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6-19
邵文怡
(肇庆工商职业技术学院,广东肇庆 526020)
伴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社会的日益进步,日本社会也发生较大变化,反应此种变化的流行语日益涌现,并被人们广泛使用。日语流行语作为现代社会文明的一种文化现象,具有极强的时代感,流行语中的词缀造词功能逐渐增强,并在日语流行语的创生及泛化过程中起着重要作用。通过采用类词缀创造出大多新词,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改变了日语语法及其结构,使其表现出独有的词义。同时,还应正确认识并不是所有的日语流行语都能长盛不衰,也不是所有的流行语都是昙花一现。
所谓类词缀是指可自由运用具有实在意义的自由语素,虚化语义,使之与其它词能够创造出新词的类似词缀的词。对于类词缀的研究学者大多集中于汉语、英语,并对其进行深层次论述。汉语言中有较多语素可称之为前缀,也可称之为后缀。但也有部分语素并不能够称为前缀或后缀,这类语素就称为类词缀。此外,已有学者认为英语类词缀的生成机制主要是隐喻、转喻及词汇化,三者共同作用,进而推进英语类词缀的发展。无论是汉语还是英语的类词缀都表现出“语义虚拟化,形式独立化,且具有粘附性、类推性及能产性”[1]。
当前,日语流行语以惊人的速度增长,在很大程度上与“类词缀”现象有着密切关系。若将自由词素设为 A,纯词缀设为 F,期间经历 B、C、D、E,由 A到F能够表示出自由词素向纯词缀演变的语法化过程,而B、C、D、E就代表类词缀,即:自由语素向纯词缀过渡的必经阶段。越靠近A的语素表示其语法化程度也就越低,而越靠近F的语素表示语法程度越高,前者的语义的实在意义较强,后者的语义实在意义较弱[2]。通过上述简单分析,可归纳出日语流行语类词缀的特点。
(1)拥有固定的位置。对当前日语的流行语进行调查发现,类词缀通常出现在词根的前面或后面。
(2)拥有标志词性的功能。几乎每一个流行语都有较明确的类词缀词性,并且相对较固定,尤其是名词性类词缀占着多数。如:最为常见的“×君(きみ)或×桑(さん)”,具有代表性。
(3)拥有巨大的能产性。一旦类词缀产生,就具有极强的构词能力,往往带动着一系列同类词的产生。如:“×子(×シ)/女人”就可造成“军子(×グン)/运气好的女人”。
(4)部分类词缀词义具有变化性。尤其是在上个年代该类词缀词义为褒义词,但二十一世纪就成贬义词。或上世纪为贬义词,到当前属于褒义词。如:“×子(×シ)”在七八十年代为统称“女孩”,但随着发展逐渐转变为“认为讨厌的女孩”。又如“さんはかわいい女の子ですね”指“你是挺可爱的女孩”。
(5)词义虚拟化程度较大。特别是一些词在发展过程中可能会引起词义的偏离,使词义发生改变。如:×系表示在现场工作的体力劳动者,仍保留有“部门“的基本意思,但逐渐虚化。
(6)语素越来越细化。语素数量越来越多,使得分化越来越细,最终形成一种“X+指人语素”的基本结构。尽管仍具有较强的实词语义,但其虚化程度较低。如:采用“×女(×おんな)、×子(×シ)、姬×(ひめ)表示女人的语素”,采用“×男(×おとこ)表示男人的语素”,采用“×友(×なにこれ)、×族(×かぞ)表示中性的语素”[3-4]。
日语流行语在日益发展,期间表现出不同特色,其演变机理可归纳为隐喻、转喻及类推几类。下面对其进行详细探讨。
在人类生活中,语音与隐喻两者都较重要,离不开其中任何一个。众多学者对隐喻进行了研究,认为隐喻的共同本质就是认知性及普遍性,贯穿于我们日常生活,无处不在,同时也贯穿于我们的思维及其行动。对于隐喻的认知过程往往通过相似性来进行连接,并由结构相对较清晰的始源映射到相对模糊的目标域,进而来完成语义转换。在日语流行语发展中,其语音隐喻发挥出较大作用,促进流行语的发展。如:“鬼”的意思是指巨大及其残暴的人,也可指对某事执着的人,常表达为“鬼将军”也就是“猛将”的意思。然而,在日语流行语中,若采用“鬼×”来表达,其意义也就转变为“超出一般”或“疯狂”的意思。如:常采用“鬼买”表示“疯狂购物”;“鬼电”表示“疯狂接打电话”等。对于该类词缀的发展往往是根据隐喻而发展的,尽管两者都属于不同的认知域,但是两者都具有一定的相似性,就是“疯狂做某件事”,可采用“鬼”来表示,由“鬼”进而引申到“疯狂”的意思,表现出极强的粘附性及其能产性。日语流行语类词缀的隐喻也可从音同形同义异、音同形异义异两方面分析[5-6]。
1.音同形同义异
所谓音同形同义异是指语音形式和书写形式相同但词义不同的词汇。如:“fly”为外来语,发展到日语中为“腾空球、飞球”的意思。“圆周率(円週率)”是指π,但在流行语中的意思为“很长”,用喻体圆周率的“无限”来喻指本体的“长”。“流星(りゅうせ)”原指“流星雨”,而流行语中的“流星”则演变为“多次留级的人”,通过从天空中降落的“流星”来比喻上学中学生的“留级”。“柬京(とう きょう)”是日本的首都,原未有任何意义,但发展到流行语中,“柬京”指“冷淡的人”。“木鱼”原来在日本词汇中意义为“佛具木鱼”,经过时间演变,转变为“愚蠢”,喻体是“木鱼”,而喻底是“愚蠢”。又如:“殉职(する)”原意为“因公牺牲的人”,转变为流行语中指“自己心爱的东西失去了”,无论是原意还是流行语中的意义都是指“失去”,但是由失去“人”转变为失去“物”,其喻体是“殉职”,而喻底是“失去”。此类词汇在日本流行语中比比皆是,大多是随着文化的不断演变,而重新赋予词汇新的意义。
2.音同形异义异
音同形异义异是指语音形式相同,而在书写形式及词义上却不相同的词汇,多以汉字词汇为主。如:“污蔑(そしる)”是原指“贪污、渎职”的意思,其演变到流行语中为“污食”,即“被污染了的食品”意思。“遣唐使(けんとうし)”原来指“日本遣唐使”,而演变为流行语中的“检讨师”,指专为别人解决问题的“顾问”。“朝饭(あさはん)”原指“早饭”的意思,逐渐转变为流行语“浅饭(そまつ)”指“因为没有时间只吃一点的早饭”。此外,当前在日本词汇中所使用的流行语大多是外来语,尽管发音相同,但是表达的意思却不同。如:“サイレン”原指汽笛、警笛,在汉字中开采用“災連”来代替,其意义指“灾难频发”。
所谓转喻是指在同一认知域中所进行的映射,发生在临近的概念之间,并不是两个类似的概念。简而言之,是指从载体概念到目标概念的转换,转喻与隐喻最大的区别在于它是用一种更为凸显的事物特征来代替另一不凸显的事物特征。词汇意义演变的重要方式之一就是转喻,通过一事物来代替另一事物,在代替转换中是由事物的凸显性来决定的。如:“だいセット(大份盒饭)”、“だいきい(大美人)”、“ファイルオフィス(容量大的文件夹)”等,都是采用“大(だい)”这个数量单位来形容整体数量。但这里的大与平时所说的大并不相同,该处的“大”是一种虚化的表示,具有模糊性及泛指性,主要是用“大”的特性进而代替“兆或千兆”的这种具体概念。若从此方面来讲,转喻与隐喻相同,也属于促进日语流行语类词缀的发展机制。
所谓类推是指采用一种规则的形式将不规则的形式进行铲平,使人们进入到规则的系统之中。类推与隐喻、转喻的不同在于仿造,通过类推能够产生与意义相似或相同的类似词缀,重点体现在仿造上。类推不仅可在同一类型的类词缀中进行,也可构建新类词缀。如:常见的由“×族(×かぞ)”演变的“暴走族(ぼうそうぞく)”、高级官员(ハイガバメントオフィシャル);又如:“ともいう(亿万)、ギガ(千兆)等都是产生一种一个词进而造就另一个词。此外,隐喻、转喻与类推还可在作用于同一个词汇,如:“わき役をつとめる犬(配角)”中的“犬”本意是“狗”,但在此类流行语中则表示人,进而形成“…犬/…人”的类推结构[7],在这个流行语表达中是由隐喻与类推共同作用而形成的。
流行文化是当今时代不可回避的文化现象,每一个国家的经济及文化在发展的同时,就会涌现出一批流行语。就如我国,网络流行语尤其盛行,这种文化现象并不是由某一种因素而造成的,而是由众多因素共同造成的。当然,对于日语流行语,包含着较多的文化意义,从流行语中可看出所表现出的社会形态、审美取向及其文化心态等。本文通过对日语流行语类词缀的特点及其发展机理进行详细探讨,得出日语流行语类词缀的发展是由隐喻、转喻及其类推共同促进而形成的。
[1]林巧英.日语流行语的分类与兴衰机制[J].长江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8):83-84.
[2]邓秀梅,徐璐.从认知语言学的角度看日语流行语的类词缀现象[J].西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2):168-170.
[3]吴春相,尹露.当代青少年使用的日源流行语调查分析[J].当代修辞学,2011(6):50-58.
[4]栾佳.从构词法浅析日语的新语与流行语[J].考试周刊,2013(46):85-86.
[5]邓秀梅.语音隐喻角度的日语流行语研究[J].西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2(3):186-188.
[6]张慧明.日语形容词性词缀及其功能的研究[J].辽宁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4):50-55.
[7]池文凭.从认知语言学的角度看日语流行语的类词缀现象[J].才智,2013(28):223-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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