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盘通名的语言文化研究

戴希安

(四川师范大学 文学院，四川 成都 610068)

楼盘案名①不仅涉及开发商的利益，具有一定的经济价值，还具有社会文化意义。楼盘案名是城市历史与文化的缩影，是社会某一段时期语言和文化的记录。楼盘案名在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特点：计划经济时代，住房通常叫“××厂家属院”，每栋楼之间以“×号楼”相互区别；进入市场经济时代，通常叫“××小区”“ ××新村”等；现在，楼盘案名发展得越来越快，充满了各种时尚元素，如“尚鼎·全城热恋”、“三和·8090”等。楼盘的通名也有很大的变化。

现代楼盘案名结构一般包括“专名”和“通名”两个部分。②《现代汉语词典》(第六版)中对“专名”解释为专有名词中反映个体属性的部分，而对“通名”的解释为指某些专有名词中反映类别属性的部分。比如岳阳市区的“南湖广场”，对于城市建筑物这个类别来说，“广场”是通名，“南湖”是专名；但单就“南湖”来说，“南”是专名，“湖” 就是通名。对于楼盘的通名来说就应该能反映楼盘的属性特点。

“专名+通名”结构式的楼盘案名，一般专名在前通名在后；例如“岳州帝苑”，“岳州”是专名，“苑”是通名，“苑”指的是花草树木面积较大的居民住宅区，区别于公寓(用以命名高层住宅楼或多体占地面积较小的住宅楼群)、小区(用以命名具有较完善的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设施、其建筑面积在5万平方米以上的居民住宅区)、别墅(用以命名园林式的且有相应绿地面积的低层高级住宅区，其绿化面积一般应不低于占地面积的40%)等。专名体现楼盘的文化内涵、价值定位以及独特视角，通名往往展现楼盘的类别及用途，包括范围大小、绿化面积、设施配备、环境特点等。楼盘通名还体现着入住该楼盘消费者的身份地位与文化品位。所以，在推出新楼盘时，应根据以上特点选择符合实际的楼盘通名，否则给潜在消费者造成一定程度的误导。

一 楼盘通名的研究现状

到目前为止,学术界对楼盘名称的研究虽然都按照“专名+通名”的结构对其进行划分,但并未对此作出相关的阐述和明确的界定,对通名的界定也比较混乱,可以对楼盘通名研究的观点归纳为以下几类：

(一)“通名”界定中关注的要素不同

1.根据楼盘通名表示一定的群居、地域概念来界定

张曼怡认为“判断一个词语是不是楼盘通名,看它是否表示居住群及地理的概念以及有没有得到广大人民的认可。”[1]她通过对广州住宅楼盘不同通名的分布情况统计分析后，总结了双音节通名和多样化通名的用词修辞特点。她的多样化通名统计中包括“国际”、“湾”、“畔”。

武晶晶从语言和文化两个角度对天津楼盘名称进行分析，着重考察楼盘名称的语音、通名和专名的界定情况和语义内涵、选字用词、结构关系以及其反映出来的文化特质。她认为“楼盘属于城镇建筑物，其通名就要表示一定的空间概念、场所概念和地域概念，或者和人居建筑物名称有一定联系。”[2]

王士刚将与地域、建筑物有关的名词视为通名。他还发现有一类名词在意义和色彩上与常用楼盘通名有着明显不同，如：“湾”、“港”、“岸”、“谷”、“人家”、“国际”、“港湾”、“时代”、“阳光”、“印象”，他把这些称为“准通名”，认为他们是对传统通名在范围和含义上的一种突破和创新——突破了以地理名词或建筑物形态为通名的传统。他认为这类“准通名”还需经过时间的检验，看以后的流行程度才能确定它们是否会作为楼盘通名保留下来。[3]

2.根据楼盘通名的类别属性来界定

周丽辉认为“考察一个词语是否为通名，不能单单从意义或单从结构来看，关键还要看通名在商品名称中的特性及作用。在楼盘中，具有共同特征的一类楼盘就可以使用一个‘通名’。楼盘的通名是应该有区别特征的。”他在文中写道，“楼盘的通名基本是‘别墅’、‘公寓’、‘小区’、‘商住’、‘广场’、‘大厦’等几个区别义明显的词语。”[4]至于‘邸’、‘阁’、‘苑’用于楼盘通名后，并没有明显的区别特征，所以周丽辉认为这些不应看作楼盘的通名。

麻昌贵认为“通名就是通用的名称，既然不通用，就不应叫通名”。他在文中把通名的使用情况分为常用通名、不常用通名和无通名三种类型。“不常用通名”指目前全国各城市较少用或极少用的通名，但这些通名的含义与人居建筑物有较密切联系或有一定关联；“无通名”指这些楼盘名称的尾词(或中心词)已跟建筑物的含义毫无关联，也就是说它们已经不能反映作为人居建筑物实体的类别属性，并且不通用。[5]根据作者的解释，“不常用通名”是属于“通名”的，那岂不是又和“通用才叫通名”的定义相矛盾？在他的“无通名”的统计中包括“国际”、“岸”、“半岛”、“源”、“湖”、“时代”、“港”。

闫谷一认为,“通名是用来指明楼盘的建筑规划类型、起‘定类’的作用，既包括‘村’、‘镇’、‘乡’等行政区划通名，又包括‘岸’、‘岛’、‘港’、‘屿’等自然地理实体通名，同时还有‘居’、‘坊’、‘里’、‘苑’、‘园’等聚落通名，此外还有诸如‘城’、‘楼’、‘厦’、‘阁’、‘亭’等人为地物通名。”[6]

(二)界定标准不明确

谭汝为从社会语言学的角度对楼盘命名的语言运用技巧进行考察，将“风景”(恋日风景)、“桃源”(都市桃源)、“源”(杰华源)计入天津楼盘的通名总数，但是并未对楼盘通名给出界定。姜宏妮在北京市楼盘名称通名用词分析中，认为通名中所使用的词素有“园(园字内包括嘉园、佳园、花园、家园、庄园)、公寓、大厦、小区(包括社区)、墅(别墅)、房(房子)、宿舍、楼、屋、村、乡、郡、地、城、(市、都市、城市)、小镇、山庄、苑(佳苑、嘉苑、花苑)、居、里、湾、溪、湖、港、洲、河、麓、林、山、空间、广场、中心、建筑、地、院、庭(廷)、宫(阙)、第、廷、馆、府、堡、邸、轩、家(世家、仕家)、舍、阁、亭、圈、巢、街、大道、巷、仓、处、域、堂、邑”[7]但是也未给出通名的定义。

(三)界定标准前后不一致

贾益民、张雪芹认为“通名用来区分类别，专名用来突出个性差异。通名是指普遍存在的、有明显共性的实体，楼盘的通名具有一定的稳定性，可以昭示出楼盘的定位、功能和规模的大小。”[8]他们认为不应把“阳光”、“假日”、“星”、“境”、“时代”、“线”等列入通名统计范围之内, 因为它们本不表示地理或居所的概念。但在统计广州住宅楼盘通名中，把“国际”(锦州国际)和“新世界”(岭南新世界)算入通名总数，他们给出的解释是“‘世界’适用于规模较大的住宅建筑群，顺应了现代住宅楼盘向集中化、规模化方向发展的总体趋势。”他的通名统计中也包括“湾”、“畔”。

二 岳阳市楼盘通名的使用情况

在我们搜集的238个岳阳市楼盘案名中，使用率排在前7位的通名分别是：“小区”、“花园”、“城”、“苑”、“楼”、“家园”、“园”，使用这7种通名的楼盘占75.26%③。见表1：

表1 岳阳市排名1～7的楼盘通名使用情况表

排名在第8位到第21位的通名如下表所示，每一种的数量都不太多，最后几位都只有一个，如：邸、轩、人家、中心、阁、山庄，这14种通名共占到楼盘总数的25.81%(见表2)。从这两表的统计可以看出岳阳市楼盘通名处在前5位的是：园/X园(65个)④、小区(42个)、城(16个)、苑(15个)、楼(14个)，占有通名楼盘数的81.71%。

90年代岳阳市住宅区往往以“小区”、“村”、“ 园/X园”等作为通名，现在岳阳市通名使用频率较高的仍然是“园/X园”、“小区”、“城”、“苑”、“楼”等常用通名，相较于大城市日新月异的发展，反映出岳阳城市发展相对较慢。 对于古词新用的通名“府”、“邸”、“轩”、“阁”等也占到了一定比例，体现了岳阳作为历史文化名城的文化底蕴和岳阳人民社会心理的变化。

表2 岳阳市排名8～21的楼盘通名使用情况表

相比岳阳，作为湖南的省会长沙，通名的使用率排在前几位的情况和岳阳大致相同，但通名的种类要丰富一些。据向宣雯(2008)[9]统计的727个长沙市带通名的楼盘案名中，排在前五的通名依次为：“园/X园”、“苑/X苑”、“城/X城”、“小区”、“公寓”，并且仅“园/X园”和“苑/X苑”两类就占到总数的54.47%。在米幼萍(2011)⑤的统计中，通名使用率前五名为：“城”、“园”、“苑”、“湾”⑥、“府”。但是长沙楼盘案名通名的种类有一些是岳阳没有的，如：“谷”(好望谷)、“里”(幸福里)、“郡”(城南郡)、“舍”(高信·郁金香舍)、“院”(沁园春御院)。这反映出省会长沙的经济发展明显优于作为三线城市的岳阳，使得房地产商在思考独特的专名的同时创造出更多的通名。

北京作为中国的首都，它的通名使用频率较高的前五名为：“园”、“小区”、“苑”、“里”、“公寓”[7]。纵观岳阳、长沙、北京的通名使用频率较高的几种，“园”、“小区”、“苑”均位列其中。通名“园”在三个城市中都是位居第一，“苑”也位居前五，说明现代消费者理想的居住环境是花园式的，是充满鸟语花香、绿树成荫的，加上中国传统园林文化的影响，消费者自然对“花园、家园、庄园”等心驰神往。通名“小区”则是90年代市场经济时代留下的产物。

三 岳阳市对楼盘通名的现有规定和管理

2005年2月3日颁布的《岳阳市地名管理规定》第三章第13条规定：“标准地名原则上由专名和通名两部分组成。通名用字应反映所称地理实体的地理属性(类别)。不单独使用通名词组作地名。”⑦

2006年11月22日印发的《岳阳市城镇建筑物标准地名命名细则》⑧规定：“建筑物标准地名由专名和通名两部分组成。通名命名要与被命名建筑物的属性⑨、功能⑩相吻合，符合当地习惯。不能使用易产生歧义或误解，以及其他含义不清的词语作建筑物的通名。禁止通名重叠使用。”虽然规定楼盘案名应该由专名和通名构成，但“无通名”的楼盘近几年逐渐增多，岳阳市“无通名”楼盘数为50个，占楼盘总数的21.01%。细则中规定的通名有“大厦，大楼，商厦，广场，城，中心，园、花园，苑、花苑，小区、新村，公寓、新寓，别墅，山庄，屋、舍，度假村”14类。就住宅和商住楼盘来说，一般不会出现通名“广场”和“度假村”，岳阳的楼盘通名中也未出现“别墅”、“屋”、“舍”。细则中包括了古汉语词“苑”，但对于其他古词通名“府”、“阁”、“邸”、“轩”、“庭”并未提及。

因此，随着城市经济的发展、消费者心理的变化，关于《岳阳城镇建筑物的命名细则》亟待补充和完善，对于新出现的通名，应该给予回应，规范新通名的使用，给房地产商及楼盘命名者良好的导向；对于“无通名”楼盘的出现，也应给出政策，建筑物标准地名是否可以单独由专名组成。

四 楼盘通名的思考与建议

(一)对现有楼盘通名的思考

“就现代汉语的标准地名来说，‘专名定位、通名定类’的说法大体是正确的。专名的形成和人们对该地域的最初理解和认识相关，体现着各式各样的‘命名法’，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地名的‘得名之由’。通名则标志着人们对于自然地理环境的认识和分类，记录着人类改造自然的各种举措和设施，也体现着行政管理的区划系统”。[10]“小区”、“公寓”、“别墅”、“大厦”、“广场”、“新村”等规定中的19个通名具有明显的区别义，并能反映楼盘的属性特点，作为楼盘通名是毫无争议的，但规定之外的应如何看待呢？目前出现的通名可以分为以下几类：

1.词义的扩大

关于“庭、廷、府、邸、轩、阁、公馆、人家”，这些词语原本都是表示住宅中某一部分的名称或特定人群的居住场所，用在现在楼盘案名中,扩大了它们的使用范围，体现了楼盘的某种意境和韵味。这一类并不在《细则》规定的通名中，但是它们都和住宅有关系。

庭：①厅堂；②正房前的院子。

府：旧时指大官、贵族的住宅，现在也指某些国家元首办公或居住的地方。邸：古时皇帝、王侯或朝见皇帝的官员在京城的处所，泛指官员办事或居住的地方。现在指高级官员的住所。

轩：古指有窗的光照较好的屋室，常作书斋、休憩处的室名。现指有窗的廊子或小屋子。

阁：古时指供游息眺望的楼房。现指风景区或庭园里的一种建筑物，四方形、六角形或八角形，一般两层，周围开窗，多建筑在高处，可以凭高远望。

公馆：旧时指官员、富人的住宅。

人家：住户。

“庭”、“府”、“邸”、“轩”、“阁”、“公馆”、“人家”用于楼盘的通名，虽然不具备明显的区别义，但表示一定的空间概念、场所概念和地域概念，和人居建筑物名称有一定联系，应将其视为新增楼盘通名，以这些为通名的楼盘应向地名管理部门上报以获得批准。

2.词义的缩小

行政区划通名“镇”、“乡”、“郡”、“邑”没有列入规定的范畴，但是他们的同类“新村”却在其列。

“村”，村庄，泛指较小的居住区。“镇”，行政区划单位，一般由县一级领导。“乡”，我国行政区划基层单位，由县一级行政单位领导。“郡”古代的行政区划，比县小，秦汉后，郡比县大。“邑” ①城市，②古时县的别称。这些词用在楼盘案名中都缩小了他们原本的范围。像“郡”既是我国古代行政区划，但同时也是英国、法国的行政区划，所以很多法兰西风情的楼盘喜欢用“郡”，如长沙的“城南郡”。行政区划通名用于楼盘案名中能表示一定的地域概念，和人居建筑物也是有关系的。笔者认为既然行政区划“村”是楼盘通名，那么它的同伴们也应考虑增加到通名之中。

3.词义的转移

对于自然地理实体通名“岸”、“湾”、“湖”、“源”也不在规定的范围之内，他们用在楼盘案名中并不是使用的他们本来的意义。比如“湾”，①水流弯曲的地方；②海湾。“岸”，江、河、湖、海等水边的陆地；用在楼盘案名中则表示温暖的港湾、温馨的家。

“湖”的解释：名，被陆地围着的大片积水；“源”，水流起头的地方；“半岛”，伸入海洋或湖泊的陆地，三面临水。它们本身是通名，这没有争议，但用在楼盘名中，如“金桥·景秀南湖”、“兴瑞·天鹅湖”、“天邦珍珠湾”、“景湖湾”、“向阳水岸”、“香堤半岛”，等等，这些能不能算通名呢？这几个本身就是通名，都和水有着密切联系，这些楼盘的地理位置也能显示出“湖”、“湾”、“岸”、“源”、“半岛”各自的特点，但是并不能反映住宅楼盘的属性特点，他们反映的仅仅是陆地、水流的属性特点。这类楼盘案名补全应该为“景湖湾花园/小区/公寓”等。所以这一类也不能算楼盘的通名。

时尚词汇“国际”、“新世界”、“明珠”、“时代”不在规定的范围内，词典解释如下：

“国际”，①形，属性词。国与国之间的；世界各国之间的。②名，指世界或世界各国。北京、上海、广州的楼盘中以“国际”为尾词的不少，岳阳也有一个“裕隆国际”，赞同将“国际”归为通名的有张益民、王士刚、张曼怡等。纵然“国际”可以表示住宅楼盘向集中化、规模化方向发展的总体趋势，但是既不能反映楼盘的类别属性，也和人居建筑物毫无联系，本身也不是通名，并且《细则》中规定“一般不使用‘国际’、‘世界’等词语命名建筑物名称。”暂不能将其看作通名。但是随着楼盘通名的进一步多样化发展,也不排除它们将来有可能跻身通名的行列内。

对于“新世界”、“时代”、“明珠”也是出于相同的原因，它们不能反映作为人居建筑物实体的类别属性。如果“新世界”算作通名，那“新境界”是不是也要算？还有“新世纪”之类的，这样通名的范围将被扩大，很多尾词都可以算作通名了。并且，不能因为出现的次数多就将其认定为是“通名”，以“时代”“明珠”结尾的这类不在少数，看起来是说明它们已经“通用”了，被广大人民所接受，但它们和人居建筑物毫无联系，就不能算是“通名”。

(二)建议

语言是动态发展的，通名的多样化发展趋势也是语言社会发展的一个体现，虽然某些新出现的通名还不稳定，数量也不太多，但最终会被社会认可并确定下来，约定俗成为永久性楼盘通名。

本文对楼盘通名的界定与上述麻昌贵的观点基本一致，对楼盘通名的分类也与他大体相同。《细则》中规定的“大厦，大楼，商厦，广场，城，中心，园、花园，苑、花苑，小区、新村，公寓、新寓，别墅，山庄，屋、舍，度假村”14类通名，具有明显的区别义，并且使用频率也较高，得到广大消费者的认可和接受。随着岳阳楼市的逐渐饱和，如果还只限定使用仅有的十几个通名,可能会出现大量雷同的楼名,难以体现各楼盘的特点。

对于古语词“庭、府、邸、轩、阁、公馆、人家”，原本都是表示特定人群的居住场所，如今均取其住宅义用在楼盘通名的创新上。本文认为这一类属于新增通名类型，相关单位应及时上报地名管理部门，便于《细则》的更新、完善以及城市建筑物地名的规范与管理。

行政区划通名“镇”、“乡”、“郡”、“邑”用于楼盘名称中缩小了原有概念，能表示人居建筑物，应考虑为新增加通名。

“岸、湾、湖、源、岛、洲、港、屿”这类与水有关的通名并不能反映楼盘的属性特征，不应看作楼盘通名，含有这类词楼盘案名只有专名，应视为楼盘的“去通名化”现象。

“国际、新世界、明珠、阳光”等，这类与传统意义的通名差距太大，也不能反映楼盘的类别特点，本文认为暂不宜视为楼盘通名。

结合上文论述，我们把选择楼盘通名的原则归结为：应注意结合楼盘的地理位置、环境等特点，尽量选择能体现该楼盘特点的通名，避免楼盘案名雷同；通名的选择一定要名副其实，定位准确，不能离湖千里，也叫XX湖畔、XX水岸；选择通名时注意结合岳阳市的文化、地理特点，弘扬岳阳的传统文化和精神。

注释：

①楼盘案名就是楼盘的名称，如：湘沪湘城、明星·香樟园、湖畔·天鹅湖等。

②《岳阳市城镇建筑物标准地名命名细则》规定：建筑物标准地名由专名和通名两部分组成，但目前大多数城市都有“无通名”的楼盘案名，如：天赐湖光山色、欣登明珠、三和·8090等。

③统计时除去无通名的楼盘50个，有通名的楼盘共计188个。

④统计时，把通名“花园”、“家园”、“嘉园”、“佳园”、“园”统一计入“园/X园”项。

⑤米幼萍.长沙楼盘名的语用分析及其经济内涵[J].邵阳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4).该作者统计2011年3月长沙在案的楼盘名有3267个，但只选取了259个进行分析，鉴于选取比例等问题，她得出的通名排名只作为参考。

⑥本文认为通名“湾”暂时不宜视为楼盘的通名。

⑦岳阳市人民政府关于印发《岳阳市地名管理规定》的通知(岳政发[2005]1号)http://www.yueyang.gov.cn/main/zwgk/zcwj/qtwj/szfwj/5354/

⑧岳阳市人民政府办公室关于印发《岳阳市城镇建筑物标准地名命名细则》的通知(岳政办发[2006]29号)http://www.lawtime.cn/info/jianding/sfjdlaw/2010111147173.html

⑨建筑物属性(用途)分为5类：住宅楼房、住宅平房、非居住用房、临时用房、其他。

⑩根据建筑物使用功能分为：住宅、商用。

参考文献：

[1] 张曼怡.广州住宅楼盘名称的修辞研究[D].广州：暨南大学，2007.

[2] 武晶晶.天津楼盘名称的语言学和文化学分析[D].保定：河北大学，2009.

[3] 王士刚.国内楼盘案名研究[D].济南：山东大学，2009.

[4] 周丽辉.现代汉语楼盘名称的语言文化分析[D].成都：四川大学，2006.

[5] 麻昌贵.楼盘名称“去通名化”现象的社会语言学分析[J].黔东南民族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6(4)．

[6] 闫谷一.中国北部沿海城市楼盘名称的语义研究[D].大连：辽宁师范大学，2007.

[7] 姜宏妮.北京与华盛顿楼盘名称的对比分析[D].曲阜：曲阜师范大学，2012.

[8] 贾益民，张雪芹.广州新建住宅楼盘名称命名分析[J].暨南大学华文学院学报，2006(2)．

[9] 向宣雯.长沙市住宅楼盘名称研究[D].长沙：湖南师范大学，2008.

[10]李如龙.汉语地名学论稿[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98：31.