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6-19
张翔宇
(成都理工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四川 成都610059)
马克思的自然观及其当代意义
张翔宇
(成都理工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四川 成都610059)
人类片面追求经济发展,忽视了自然本身的承受能力,人与自然的关系从和谐走向异化,从而导致一系列生态问题的出现,进而演化成生态危机威胁人类更好的生存和发展。马克思自然观主要研究人与自然的关系,其中含有丰富的解决当下问题的思路与方法,具有深刻的当代价值和意义。
马克思;自然观;人与自然
近年来,人类对于经济利益的片面追求,对于提供给我们生活和生产资料的自然界的忽视和肆虐索取,导致人与自然关系异化,从而衍生出环境污染、资源短缺、生态失衡等一系列问题,而这一连锁反应已经开始对人的生活和发展产生威胁和阻碍。这些问题已不再是某个国家的或某些区域的问题,它已经席卷全球,成为世界问题和难题。伟大思想家哲学家马克思的自然观有着丰富的内涵,比如人与自然的辩证统一关系,关系的异化以及对异化的扬弃都为我们重新思考人与自然,人与人以及人与社会的关系提供了理论来源,为我们现代人建立科学的自然观提供了哲学支撑,为我们解决现代生态问题社会问题提供了价值追求的方法论。在这样一个现实与理论背景下研究马克思自然观的当代价值和意义尤为必要和迫切。
自然观有狭义和广义之分。狭义的自然观是指人对自然的根本看法(这里的自然是自在自然即没有被人类触碰或加工过的纯天然的存在物),而广义的自然观不仅包括人对自在自然的看法,还包括人在对自然的改造过程中所形成的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关系总的看法(这里的自然已经打上人的烙印,不仅具有自然属性,而且还包含了人的属性,是人化了的自然)。世界上没有被人类深入到的地方已经几乎不存在了,人类改造自然所留下的痕迹已无处不在。所以,本文所谈的马克思的自然观属于广义上的自然观。
(一)人与自然的关系是辩证统一的
一方面,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是自然界长期发展的产物,自然界先于人而存在,为人提供生存和发展所必须的物质和精神食粮。马克思说过,“自然界,就它本身不是人的身体而言,是人的无机的身体。”[1]49自然界为人类的生存提供了物质基础,人必须依靠自然界而生活,所以人类必须与自然界发生物质、信息和能量的交换。因此,人与自然必须和谐相处。另一方面,人对自然有能动的反作用。人与动物的区别在于,人能够有意识、有目的、有计划地对自然进行改造。动物只是本能地为了生存而与自然界发生关系,是一种无意识的本能的反应。在这种关系中,动物仅仅利用外部自然界,简单地通过自身的存在在自然中引起变化,而人类却能根据自己的需要,针对性地对自然进行加工改造。人类不仅可以从自然界中直接获得生存所必须的物质生活资料,比如空气水等,还可以通过自己的劳动使自然成为物质生产资料或工具。每个人都进行自觉的劳动,使得自然的面貌不断地发生变化,自然已不再是最初的不加修饰的自在自然,而是深深地被打上了人的痕迹成为了人化自然,自然在劳动实践的促进下不但存在自然属性,还存在社会属性。在劳动实践的作用下,人类可以从自身出发,对对象存在物进行改造,从而使得自己实现生命的延续和发展。但是人通过有意识、有目的性的劳动在改造自然时,会受到自然在某些方面的约束和限制,比如,自然的无限性,使得人类暂时无法认识到自然的面貌而不知怎样改造,或者人类不遵循自然本身运行的规律而过分夸大自己的主观能动性而遭受自然的报复。恩格斯说过,“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人类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对我们进行报复”。[2]383因此人与自然是一种辩证统一的对象性关系。
(二)资本主义制度是导致人与自然关系异化的根源
资本主义制度是以私有制为基础,以雇佣劳动为手段,以追求最大程度的剩余价值为目标的制度。在利润的驱动下,资本迅速扩张并全球化,资本家为了获得更多的剩余价值,就会要求被雇佣的工人创造更多的商品进行交换,就会要求更多的资源被开采和利用。另外,在资本主义制度下,科学技术的高速发展和广泛应用也演变成了资本的形式、驾驭劳动的权利,镇压劳动追求独立的一切要求的手段,技术的发展也加快并加深了了人类对自然资源的开发速度和程度。自然界本身按照一定的规律在不停地运动,它在源源不断地为人类提供生活必需品的同时也在对人类对自己的破坏污染进行无休止的修复。但是,破坏的速度远远超过了其修复的速度,自然界的承受能力被金钱忽视。资本主义制度下的人类价值观是世俗的、功利的,因为在这样的制度下的生产逻辑,只单纯地将自然界看成是现代生产的“资源”,是现代生产中不可或缺的“生产资料”。它已经不是最初为我们提供物质和精神食粮的具有灵性和审美趣味的存在物了,而是以“有用性”为衡量尺度和标准的被金钱踩在脚下的供人类利用的工具、原材料和资源库。正如马克思说的,“只有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自然界才不过是人的对象,不过是有用物,它不再被认为是自为的力量”。[3]393在资本主义制度下,人与自然的关系发生了异化,不再是最原始的最生态的需要与被需要的关系,已经简化成了一种利用与被利用、开发与被开发的外在性关系。马克思对资本主义制度的深刻剖析和批判,让我们豁然开朗并明确了资本主义制度是造成人与自然关系异化的根源。
(三)变革不合理的社会制度是解决人与自然关系异化的根本途径
马克思指出,变革不合理的社会制度,建立一个“使社会的每一个成员都能完全自由地发展和发挥他的全部才能和力量,并且不会因此而危及这个社会的基本条件”的共产主义社会,是从根本上改变人与自然关系异化的有效方式。[1]373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制度是造成人与自然关系转向异化的根本原因,因为其性质的私有性,手段的雇佣性和目的的功利性,所以摒弃不合理的资本主义制度,建立一个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和谐的新的社会制度是人与自然关系异化扬弃的根本途径,共产主义就是这样的新制度。马克思认为,“这种共产主义,作为完成了的自然主义 =人道主义,而作为完成了的人道主义=自然主义,它是人和自然界之间、人和人之间的矛盾的真正解决,是存在和本质、对象化和自我确证、自由和必然、人体和类之间的斗争的真正解决”。[4]81在马克思看来,这才是“根治”“人与自然关系”对立、异化状态,从而改变人类生存环境的根本之策。
马克思自然观产生的背景虽然年代久远,但是它其中的人与自然关系从和谐走到异化,最后对资本主义制度的批判提出的解决异化的制度创新等内容,对我们当下面临的人与自然关系的破坏以及因此产生的生态问题提供了丰富的生态思想和解决问题的思路和方法。
(一)主观符合客观,尊重自然规律
在马克思视野里,自然有自在自然和人化自然之分,自在自然是指人类实践活动尚未触及到的自然,人化自然是指人类通过劳动实践对现实的自然界进行改造而形成的“人类学的自然界”,两者是对立统一的,既相互依存又在一定的条件下相互转化。自然界先于人类社会而客观存在,是人类社会存在与发展的基本环境。马克思指出:“被抽象地理解的、自为的、被确定为与人分离开来的自然界,对人来说也是无。”[5]可见,马克思高度肯定人与自然的统一性。这就要求我们在与自然界进行物质交换的过程中要尊重自然的客观规律,按照规律办事,主观符合客观。发挥主观能动性一定要考虑自然的承受能力,否则将会受到自然的报复,出现一系列生态问题。
(二)摒弃异化的自然观,树立科学发展观
资本主义制度下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将自然界功利化和简单对象化,凸显自然界的有用性,将自然界踩在金钱脚下,从而形成对立、对抗性的思维逻辑,最终导致人与自然关系的异化,出现全球性问题——生态危机。这就是唯利是图的资本主义制度的自然观。马克思对资本主义制度的深刻批判要求我们要摒弃异化的金钱自然观,重新树立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科学自然观,人类在进行生产的同时要考虑到自然的修复能力,在追求经济利益的同时要达到生态系统的平衡,不能以牺牲环境资源来服务经济。科学发展观就是坚持以人为本,实行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科学发展观是对马克思自然观的发展和创造,是先进的科学的自然观,所以我们要摈弃资本主义制度下的金钱自然观,在现代社会化大生产中坚持贯彻科学发展观以达到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和谐发展的目标。
(三)变革不合理的社会制度,实现共产主义社会
资本主义制度是人与自然关系异化的根本原因,我们要对此进行积极的扬弃,建构在制度上具有优越性的共产主义社会。马克思曾说:“共产主义是私有财产即人的异化的积极扬弃,因而也是通过人并且为了人而对人的本质的真正占有;因此,它是向作为社会的人即合乎人的本性的人的自身的复归,这种复归是彻底的、自觉的、保存了以往发展的全部丰富成果的。这种共产主义,作为完成了的自然主义,等于人道主义,而作为完成了的人道主义,等于自然主义,它是人和自然之间、人和人之间矛盾的真正解决,是存在和本质、对象化和自我确证、自由和必然、个体和类之间的斗争的真正解决”。[4]81这就告诉我们必须坚持和发展社会主义制度,并要以达到共产主义社会为最终目标。眼下虽然我们已经建立并发展了社会主义制度,但是这样的制度并不能自然而然地使人与自然达到真正意义上的和谐,还需要我们在制度下将工业化与生态保护一同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重要目标,即要在当下社会中进行生态文明建设。党的十八大确立了生态文明建设的突出地位,使之融入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建设各方面和全过程,这是对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中如何正确处理人与自然关系的最新战略性部署。我国将生态文明建设写入党章,将四位一体变成五位一体,是对社会主义制度的建设和提升的重要一步,同时也让我们向共产主义社会又迈进了一步。马克思对资本主义制度的深刻批判以及对共产主义社会建构的强烈夙愿,要求我们进行制度变革和建设,要求我们在当下要坚持社会主义制度不动摇,并要在这种优越的制度下进行生态文明建设,以达到生态问题的解决和人与自然的和谐。
(责任编辑远扬)
[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383.
[3]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393.
[4]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0.
[5]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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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5454(2016)02-0069-03
10.16261/j.cnki.cn43-1370/z.2016.02.019
2016-01-26
张翔宇(1989-),女,山西太原人,成都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专业2013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生态理论与环境资源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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