进行分析,首次呈现梅州侨批网络面貌,研究结论如下。

首先,梅属批局与潮属汕头批局合作紧密,梅州地区侨批多通过汕头批局进行转递,潮属汕头批局是梅州侨批网络的重要组成部分。梅属批局多数在汕头设有总号或者分号,或者与潮属的汕头批局进行合作,来自南洋各国的批信到达汕头邮政局后,由汕头批局领出,再发往梅属各县。

第二,海内外梅属批局多通过同乡(县)关系构建合作,服务范围主要是本县本乡乡亲,在跨国环节,总号与海外分号更是依托同乡(县)关系建立合作,以同乡(县)关系保障侨批网络的运作。

第三,梅州侨批网络并不存在以县域为界的帮派,即梅县帮、大埔帮、丰顺帮等。梅州侨批网络内部呈碎片化分布,多以一等批局为中心形成独立的子网络,子网络间缺乏合作,即便同一县籍的批局,也各有各的服务范围,从而影响了梅州侨批网络的服务范围和运作效率。

以上研究结论对于今天梅州经济社会发展具有一定的启示,如果说近代梅属批局间缺乏合作可能是受地理环境的影响,那么,在交通、通讯发达的今天,梅州企业需要敢于开拓市场,加强合作,更好地促进地方经济社会发展。

在近代,时局动荡,侨批业也不断发展演变,限于史料的限制,我们未能从较长时期考察梅州侨批网络的发展变化,期待随着档案资料的挖掘利用,今后能更加系统全面地研究梅州侨批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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