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6-19
陈 甜
(郑州轻工业学院 外国语学院,河南 郑州 450002)
论《三国演义》英译背后的操纵力量
陈 甜
(郑州轻工业学院 外国语学院,河南 郑州 450002)
“操纵”现象不可避免地存在于翻译实践中,文学翻译如此,非文学翻译亦是如此。以《三国演义》早期与当代英译活动为例,无论是社会历史语境、还是译者、出版商都如一双“无形或有形之手”操纵与推动着翻译策略的选择、译本的形成与发行等,然而“翻译却绝非操纵”。因此,理清翻译与操纵两者之间的关系就显得尤为重要。正确看待翻译背后的操纵力量有利于揭示出文本以外的历史时代、意识形态以及译者主体对翻译的影响,有利于拓宽翻译研究的新领域。
《三国演义》英译;社会历史语境;译者;出版商;操纵力量
无论是文学翻译实践中,还是非文学翻译实践中,“操纵”现象不可避免地存在其中。社会历史语境、出版商、译者等都或多或少、有意无意地操纵着翻译活动的始终。无疑,这样的翻译操纵观跳出了只注重文本而忽视超文本因素的偏颇,把诸如目标文化的政治、意识形态、审美情趣与道德规范等超文本的因素纳入其研究范畴,揭示出文本以外的历史时代、意识形态以及译者主体对翻译的影响,开辟了翻译研究的新天地。然而,“翻译却绝非操纵”,切不可以过分地强调政治、权力、意识形态等因素在翻译中的作用,丢失了翻译研究的本真。于是,理清翻译与操纵两者之间的关系就显得尤为重要。
英国当代翻译理论家Hermans最先将 “操纵”(manipulation)一词引入翻译理论研究,他认为:“翻译,从目标文学的视角分析,意味着为了某一目的对原文文本进行某种程度的操纵。”这一观点的提出被视为翻译理论操纵学派的雏形。随后,Lefevere发展了这一观点,在其《翻译、重写和文学名声的操纵》(Translation,Rewriting,andtheManipulationofLiteraryFame, 1992)较为系统地论述了翻译的操纵观——“翻译是对原文的重写。一切翻译,无论其意图如何,都反映了某种意识形态与诗学,据此以特定方式在特定社会操纵文学发挥功能。重写就是操纵”,这标志着“操纵学派”的正式形成。具体说来,操纵学派认为翻译要受到译者或当权者意识形态和诗学的支配,也就是要受到目的文化中占支配地位的意识形态和诗学的操纵,因为这种意识或政治意识深深植根于译者与整个社会之中,要么通过译者“个人无意识”或者整个社会的“集体无意识”进行的,即隐性操纵;要么翻译发起者、赞助者以及上级审查当局给予明确的翻译指示或要求,明示译者不得违背某种意识形态规范,译文要求符合某种审美情趣,这种出于他人明确的规定或限制的操纵,即显性操纵。归结起来,这种意识形态有时是译者本身认同的,有时却是赞助者强加的,即译者本身既具有主动操纵的一面,又存在被动操纵的一面。
值得称道的是,操纵学派跳出了语言学派狭隘的文本视域,克服了语言学派只注重文本而忽视超文本因素的偏颇,把超文本的因素——目标文化的政治、意识形态、审美情趣与道德规范等对译者的影响纳入其研究范畴,创造了翻译研究的新理论。然而,某些操纵派学者却过分地强调了政治、权力、意识形态等因素在翻译中的作用,轻视甚至抛弃“忠实”与“对等”的原则,将那些绝非“译”的内在因素冠冕堂皇地登上翻译这一舞台,使之成为其翻译的主角,使“不译”成了“译”的主流,提出了“翻译即操纵”的悖论,显然这样的悖论是不可能成立的。因此,只有辩证地看待翻译背后的操纵力量才有利于揭示出文本以外的历史时代、意识形态以及译者主体对翻译的影响,才有利于开辟翻译研究的新天地。以下以《三国演义》英译活动为例,揭示《三国演义》文本以外的因素——社会历史语境、译者、出版商等操纵力量对整个翻译活动的影响,即操纵着译者这样译或那样译的策略选择;操纵着迥然不同的译文本的最终形成等。
翻译不是在真空中进行的,而是在特定时间的特定文化中翻译。作为翻译活动的重要主体——译者,是具有社会属性的,他们的翻译行为总体上反映着所处社会历史语境的特征。不同社会历史语境的政治、经济、文化特点会映射和具体化在译本中,使同一原本产生具有典型时代特色的译本。如《三国演义》早期英译本产生于1820年至1925年,在这一百年里中国正值西方列强在东方殖民时期,当时中国社会经济落后,政治体制腐朽,国内形势动荡不安,国力衰微,国际地位低下。西方人对于中国的认识仅仅停留在“东方一个神秘的国度,富有所以值得掠夺,落后所以不堪一击”。在如此社会历史时代背景之下,早期英译本中存在着肆无忌惮随意地删减原著内容的痕迹,西方译者表现出一种“妄为”态度。然而,结合当代译本产生的时代背景,自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综合国力不断增强,社会安定繁荣,国际地位日趋提高,从《三国演义》当代译本中我们发现无论是西方译者和中国国内译者都竭尽全力地译介《三国演义》全部内容,表现出“尊重原著”的翻译工作态度。
(一)来自译者的操纵
《三国演义》早期英译本集中产生于1820年至1925年,主要由在华的外国人担任,当时国人翻译意识尚未崛起,而在华外国人具有鲜明的翻译目的和针对性极强的服务对象,即他们本着“探索东方奥秘”,对于中华文化充满着猎奇心理,希望通过翻译来了解中国的历史、政治、军事等方面,同时方便外国读者的在华生活。如在1925年的《三国演义》邓罗(C.H.Brewitt-Taylor)译本中其前言部分对其翻译目的、翻译策略等都有过交代:“《三国演义》是一部带有典型东方色彩,适用于说讲的小说,令人百听不厌。英语习惯于用一些代词来替代一些拼写奇怪的人名,为了减轻外国读者的记忆负担,我采用了姓或姓名的,省去了字来交代人物角色。《三国演义》现在已有满语、日语、暹罗语(泰语的旧称)等语种的译本。作为中国文化的专家,我希望能增加一个英语译本,填补其空白。但愿这样一部文学巨著西方读者也能欣赏到。”由此可知,邓罗一开始翻译《三国演义》时,内心就早已设定理想的读者——西方读者。
邓罗在译本前言一开头就引用了韦利(Alexander Wylie)在Notes on Chinese Literature的话语,“小说,一种不错的文学形式,尚未得到中国人的认同,也没列入民族文学之中。接受欧洲思想的中国人本将会感到小说和传奇故事非常重要,可惜却被忽视了。小说和传奇故事反映了不同时代的行为习惯和风俗人情;小说和传奇故事为我们研究语言的变化提供了样本;人们也可以通过阅读它们从中了解历史;它们当中的人物角色也产生了重要作用和广泛影响,以上方面足以成为不应忽视这种文学形式的正当理由。《三国演义》就是这样一部小说……”借用韦利的观点作为译本前言的开场白,说明了他在翻译初期就意识到了类似《三国演义》这样的传统通俗小说,在当时的文学界是不受重视、不被认可的。
他试图通过译介《三国演义》,把这种极具影响力的文学形式带到英语国家。邓罗是英语世界第一个全译《三国演义》的译者,他用这种方式,将千年之前中国的政治、文化、历史、军事、社会状况、风俗人情、伦理道德及人际关系等等带到西方世界,同时透过故事情节、战事布局和谋略让西方人洞察小说人物的内心世界,感受到古代中国兄弟间的情义、君臣间的忠义,以及其它中华文化传统美德。
可以看出,无论从选取《三国演义》这一小说题材进行翻译、设定西方读者作为阅读与欣赏译本的对象,还是在翻译中采用的人物角色人名中“字”的删减,无不映射出译者那具有主观能动的操纵力量。
(二)来自出版商的操纵
从译者与出版商的双向选择来看,邓罗选择别发印书馆(Shanghai Kelly & Walsh Limited)作为译本发行的出版社。
别发印书馆又称别发洋行,是英商于1870年在上海开设的印刷出版企业,直至1953年因无以为继而歇业,先后在上海黄浦滩路及南京路等处营业。别发印书馆在中国开展业务的80多年间,共出版了约961种书籍(包括修订本和重印本),其中关于中国的书籍占了一半以上,共569种。在这些有关中国的书籍中除汉语教材、口语手册、字典辞典等实用书籍外,还有大量的关于中国的历史、地理、民俗、宗教、文学、艺术等方面的介绍或研究性的著作。就中国古典文学,共出版了23种(不包括重印本),其中就有大量的作品的译本,邓罗所译的《三国演义》正是其中之一。
别发印书馆主要经营西文书籍印刷和出版,直接面向对于中华文化有着猎奇心理,希望通过阅读译作来了解中国的历史、政治、军事等方面在华之外国人,旨在方便他们的在华生活。周越曾在《申市过去的西书店摊》中谈到别发印书馆时,说过“几乎完全没有与中国人做交易的意思。”王辛笛在《旧书梦寻》中也对上海的别发洋行有过类似描述,“上海的别发洋行则是专门招徕大腹便便的洋商富贾作座上客了……再一看标价奇昂,折合当时外汇牌价总要高二三倍,显然是硬敲竹杠,这使我们这些年轻读者只好悻悻然而去矣!”毫不夸张地说,别发印书馆有着明确的出版侧重、经营目的和服务对象,即“今外洋各地对于中国文化书籍之需要渐增,同时,中国对于西洋文化、工商业杂志等之需要亦众。”别发印书馆旨在“增进中国文化之流入欧美各地(尤以英国及其海外属地为主),同时并协助欧美文化之流入中国”。②
别发印书馆独树一帜地充当着近代上海出版文化中的文化传媒角色,帮助在“西学东渐”的社会大潮下涌动出“东学西渐”的潮流,促进了西方人对中国更全面、更客观的认识,在中西文学和文化交流史上有着不可忽视的地位。
邓罗选择了这样的出版社发行自己的译作,同时别发印书馆同意印刷发行邓罗所译的《三国演义》,至少还可以说明两点:其一,邓罗本人认可该出版社,别发印书馆又接受与同意出版邓罗所译的《三国演义》,说明邓译本与该出版社的出版要求是相契合的;其二,作为出版商,别发印书馆为《三国演义》邓罗译本的发行起着推动的作用,具有鲜明的操纵力量。
归结起来根据邓罗译本的前言及别发印书馆的社会角色,充分证明了邓罗,作为译者本身从一开始翻译《三国演义》就主动地设定好了翻译行为的译文收受者以及翻译的目的,即《三国演义》的译文收受者主要是在华生活的在华之外国人,但不排除有一定英语水平的,熟知《三国演义》原作并对英语感兴趣的中国人。同时,《三国演义》的翻译的目的表现为向在华之外国人推介中国文学和文化。在《三国演义》的整个翻译过程中,译者的主观能动性作用相当突显,出版商对译作的发行起着一定的推动作用,无疑两者都是《三国演义》早期译本背后不可或缺的操纵力量。
(一)来自译者的操纵
《三国演义》当代英译工作主要由中国国内翻译专家和受聘于中国官方力量的外籍翻译专家担任。这些专家自知其肩负的责任与使命,即翻译乃架起对外推介文化的桥梁,从而使伟大的文学作品成为全人类文明的共同财产,促使不同文化间平等地交流与对话。以《三国演义》当代英译译者罗慕士(Moss Roberts)为例,他之所以乐意接受来自中国外文出版社的邀请,是因为他热爱中国文化,着迷于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对汉代灭亡(公元220年)以前早期中国的哲学、文化、文学等中国文化内容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形成了有关早期中国哲学思想史的研究专长,长期活跃在纽约高校和美国汉学界。罗慕士尤为钟情于“三国文化”,早在受邀之前,就自发地翻译了《三国演义》第1回、第20- 29回、第34-44回、第46- 52回、第60回、第63回、第73-78回、第80- 81回、第83-85回、第95回、第103-104回,共计46回,取名为《三国:中国的壮丽戏剧》(Threekingdoms,EpicandTheatreinChina),1976年由纽约梅林因书局(Pantheon Books)出版。分析可见,拥有浓厚的汉语学习兴趣——精通汉语语言和文化——自发节译《三国演义》——将节译文本运用于教学——受邀全译《三国演义》,在这样一个过程中,毫无疑问地将《三国演义》原语文化或多或少带到了译入语国度,从而推介了中国文化。如果说对于中国文化的对外推介,罗慕士或许是无意之举——隐性操纵,但中国外文出版社一定是有意为之——显性操纵。
(二)来自出版商的操纵
距1925年翻译的早期全译本时隔大约60年后,新中国首次将《三国演义》的英译工作提上议程。1982年,时任中国外文出版社的副总编辑罗良提出《三国演义》英文120回全译本仍交由罗慕士翻译。于是,罗良和犹太裔中国学者伊斯雷尔·爱泼斯坦(Israel Epstein,1915-2005)安排罗慕士作为外国专家于1983至1984年间访问中国。罗慕士于1983年9月来到北京,到达后不久便投入《三国演义》的全译工作。中国外文出版社是对外介绍中国的国际化专业出版机构,自1952年成立以来,用43种文字翻译出版了2万余种图书,内容包括中国领导人著作、中国重要文献、中国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等,共计印刷4亿多册,发行到世界100多个国家和地区。中国外文出版社出版的一大批经典性的著作进入欧美市场并成为相关领域的代表性作品。这些著作是西方了解中国的首选读物,还经常作为中国国家领导人出访赠送的国礼。中国外文出版社的官方网址一目了然地交代了它应当履行的出版和发行职能,即“中国国粹走向世界之道、中国精英通往世界之路、世界文明融入中国之途”(The Way for Chinese Culture to Go International; The Link for China’s Best to Reach the World Beyond; The Conduit for Global Culture to Access China)并用KNOW CHINA THROUGH BOOKS来说明“中国,以图书沟通世界”。
那么,作为对外介绍中国的权威窗口,在决定将《三国演义》翻译工作交给罗慕士之前,一定是经过了一番深刻的思考,也一定有着明确的翻译指示或要求。之所以邀请罗慕士来中国担任《三国演义》的翻译工作,在于:
一方面,他有着良好的中英文功底。罗慕士1958年获哥伦比亚大学学士学位,1960年获哥伦比亚大学英文专业的硕士学位,在哥伦比亚大学读书时,他便潜心攻读汉语。1963年他辗转来到中国台湾,圆了留学中国的梦想,1966年罗慕士获得了哥伦比亚大学中文专业的博士学位。自此长期任职于纽约大学东亚研究学院,教授中文、中国哲学、中国古典文学、现代中国文学、日本文学以及越南历史与文化。到1983年接受担任《三国演义》翻译工作之前,他已有长达二三十年关于汉语语言和文化的积累与储备。
另一方面,早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罗慕士就自发地翻译了《三国演义》共计46回,他的早期节译本一经出版,获得了广泛的认可,西方评论界普遍认为这是一个易于阅读的较好的译本。拥有这两大优势,罗慕士自然成为了中国外文出版社优先考虑的译者。当然,中国外文出版社并非一旦敲定译者人选,就听之任之。如罗慕士在中国外文出版社一年的时间里,很多中国同事给予他鼓励、帮助和建议,其中任家祯先生认真细致地校对了他的全部译稿,并与他分享学识和经验。可以说在《三国演义》的整个翻译过程中,中国外文出版社也一直进行着积极的监督、校对等工作。
同样,归结起来在《三国演义》当代英译工作中,作为译者的罗慕士从其自身早期英译工作来看不难发现他热爱中国文化,尤其钟爱三国文化,因此主动地从事《三国演义》的翻译工作,并将其带入教学中,这无疑表现出了罗慕士的主动操纵作用。另外,中国外文出版社从选定译者、明确的翻译指示或要求、到翻译过程中的监管与校对工作,再到后期出版与发行,都体现出了把控全局的作用,其操纵性力量尤为明显。
操纵理论是翻译研究文化转向的产物,是翻译文化学派的重要组成部分,其贡献在于从宏观的文化、政治、权力视角揭示出文本以外的历史时代及意识形态对翻译的影响。以《三国演义》英译活动为例,以操纵理论为视角挖掘出:(1)不同的社会历史语境操纵与影响着不同《三国演义》译本的生成,《三国演义》早期译本以一种肆意删减的形成得以呈现,而《三国演义》当代译本却是处处体现出以“尊重原著”为前提。(2)译者受目的文化中占支配地位的意识形态和诗学的操纵,有意识或无意识地选择这样译或那样译的翻译策略。(3)出版商或在背后把握全局,或给予明确的翻译指示或要求,以达到译者的敲定、翻译活动的监管、译本的校对以及译本后期的发行等的可操纵把控。诚然,“操纵”现象不可避免地存在于翻译实践中,文学翻译如此,非文学翻译亦是如此。探寻翻译背后的操纵力量有利于从文本内部走向文本外部研究,看到文本以外的社会历史语境、意识形态以及译者主体等对翻译的影响,拓展翻译研究的新领域。
注释:
① 上海别发印书馆最早位于黄浦滩11号(the Bund),其印刷所设于南京路12号(Nanking Rd),名“别发印字房”。1921年,别发印书馆及书店店面迁往南京路12号的“别发大楼”( Kelly&WalshBuilding)内,次年别发印字房亦迁至小沙渡路30号(Ferry Rd)。1928年,别发印书馆在静安寺路217号(Bubbling Well Rd )开设分部(Western Branch)。1934年,别发印字房扩建为别发印刷厂,迁西康路400号,同时香港、新加坡、横滨、汉口等地都设有分部。别发印书馆曾一度成为沪上外文书业中的龙头老大,20世纪二三十年代达到鼎盛。抗日战争结束后,伴随着国内局势日趋紧张别发印书馆的经营逐渐走下坡。就别发印刷厂来说,其胶印部从1949年3月始营业清淡,至5月已完全停顿。解放后上海别发印书馆营业寥落,1951年开始出售房屋,1953年时因无以为继而歇业。唯有香港的书店仍继续营业至今。转引自孙轶旻.《别发印书馆与近代中西文化交流》,《学术月刊》2008年第7期103-109页。
② 《英商别发印书馆股份有限公司在中国营业之业务计划书》,见《上海市社会局关于英商别发印书馆股份有限公司登记问题与经济部的来往文书卷》(1947. 4).
[1] Hermans, T. The Manipulation of Literature: Studies in Literary Translation[C].London: Worcester, 1995.
[2] Lefevere, Andre. Translation, History, Culture[C].London& New York: Routledge, 1992.
[3] 魏家海.操纵学派译论综观[J].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学报,2004(7): 29-32.
[4] 赵彦春. 翻译学归结论[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5.
[5] C.H. Brewitt-Taylor. Translation, San Kuo, or Romance of the Three Kingdoms[A]. An English version of San Kuo Chih Yen-i. 2 Vols. By Lo Kuan-chung[M].Kelly and Walsh, 1925.
[6] C.H. Brewitt-Taylor. Translation, San Kuo, or Romance of the Three Kingdoms. An English version of San Kuo Chih Yen-i. 2 Vols. By Lo Kuan-chung[M].Kelly and Walsh, 1925.
[7] 陈 甜.《三国演义》邓罗英译本的再评价[J]. 中州学刊,2013(9):162-165.
[8] 孙轶旻. 别发印书馆与近代中西文化交流[J]. 学术月刊,2008(7): 103-109.
[9] 周越然. 申市过去的西书店摊,见言言斋书话[M],西安: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998.
[10] 王辛笛. 旧书梦寻[J]. 海上文坛,1991(3):38.
OntheManipulationPowerBehindtheEnglishTranslationofSanGuoYanYi
CHEN Tian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Zhengzhou University of Light Industry, Zhengzhou 450002, China)
The phenomenon of “manipulation” inevitably exists in translation practice, which is both in literary translation and nonliterary translation. This poper takes English translating works ofSanGuoYanYiin the early and contemporary time as examples. Such social and historical context, translators, and publishers as a pair of “intangible or tangible hands” play a very important role in manipulating the choice of translation strategies, the formation of the translation version and its distribution, etc. However, “Translation is by no means manipulation.” Therefore, it is particularly important to clarify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ranslation and manipulation. A correct view of the manipulation power behind translation is helpful to reveal the historical time and ideology as well as the influence of the translator’s subjectivity on translation, which is also helpful to widen the new field of translation studies.
English translation ofSanGuoYanYi; social and historical context; the translator; the publisher; the manipulation power
H315.9
A
1671-1181(2017)03-0046-05
2016-10-26
郑州轻工业学院博士科研基金资助项目(2014BSJJ098)。
陈 甜(1982-),女,湖南湘潭人,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
我们致力于保护作者版权,注重分享,被刊用文章因无法核实真实出处,未能及时与作者取得联系,或有版权异议的,请联系管理员,我们会立即处理! 部分文章是来自各大过期杂志,内容仅供学习参考,不准确地方联系删除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