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6-19
郭茂全
(兰州大学 文学院,甘肃 兰州 730020)
人文关怀是《读者》办刊的价值追求。在40多年的办刊历程中,《读者》期刊发掘人性中的真、善、美,崇尚美好爱情、亲情和友情,坚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与此同时,《读者》长期刊登具有丰富生态意蕴的文章,弘扬敬畏生命的生态意识,倡导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生态理念,积极参与生态环境保护实践,在品牌建设中擎起绿色生态之旗。
生态文学是“美丽中国”建设中不可或缺的精神能量,中国生态文学作品构成文学园地的绿色景观。《读者》选登了苇岸、张炜、阿来、姜戎、刘亮程、胡冬林、李娟等诸多生态文学作家的作品,积极助力生态文学作品的传播。
苇岸的《大地上的事情》是当代生态散文中的代表作品,作品描述大地上动物、植物的生命样态,描写大地上的昆虫、鸟、庄稼,展现日出日落与四季变化,表达了作者的生态哲思。苇岸的《麻雀》(《读者》2014 年第17 期)将麻雀作为鸟类中的“平民”与“人类卑微的邻居”,展现麻雀的淳朴及其与人类的密切关系。张炜的《融入野地》《自然的诗篇》《秋天的大地》等生态散文抒发了作家的万物共生共荣的生态理想。张炜在《自然的诗篇》(《读者》2019 年第24 期)中指出,几乎每一位古代诗人都是描写大自然的圣手,是大自然的发声器官,希望当代作家对大自然保持敬畏之心。其《小獾胡的回报》(《读者》2021 年第11 期)写动物与人的交流,表达了动物与动物间和谐相处的生态理想。阿来的《大地的阶梯》《草木的理想国》《让岩石告诉我们》等作品蕴含生态思想。其《大地的阶梯》(《读者》2020 年第2 期)认为,不一样的地理生态与文化生态对个人意味着一种新的精神启示与引领。姜戎的长篇生态小说《狼图腾》描绘蒙古草原狼的传奇命运,叙述蒙古草原狼与草原、黄羊、马群、旱獭、牧民之间的生态关系,展现草原狼群逐渐消失、草原生态环境日趋恶化、草原游牧文化走向式微的文化图景。姜戎的《狼的尊严》(《读者》2015年第18期)节选《狼图腾》的部分章节,表现蒙古草原狼的野性生命。季羡林的《人与自然》(《读者》2020年第9期)列举气候变暖、淡水缺乏、生态失衡、动植物灭绝、洪水泛滥、新型疾病产生等生态危机,反思人类的“生态错误”,认为生态危机的根源在于“征服自然”观念,要求人们从“民胞物与”等中国古代观念中汲取思想滋养。
刘亮程采用“物我为一”的视角,以拟人化手法传达万物有灵的生态观念,著有《一个人的村庄》《在新疆》《风中的院门》《一片叶子下生活》等。其《人畜共居的村庄》(《读者》2013 年第2 期)认为,人和牲畜相处几千年,共居在一个小村庄里,就是让人从动物身上看清自己。其《树懂人间事》(《读者》2017年第20期)叙写乡村黄沙梁生态环境中人与树的关联,《毛驴的慢生活》(《读者》2016 年第15 期)、《一片叶子下生活(外一篇)》(《读者》2012 年第14期)、《一粒尘土睁开眼睛》(《读者》2021 年第24 期)均传达出深厚的生态意蕴。胡冬林长期坚持在长白山林区考察访寻,对当地的动物、植物怀有深厚的情感,为保护长白山的生态环境而写作,著有《拍溅》《蘑菇课》《原始森林手记》《狐狸的微笑》等。胡冬林的《荒野地》(《读者》2015年第13期)认为,人要遵循自然本性,以荒野中的动物为邻,与万物共生共荣。此外,鲍吉尔·原野的《西伯利亚的熊妈妈》(《读者》2008 年第15 期)叙述在西伯利亚发生的人和熊为了生存而相互合作的传奇事情。李娟的《九篇雪》《阿勒泰的角落》《冬牧场》《羊道》《遥远的向日葵》等生态散文展现西部边地游牧文化中的生态智慧与生态情感。“荒野”在李娟笔下成了铭刻着生命动物印迹的生态文本,其《深处的那些地方》(《读者》2013 年第2 期)、《荒野漫步》(《读者》2013 年第5期)、《蜜蜂》(《读者》2017 年第15 期)等作品饱含生态情愫。可以说,《读者》是许多生态文学作品的发表园地,也是传递生态思想的重要环链。
许多生态作家礼赞万物的“智慧”,反思人类对植物、动物的伤害。李汉荣的《万物都是发明家》(《读者》2010年第2期)认为,太阳、月亮、彗星、闪电都是宇宙间令人叹为观止的“发明”,海、山、河能够激发出人的浩然高洁情怀,燕子、蚕、蚯蚓、蝴蝶等的生命活动深蕴自然生态智慧,作品传达出万物互联互生的生态之美。其《对一只蝴蝶的关怀》(《读者》2016年第3期)表现孩子们善良的天性和纯洁的内心以及对动物的大爱与真爱。作家以敬畏之情书写各类动物的生命活动,倡导人们恪守动物伦理。朱春学的《在生命的轮回中跋涉》(《读者》2010 年第6 期)叙述鲑鱼经过各种磨难的生命跋涉繁衍生命的过程。琦君的《小鸟离巢》(《读者》2015年第12期)叙述一对鸟儿筑巢、产蛋、孵蛋、育雏的过程,字里行间传达出敬畏生命、呵护生命的生态伦理。毛志成的《物种的自语》(《读者》2012 年第7 期)为动物“代言”,反思人类对鱼、雁、狐、蛇、蛙、鹰等动物的伤害。《读者》选刊的各类动物生命故事都传达出文本作者与期刊编辑共同的生态思想。
外国的生态文学作品构成全球生态文学的重要板块,《读者》曾刊登梭罗、巴乌斯托夫斯基、普里什文、德富芦花、弗兰德、哈利等外国生态文学作家的作品。
梭罗的《瓦尔登湖》自20 世纪50 年代出版以来,以其深邃的生态思想成为绿色经典。《读者》“书摘”栏目以“《瓦尔登湖》选萃”(《读者》1998 年第9期)为题推介《瓦尔登湖》。《瓦尔登湖(节选)》(《读者》2004 年第24 期)记录梭罗在瓦尔登湖畔生活的所见、所闻和所思,传达梭罗崇尚简朴、热爱自然的生态理想。《读者》还刊登中国读者对梭罗的评介,如萧淑贞的《瓦尔登湖畔》(《读者》2013 年第10期)、郁喆隽的《种子的信仰》(《读者》2018 年第19期)。从中可见,梭罗对中国读者的影响可谓深远。蒂姆·弗兰德的《动物也说话》(《读者》2005 年第16期)通过访谈海洋科学家、动物新闻记者以及科普作家,帮助读者了解“动物语言”。德瑞克·朱伯特的《不干涉》(《读者》2015 年第19 期)叙述野生动物电影纪录片制作者朱伯特夫妇的事迹,他们夫妇俩在30 年时间里,以“无动于衷就是对大自然最好的尊重”作为拍摄理念,拍摄了25 部野生动物纪录片。英国作家吉米·哈利不仅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兽医,还是一个动物书写者,其《万物有灵且美》《万物既伟大又渺小》《万物既聪慧又奇妙》《万物刹那又永恒》《万物生光辉》等散文均充盈生态意涵。《万物有灵且美》(《读者》2010 年第8 期)以轻松幽默的笔触,记录各种动物的温馨感人喜剧故事,发掘生活美好,赞颂生命奇迹。
俄罗斯作家巴乌斯托夫斯基主张人们要尽一切力量保持生态平衡,其《獾鼻》(《读者》2015 年第22 期)叙述作家与一只小獾猪相遇的传奇经历。日本画家、作家东山魁夷的《一片树叶》(《读者》1990年第12期)表达作家对生命的敬畏与对美好自然的向往。东山魁夷在一木一叶中感受四季的变化,领略生命、生态、生存的意义,树叶的诞生和消亡标志着生命在四季里的不停转化,个体的生死关联着人类的生死,人应当谦虚地看待自然和风景。吉田兼好的《万物皆有情趣》(《读者》2020年第5期)叙述了月亮、露珠、花朵、清风、流水等自然之物的“情趣”,人们通过感官感知这些事物时无不唤起愉快体验。“其实在不同的时间点,世间万物都有其自然的情趣”。村上春树的《我们不过是借住者》(《读者》2011 年第20 期)认为,人类只不过是在地球这个星球上的“借住者”,要遵守与自然共存的生态伦理。印度作家克里希那穆提是一位具有东方生态智慧的哲学家、作家,其《与所有生命建立关系》(《读者》2010 年第2 期)由一棵“美丽的身躯上散发出一股奇妙的韵味”的树,联想到山野与河流、自由与安详,希望不仅要处理好人与树的关系,还要处理好人与自然万物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读者》编选生态文学作品的过程是编辑们不断发现万物“情趣”之美的过程,也是不断建构人与万物和谐关系的过程。
文学艺术以审美的方式促进生态文明的建设。“我们确信,从农业文明、工业文明走向生态文明是人类文明发展之必然,实现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之间的真正和谐是生态文明之使命”[1]。《读者》刊登的外国文学作品或展示人与自然冲突中人类必然失败的命运,或表现对所有生命的敬畏与热爱,或批判科学至上主义对人类生活的负面影响,或倡导简朴的物质生活和高尚的精神追求,或追求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存,都体现出深厚的生态思想。《读者》无疑是传播生态文艺的重要阵地之一。
《读者》通过“家园”“人与动物”“知识”等栏目,选刊了许多具有生物学、植物学、动物学、博物学等生态知识的科普小品文。迈克尔·布卢门撒尔的《自然之道》(《读者》1990年第10期)以加拉巴哥群岛上小海龟与鸟儿之间的生态关系来反思人类对自然的干预,要求人们遵循自然规律。刘兵的《保护环境随手可做的50 件小事》、沈孝宙的《基因污染:新世纪的忧患》(《读者》2001 年第8 期)倡导人们参与环境保护,防止基因污染。朱长超的《大自然是个和谐的链条》(《读者》2001年第21期)关注“物种入侵”的问题,呼唤重建生态平衡。“自然链条上的各种生命环环相扣,一物制约着一物”。该文列举巴西风信子、美国水浮莲、墨西哥仙人掌、中国葛藤、英国兔子等改变了自然链条的例子,建议通过“生物防治”来解决物种入侵带来的生态灾难。
人与动物之间的“生态故事”或“趣闻轶事”是《读者》故事的有机组成。法国作家皮埃尔·贝勒马尔的《驯虎人的故事》(《读者》1990年第2期)叙述了奇特的“人虎之恋”。人与动物可以共情同悲。金雄生的《动物“悼念”种种》(《读者》1990年第2期)叙述一些动物会为“逝者”举行形式各异的“悼念”行为。闻远编译的《动物罗曼史》(《读者》2009年第3期)叙述动物忠贞不渝的“爱情”。王珀的《动物世界的情感秘闻》(《读者》2009年第5期)认为,在千奇百怪的动物世界中,亲情、爱情和友情同样令人感动。纳塔利·安吉尔的《动物的政治学》(《读者》2008 年第15期)指出,大自然中的猕猴、狒狒、海豚、抹香鲸、大象以及狼等动物都热衷于一种类似于人类的复杂的政治活动。《读者》中的文章不仅书写动物与人类的关系,还书写植物与人类的生态关系。“守护自然,守护家园,就是守护我们自己的心灵。如果我们不能以审美的、同情的、友爱的目光守护一棵树、一块绿地、一泓溪水、一片蓝天,我们也就不能守护心灵中那片圣洁的真诚、那片葱茏的诗意”[2]。Fred Bahnson 的《种树的人不会挨饿》(《读者》2011年第8期)叙述金合欢树的重要生态功能,Ent 的《为什么要保护野生动物》(《读者》2012第10期)讲述人类为什么要保护动物与如何保护野生动物的命题。
城市生态空间是城市人类与周围生物和非生物环境相互作用而形成的具有生态功能的网络空间。许多作家关注着城市生态的变化。铁凝的《城市的客厅》(《读者》2010 年第15 期)认为,城市绿色的大小花园便是一个城市的大小客厅。作家不断反思盲目“城市化”带来的生态问题。有的作家焦虑于城市生态污染。汪韬董棣的《中国城市的雾与霾》(《读者》2014 年第3 期)焦虑于城市中的雾霾污染。《读者》关注着人们栖居的城市空间,也从生态的角度思考人如何在城市中诗意栖居的问题,关注着城市中的热岛效应、空气污染、噪音污染、河湖污染等,期待建设园林城市与生态城市。作家以传统乡村生活反思人类的生存方式。毕淑敏的《旷野与城市》(《读者》2019年第16期)指出,善待旷野就是善待人类自身。熊培云的《到乡村去找生活和灵魂》(《读者》2010年第23期)认为乡村生活空间中上接天、下接地、中间是与人共生的万物,更具生态宜居性。张祖文的《拉古纳村的捕鱼方式》(《读者》2011年第20期)描绘一个位于海湾边的拉古纳渔村,这里的渔民与海湾里的海豚达成默契,文章认为人与自然的和谐是最主要的。
许多生态危机与人类对自然资源的过度利用有关。作家反思人类的反生态行为,构成《读者》生态情怀的另一向度。宫乃斌的《哭泣的鲨鱼》(《读者》2008年第21期)为鲨鱼“正名”,认为世界上绝大多数鲨鱼是比较温和的,是海洋生物“食物链”中重要的一环,对许多海洋生物的数量起制约作用,维持着海洋生态系统的稳定。姜智鹏的《鸵鸟的哭泣》(《读者》2012年第9期)批判人们用动物的皮毛制作奢侈消费品。袁越的《地球上到底有多少碳》(《读者》2020 年第1 期)预警地球上的碳循环失衡。查尔斯·费什曼的《水的命运就是人的命运》(《读者》2014 年第12 期)指出,人类过度筑水坝、修水库、挖蓄水池等都会导致“水危机”。农晓娟的《立即停止,给地球一个喘息的机会》(《读者》2011年第11期)要求人类不要活熊取胆、大量捕杀海洋生物、盲目建大坝、无序建核电站、过度开采自然资源等。
《读者》中有许多重建绿色生态环境的故事,是开展生态教育的典范文本。张立勤的《毛乌素,治沙劳模的光荣与尴尬》(《读者》2004 年第24 期)叙述白春兰、牛玉琴、石光银等治沙英雄的故事。余杰的《月亮上的蝴蝶》(《读者》2010 年第1 期)叙述美国姑娘朱丽亚·希尔保护濒危植物红杉树的故事。潘宝明的《原本山川,极命草木》(《读者》2018 年第7期)记述国际知名植物学家吴征镒的事迹。丰宛音的《别开生面的环境美》(《读者》2020 年第5 期)回忆父亲丰子恺对生态环境美的重视。《读者》已成为传播中外生态知识、启悟生态思想、展现“生态人”形象的园地。
《读者》的封面受到读者的称赞,也受到一些期刊封面研究者的关注。“《读者》一直以情感取胜,追求人性的真善美,这些也深深地体现在封面上,和谐清新,含意隽永,实现了形式和内容的完美统一”[3]。《读者》的封面图画不仅体现真善美的人文情怀,还体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态情怀。
《读者》的图像艺术传达着热爱自然万物的生态情怀,弘扬人与自然和谐共存的生态精神。《读者》的封面呈现着动物生命之美。1982 年第4 期《读者》封面是一只翠鸟的图画,翠鸟的背景是幽深的树林,翠鸟的生命之美呈现于封面图画中。2019 年第6 期《读者》封面有一只栖息在梅花树枝上的翠鸟。1983 年第5 期《读者》封面是一只白色的小猫,1984 年第1 期《读者》封面是两只白色的鸟,1999 年第9 期《读者》封面是树洞里的松鼠,2021 年第7 期《读者》封面图片是一匹低头沉思的马。万物之图呈现生态之美,让读者油然而生一种敬畏生命的情感。《读者》封面的主角还有南极企鹅、草原狮子、草地上的奔马、非洲草原的大象、湖里天鹅、长颈鹿母子、吸蜜的蜂鸟、迁徙的斑马、展翅的鹦鹉、跳跃的袋鼠、晚归的大雁、破壳而出的雏鸟、巢边育雏的雌鸟等,诸多封面画面无不呈现动物生命之美。
图像艺术是表现生态意蕴的重要艺术方式,许多《读者》的封面是一幅幅生态美图,具有深刻的生态意蕴。《读者》封面呈现着植物生态之美。1984 年第2 期《读者》封面是绽放的花朵,第8 期的封面是在夜色中盛开的睡莲。1983 年第6 期、1984 年第12期的封面分别是秋天、冬天的白桦树林。2001 年第18 期封面是一个小瀑布,红色的秋叶一片片坠落,白色的水花与红色的树叶相映成趣。2020 年第23期《读者》封面是冬日的湖景,近处是静寂的湖水,远处是落满雪的树林,展现万籁俱寂的境界。《读者》封面还有满地秋叶、花朵蝴蝶、盛开的郁金香、静静的树木、茵茵的草地等展现植物之美。白雪覆盖的山脉、层层叠叠的梯田、湛蓝的大海、秋天的草原等生态景观无不以《读者》封面图画的形式呈现给广大读者。2020 年第5 期《读者》封面由两肺叶形状的绿色与绿茎组成,绿色的树叶上落满春天的燕子,“绿色的肺”意味着保护生态环境、呵护生命健康的主题。此外,“地球”作为《读者》封面主角形象就达20 多次。《读者》在光与影的封面构图中,传达了自然的生机活力、生命的灿烂美好、宇宙的神奇伟大。
《读者》封面呈现着人与自然万物和谐共生之美。例如,2003 年第10 期封面是一个小男孩与一只小鹿在草地上亲吻的图片,人与动物之间的亲和主题跃然纸上。2007 年第8 期《读者》封面是一个坐在草地上怀抱小羊羔的小女孩。2018年第10期《读者》封面是一个站在屋中的小女孩向窗外的长颈鹿招手。2021年第11期《读者》封面在两棵高大而婆娑的树木中间,透出晨曦的微光,一对恋人相拥而立,形成一幅天地人相合相谐的画面。“《读者》封面图像符号所体现人与自然和谐、人生情趣、日常生活中的美、人与动物共存等价值观,是与其追求真善美的办刊宗旨和期刊内容的风格相统一的”[4]。《读者》从思想内容上表现人与自然万物的和谐共处,从艺术形式上呈现人与自然万物的和谐共生。富有生态意蕴的美文与美图各美其美,又美美与共,构成《读者》期刊品牌的生态维度。
在生态文明建设中,每一种期刊都应承担自己的生态责任。《读者》的生态情怀不仅体现在刊登具有生态意蕴的文章上,还表现在对“保护母亲河绿色工程”项目的实施中。
《读者》不仅通过文字宣传与倡导生态观念,还主动承担生态建设的责任。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黄河流域构成中国重要的生态屏障,是连接青藏高原、黄土高原、华北平原的生态廊道。自2000年以来,《读者》杂志社与中国青年基金会联合开展了“保护母亲河,共建读者林”活动,已在甘肃刘家峡项目区、兰州大砂沟项目区、四川乐山项目区营造了“读者林”。《读者》期刊倡导环保意识,动员广大读者共同保护母亲河。为推介、宣传“保护母亲河,共建读者林”活动,《读者》累计共刊发彩页广告22版,投入版面广告免费额达300多万元。《读者》累计刊发宣传文章18篇,共20多版次。
《读者》在地球日、环境日等重要环境保护宣传节点中,也推出环保主题的文章与配图。“读者林”是《读者》期刊品牌建设中的“绿色行动”,也是期刊品牌建设的有力举措之一。“组织大型公益活动是许多刊物创造自身‘品牌联想’的重要手段,而且效果比单纯的广告宣传要好得多。早在2000 年,《读者》就开始关注这一‘发行量之外’的社会影响力,他们积极发起‘读者林’的环境保护活动”[5]。《读者》将厚植生态底色,在多样的办刊色块中保持生态保护的绿色板块。《读者》的“保护母亲河”行动是对国家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战略的响应。
从《读者》期刊的一些栏目设置来看,《读者》的期刊品牌建设十分关注栏目的绿色化。除了“文苑”“人物”“社会”“人生”“文明”“悦读”“在海外”等栏目,《读者》还设置了“人与自然”“生物世界”“动物世界”“科技之窗”等栏目。1981年第1期《读者》中就有许多介绍生态学、生物学知识的文章,如《海豚比人聪明》《苍蝇动力航模》《植物也有感情》《蜂祸》《动物纪念碑》等。1985年第12期《读者》“动物世界”刊登了《狼的家族》。1992 年第1 期《读者》的“知识窗”栏目刊有《动物取食技巧》一文。1998 年第9 期《读者》“科技之窗”栏目刊有《智慧生命无处不在——让我们的灵魂和大自然的本质协调起来》一文。以1987 年第1 期《读者》为例,“动物世界”栏目选刊了《蚂蚁的文明》《猴子看电视》《动物运动趣谈》《动物是怎样撒谎的》等文章。1996 年第9 期《读者》的“动物世界”栏目选刊了《动物幼崽》,列举食蚁兽、白犀牛、企鹅、老鼠、海马、灰熊、大象、绵羊、山羊、猫、狼等动物哺育幼崽的故事,体现出动物之间的深厚亲情与生存竞争。
从《读者》期刊每一年的选文来看,有关生态环保的文章都会连接成绿色“生态链”。以2011 年为例,《读者》就选刊了诸多生态主题的文章,如尼克·瓦茨的《人类地球生活史》、查尔斯·塞伯特的《大象孤儿院》、唐宝民的《对生命的尊重和敬畏》、林文静的《关于海洋,给儿子的一封信》、王开岭的《人是什么》、村上春树的《我们不过是借住者》、山要的《树木的坚强》、张晓玲的《有关动物的错误常识是人造成的》、农晓娟的《立即停止,给地球一个喘息的机会》、凸凹的《猎人的证明》、漆宇勤的《轻一点,别点蜡烛》、徐征泽的《母体》。这些文章的集中出现都与《读者》期刊品牌建设中所持守的生态情怀密不可分。
从《读者·校园版》等子刊的选文来看,也刊登了许多生态类的文章。《读者·校园版》的主要栏目有“读写”“成长”“人物”“视窗”“天下”“世相”“点滴”“互动”,其中“天下”栏目有“趣闻”“新知”“行走”“常识”“家园”“科技”等子栏目。例如,2021 年第19 期《读者·校园版》中的“家园”中有篇目《为什么要保护大熊猫》《为什么北极没有企鹅》等介绍生态知识,借此来培养青年学生的生态保护意识。《读者》集团期刊品牌建设中的生态情怀不仅体现在《读者》正刊与子刊中,还体现在各种选本之中。《读者》集团于2020年策划出版的“读者丛书·中国文化读本”,其中收录了冰心的《谈生命》、韩少功的《遥远的自然》、莫言的《草木虫鱼》、林希的《石缝间的生命》、鲍尔吉·原野的《每一片绿叶都有黄金的质地》、刘慈欣的《一个和10 万个地球》等生态文学作品。《读者》集团还推出《诗意的安居》《素养是你最好的名片》《平等的就是美丽的》等“心灵读本”,其中收录《善待地球,善待生灵》《遥远的自然》《人类要把其他生命当作朋友》等生态美文。《读者》(校园版)、《读者》(原创版)等子刊与“读者丛书”同样倡导生态情怀,汇聚成以期刊建设促进生态文明的品牌力量。
生态创作的发展机制来自于作家、读者、批评家、编辑、出版者的通力合作。为了推进生态文明建设,中国的许多期刊都刊登生态文明建设方面的文章。报刊、网络、出版社等现代媒体在生态文学传播中发挥积极的作用。部分期刊本身就是以生态文明建设宣传为主要办刊目标的,如《中国生态环境报》《中国绿色报》《人与自然》《生态环境》《森林与人类》《生态文化》《绿叶》等,一些生态环境领域的报刊提供了发表生态文学作品的主要园地。此外,吉林人民出版社推出“绿色经典文库”丛书,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推出“生态文化丛书”,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推出“环境美学丛书”,人民出版社推出“生态美学丛书”,学林出版社推出“欧美生态文学丛书”,安徽人民出版社推出“绿色经典生态散文丛书”,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推出“美国自然文学经典译丛”,河南人民出版社推出“绿水青山生态文学书系”,黄山书社推出“中国生态文学丛书”,安徽少年儿童出版社推出“世界生态文学经典丛书”等,这些“绿色文库”的出版赋能生态文明建设。《读者》集团的生态情思汇聚于时代大潮中。
无论在20世纪响应“植树造林,绿化祖国”的号召,还是在新时代贯彻“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读者》的生态情怀与中国的生态文明建设相呼相应。“期刊品牌建设生态化、绿色化发展就是走以生态文明为导向的期刊品牌现代化之路,是一种更好地践行科学发展观的现代化创新性发展模式”[6]。《读者》作为“中国人的心灵读本”,不仅以美文、美图吸引广大读者,还以仁爱之心抚慰广大读者,诸多富有生态意蕴的文学作品与插图艺术等成为“心灵乐章”中的绿色旋律。
生态文明建设是新时代使命。“在未来的生态文明建设的社会历史情境中,生态审美必然为人们一种积极主动的生命体验,是主动性地调适人类赖以生存的文明社会形态的主要方式”[7]。中外作家的绿色写作、读者的绿色阅读、评论家的绿色批评、编辑的绿色丛书出版等,共同促进生态思想的生产、传播与接受。期刊品牌建设应该具有绿色元素,也应该结合办刊实际承担生态文明建设的历史使命。具有40 多年发展历史的《读者》将继续坚持人文关怀,培植生态情怀,践行生态保护,在期刊品牌建设中拓展出绿色之维,助力人类绿色生态家园的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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